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战前夕
“报，前方发现柯斯兰的军队，似乎……是运粮的部队。”
“*查特拉俚语*，是皮薄馅大的饺子！”
于琼难得动了一次脑，总算是将柯斯兰的军队正式放在眼中，皱起双眉。“不，恐怕又是诱饵。呵，当真以为本宫如此好骗么？这样，你带人去佯攻，他们肯定就会跑了。”他挥挥手，将身旁的副官赶了出去，随后，自己则是继续带着士兵稳步前行，准备攻打柯斯兰的营寨。
片刻。“*查特拉粗口*，怎么又是个空营？”于琼此时有些傻眼。前方的接连两个营寨，皆是空无一人，甚至，连装神弄鬼的旗帜都撤掉了。
“殿下！”正当此时，他的副官疾驰而来，连声高呼。“殿下！殿下！那，那支军队，似乎不是诱饵，而是真的！我们遭受的反击很强烈，而且，那些损坏的粮车上，漏下来的，全部都是真的粮食！只是，只是那领头的似乎还是那个一直当诱饵的。”
“……”于琼沉吟良久，“不，不会。他已经当了诱饵太多次，知晓本宫定是不会再上当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是诱饵……吧？不，万一呢？不对，应该不会……嗯，这样吧，本宫多给你一些人，击退他们，然后暗中跟随他们，看看情况。本宫率大军，随后就到。若是在这里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找，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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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的增援来了。”张煜的副手上前来，禀报，“将军，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等上十息，然后和我一起跑。”张煜缓缓道。“嗯，差不多了。撤！”
查特拉方面。“他们开始撤离了应该是诱饵！我们回去和殿下会合。你们三个，跟紧了他们，尽量不要被发现！”
二营。张煜：(￣▽￣)”
“他们怎么不追啊……子航你失算了……”
“那，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唔，不好说了。那边应该是只派了两三个人来跟着我们，应是发觉我们是诱饵，想借我们来找到我们的大营在哪里。可是，谁特么会把大营建在海边啊！
“呼……冷静下来，张煜，肯定有办法的。想想如果是子航，他会怎么做……”
“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换个方式来说，如果相对于消耗有多出一成的战果，那么战斗就有了发生的可能；多二成的战果，决策者就会愈发地感兴趣；多五成的战果，孤就敢于铤而走险；多了一倍的战果，孤就敢用可能会被所有人唾弃的手段；多了三倍的战果，孤就敢做任何的事情，即便它有违人伦，甚至孤敢于冒绞首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孤屡屡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的原因。柯斯兰的赢面实在太小了，这就导致任何收获，在与我们所投入的成本的对比下都会显得无比巨大。在本质上，领兵作战和资本博弈是相似的，都追求利益最大化。所以有时候，你希望对方做什么事，只要想，如果我是对手，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宁愿铤而走险。”深夜，狂欢的人们早已退去，为着第二天的决战休养生息。子航坐在熄灭了的篝火旁，于一片黑暗中缓缓道。
“或许，你们会觉得孤是一个恶人——但是，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恶，绝对的善，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或许，孤的所作所为在他人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诈小人……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这么想，甚至柯斯兰的百姓也可以这么想，但，唯有你们不可以。因为，在未来，为了你们自己所深爱的一切，你们也必定会变成这样。
“既然身居高位，就该有甘为千夫指心态，和匹配地位的手段。至于道德……那只有在你足够强大之后，才能端上台面。”
“……利益……对，什么东西会让于琼甘愿铤而走险……”张煜眉头紧皱，“如果是小爷我的话……擒贼先擒王！他现在最恨恶的，必然是子航！传令下去，找一个和主帅相似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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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是诱饵吗？轻轻一碰就撤退了……真当本宫是个蠢货吗？”智商短暂上线的于琼不由得冷笑一声，“既是诱饵，那必然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他微微眯起双眼，双目无神地看向远方。“他们想把本宫引去何处？若是本宫去了，将面临什么？
“柯斯兰积贫积弱久矣，正面对抗绝不是我查特拉的对手，那么，就只能是埋伏。也是，他们也就只能使出这些下三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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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滥又如何？兵不厌诈。”子航笑呵呵地对身旁亲卫道，“果然比起做正面上扬汤止沸的，孤还是更喜欢当背地里那个釜底抽薪的。
“传下去吧，到时候降者不杀。”
少年泯然于众人之中，看向远方的营寨，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如坠冰窟。“不然，孤可是就要做一些有伤人和的事情了。哎呀呀，不知，这用查特拉人做的肉干，出口给鲛人，能赚多少呢？嗯，要是这里有孜然更好，香辣款肯定更受欢迎。”
亲卫扯了扯嘴角。也是，自从这主子曝光了自己的勇者身份，便是越发不拘小节，屡屡口出狂言了。面对那些朝堂上的老古董，很会做人；如今面对这些待宰的羊……人羔？，便更会做人了。“殿下，您的裁缝铺，已经赚不少了吧……何必赚这种钱呢？”
“谁会嫌钱多呢？不仅能赚钱，还可以直接把恶名和威名一次性完全打出去，何乐而不为？”
“但，这肯定会影响到未来陛下立储时，那些老东西的站队吧……”
子航轻轻一笑。“没人会把孤也有继承权当一回事……孤自己也是。陛下现在让孤暂领‘太子’，一是避免后宫争闹，甚至闹到台前；二是争取时间给陛下和母后准备第二胎，以及培养他。至于为什么陛下敢于放心让孤来做这太子，则是因为，陛下知晓孤志不在此。孤并不喜欢将余生困在偌大的郢都之中。
“嘶，诶，你们说，以后新太子建立，那孤必定会被封个什么王……啧，叫个什么名儿呢？不如就叫‘穆和’？嗯……孤的计策，或许有伤人和，但绝不会伤穆和。嘿嘿……”
亲卫无奈扶额。自家主子如今这副傻样，若是落在张小将军和千鸣大人眼中，免不了要被喷几句。陡然间，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殿下，他们离开营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