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颜家成了空壳子
天纵奇才叫小才,武功高强就叫大头。
他想到以后被人追着喊大头大头,他就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哦,大头,大头……”可怜小才出生才一天,分不清名字的好坏,高兴的围着男人转圈圈。
“盛誉!”盛誉忍了又忍,忍下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
“什么?”宁音假装没听到,笑眯眯的看着他。
盛誉终于爆发,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我叫盛誉,盛誉,再敢叫大头,我拧下你俩的头!”
“早说嘛!盛誉,我叫江宁音!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宁音极其豪爽的朝盛誉伸了伸手。
可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盛誉恼得又是一声冷哼。
宁音耸了耸肩,笑盈盈的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吐出元丹,我们的账一笔勾销,否则的话,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毒的话,末了还一副恩赐的语气说:“自己去挑个院子歇息吧。”
好想打人,好想打人……
盛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终是一个纵身,消失在院墙后。春草猪喂的好,别的事也办得漂亮。
夜幕刚刚降临,欺负过宁音的下人就都赶跑了。没有欺负过宁音的,则分成两拨,一拨担心江富阳回来算账的,但又担心走人以后找不好新东家,便卷了铺盖睡在大门外的巷子里。
另一拨则老老实实的呆在西林院,等着宁音发落。
不过数量不多,老弱病残加起来也才十几号人。
宁音吃饱喝足,来到西林院。
看着这群老弱病残,开门见山的说:“既然你们选择留下,本小姐就相信你们的忠心,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让我发现不忠的,一律乱棍打出去。”
说着话锋一转,温声对小才说:“接下来就由你给他们安排差事。”
“啊,我?”小才受宠若惊,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的能力。
毕竟人家才是出生仅一天的宝宝呀!
宁音则理所当然,“当然是你,不然这点小事也要为娘操劳?”
小才一听要娘亲受累,立即挺直身板,“孩儿愿为娘亲分忧,定竭尽所能!”
“嗯,记住我的话,不服的打过去!我先去睡觉了,啊,累死我了!”
宁音打着呵欠,转到西林院的正房,倒头就睡。
她确实是累了,重生以来,先是经历了难产,对付了江宁悦江富阳那两个人渣,后与盛誉斗智斗勇,最后又夺回家产,累的筋疲力尽。
恶毒的女人,竟然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面对十几号忠奸难分的奴才,就不怕那些奴才把小娃娃生吞了吗?
盛誉坐在窗棱上,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把宁音从床上揪起来。
最毒妇人心!
盛誉唾骂一句,便身影一闪,默默的站到小才的身后。
男人的威名早就传遍所有人的耳朵,他往那一站就是阎王的化身。纵使有些下人打着鬼心思,也不敢表露出来。
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听从小才的吩咐。
小才也真是个人才,仔细的询问他们原先的差事,希望从事的新工作,以及脾气喜好,乃至家庭成员,身体状况等等事无俱细,最后再根据这些询问安排合适的差事。
盛誉暗暗咂舌,这母子俩是什么鬼才,一个能耐大的能化气为剑,和他打的不分胜负。一个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小奶娃,就能知人善用,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时辰不早了,都下去歇着吧,记住我娘亲的话,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忠永不再用!”
小才小手背在身后,一板一眼,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宁音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看着洒满屋子的阳光,只觉神清气爽。
她伸了伸懒,正准备再赖个床,突地听到外头刻意压低却难掩愤怒的声音。
“阖府就这么点银钱吗?”
是小才的声音。
紧接着春草为难的说:“是的,小少爷,昨夜奴婢带着几个人翻箱倒柜,但真的就只有这两箱子。”
小才当即反驳,“不可能,颜家是天启首富,便是下人的存银都不只这些!”
春草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小少爷,奴婢不敢欺瞒,真的只有这些!”
宁音听到这些,起身走了出去,瞧见桌子上果然只有两小小竹筐,一筐放着些碎银子,另一筐则是些式样老旧,品相低劣的珠宝首饰。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说谎!”春草一看宁音,焦急的磕头辩解。
“这事跟你没关系。”宁音将她扶起来,“但是小才说的没错,颜家是天启首富,便是没落了也不可能穷到这等地步。”
“那……是江富阳,难怪他昨天那么干脆的走了,原来早就把颜家搬空了。”小才真是天纵奇才,小脑袋一转便想到问题的症结。
宁音赞赏的点头,笑笑了说:“江富阳贪财爱色又要面子,通过做假账让颜家亏空,再巧立名目把颜家的产业变成江家的,是他的惯用的伎俩。”
“那怎么办?这点银子就是节衣缩食也撑不过一年半载,难道小姐和小少爷又要过以前朝不保夕的苦日子吗?”春草想起江宁音从前在破院里的生活,心疼的眼泪直掉。
这个丫头倒是忠心护主。
宁音笑笑,胸有成竹的安慰她,“怕什么,咱们有手有脚,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春草想到自家小姐要为一日三餐操劳,就心疼的眉毛打结。
宁音看着皱在一起的小脸,忍不住上手捏了捏,笑道:“别担心了,小管家婆,先把这些银子收起来吧。”
春草是府中唯一与宁音交好的丫头,被这样一捏:想了想又说,“当务之急还是先接回母亲,小才,你先去吃点东西,我们两刻钟后出发。”
宁音说完,转身去找盛誉。
还没到院门口,就见院中玄色身影飘忽闪烁,烈烈剑风震荡四方。
好强的剑气!
宁音飞身上了屋顶,便看到男人握着一把玄黑长剑舞得如同虚影。
就是这套凌厉诡异的武功,躲过了她三百年灵力的功击,抢先夺得元丹。
不就是练剑嘛,正好离出门还有些时间,就学了你的武功,用你的矛攻你的盾!
宁音心念一转,隐去身形来到男人的身边,有模有样的学起男人的招式。
她正练得仔细,忽然听到哐地一声响,男人竟丢了剑,目光痴痴的看着她站着的地方。
“音音,是你吗?音音……”男人眉头紧皱,神色愁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