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页·鸣动
—「用户已脱离火场/临时道具已作为新手奖励发放」—
—「提醒：存在更新的道具信息*1」—
男声再次于恒月脑中响起，提醒危险已经过去，他抬头看着附近多是砖瓦结构的异国建筑，恒月缓慢放慢奔跑的脚步，在巷落中选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恒月可以听到人们在远处奔跑推动着运水车碾动道路的声音，不时还有一两声压抑的哭泣在从巷落深处传来，他有些茫然的在小巷中站立着，对于下一步该干些什么毫无头绪。
附近建筑多用石砖作为墙体材料，火不太容易烧到这边来，至少恒月呼吸着附近没多少烟气、相对较为凉爽的空气，先前被热空气与尘烬燎灼得微微刺痛的肺，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
既然那声音说明着恒月已经脱离了火场，那就代表着他暂时已经安全了吧？至少已经是远远的离开了地图上标示着的起火区域，可是…
这下他该怎么回去？恒月看着附近完全陌生的建筑，总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窜上后脖颈，握着的手心都有些紧张的渗出汗滴。
这里肯定不是学院附近…不，甚至已经离开帕萨特本土了吧？
恒月用手抚上墙上砖石磨制的花纹，抬头看向微微在黄昏下弥散出微光的屋顶，从他的指尖传来的粗粝触感，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
此时恒月才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他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那一切诡异的变故？从记忆中突然变得可以理解的信，睡下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处在火场中，到脑子里莫名响起的声音，还有那张看着像是魔幻产物的地图…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现实中会发展出来的桥段。
“话说回来，我现在又是跑到什么地方了？”恒月眼神木然的看向周围，高大的石墙却阻碍了视线，他只好拿起地图对比了一下所处位置，欣慰的发现，他完全没有根据地图信息判断当地区域规划的才能。
“除了建筑方位，其余的上面什么都没标出来啊…”
加上这张地图描绘得十分的写意，堪称‘能用就行’的典范，如果不是十分了解相关历史建筑规划的人，恐怕很难从中判断出有用的信息，若是他就这么在这里死去，也是十分正常的吧？
恒月突然努力的摇了摇头，将悲观的观念从脑中甩去，他又还没活够，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悲观的想法？
看着墙上那只雕刻得威严厚重，但从未在帕萨特相应文化中出现过的抽象异兽，恒月不由得干瞪着眼与它对视。
久久地，恒月不禁低头叹了口气，那声音在说完那句‘道具更新’什么的之后就消声灭迹，听语调也像是事先录制好的录音一样，会直接出现在他的…脑中？
恒月摸了摸耳边，发现也没有戴着什么耳机之类的设备，没有伤疤，也可以排除掉植入体内的可能，搞得现在他很是迷茫。
「你在找我？所以，需要额外提供些说明信息么？」
一道光屏带着文字从恒月面前弹出，带着电涌的平和男音，冷不丁的从他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你还能与我自由对话？怎么做到的？”恒月的心态已经有些麻木，他早就已经认出了，这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确，和你想象的一样。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段已经被编排好的剧情，一段曾凝固在时间中的历史。」
「上滑屏幕去读一下那些讯息吧，也许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那带着电涌的声音感情冷淡的应答了一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恒月有些迟疑，试探性的敲了敲脑壳对它道：“还有就是能不能将我的声线换掉，或者干脆尝试以另一种声线语调说话？”恒月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这样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像是精神病人在莫名的自言自语，其实让我怪难受的。”
「我是什么？某种底层逻辑。也许，我就是构成你面前这块蓝色面板的东西也说不定？」
「至于声线语调，我暂时无法对它做出变更。但我会将终端附带的声音功能尽量调整到你不会误会，且感觉不太突兀的程度的。」
那人叹了口气，双手在光屏上键出行行字符：「在你思考的时候我也会关掉声音，用文字形式来显示相应信息，以免干扰了你的思绪。」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恒月脸上不禁显出迟疑的神色，倒回去看光屏中显示的奇异信息，那序列号之类的接入历史，其上给出的相关背景信息。
如果上面写的都是是真的，那不是代表他可以直接参与到这场历史间曾发生的事件中？
「我如果说我也不太明白，你相信么？」
随着它的话音，一层略显虚幻而又泛着萤光的光幕，在面前的虚空中缓慢显现在恒月的右手旁，凝聚为一行同样散发着荧光的字体。
「虽然，我想让你知道更多的内幕，但也不得不受系统所写下的规则所约束。那么，请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吧。是否需要提供额外的说明信息〔是/否〕？」
字幕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萤蓝，沙粒状的蓝色光点在其上缠绕涌动，美丽光辉的背后透露着些许神秘，感受着远处火场中传来的嘈杂哭喊，恒月心中莫名地一抽，快速从心将手向着光幕选项划去。
恒月的手指在光屏上轻轻一点，幽若冰凉的触感在他指尖上留存，字体在他划过的瞬间流散，化为无数飞舞的蓝萤亲和的缠绕在他的指尖，似乎不愿就此散去。
「…谢谢。」
恒月的心态也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
「请简单叫我‘零’，就好。」
‘…简单得有些拗口。’恒月内心吐槽。
飞舞的荧光被某种奇异力量控制着在恒月面前重新排列，闪烁几下于他身前凝聚，化为了一堆有序悬浮在身前的帕萨特文，奇妙的展现方式是如此的令人感到新奇，行行文字上闪烁的光芒，也并不感觉刺眼。
淡蓝的荧光如同水波一般萦绕着恒月，似乎就连他的眼眸深处也要被这光芒染成淡蓝，同时光屏上也在随着零的操作而显示出一行行的信息。
—「额外引导功能已解放/正在加载相关导引协议/引导者申请规划任务路线-已提交申请/检测相关徊景标签/申请审核中…」—
但就在发展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时候，一行颜色炽红鲜明的警告字体却突兀的从光屏上弹了出来，那是由几行未知奇异文字所构成的报错代码。
—「审核未通过」—
零在终端上打字的手指不禁停顿，如果只是正常在历史型徊景申请任务的话，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反应的才对。
—「调取徊景数据日志/检测到时空结构异常损害/临时徊景副本#SKPS-MLS-KCS-01曾于创建后〔乱码〕时间-监测发生异常数据侵入/净化协议已在〔乱码〕时间点前生效并启动」—
—「因临时徊景副本#SKPS-MLS-KCS-01已被净化协议锁定且处于净化序列中/实时监测该徊景将于〔6·Day-18·Hour-24·Min-23·Second〕标准时间内重置」—
好像，情况十分不妙。
恒月试探着询问：“零…这些报错信息？”
「很明显，系统出了某些差错。但因为我之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我查找到相应的有效资料之前，恐怕没法回答你具体发生了什么。」
零的声线却依旧平和而宁静，恒月却莫名地在其中听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味道：「查找并解析详细资料需要一定时间，但我可以这么说，能涉及到时空结构损害、异常数据侵入、还有净化协议的，绝对不是我们轻易能够应对的问题。」
“那换个话题，你和那个系统似乎并不和我认为的那样，是属于同种概念下的东西…？”
恒月语气中有些犹疑，先前他认为零可能是系统中的什么高级人工智能、智能管理程序之类的，考虑到眼前的科幻风光屏与目前已知的信息，这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这个猜想仍有其疏漏，要说在什么地方感觉有些古怪，那就是零感觉并没第一印象中的那么冷淡，而是在莫名的地方显得有些人性十足。
“如果你就是信息中所提到的‘引导者’，那所谓的系统是指…”
「请别用‘东西’来称呼别人，那样很不礼貌……至于你想要了解的‘系统’，它可能是某些形而上的精神实体，也可能是电脑里面正在运行的智能软件，也可能是坐在幕后以提线如操纵木偶一般，管理并控制世界的一群存在？」
零的声音淡淡在他脑内回响：「我如果说我也弄不太明白，你相信么？」
“但你刚才说，可以提供额外的说明信息…”恒月尝试与零理论，说明他话中相关前后逻辑的异常。
「但我也没说过，我什么都会知道啊。」
……
身边满是瓦砾的碎块，艾薇拉就坐倒在墙根那碎裂的瓦砾之间，半具躯体像是刚被电流通过一般麻木，眼神中满是刚睡醒一样的迷茫之色。
“我躺在这有多久了？”
艾薇拉抬起那只勉强还能动的右手，揉了揉额头上被瓦片砸出来的微微红肿，有些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各种颜色如同混同了黑白在她眼前来回地晃悠。
在即将被卷进旋涡的最后一刹，艾薇拉为了避免被传送到明显布置着着对方后手的目标地点，她用术式从内部强行破坏了传送术式的构成，并切断了它与传送目标地之间的联系，而自身——则任由被暴走的传送术式卷入。
现在不知道被暴走的术式给传送，或是放逐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在暗中眷顾着她，她竟然还没有死，虽然艾薇拉不知道她现在被放逐到了哪里，但好歹身上摸着并没有缺只胳膊少条腿，皮肤能清晰的感受到外界温度的差异，心脏也仍然在有力的继续跳动。
“天上好像，有好多星星啊……莫罗斯，它应该被我保下来了吧？只是可惜它没法和我一起，看到这么棒的星空…”艾薇拉眼神迷离，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抬头朝天感叹一声。
少女的理性似乎也随着刚才瓦片命中她脑袋的那下，物理性的被临时削减了不少下限。
突然腹部一阵明晰的疼痛袭来，艾薇拉不由得痛苦的蜷起身子，用袖子遮掩着开始小声咳嗽，点点赤梅在衣袖上晕染开，迷茫的感觉逐渐从脑中褪去，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强制传送过程中产生的不稳气压变化，对于常人的身体来造成的压迫严重时可以到达损伤级别，虽然艾薇拉有通过在体表临时施加防御术式作为对人体脆弱器官的保护，但这过程中的伤害对她而言来的也绝对不轻。
“烟尘真呛…好久，真的好久没有摔得这么疼了。”艾薇拉叹息一声，视线在虚无一物的空中交汇，看着眼前弹出的任务信息久久无言。
哪有什么暗中的眷顾，分明就是看中她好用！才出手将她从失控的术式中弄过来的，不仅如此，还在她给自己定的休息日中发了个任务。
“话说就这么压榨劳动力嘛？我今天都这么惨了，还要把我在休息日捞出来卖力？”
艾薇拉低头看着在皮肤上出现的大片淤青，紧闭着眼睛想尝试着缓慢调整、活动一下麻木的四肢，却立马因为这个举动而疼得手指都有些发颤：“嘶……疼疼疼疼——又抽筋了…”
“现在的身体状态，虽然力量感觉有在缓慢恢复，但我连最简单的防御术式恐怕都用不出来啊。”艾薇拉感受着难以活动的四肢，情绪莫名的有些怅然：“为什么彼世中就没有那种天才发明出普适性的，便利到只需要简单构建两笔就可以用来治疗伤势的疗愈系术式呢…”
但她也只是习惯性的抱怨一句而已，如果那种随意画两笔就能起效的便利术式在彼世存在的话，那么恐怕也只有存在于幻想作品之中，如果随手画两笔就能简单做到治疗，艾薇拉也没必要去学习那么多药剂学知识了。
少女从腰包中取出一支镇痛药剂一饮而尽，扶着额头，依靠着背后的墙体借力，将身体从地上勉力撑起，她撑开那依旧带着些许昏沉的双眸，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正处于一座看似装饰精简华贵，却已经被火焰灼烧得不成样子的贵气小院，地面遍布着许多瓦砾杂物、以及燃烧后飘飞的尘烬烟霾。
环境看起来有些不妙，艾薇拉被突然刮来的冷风刺激得更加灵醒了几分，眉头不由得警惕的上挑了下，感觉到腿部的行动力已经恢复了几分，她悄悄拔出腰带上别着的火枪，顺着那片瓦砾覆盖的出口走去。
缓慢走到台阶前方，这里建有一座屋主平日用来养鱼赏玩的水池，其中的景观已经被火焰的烟气熏燎得灰黑，中央的水生植物看上去也有些枯黄颓萎，一具焦黑的残缺人体正漂浮在水池边缘，干枯夹杂着片片血色的人手伸出鱼池，伴随着周围观赏植物的残枝在她的视界中若隐若现。
“哦豁？”似是透过靴底感受到了地面隐隐残留的热量，少女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水池四周，只见远处的一栋木质小楼——现在只剩下了瓦片与残烬，正在微风中飘散着缕缕青烟。
“我来的看来不太是时候？这附近已经全部烧完了啊。”艾薇拉手中不知从何掏出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指尖挑着往身上的淤青处小心涂抹，视线则不住地从四周的废墟上扫过。
感知到药膏在皮肤上散发出冰冰凉凉的触感，少女总算感觉是恢复了一些精神，头脑也不像先前一样显得昏沉了。
“这看着身份与社会都地位不凡的一家人，但从房子起火烧到邻舍直到熄灭，真的都没有人打算过来施救，或者是趁火打劫么？…嗯，心力也没有从附近感知到半点活物的气息。”
艾薇拉将手中的药膏收起，抬头看着远处依旧不住往空中飘散的烟柱与霾云，若有所思道：“那么看来，情况大致和任务背景说的一样，不太妙啊。”
“那么——该从任务的什么地方开始入手，也顺便活络一下筋骨好呢？”
少女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活络了下在镇痛药剂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两三分的手脚，尽管手臂上一块块淤青还未消去，但艾薇拉却已经开始从腰包中费力地抽出一根，长度足有一米五的洁白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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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涟漪』★
道具描述：“一根长度足有一米五的洁白手杖，其雕刻着复杂图案的大理石杖身比起常规用手杖，更像是雕刻师精心制作的工艺品。”
效果：“功能/敲探：持续注入少量心力并指定某样明确的概念为目标，将杖首轻微敲击地面。以涟漪传导的形式产生概念性的虚空波澜，对中心半径约一千米内外拥有相似概念的目标进行一次探测，被探测到的目标也会激起相应的虚空涟漪，以此对使用者进行感知反馈。”
“功能/震击：一次性注入大量心力，指定某样概念、或是自主指定多个处于感知范围内的目标，随后将杖首砸击向某个水平面。对相应泛平面半径内拥有该概念的群体或已指定目标，产生一次「非致命」级别的心灵震击，该心灵震击的效果将随影响距离的逐步增加而衰减。最佳影响半径通常为半径三百米〔心灵致晕〕，半径大于三百、但小于五百米〔心灵震慑〕，半径大于五百、但小于一千米〔心灵触动〕。”
寄语：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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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复杂图案的大理石杖身比起常规手杖更像是工艺品，她随手将手中的杖子划拉了个架势，皱眉道：“除了几件常用的玩意，道具库里却没有捎上太多有趣的东西，执行任务时意外的……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踏实啊。”
“嘛，算了。现在面对着普通的歹徒什么的，它原本的效果应该也够用了，先就这样在附近掠几个人口，询问下状况？”
艾薇拉握着这根长度足矣与她身高相媲美的手杖，一股奇异的能量似正通过她手部的接触，缓慢地被注入长杖之中，似乎正有某种奇异的机制，随着心力的注入而在手杖之中酝酿。
‘敲探。’
艾薇拉随意地将杖首在地上轻击，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随着她的敲击，如涟漪般瞬时往四周蔓延出去百米，似无边际地往周围蔓延……直至数秒后，才有寥寥几十道虚弱的涟漪传回。
“这附近已经没有多少能够正常行动的人类了？”
艾薇拉握着长杖，杖首不住地往地上轻点，在虚空泛出一股股无形的波纹，闭眼仔细分辨计算着荡回的涟漪：“…半死不活的附近似乎还有几个，但不值得。还是得细心找上几个活蹦乱跳的，应该能减少我白跑一趟的风险…”
“人比较多的是在西边么？找到了。”艾薇拉睁开眼睛，在意识中抓住某几次波纹反射产生的些许偏差，将兜帽往着头上一披，右脚一踏无声蹿上墙体，保持平衡朝着判断出的某个方向跑去。
只是那步伐似乎不时的还会有些踉跄，虽说以少女的生存经验丝毫没有掉下来的顾虑，但还是不禁对稍后她的命运感到犹疑…
……
恒月疑惑的停下了脚步，看向后方空无一人的小巷，他总感觉刚才有什么东西在后方轻轻戳探了他肩膀几下，回头却发现背后除了房屋与砖墙外什么都没有。
怪渗人的。
「怎么停下来了？先不说我们现在所遇到的‘系统报错’的问题，城内发生的骚乱也已经无可抑制。估计待会城外的军队可就集结打进来，用武力收拾这摊残局了。」
零好意的出声提醒：「期间能够让我们安定下来的时间不多。这期间想要保持安全，就必须寻找一个可以充当庇护所的据点，具体选址位置……自然是离骚乱地带是越远越好。」
“所以你的具体协助方式，就是一直和我聊天？”恒月无奈的叹了一声：“你整理的那些资料呢？总结起来大概就是一句话：‘之所以时空结构异常损害、异常数据侵入、和净化协议很危险，就是因为它们很危险？’…”
「啊，你先前获取的地图呢？在我看来那是很精密的科学仪器，可别一昧跟着直觉乱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具体的解释信息，只能够无奈向他致歉的零熟练岔开了话题道，催促着恒月展开他手中的地图。
显然两人都有些没心没肺，而这样的对话在路上已经发生过不止两三次，零这种忽悠的手法在恒月记忆中也有些莫名熟悉……是有和谁学过么？
恒月撑开手中淡黄的地图，看着草纸上贴近游动的墨水小点，与手边反重力低空悬浮着的墨水瓶，不由得苦笑着出声吐槽道：“我反而觉得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一点都算不上‘科学’…明明很魔幻好吧。”
“只是凭这奇异的反重力现象，就能让学院里的不少人想拿去研究个究竟。”他晃了晃手中的草纸地图，只见其上悬浮的三枚墨水小点也在同步着他的动作而上下偏移，看起来十分有趣。
「只要这些效应能通过某种方式复现，那么将这些贴合徊景内部规则的东西，称作‘科学仪器’也并无太大歧义。」零搓了搓小手打字道，不能实际摸到这么好玩的东西，确实会有点遗憾。
“话说，零你认为那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在现实中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恒月看着地图一边寻路，一边在脑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道：“明明掌握着如此惊人的技术，但除了那封莫名出现在储藏柜里的信，我却从来没有在现实中听说过类似的风声，或是相似的新闻案件…”
「例如某地的少年，接到一封未知来源的信件后突然昏迷不醒之类的？确实，这样的新闻很难会不让人注意到。放在地区报纸上，说不定也会成为头版消息吧。」
零认真的回复，附和着着恒月的观点：「但如果有心掩盖的话，还是有办法让风声在短时间内消失的。」
“嘛，好像也是这样。但是有必要随机挑选目标，进行这样的绑架么？”
「这可能，并不算是随机。」零突然沉默了一下，快乐打字的手突然停顿，迟疑的打出了这么一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