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6.消息经济

明月一行从店里出来，二蛋跟在明月身后开始埋怨起来，“那老板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心太黑了，一个道听途说的消息，就要我们那么多钱，我有心跟他讨价还价，你还不许！”

明月劝慰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想省点钱，但咱这人生地不熟的，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分钱一分货，你不给她钱或少给点，她故意带偏你，付出成本更大，在收消息方面上，这个钱不能省！”

樊星也跟着说道：“是，我可知道那些给假消息的厉害，严重的能叫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当年一个助手，口才十分了得，真真是用口若悬河，舌灿莲花来形容都不为过，典型的山西人，外号九毛九，意思就是一块钱的东西，都非要给的讲的便宜一分钱才要的那种。有次去一个偏远山村演出，空闲的时候，我俩贪婪当地的美景，便私自出来溜达，结果迷路了，就问当地老百姓，他们看我们是外地旅游的，就张嘴要钱，说他们这山里赚个钱不容易，因为他们那边平时就风景不错，来观光旅游的居多，路况又复杂，迷路的也多，当地人就靠引个路什么的赚点小钱，我那助手非要给人家讨价还价，你别说，最后还是省了五块钱，可就因为这五块钱，我那助手把命都丢了。那人嘴上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这样就坏了规矩了，要不是缺钱花不能这么做什么的，最后还是给指了路，路的方向也对，但却是一条绕道的小路，进来的时候一个时辰，走那条路却花了三个时辰。山里蛇虫也多，那条路又不怎么有人过，一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我扶着她走到有医院的地方时，腿都肿的已经不行了，蛇毒攻心，抢救无效，没多久就死了！现在想想，那个后悔啊，我当时就应该阻止她，哪怕多给那山里人十块钱，又能如何。所以啊，有些钱能省，有些钱真的不能省，何况咱又不差那么点钱，就当是散财童子，积德行善了！”

二蛋听樊星也这么说，嘴上只好说：“我就是看不惯这惟利是图市侩的商家嘴脸，嘴上口口声说自己是上千万的身价呢，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咱这点小钱也能看得上啊！”

樊星摇摇头说：“二蛋，你可能不知道吧，越是有钱人越是抠门，因为他们门道多，钱在他们手里才可以发挥到最大收益，比如人家借给你一万，可能人家看到的不是借给你这一万，反而可能是两万了，因为人家把这钱用到其他方面，同样的时间，人家已经赚一万了，这就是资金的成本啊，相反，穷人赚钱门路少，有了点钱要不是放银行，要不就是家里，所以觉得钱放银行也是放，一万放银行也给不了多少利息，借给你还能落个人情，因此穷人一般也都大方，什么叫穷大方，大约就是如此了。”

二蛋听后，挣个大眼睛说：“这么说来，那银行干的就是把穷人的钱集中起来给富人用的买卖了，说白了，就是富人拿着穷人的钱，最后还赚了穷人的钱啊？”

明月笑笑说：“对了，你总算开次窍了。以前我不懂，只从我看了很多书后，我觉得是这样的。就拿我以前做货运司机来讲，如果我光靠自己跟车工资积累的话，我的大货车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才能买的起，还不算通货膨胀十年后货车涨价，但如果我借钱，没人给我要利息，我马上就能拥有一辆货车，那么我的收入会增加，我可能需要三年时间就能还完债务，即便有利息，我可能五年后就换完了，毕竟跟车和自己做老板的收入是不一样。如果我借的钱够多，我可以买很多货车，这样我还可以雇人给我干活，即便我付出一点点利息，我的收益也是正的。在保证正收益的情况下，我的车越来越多，雇的穷人越来越多，那我也会越来越富，相反，穷人还是那样。”

樊星也解释道：“这就是马太效应，凡有的，加倍给他，叫他有余，凡他没有的，连他有的，都要夺过来！从另一方来讲，这也是资源有效配置！把钱给聪明人，这个社会才会更好！”

二蛋摸着自己脑袋，说：“算了吧，别讲了，反正有明主养着我，我也不去操那么多心。”

一行人走到北郊，越走越是荒凉，完全不像上庙的路，路上荒草杂生，地面也坑坑洼洼的，有的地砖都碎了，连个脚印什么的都没有，倒是有很多动物的粪便，这明显是多年没人经过了，路边大树婆娑迷离，在月光下晦暗不明。樊星看着有点瘆的慌，拉着明月说：“感觉这个不像上庙的路啊，如果是这样的路那群富太太也敢走？”

明月也注意到周围情况不妙，说：“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好在都是上山，走到尽头再说吧！”

二蛋也凑到明月身旁，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明月停下来，听了一会，啥也没听见，就对二蛋说道：“别吓唬自己好不好，哪有什么声音啊？”

穷奇耳尖，也听到了，说：“是有，你再听，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哭泣似的！”

樊星也听见了，看着明月点点头，说：“不止一处呢，好几处呢，我估摸着最少有五处呢。”

“恩？为什么就我听不见呢？我耳聋了吗？”明月静下心，闭上眼仔细听，果然有声音随着风一阵阵过来，呜呜呜的声音，甚是吓人，“去看看什么东西吧！你们两个在此处等一会，我跟穷奇过去。”说着，打个手势，带着穷奇走了过去。到了一棵树前，声音越来越大，明月与穷奇对视了一下，应该就是这里了，就在他俩准备寻找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风也听了，气的明月找了跟棍子，胡乱拨弄树下的杂草，最后啥也没发现，心里想着，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突然没了！穷奇仔细去听，想去找到点什么，但好像什么也没有，“真奇怪，声音到这里后突然消失了，是躲我俩吗？”明月不甘心的说，“要不回去吧，叫上他俩赶快离开这阴森森的地方吧！”

正当他俩准备离开时，来了一阵风，那声音呜呜呜又响起来了，这下子知道在什么地方，俩人不约而同的向树上看去，那是一只巨大的埙，一个直径约莫半米大小的埙，卡在了树杈之上，半圆形，上面隐约刻着画。明月站在树下望着那玩意，对穷奇说道：“这应该是黄河泥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