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惜没如果
陈西和陈梦洁是大学里社团认识的，他们都喜欢唱歌，一开始他们并不对盘，为了争主唱的位置，两个人互不相让。
陈西也没把陈梦洁当女生看，因为陈梦洁的样子真不像女孩子有的样子，一头碎碎的短发；高挑的个子，陈西却从来就没见过她穿过裙子，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经常跟别人称兄道弟。
他也经常当面吐槽她，“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啊？还亏你跟我一个姓，我们家族好像没有你这样的生物存在吧。”
陈梦洁会握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到最后克制不了就会把陈西暴打一顿，所以陈西压根就不把她当女生。
而陈梦洁也无所谓别人的眼光，她主要靠自己，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别的女生搬个行李都娇滴滴的喊男朋友来帮忙，只有她这种生物自己一个人搬着行李箱蹭蹭上六楼。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柔弱的女生，看见那些女生嗲声嗲气的说话，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在她的世界里是不能与她们共存的，不然她会死的。
陈西曾经有一次看见她一个人搬着那么多书，想帮她，结果被她不屑地拒绝了，自此，陈西由衷的打心底佩服这条好汉。
陈西与陈梦洁喜欢的歌曲类型不一样，陈西喜欢那种温柔，治愈性的情歌。陈梦洁则迷恋摇滚音乐，所以两个人都想发扬自己的歌曲风格，让学校里更多的人喜欢自己，可以在更多的人面前唱自己喜欢的歌。
也就是这样的吵吵闹闹，陈西和陈梦洁成为了互相调侃的对象，各自炫耀喜爱的音乐。
陈西也尝试着拉着陈梦洁改唱风格，陈梦洁不干，陈西就想着法子激她，说她不敢走抒情路线，也唱不好抒情的歌。
“暴脾气”的陈梦洁不干了，拿起话筒，掏出手机喊着说：“说，唱什么？”
那架势着实把陈西吓了一跳，“唱什么......我想想......那就陈奕迅的《阴天快乐》吧，你确定没问题？”
陈梦洁斜眼看了一下陈西，“废什么话啊，听着。”
接着就是陈梦洁的动人的歌声，“天空它像什么，爱情就像什么，几朵云在阴天，忘了该往哪儿走......听阴天说什么，在昏暗中的我，想对着天讲，说无论如何，阴天快乐......想念你都那么久那么久了，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当时的我。”
一首歌完毕，陈西还沉醉其中。
陈梦洁看见陈西傻愣愣的站着，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被本姑娘的歌声吸引了？”
陈西才回过神，“啊？其实你唱抒情歌也挺好听的，你的歌声很吸引人，不自觉的带领着我跟着你的歌声，要不以后跟我一起唱吧，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唱那么有力量的歌了。”
陈梦洁听着陈西的赞美和建议，突然笑了，“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只想用我喜欢的方式生活，但也谢谢你的赞美和建议，好了，没事我先走了。”
陈西对她的选择表示尊重和赞同，谁又不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呢，现在他对陈梦洁多少有些敬佩，她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想着自己怎么活的自在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活得如此洒脱的确很让人羡慕。
最近社团新发起了一个活动，也是在这样的一次活动中，两个人的关系由朋友变成了铁哥们。社团准备让社员在马路边路演，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听他们唱的歌，不幸的是，陈西和陈梦洁还有一个男生分在了一组。
起初，他们还没放的开，也只是小声的唱着歌，只有陈梦洁大声的唱着自己的摇滚，有个这样的“平台”让她尽情展示自我，乐都乐死了。
可是半天过去了，陈梦洁见路过的人只是投来怪异的眼光，根本没有停下来要听的意思，甚至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在那边一直讽刺，“现在的学生都出来丢人现眼啊，这唱的都是些什么？这么吵。”
陈梦洁性子也是知道的，听到这句话，本来还想忍住，但是停下来看他们笑话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她忍不了了，开始反驳:“各位大叔大妈，麻烦你们不懂现在年代的音乐，就不要否定别人的努力，现在年代进步了，不再是以前的旧时代，哪还有人会唱那么老的歌啊，你们不想听，有人想听，麻烦你们不要在这里好吗？”
这些人听了陈梦洁的一番话气得要死，“哦，这个小姑娘脾气不小嘛，我们说几句就这么凶，现在的女孩子不得了了。”
陈梦洁生气了，“我怎么了，是你们先不尊重我的，我唱什么是我的自由。”
陈西见陈梦洁跟人家都吵起来了，连忙拉住她，然后对大叔大妈们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喜欢唱歌，来这边路演也是想让更多的人听我们唱的歌，真的不好意思。”
陈梦洁还在生气，看见陈西在委曲求全的道歉，她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吭声，抱着臂站在那里，看陈西能和那些老顽固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其中一个大妈看陈西良好的态度，再看了一眼陈梦洁，和蔼的笑着对陈西说:“还是这个小伙子懂事，大妈也不是说你们不好，只是这小姑娘唱的歌实在太吵了，大妈虽然不懂你们这个时代的东西，但是没想啊，这走来过去的人，听见这吵闹的声音，心里得多烦躁啊，你说是不是？”
陈西点点头，陈梦洁不乐意了，什么叫做她唱的歌吵，刚准备开口理论，陈西就拉住了她，转头陪着笑脸说:“是，以后我们会注意的，您放心吧，不如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吧，算是给大家赔礼道歉，希望大家谅解。”
之后，陈西唱了一首估计七十年代都叫不上名字的歌，陈梦洁站在一旁惊呆了，都有点怀疑人生，这种歌他怎么都会啊？简直不是正常人，都有些怀疑他是穿越过来的。
一首歌过后，那些大爷大妈们纷纷点头，鼓掌，“唱的真不错。”
陈西礼貌的笑着说:“谢谢，其实她唱的也不错，可能比我还好。”
突然被点到名的陈梦洁还有些害羞，大爷大妈们投来惊讶的目光，“是吗？真没看出来啊，现在的小孩不得了了。姑娘，刚才是我们不好，误会你们了，大妈在这里跟你道歉。”
她摇摇手，“别，是我刚才态度不好，对不起。”
陈西看见陈梦洁的态度改变很高兴。
那些人散了之后，陈梦洁坐在马路的花景台阶上闷闷不乐，陈西拿了一瓶水走上前去，“渴了吧，喝口水。”
陈梦洁喝了一口说:“累死我了，还以为没那么辛苦，没想到…...哎，刚才谢谢你给我解围。”
“从你的口中听到这‘谢谢’两字不容易啊，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
“切，你好，我叫陈梦洁，正式交个朋友吧，以后咱两就是兄弟了。”突然陈梦洁站起来，伸出手.
陈西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苦笑不得，尽力忍住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你好，陈西。”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坐在那里聊天，“你怎么会唱那么老的歌？”
“我爷爷以前喜欢听，所以我就学了，然后经常唱给他听，没想到今天得到了机会再唱一次。”
“哦...…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两个人又一次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陈梦洁真的打心底感谢陈西，看着坐在她身旁的陈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侧脸的线条，嘴角上扬的笑意，都深深印在陈梦洁的心里，她发现自己在那一刹那被陈西吸引了，都有点舍不得转移目光。
后来陈西和陈梦洁配合的越来越有默契，陈梦洁也试着去听一些抒情类的歌，也许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吧，忽然在意他的一切，连自己一向最不喜欢的歌，现在听起来怎么这么好听呢，仿佛写出了自己的心声。
渐渐地，陈梦洁不再唱摇滚，也很少听摇滚了。
陈西还觉得有些奇怪，陈梦洁只是看着他笑，没有告诉他原因，当然不能告诉他了，万一人家不喜欢自己，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一年是特别的一年，是陈梦洁开始暗恋的一年，那一年是2014年，那一年还有个浪漫的传说，在5月20号，送出代表爱你一生一世的誓言的东西，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所以大家都收集2013年和2014年的硬币，去专门制作的店，在硬币上打一个小洞，然后用一根配饰绳穿进去，两人一人一个，这一生一世都永远的拴在一起了，谁也别想逃脱谁，虽然这个说法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很浪漫的。
陈梦洁听见大家都在讨论，所以她也决定做一个送给陈西。2014的硬币不好找，刚开始新的一年，新的一年的硬币还没怎么发行。
陈梦洁找了好多同学询问，才获得那枚辛苦来之不易的“一世”，开心的用两枚硬币做了一对手链。
陈梦洁选择了在5月20号的前一天送给陈西，“那个，这个送给你。”
陈西好奇的拿起来仔细翻看，“这是什么？两块钱？会不会太小气啊。”
陈梦洁白了他一眼，“你们男生是不是就知道玩游戏啊？算了，反正你收下就行了，好好保管啊。”
陈西还在研究，“对了，社长说明天社团聚餐。”
“明天是5月20号，你确定有人去吗？社长是不是脑子坏了，人家明天不和男女朋友约会，去参加他的什么破聚餐，也就只有我们这种单身狗去吧。”
“没有，社长说了，可以带家属，这样人多更热闹。”
“那我们到时还不得被虐死啊，我去找他好好谈谈。”说完，陈梦洁就要去找社长。
“别，你不是还有我陪嘛。”
陈梦洁站住脚，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但表面还是风平浪静，“啊？也可以，反正我不嫌弃你。”
陈西不戳穿她，笑着摇摇头，扬扬手中的手链，“谢谢你的礼物。”
5月20号，KTV里，全社团的人都来了，包括一些所谓的“家属”，只有陈西还没有到，陈梦洁心神不定的坐在那里喝着水，打电话给陈西。
陈西说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到，陈梦洁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不一会，陈西来了，陈梦洁刚站起来准备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就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大家开始起哄，“哟，陈西，看不出来嘛，有女朋友了，都没告诉我们，简直深藏不露，我们还以为你会跟梦洁在一起呢。瞒了我们那么久，前几天还有女生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现在没可能了。”
陈西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还普通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除了社团的人就是社团家属，可没说带朋友来啊，大家说是吧。”
面对大家的起哄，陈西没有辩解，只在一旁傻傻的笑着。
那个女生害羞的站出来给陈西解围，“你们好，我叫陆星月，我跟陈西真的只是朋友，今天正好有事找他，他就带我来了，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
大家又是一阵起哄，“这还没在一起啊，这么帮他说话，陈西，遇到这么好的女孩，你艳福不浅嘛。”
陈西用拳头捶了一下说话那人的胸口，那人一脸坏笑的说：“果然，打人都这么温柔。”
“好了，梦洁呢？”
陈梦洁从始至终都没走上前去参与这段对话，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令她感到心酸的场景。
那个少年的笑，宠溺的笑，不是对她的。她看得出来，陈西是喜欢那个女生的，她以为她和他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介入，不会威胁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她错了，彻底错了，他是会爱上别人的，看着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这么开心，突然好想哭，但更怕那个她小心翼翼爱着的少年从此不会再无条件的陪伴她，以后他都会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
陈西带着陆星月来到陈梦洁的面前，陈梦洁赶紧擦干自己哭湿的眼睛，陈西看见了，担心的问：“怎么了？”
陈梦洁装作没心没肺的说：“没事，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到底怎么了？”
“哦，她电脑坏了，让我帮忙修一下，所以来晚了，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都哭成这样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感伤了？”
“切，谁为你哭了啊，我是刚刚唱歌的时候真情流露好吧。”
“嗯，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
陈梦洁光顾着自己说话，忘了被晾在一旁的陆星月，“这位是？”
“哦，她是陆星月，她是陈梦洁，我的好哥们。”陈西转过去对陆星月介绍陈梦洁，陆星月朝陈梦洁点点头，“叫我小月就好了。”
“好，先坐吧，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陆星月坐在陈西身边还有些拘谨，于是，陈西全程都在和陆星月说话.
陈梦洁不是在玩手机、吃东西，就是听别人唱歌，别人拉她去唱歌，她拒绝了，现在她没有心情上去唱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让陈西和陈梦洁唱一首吧，双陈合璧啊”。
接着，陈西和陈梦洁被拉到台上，两人看着手中被硬塞入的话筒，无奈的耸耸肩，上都上来了，那就唱吧。
陈西和陈梦洁商量唱什么，大家非说让他们选，最后选了一首《最浪漫的事》，陈梦洁有些迟疑，陈西走近她身边，温柔的说：“别担心，我相信你能唱的很好。”然后给陈梦洁一个鼓励的微笑.
陈梦洁陷在他的笑容中，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l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陈西两个人。
一曲结束后，大家在意犹未尽中为他们鼓掌，陈梦洁特别高兴，不经意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陆星月攥紧的拳头，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看着她，她以为是错觉，再想去验证一下的时候，发现她正笑嘻嘻的看着陈西和她。
陈梦洁心中疑惑：难道刚才看错了？可是那么强烈的感觉自己没有看错啊。
社长说话了：“不愧是我们社团最有默契的组合。”
陈梦洁大大咧咧的笑了两声。
回到位子上，陆星月崇拜的看着陈西和陈梦洁，“你们唱歌好好听啊，真没想到，你们的默契真好。”
陈梦洁好像在夸赞中听到了另一种嘲讽，真的是自己太敏感吗？
随后，社团有人拉着陆星月去唱歌，陈西也鼓励她去，她去了之后，陈西问陈梦洁：“你觉得她怎么样？”
陈梦洁漫不经心的回答：“什么？还行吧，怎么，你喜欢她？”其实她最害怕听见陈西说喜欢她。
陈西害羞的笑着说：“嗯，就觉得她挺好的，又温柔又体贴，也会照顾人，跟她在一起应该不会有烦恼吧。”
“这样啊，你们......在一起也挺好。”说出这话的陈梦洁表面云淡风轻无所谓，心里却像缺了一块似的，“那你以后要好好对人家呀，否则我代表广大女生消灭你。”
“好，遵命。”然后，两人陷入沉默，陈西温情的看着台上唱歌的陆星月，陈梦洁则在黑暗中偷偷的看着身旁的即将不属于她的少年，心里一顿苦涩。
后来，陈西真的和陆星月在一起了，陈西分享这个喜讯给陈梦洁的时候，陈梦洁用尽浑身力气挤出一个微笑给陈西，“祝你们幸福。”
“我以后社团活动就不怎么常来了，辛苦你了。”
“没事，好兄弟嘛。”
“有空请你吃饭。”
陈梦洁无力地回到宿舍，瘫在床上，用被裹住头，努力不让自己想今天的事，可脑海里还是会闪现那些话，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后来变成了痛哭流涕，心真的好疼啊，疼的快呼吸不过来了。
那天之后，陈梦洁有一个星期没看见过陈西了，她时常在想他们在干些什么，想起以前和陈西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陈西打电话给她，为了感谢她在社团的辛苦，请她吃饭，陈梦洁答应了。
来到地点才发现不止陈西一个人，还有陆星月，想想也对，现在他们俩是男女朋友，一起来也是正常，淡定的走进去，“等久了吧，不好意思。”
陆星月说话了，“没事，陈西说了，你为社团的事比较忙。”
陈梦洁礼貌的笑笑，陈西递过菜单，“看看吃什么？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陈梦洁露出奸诈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定不要客气。”
中途，陈西去上厕所，只剩下陈梦洁和陆星月，就这样尴尬的坐着。
突然她眼睛一瞟，瞟到了她手上的那个手链，刚刚没注意，现在她看见了，脱口而出：“你那个手链......”
陆星月像是在跟陈梦洁炫耀似的说：“手链啊，陈西送我的，我们一人一个，他是我的一生，我是他的一世，浪漫吧。”
陈梦洁恍惚的点点头，那顿饭怎么结束的她不记得了，只知道那天她的脑子全是陈西把她送的手链给了陆星月。
陈西之后也找过陈梦洁几次，让她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但都被陈梦洁拒绝了。
陈西有些搞不懂，“大家都是朋友嘛，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了？”
陈梦洁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当电灯泡。”当然她也不想看陆星月看她的眼光。
再一次，陈西来找陈梦洁，“星月想去游乐场玩，一起去嘛，求求你了，你也知道一个女生住旅馆不安全，你就当帮帮我嘛。”
听见陈西处处为陆星月着想，陈梦洁没好气的说：“那她跟你住一间啊。”陈西也没想到陈梦洁的反应是这样，陈梦洁也觉得自己脾气有些大了，“好了，真是败给你了，什么时候？”
陈西又恢复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跟她住在一起，被别人看见多不好啊，毁她清誉。”
陈梦洁点点头，心里却想：你这样的好男生怕是再也没有了，以后再也遇不到了吧。“你把时间、集合地点发给我。”
“好的。”
一场三个人的“约会”即将开始，看见陈梦洁一起的陆星月，脸瞬间黑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转过身撒娇的问陈西：“梦洁怎么来了？”
陈西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我不放心你晚上一个人睡在旅馆的房间，所以找梦洁陪你啊。”
“哦，那好吧。”全程都在扮演一个懂事的女朋友。
陈梦洁也不戳穿，“走吧。”
到游乐场后，就分成了两队，陈梦洁一个人一队，陈西和陆星月一队，陆星月假惺惺的感到抱歉：“真不好意思，梦洁。”
“没事，我一个人还自由。”陈梦洁根本没有玩几个项目就坐下休息了，她根本没心思玩，看着眼前的旋转木马，都是一些情侣在拍一些照片，“你也喜欢坐旋转木马？”
陈梦洁看着眼前的陈西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行啊？”
“行，只不过，没看出来你的内心这么少女，那你怎么不去啊？”
“那是以后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坐的。”
陈西嘲笑了一声，“都什么歪理，水给你。”
“你们家那位不找你啊？”
“我就是给她买水的，恰巧看见你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陈西走了，陈梦洁又看了一眼旋转木马，起身走了，轻笑一声，曾经她幻想过，她能和陈西来坐一次，现在知道这只是她的幻想。
日子变得越来越快，很快他们已经毕业一年了，彼此工作都很忙，而且也不在同一个地方。
陈西和陈梦洁也只见过几次面，通常都是电话联系。
当然了，陈西跟陆星月还在一起，不过不同在学校里的恩爱，如今的他们经常争吵。每次吵完之后，陈西都会打电话给陈梦洁抱怨，陈梦洁一开始还开导他劝他。
可是，后来发现他们越吵越厉害，隔两天就吵，听完陈西的苦水后，只是说了一句：“谈不下去就分了吧，这样对谁都好。”
那头沉默了，陈梦洁知道他舍不得。
后来，他们真的分手了，陈西喝着酒打电话给陈梦洁，说着说着就哭了，那是陈梦洁第一次听见陈西哭，陈梦洁连夜买票去陈西那里。
当陈梦洁看见那样颓废不堪的陈西，心里是那么的疼，把他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哭吧，我来了，尽情的哭吧。”不知为什么她跟着哭了。
隔天，陈梦洁打电话约了陆星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陈西？”
陆星月嘲笑的说：“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当然能管他的事。”
陆星月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喜欢陈西，这么多年都没交一个男朋友，不就是在等他吗？”
陈梦洁身体僵住了，陆星月继续说：“怎么，我说对了，可惜他，我已经不要了，送给你。”
陈梦洁生气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陆星月随即哭了，娇弱的说：“我知道你喜欢陈西，和他分手，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也没必要这样对我吧。”
陈梦洁懵了，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刚准备上前跟她理论，就发现一个人快步走上前挡着她的面前，“梦洁，你太过分了，这件事不怪她。”
陈梦洁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变脸，“我过分，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陆星月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陈西，她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认为跟你分手是我的错，没关系的。”
“你说什么？梦洁怎么会喜欢我呢。”
陈梦洁想帮他，却被他当做心狠的人，那些埋在心底的话全都说出来了，“对啊，我怎么会喜欢你呢？我是瞎了眼才喜欢你，即使自己很心痛却还是要陪你做任何事，看见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看见你开心我才会开心......我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才会喜欢你，”
说到最后，陈梦洁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了，哭着跑了出去，留下愣在原地还在慢慢消化那些话的陈西。
陈梦洁那天之后几天都没有联系陈西，陈西的一条短信才让她意识到陈西走了，短信大致写着谢谢她的陪伴，和她做朋友的几年很开心，希望她以后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几乎是哭着看完的，然后疯狂的找寻陈西的踪迹。可陈西离开，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联系。
几天之后，陈梦洁刷微博时看见陈晓发表的一条微博：迟早你要跟我姓然后艾特了陈妍希。
她点了个赞后，收起手机，看着天空，她也渴望过那个少年可以跟她说这么一句，可惜不会了。
她还是不死心，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打听到了陈西的电话，可拿着那张带着号码的纸条，她犹豫了。
最终她还是没有打通那个电话，或许人就是这样吧，心中的执念不放下就要一直寻找，找到了却又不想面对。
后来陈梦洁一个人坐了一次旋转木马，虽然是她一个人但她心里是装着陈西，算是跟他一起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了吧。
一生一世也许许的太假，但陪伴确实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