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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脑就是这样不断衰退的
——β-淀粉样蛋白与大脑的可塑性
耶鲁校园巴士穿梭于黄昏之中,迎面的秋风令人感觉心旷神怡。
看来,我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耶鲁大学就坐落在紧挨着“永恒”养老院的纽黑文市。
自从得知外婆住进养老院后,我就在关注这所大学是否有招募企业研究员的信息,然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递交了申请。
耶鲁大学可是被纳入“常春藤联盟”的美国首屈一指的名校。原本我是没抱太大期望的,没想到非常幸运地收到了录取回执。因此,我才来到了美国。
其实,来陪外婆才是我此次“学术研究”的目的所在。
在耶鲁大学,即便是在“语言学”这门课的课程表中,也会包括阿卡德语(古代西亚两河流域阿卡德人所用的语言)、祖鲁语(南非共和国所用的语言)等40多种语言的讲座。
由此可见,这里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国的学生和研究学者。纽黑文市的街道,绝对算不上热闹,但这里却汇集了世界顶级知识分子们的学术热情。
我作为研究员被分配到实验室里,并受到了成员们的热情欢迎。在一番寒暄后,我乘上了在校园内穿梭的免费公交车——耶鲁校园巴士,一方面憧憬着即将开始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想念起了自己的外婆。
外婆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即使不提几天前再见面时的场景,我也还是注意到外婆的神志开始变得不清了。虽然并没有影响到日常的交谈,但偶尔还是会发生口齿不清的情况。
不管多么聪明的人,一上了岁数难道都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和一心只关心自己外表的母亲不同,能从这样感性和知性兼备的外婆那里继承她的DNA,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我特别不想成为徒有外表的人!不过,没关系。毕竟我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外婆的血液!”
一直以来,我都是像这样鼓舞自己的。可是,面对外婆大脑出现明显衰老的事实,我宛如受到了天崩地裂般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