第8章 8.解疑聘请
老余打发走霁清玉等人，以领域帮擎读的茶园除虫后，乐呵呵地提着几块老茶饼回到了余府。
他本来以为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霁清玉貌似对他很是了解，加上来时看到百姓也只是受到惊吓而已，没有伤亡，便拿了好处就放过他们了。
路上也去了那些被骚扰的百姓家中安抚他们，给一些银两让他们修葺一番被破坏的房屋，并安抚他们，让他们不用再担心。
进到内堂，秦老正在和云天等人交谈，听到脚步声，他们纷纷停下，看向老余。
对了一眼，秦老也知道无碍，就拿出了储物袋。
“老余，这是你要的虺角，是今天你救的那家猎户在西云山泽打猎时，无意之中发现的一处洞穴里找到的。”
秦老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对暗金色的锥子，上面附有顺时针旋转的纹路，散发出淡淡的威压，却是令云天三人的呼吸一滞，老余张开领域才让他们恢复正常。
“余老，这是？”
云天十分惊愕，忍不住问道。
“嗯——你应该知道龙吧？这虺便是蛇化龙的第二步，突破种族限制的虺得天独厚，天生就是风雨的宠儿，常有风雨伴随，至少也是域主级实力。”
老余思考了一下，便告诉了云天。
“怪不得，它一出来我们三人都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制力。余老，您见多识广，依您之见——这西云山泽中有没有真龙啊？”
云天沏了一杯茶，递给老余。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我在探险的那段时间并没有遇到过真龙，关于真龙的传说倒是听说过不少。”
老余抿了一口，云天又拿出一杆烟枪，递给老余，点上，同时接过茶杯。
“嗯——你小子倒是有心了，诶，这居然是我最喜欢的芽烟——不对，你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我这老头子还以为你真的走上歪路了。”
老余砸吧砸吧嘴，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十分享受。
“你小子倒是有心了，还有吗？给秦老也来一口，我看他在那里馋的。”
“有有有！”
云天急忙给秦老也点上。
“我曾经在一个守护灵洞穴里面看到过一副壁画，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有一道似龙的黑影游行于白云之中，山下则是各种各样的守护灵，正匍匐祈祷。”
“黑影仰天长啸，滚滚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一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万灵见此情景惊喜万分，兽首压得更低了，只见无数白色细丝如抽丝剥茧般从万灵身上盘旋而上，汇入黑影体内，而此时此刻雨越下越大，汇聚成流，滋润万物，源气四溢。”
“第二副壁画中，九头蛇降临世间，蛇毒肆虐，世间水源尽皆污染，万灵惶恐。九头蛇生负毒怨，厌恶万物，生性嗜杀，最好以蛇毒僵化其身，摧残其魂，再以寒冰吐息冰封，留作收藏品。一时之间，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万灵寂灭。”
“山云中那道黑影震怒，它感受到了天下水汽中弥漫着一股毒性的恶臭，生机的减弱，以及日益减少的信仰之力。它倍感愤怒，顷刻间，万里内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却没有伤害到任何生灵，反而净化了这一片区域的毒瘴，滋养一方生灵。”
“平常时刻，风雨雷电会逐渐消散，可是，这次并非如此。只见雷电窜过的事物焕然一新，风刮过的事物褪去了余赘，雨蕴养了生机，万里净土顷刻形成，生灵生命层次亦有所提高，普天同庆。”
“这并不是最终，正义终将击败邪恶，雷电汇成索链，捆缚九头蛇的身躯；风汇成漩涡消磨其怨念；雨汇成囚笼，封冻其身。”
“云山中的黑影仰天长吟，雷蛇四散，微风大作，细雨纷纷，瘴气与蛇毒尽皆消散，万灵复苏，纷纷匍匐，向它们的守护神表示感谢。黑影挑选了一些天赋异禀的使徒，替它游走世间，替万灵解难。”
“这些历史都是我在一个洞穴里面发现的，那里十分古朴，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估计是龙的使徒后裔留下的。”
“噢，这龙如此神异，为何现世已经没有出现过了呢？”
云天有些不解。
“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此时，秦老放下手中的烟枪，抿了口茶。
“龙所处的年代久远，基本是一个传说了，后世之人只知龙之神异，藏云风调雨顺，潜渊山泽钟秀。却一直不知道，其起源变迁，成长过程，连神通都只有为数不多的古物上有所记载。”
“而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我曾在一处上古遗迹中找到了关于龙的记载——天下灵气涌动，汇集成流，相互挤压，待灵气流凝练到一定程度，可化作肉身，再在天地灵韵的浸透之下，终成始祖之龙。祖龙肉身可搏天地，乘灵源之势，掌控世间之灵。”
“后来，万灵出现了，世间灵韵分散，灵气难以成物，祖龙也难以诞生，后世之人也鲜有遇见龙。不过，世间万物，天道轮回，秩序井然，总有一些生灵能追随祖龙的步伐，借天地灵气淬体，以万物灵韵为源，化身为龙，而我们刚刚提到的虺，则是凡灵之蛇进化到龙的体系中的第二步，步骤分为五步——蛇，虺，蛟，角龙，应龙，祖龙。这每一步都犹如天堑，更何况这化龙之路虚无缥缈，至少我未曾听闻过人类化龙的传闻。”
秦老话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吸了口烟，一副仙风道骨的道长模样，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是一个老神棍。
“不过，其实世间还存在一些龙的传承，让万灵多一分化龙的机会，只是这些传承一般被一些隐世家族把控，而且地点未知，常人难以获取。”
老余补充道，笑眯眯地看着黑风。
“而且，那虺角便是可以让化龙之灵更进一步的宝物，也是你探寻到的至宝。不错嘛，小耗子长本事了，都是一名阅灵师了，还能发现如此至宝的踪迹”
“不敢当，阅灵师说不上，只是对灵力流动的感受略有精通而已。”
黑风行了一礼，本就佝偻的身躯又低了几分。
“不论如何，你们都不错，我准备聘请你们，当然肯定是有聘金的，你们看这个如何？”
老余手中拿出了一块不规则的透明宝石，云天三人见此，都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神炙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