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也不想回忆
那时候,何冬的母亲是一个刚刚步入大学的学生,那年她仅仅18岁,出生于普通家庭,上学时期,专业是小提琴。
那时她的美貌,堪比一颗刚刚打磨出光的翡翠。无论是学校文艺汇演,还是小剧场演出,她总是最显眼的一个。
何冬的父亲,就是她的忠实粉丝。
那时候,何冬的父亲已经将近30岁,是一个企业家。如果说听一场音乐会是高雅的,那么何冬的父亲也只是装装样子。
他运气很好,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正因为如此,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而缺失了真正的教养和修养。
那时候,何冬父亲的员工总是私下传着难听的八卦:今天某女员工为了升职深夜跑去他的家中,明天主动邀请某女公关家中做客。
虽然这些从未得到证实,但有八成以上是真实的。
大人们谈论八卦时从来不避讳小孩,何冬在三岁以前,就听过太多这样的言论。虽然当时的他并不懂的细节,但长时间的灌输,也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损伤。
上幼儿园之前,何冬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能够降生在这样的家庭中,能够享受其他小孩所得不到的。
可是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即使在孩子面前还是有所掩饰,但何冬还是感受的到。
虽然何冬的父亲总是和一些女人纠缠不清,但总归也都是玩玩而已,他需要一个气质修养都足够优秀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妻子,何冬的母亲就被迫做了牺牲品。
那天,已经很晚了,五岁的何冬却因为嘴馋,喝了两杯咖啡而失眠。为了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以便快速入睡。
窗外一阵敲门声,何冬的父亲跑去开门。由于母亲出差去其他城市演出,父亲便叫了一群酒肉朋友来家中畅饮。
一切对话都入了何冬的耳朵里。他才知道,母亲从遇见他父亲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漫长的痛苦之路,除此之外,还有心灵的折磨。
那天晚上,雾霾很严重,厚厚的云彩遮住了月光,不留一丝光亮。
剧场里,还回荡着民乐与西洋乐的合奏。
那天何冬母亲是获得奖项后第一次登台,穿的格外养眼,何冬的父亲就是在那时候起了歹念。
之前,他曾叫手下的助理为何冬母亲给过口信,试图邀请她来家做客,都被何冬母亲婉言拒绝了。
谢幕之后,演员们匆匆离场回家,何冬母亲在后台停留了很久,那天之后,她将要告别小剧场,去往另一座城市更大的舞台发展。
她将这一阵子所有的留在剧场的东西一一收进行李箱,包括服装,包括任何道具物品。
等到所有人都已离去,所有等都已熄灭,只留下后台里唯一的光亮。
“你好,怎么还不走啊”何冬的父亲闯进后台。
何冬母亲被吓了一跳,这里还有人?于是赶紧回头:“哦是您啊,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听说你要去别处发展了,以后都不来了吗?我可是每周必来这里听你弹小提琴呀”
何冬母亲一脸嫌弃,弹小提琴?还吹小提琴呢。脸上也只能客气的解释:“是啊,我这不收拾东西呢么,以后就不来了,谢谢您的支持”
何冬父亲一步步逼近“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何冬母亲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还是淡定的回应道:“谢谢您,以后有机会还是会回来演的”
何冬父亲直奔主题:“别走了,做演员也很辛苦的,还赚不了太多的钱,你应该了解我的心思,我可以给你承诺,以后我的钱都是你的,你可以当阔太太,比你演10年的钱还多呢”
何冬母亲必须表明态度:“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您这种言论,我喜欢舞台,我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我现在刚上大学,谈论婚姻过于早了,请您给我实现梦想的机会吧,抱歉”说着拎起行李箱就要走。
何冬父亲才不管这一套,直接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用最野蛮的行为,在这空无一人的剧场里,侵犯了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没有其余的人发现,在一朵花刚开放的年纪里,就这样被残忍的破坏了。
半晌,何冬母亲无助的躺在地上,心如死灰,她知道这不是梦,她知道想要时间倒放是不可能的。就这样静悄悄的躺着,没有一丝力气。
何冬的父亲一脸满足,拉起旁边的椅子做了下来,自以为仁慈的说道:“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任,以后你就会知道,什么梦想都不如做个阔太太实惠,你可以考虑尽快和我结婚,也可以考虑再过几年,我都不在乎”
何冬母亲缓慢的爬了起来,满脸泪水,颤颤巍巍的说:“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何冬父亲道:“哎呦别这么说,你挺好的,所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你看我有钱,有公司,你漂亮,你还有学历,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差”。
何冬母亲是一个很单纯并且很矜持的女孩,这件事情使她永久的告别了舞台,即使去了其他的剧场,每到后台,脑海里都会浮现起这幅画面,她再也不想回忆了。
她没有办法忘掉这些,去过正常的生活,去重新爱一个人。她开始劝自己,尝试接受何冬父亲。
好在,何冬父亲没有食言,直接给了她一套别墅,和花不完的钱。
何冬母亲剩余的大学时光,也是在毫无信念和希望下度过的,就这样日复一日。
她的父母也无奈的承认了这一段感情。也和家庭有关系,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家里人也不愿意对外太过张扬。她曾提出接受心里辅导,却被家里人拒绝了。
家人认为,既然事情发生了,如果他真的能给你稳定的婚姻,那就认了吧。
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那晚何冬父亲借着酒瘾和朋友们炫耀的,何冬听的一清二楚。他在被窝里小声抽泣,不敢出声,就像当时的母亲不敢喊叫一样。
这些年,他曾经脑补过无数次当时的场面,她心疼自己的母亲,他恨自己的父亲。从那以后,他们父子关系渐渐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