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过往秘辛（七）
苏杭宇书房内，三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起因则是破风的一句玩笑话。
“你们感情真好。”
苏杭宇脸上立刻飞上一抹霞红，楚绣则是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良久。
“罢了罢了，”破风讪笑着，“我就开个玩笑，不要在意啊。那个，我今天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闻及此，苏杭宇也是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吧，什么事情？难道是军队的整合出了问题？”
破风摇了摇头。“不。军队的调度整合都非常顺利，有问题的，是渊明。”
“渊明？”楚绣脸上的讶异没有掩饰住，“唔……苏杭宇，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说，你去和渊明交涉，但是被赶出来了？”
苏杭宇白了他一眼。“是。他们，似乎很坚定地不想支持我们？具体是什么情况，或许只有陛下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早就知道渊明不会帮助我们？”
苏杭宇抱头昂首，双眼望向天空。“我可没这么说哦。只是，那天我刚回到青城，向陛下述职的时候，陛下对于渊明拒绝帮助我们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陛下甚至没有疑惑，只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
“……果然吗。这渊明的费舍尔家族，还真是睚眦必报。”破风叹了口气。
楚绣见苏杭宇满脸的茫然，便是出声解释道：“渊明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是外戚乱政，但是在最初并不是这样。当时，渊明的皇帝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的，写信请求先帝帮助镇压，并愿意支付一座城池——星海市——作为报酬。
“所谓无利不起早，先帝自然应允，陈兵查特拉和渊明的边境。但是，谁知那费舍尔家族剑走偏锋，以有大臣唆使渊明国王为借口，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而把原本还支持老国王的一批大臣给杀鸡儆猴了。先帝见占不到什么便宜，便也只好悻悻收兵。
“但这费舍尔家族却反倒是得理不饶人，非揪着先帝这趁火打劫的行为不放，记恨上了查特拉。如此一来，现今敌视我们倒也无可厚非。唉，只能说，这‘妖后’席琳·费舍尔，还是有点子东西在的，只是，不多。渊明的顾氏皇朝，恐怕不多久就要转手姓费舍尔了，只是如今还表面上尊顾宠这老东西为王，等顾宠一死，扶持个年幼的傀儡上位，再把自己的根基打深一点……啧啧啧……”
“呃，那，好吧。”苏杭宇也不管自己懂没懂，只想着赶紧翻篇——毫无疑问，追究原因对于解决当下的困境并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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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翻个鬼篇啊！顾氏王朝和费舍尔，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吧！这怎么扯到一块的啊！”蚌埠住了，王子航连忙打断苏杭宇。
苏杭宇打住话头，眯眼，笑着看向王子航。“殿下，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哦。”
“废话，满打满算我才，咳，孤才来到这里五个月，中间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提升自己的实力，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
“行吧，那我就稍微解释下好了。你说的实在不错，这费舍尔，并非来自渊明本土，而是——瑞塞克斯。”
“哈？Re……sex？蛙趣，这么暴露的名字？”
“你是说楚痕带来的异世界命名么？那你拼错了，是R-e-s-a-x。嘶，你是勇者？”
“嗷，你才知道？”
沉默是金。“那，你读过书么？”
子航略略点一点头。
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贸易四国的简写，怎样写的？”
子航想，大叔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苏杭宇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应该记着。将来谈判的时候，骂人要用。”
子航暗想他和查特拉谈判的时候还很远呢，而且文化人谈判也从不在谈判时动口；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取首字母连起来的CCYD么？”
苏杭宇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抠着拐杖，点头说，“对呀对呀！……贸易四国有两样写法，你知道么？”
“……”子航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苏乙己你别太过分！跑题了！”
“好的总裁，那我继续讲。”
“？”
“多年前，瑞塞克斯爆发了王储之争，失败的费舍尔家族败逃渊明。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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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破风将军，对于渊明，你打算怎么做呢？”
“是啊破风，这件事可是相当重要。若是在关键时刻，他们出兵背刺，你我都难辞其咎。”
“这只能多仰赖苏丞相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查特拉兵力实在是过于分散，我已经尽我所能，在不引发恐慌的情况下集结军队了。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于家有多少人，手中的军队只会是越多越好。如此一来，最好的选择只能是仰赖柯斯兰的帮助。”
“条件呢？无利不起早，哪怕我和皇后娘娘是从柯斯兰过来的，但毕竟无情最是帝王家，没有够用的利益，怎么让柯斯兰心甘情愿地帮助我们？”
破风怔了一怔。“你不是和陛下说，柯斯兰不会坐视不理么？”
他捏了捏眉间。“嗯，破风将军，这样，我们打个比方。假若你的军队正在潜伏，也就是哨兵，附近有一支军队面临着灭顶之灾，而你，可以出手帮助，但是需要付出代价，而且也不一定可以保住友军。同时，你如果出手，会招来敌人的注意和攻击——那么，你怎么选？除非你出手可以得到足够的利益，否则你必定不会……”
“我会出手。”破风满脸严肃，“战场上，抛弃友军是大忌。你若是这么做了，那么，迟早有一天，被抛弃的会是你自己。”
“破风，他说错了，不是友军，而是……嗯，敌人的军队，面临第三方的攻击。”
“那我不会出手。”
“如果，你出手且胜利了，他们愿意投降呢？”
“那要看胜率了。”
“那，若是他们愿意反水，带你从小道直插敌国首都呢？”
“……我懂你的意思了。”破风沉默了一瞬，“那么，楚大人，苏丞相，你们认为，换取柯斯兰出手的机会，大吗？”
楚绣和苏杭宇快速对视了一眼。“大。斯塔兰森林，虽然资源丰富，但查特拉以贸易闻名于世，若是以斯塔兰森林的开发权来作为筹码，未必换取不了柯斯兰的出手。只不过，最终决定权，在陛下手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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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停，怎么还在前情铺垫啊？都水了七章了啊喂！”
“王子殿下不要急嘛……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直到大战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