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太傅案 08 红门
入了皇宫,远远看去,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马车不能再往前,马夫驾着马车停在运景门附近。
夏末跟着誉王步行前走,金碧辉煌的殿堂,宫殿金顶、红门,这庄严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大殿的外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夏末感叹,怪不得各县官员,以进京为荣,进过皇宫更是能谈上多少年。
从东华门而入与宫人进入的西华门完全是两回事儿。
西华门至入后宫,途进御花园,宫殿虽美轮美奂却不入这东华门而入的威严壮扩之感。
司马政聿看着夏末偷偷张望,快至点前,小声提醒,“不想你家王爷被弹劾扣月例,就别张望了。”
夏末惊了惊,不再多看,小心跟在誉王身后,誉王带着自己七走八拐,行到殿前。
宫女见是誉王,并没阻拦,为首的直接上前禀报,夏末不懂,也不敢多问。
随着誉王进殿,誉王恭敬跪下一礼,“儿臣见过母亲。”
夏末跟在誉王身后恭敬跪下,只听一道欢欣的声音响起,“是逸儿吗?快快请起。”
夏末只见身前的司马政聿僵了僵,“不是二哥,是政聿。”
只听里面轻快的步子顿了顿,随后而来,“原来是聿儿来了,快平身。”
女子正是德淑皇贵妃,庆国虽叫皇贵妃,实则形同皇后的奇女子。
司马政聿起身,夏末跟在身后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再若些。
方才虽是匆匆一眼,但其声音温柔,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如今看着也只是成熟绝俗,具体看不出年岁,保养得宜,年轻时定是风华绝代的美人。
听誉王喊她母亲,这艳绝无双的女子莫不是司马政聿的生女,德淑皇贵妃?
那位庆国闻名的皇贵妃?看模样,确实是誉王很像,或者说是司马政聿更像眼前的女子。
只见德淑皇贵妃,浅笑看向誉王,“这么早,不知聿儿找本宫何事?”
司马政聿望向德淑皇贵妃,“今日入宫早,给母妃请安,多谢母妃替我换上新的内官。”
德淑皇贵妃浅笑,“原是为了这个?你将来是要辅佐你哥哥逸儿的,一家人,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随即德淑皇贵妃朝夏末瞧去,“这便是你自个儿挑选的随侍?”
夏末见德淑皇贵妃点名自己,想起许久之前阿娘的教导,夏末立即上前跪下,“奴才夏末叩见德淑皇贵妃,贵妃万福金安。”
德淑皇贵妃朝夏末瞧去,瘦弱的少年,精致清秀,虽出身差了些,倒也机灵,能走到人前朝是有几分得政聿看重的本事。
“起身吧。”
随即德淑皇贵妃浅笑看向司马政聿,“虽瘦了些,倒也机灵。”
司马政聿看了一眼夏末,嘴角微扬,“他确实挺聪慧,随我一路上自行查探了好几个案子,登州深得知府喜爱,查案解疑有些本事。”
德淑皇贵妃听到此处,不由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随侍,怪不得能得聿儿青睐,原来是有些本事在身。
如此说来,自己道也放心不少,也就没必要再多查,指不定那日用的不喜了,就如唐安般塞了出去,谋上一职罢了。
这随侍出身不高,比不得唐安,聿儿那时候本事自己知道,也没必要再找没趣,他吃不了亏。
“那挺好,你如今都察院也忙的慌,多个细心的人也可以舒心不少。”
司马政聿朝殿外瞧去,正是二哥,更是当今太子的司马逸,一身淡黄色的太子朝服,缓缓而来。
德淑皇贵妃顿时眉眼弯弯,“逸儿怎么这般早也过来了。”
司马逸躬身一礼,“儿臣见过母亲。”
德淑皇贵妃拉住司马逸的手,“誉王今儿也是来瞧你母亲,今儿当真是个好日子,离上朝还有会儿子时间,外面寒气重,多加件衣裳。”
司马政聿恭敬一礼,“微臣见过太子。”
夏末偷偷看去,太子司马逸与誉王长相相反,太子司马逸,面相温润如玉,而誉王看起来更沉着冷静。
长身玉立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倒与太子司马逸十分贴切。
誉王更倾向于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二人气质完全相反。
看其模样,司马政聿轮廓更流畅硬朗些许,而太子司马逸要圆润柔和许多。
但五官仔细看去,司马政聿更像德淑皇贵妃些,眼神中透露着精明和冷冽,而太子司马逸气质出众,不怒自威。
夏末只见司马逸皱眉紧锁,有些不悦,“你我是亲兄弟,哪里需要那样见外。”
德淑皇贵妃不以为然,“聿儿做的很好,此处只有我们几人,逸儿如今是做太子的人,将来更是帝王。”
看向司马政聿,“聿儿是天降的辅臣,将来是辅佐你的,知礼节是好事。”
司马政聿朝司马逸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我先离开去前殿做准备。”
德淑皇贵妃看了向司马政聿,浅笑点头,“行,那你退下吧。”
司马政聿顿了顿,起身恭敬一礼,转身离开,夏末连忙跟上誉王步伐。
司马逸看了看德淑皇贵妃,“母亲,我有几句话要与三皇弟说一下,稍后便来。”
说完,司马逸连忙起身去追司马政聿,“三皇弟,你等等我。”
司马逸追至殿外,拉着司马政聿,“三皇弟,你别放心上,母亲向来如此,没什么坏心思,她只是为了我而已。”
司马政聿嘴角扬了扬,“无事,二皇兄不必担心,母妃说的对,你毕竟以后要做帝王,我确实该如此,我会好生辅佐你的。”
司马逸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母亲只想培养你我而已,或许方法有些不对,但是爱我们的,你是我亲弟弟,那个幼时挡在我面前替我出头的弟弟,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们兄弟二人感情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