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救赎（下）

皇甫烨持枪横立于二人身前，面露歉意

“上阶·上位法术·赋火！”69级的千鸣分神处理完那些骷髅后，也来到地面，用自己唯一对人族有用的增益法术，赋予子航火焰之力。

“卫军其余人立刻后退！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的！”子航面色不善，“中阶·上位法术·不祥刃！”

虽为冰刃，却是裹挟着烈焰，向那魔兽冲去。

“子航，你放心去打就是，老夫这赋火，还是足够对付这个幻影的。喂，卫队的牧师，记得……不，卫队就全部退下吧，子航，别忘了给自己补充魔力值。”千鸣道，随后便是挥出一道符锦。“敕！”

天空中传来剧烈的爆破声。子航双眼微眯。上阶法术·御空。上阶法术·瞬步。他几乎是在爆破产生的黑烟消失的刹那，便来到广寒鸣凤的后方。中阶·上位法术·不祥刃。

随着冰刃的碎裂，幻象也是模糊了一些，但是却正在重新凝聚。

子航嘴角微扬。“刃反！”

破裂的碎片迅速归一，对广寒鸣凤造成二次伤害，并恢复为冰刃。

一抹蓝光淡淡的从空中落下。“总算结束了……”子航长出一口气，而后立刻眉头紧锁。“不对……当时，我和张煜两个人就解决了它，此番，却拖都无法拖住……”

千鸣却是讶异地看向子航。“吹牛都不打草稿……你属性不对，除非近战，否则根本就帮不上忙。按照张煜那个小兔崽子的等级，他的攻击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你以为上阶上位魔兽那么好杀？在那时，必定是有人在暗中帮你们罢了。”

张煜脸色一黑。“喂喂，小爷还在呢。什么小兔崽子，真是老不羞。”

暗中，帮忙吗……会不会，是那束奇怪的光？子航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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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哇！这里就是皇城啊！”梓鱼兴奋地在朱雀大道上飞奔，子航、张煜、千鸣三人则是尾随其后。

“……子航，这就是你说的另一个成员？”千鸣的表情不太自然，眼角不断地抽搐，“开玩笑的吧？？你七十六级，我七十四级，张煜四十九级还凑合，结果这丫头十三级？？？好家伙，本来平均一下是六十五级，这下直接掉五十二级了。”

“嗯，只是储备粮而已，不用太在意。”

“喂，人家的妈妈好歹对你有恩吧……”张煜无奈。

“……你够狠。”一向自诩残忍的千鸣都是抽了抽嘴角，“那可是活生生的鹿人诶……”

“不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当真吗？”子航愈发无奈起来。这个世界，似乎和幽默绝缘。

“这就是我们魔族看不起人族的原因了。是便是，不是就不是，还非要拐弯抹角地找麻烦。”

“……话说，千鸣，”子航首次听及千鸣谈到人族，便追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人族？”

千鸣沉默。“我……老夫刚刚不是说了嘛，你们人族，最喜欢拐弯抹角，一点也不坦荡。”

张煜耸肩。子航道：“你看，张煜都不信。”

“啊？”张煜两眼充满了清澈的愚蠢，“关小爷什么事？”

“……呼，”千鸣深吸一口气，而后又呼出，“这么说吧，毕竟你本就不了解这里的历史，更何况秘辛呢。老夫的爷爷，为了人族独自背负全魔族的骂名，又为了人族牺牲了自己，换来的却只有你们人族的背叛、推卸和污蔑。你们人族，从始至终都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而不是去寻求真相。子航，你是一个变数，一个从古至今前所未有的变数。

“你让老夫看见了希望，看见了可以改变人族的希望。不然，老夫不会帮你。答应老夫，一定要改变这个愚昧的世道。魔族也好，人族也罢；兽族也好，羽人也罢；鲛人也好，夸父也罢，一定要走遍他们的视界，改变他们的固执，让所有的冤屈重见天日，让所有的虚幻破碎，让所有的善良挺直腰板。

“这是一场救赎，对这个悲惨的世界的救赎，”千鸣陡然看向子航，“也是你对你自己的救赎。”

子航心头一惊，却是面上不显。“什么意思？”

“老夫知道你为何而来，但不知你将终归何处。世间没有什么是白白得来的，凡事都有代价。你虽然获救，却也需要赎回自己的性命，去救赎那个无知、愚蠢、天真的自己。

“只是，未来还是一个不定数，老夫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平安完成祂所交托你的，但是，旅途的意义未必是到达终点。若是无法回去，那么留在这里，也未必是件坏事。”

子航沉默。“可是，我还不知道，祂究竟要我做什么。”

千鸣静静地看着他。“会的。祂的使者，会很快来到你的面前。”

“什么意思？找我打架？”

千鸣的嘴角抽了一抽。好好的氛围，立刻给这个口无遮拦的勇者给破坏了。“不是。他会给你带来你需要去做的，以及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比如说？”

“很多很多。例如，魔法是怎么来的？魔力是怎么补充和恢复的？你都可以问。”

“那，我问你不是一样的吗？”

“呃……是这么个理。但老夫不知道的，他会知道。”

“那，魔法是怎么来的？”

“你猜猜，为什么史前历史被称作神创纪？”

“魔力是怎么补充恢复的？”

“魔力是来源于神明的力量。它无论你用来做什么，只要还在这个世界内，就还是神明的力量。倒不如说，我们施法，不过是以之为媒介，对神明来说并无损耗。但是，不知为何，这个世界上的魔力储备确实在变少，今后，生灵的修行升级只会越来越艰难。如今，或许会是最后一个黄金时代吧。”

“为什么，我可以消耗魔力给自己补充更多的魔力？”

“牧师的治愈，并不是让伤者得到自身的魔力，而是引导伤者去加快吸收周围的魔力。这很难，也是牧师最基础的治愈也需要35级之高的主要原因。”

“神器为什么可以叫做神器？”

“你首先要知道，神器都是蕴含魔核的，姑且把含有魔核的武器全称作法器。而一般法器要想发挥特质，比如含有角彘魔核的甲胄，都需要不断地注入魔力。神器不一样，它的特质会自发从周围吸收魔力从而显现。此外，神器通常还可以变换形态，比如老夫的符锦，可以变成法杖；而历史上寒殛，则有弓箭的先例。”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但是应该不算世界的秘密吧。符锦的特质是什么？”

“很简单。其他可以用符箓攻击的人，都需要携带符纸。而文锦，它自己就可以无限创生符纸。此外，它还可以略微加强术法的威力。再比如说你的寒殛，史书里的弓箭形态，自己就可以无限创生箭矢，刀剑形态还可以加强冰系法术。久天由于不像寒殛那样，是终阶法术的要求之一，所以出现的次数太少了，都是刀剑形态。可以确定的，只有加强火系魔法。渡尘就算了，只存在于神话当中。老夫翻遍整个降神纪历史，都不曾见过它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