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甘心的理由
时间稍微往前，约翰.乔.博古斯爆炸袭击超市之后，120派来的救护车上——
李森道和宇文邺绮都在里面，原本医护人员是只允许一个家属或者相关人士上车的。
但在宇文邺绮的纠缠下和李森道亮出身份之后，医护人员无奈同意了两人一起上车。
“伤员没心跳了！立刻准备心脏除颤器！”
原本已经在担心宓颜状况的李森道，在听见身旁医护人员开口说出宓颜没有心跳之时，李森道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能行吗，医生？”
“...我们会尽力的！”
“。。。。。。。。。。”
虽然知道这是对方肯定会说出的保证，但李森道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这样的保证不够，不论是在抢救生命的时候还是在....战场上的时候。
“1！2！3！4！”
滋！
“1！2！3！4！”
滋！
“1！2！3！4！”
滋！
伴随着抢救心脏骤停的标准动作，两名医护人员奋力地抢救宓颜，然而她的心跳始终没有恢复，仅仅只是在除颤器点击的时候才会跳动一下。
这不仅仅让医护人员满头大汗，也让坐在李森道对面的宇文邺绮微微侧目。
“似乎已经到极限了，没办法救回来了，如果你早两分钟解决那个人的话，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这是挖苦我，还是在取笑我？”
“这两个词有区别吗？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说结果出来了。”
“......不，还没有，我还没有介入。”
看着已经无奈地摘除心脏除颤器，准备进行下一个流程的医护人员。
李森道站起身子，有些强硬地推开了身边的医护人员，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右手对着宓颜右侧身体位置，快速地横着比划了一下。
噗嗤！
伴随着一阵响声，宓颜右侧腹部的位置，立刻冒出了大量鲜血，这让医护人员立刻站起身子，想要阻止李森道。
“喂！你在做什么！”
“接下来我要进行胸内心脏按压，把小宓颜抢救回来。”
开口向着两名医护人员解释了一句之后，李森道没等对方同意，便用已经抹上金属粉末的右手，从宓颜被划开的腹部位置，伸入了她的体内。
滴~滴~滴~滴~
几秒钟之后，伴随着仪器上响起的声音，宓颜的心跳似乎恢复了，但这只是假象，这是李森道用胸内心脏按压制造出来的心跳。
“我已经将金属粉末‘附着’在她的心脏上了，只要我在她身边，她的心跳就不会停止。”
“呃...这...”
“请把她侧边的伤口缝合，然后给她输血，她的血型是O型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之前聊的很开心，很多事情她都告诉给我了，包括她自己的血型。”
将手从宓颜的体内伸出之后，李森道就立刻后退，将空间让给医护人员，让对方马上处理宓颜被自己划开的伤口。
现在李森道真觉得自己...不，是宓颜和幸运女神的关系一定很好，否则也不会刚好遇到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帮她渡过难关的自己。
这也是在宓颜第一次苏醒之后，自己出来进行详细笔录的时候，李森道有些感叹的事情。
「虽然的确在医院有一些能力者的能力，能够将危重病人救回来，但想要救活一个已经进入假死状态的人，人民医院是没有这种能力者的。」
“这里签字就行了吧？”
“嗯，说实话没想到你的第一次巡逻居然就出这么大的事情。”
“不是我的第一次巡逻出事，而是对方运气不好碰到了我。”
“....这听起来就像是你巡逻出事，而且根据你的描述，你应该是有能力提前解决约翰.乔.博古斯的。”
“嗯，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能够只追求‘目标’的话，也许那个超市的损失会小一些。”
“这不是超市损失的问题，而是现在已经因为你的过失，造成了十人死亡，至少二十人重伤的惨剧。”
“嗯？需要我背锅的意思吗？你一开始这么说我不就理解你们为什么那么急了，不是吗？”
“你这小鬼，真是自大啊！”
对于李森道这种看起来似乎很自以为是的模样，这名负责录口供的预备队成员，有一种对后辈好好进行“教育”的冲动。
不过就在这时，审讯室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银色西装的严肃男子走入了房间。
“你所说的意思是否能够理解为‘其实我能够直接击杀约翰.乔.博古斯’？”
“嗯，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吗？看来我们预备队对于你的情况审核，似乎有不小的误解。”
“请问你是？”
“这个预备队分部的指挥官——欧文.斯考特，自从你加入预备队之后，我们这里要处理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多了呢，李森道。”
自称为守望预备队分部指挥官的欧文.斯考特，一边向李森道施加着压力，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了几眼单面镜，这让李森道有些....无奈。
“我加入预备队的审核不就应该是部长你通过的吗？事到如今部长你要反悔了吗？”
“不，我并不后悔，只是好奇于为什么我的部下会那么想要替你‘挡枪’？”
“....因为我可爱？”
“那是最不可能的答案，如果你再用这种态度的话，我想我会将你从预备队成员的名单里剔除。”
“那么就请不要再试探我了，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直接进入正题不好吗？”
“.......看来你真的很聪明。”
听到李森道让自己进入“正题”，欧文沉没了两秒钟之后，不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既然你说要进入‘正题’，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不过在此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真的认为你是预备队的一员吗？”
“是的....虽然很想这么肯定地回答，但我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见习生’，所以我没有办法在你们面前自称为‘预备队队员’。”
“那么为什么要在受害者宓颜面前，自称为预备队成员呢，‘见习生’李森道？”
“......因为很不甘心。”
“不甘心？”
“嗯，不甘心，我很不甘心。”
听到指挥官欧文提出的问题时，李森道的眼中出现了失落，不是对于没有阻止悲剧发生的失落，而是对于自己“能力”不足的失落。
“相比较于我自身身为‘李森道’这个人的身份，‘预备队成员’的这个身份更加容易让小宓颜安心，所以我很不甘心....对于我自身能力不足以让她安心的不甘心。”
“所以你才自称为预备队队员，让那个女孩安心跟着你吗？”
“不，不对，我只是....”
“足够了，不用再说了。”
“。。。。。。。。。。”
“你的回答并不完全符合我的答案，但足够让我们进入正题了，把录像机关掉。”
欧文打断了原本想要说什么的李森道，并且示意旁边做笔录的预备队队员，把录像机关掉，在确认监控没有运行之后，他才继续开口道：
“如果让你来着手这个案件，你会从哪里入手呢，见习生李森道？”
“.....拳王赵天虎，我会选择他。”
“嚯？不是钱小豆而是逃跑的赵天虎吗？说说理由。”
“指挥官你玩过一款叫做《怪物猎人》的游戏吗？”
“没有。”
“呃....没关系，问题不大，我想说的是那个游戏里我们会扮演狩猎各种怪物的猎人，为的就是猎杀那些危险且身体庞大的怪物。”
“然后呢？”
“当我们对猎人造成了一定伤害的时候，不管是哪一种怪物，他们都会进行一个‘习惯’性行为——更换区域，也就是跑到没有猎人的地方。”
“你是想说赵天虎会跑到我们触手不及的地方？”
“我是想说赵天虎会跑到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也就是‘亚当’那里，然后被‘亚当’杀死或者保护起来。”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指挥官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说出之后，李森道终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轻松地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我曾经是王家的一员，当然了解过亚当就是王家那不可告人的‘地下毒蛇’，这是我加入预备队时就已经写在档案上的，不是吗？”
“.....欢迎加入守望预备队，李森道队员。”
“诶？”
“是的，从现在起你便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了，并且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赵天虎的去向，有问题吗？”
“.....报告！没有问题！”
“那么，期待你的表现，队员李森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