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炎儿的假期

炎儿生活的环境就是一个小乡村，村里都是纯朴的村民，离婚啊，打架啊，都没怎么听到过，村民们自给自足，都是一群勤奋的农民，虽然辛苦的程度，勤劳的程度不及邻村，也许这也是看天吃饭的，邻村的土地平整，宽阔，也就此激发出了农民开拓，竞争的良好风气，看你家开拓了新土地，这一家也在蠢蠢欲动，最后就变成了每家都是土地大户，吃苦耐劳也就慢慢远近闻名，诸如烈日下带着一个遮阳帽继续劳作着，午饭时间都忘了吃饭，这些情况时有发生，也见怪不怪。因为她们完全把土地里的作物，土地的状态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了，总是格外上心，时刻关注着虫害，干旱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而炎儿的村里就算离得远，那一股吃苦耐劳的风气还是传了过来，村里大多也是勤勤恳恳的务农，但自然条件与之相比就有很大差距了，地貌多石，多山，和邻村相比还是相对少江少河，所以论土地持有量，论能干的程度还是排名在后面一些

环境是这样的农作环境，所以也就养成了炎儿单纯的心性，其实应该是老实，都不怎么会偷懒，往好了说是务实，所以炎儿给亲戚们留下的印象都不错，一是老实人提要求少，二是勤快，愿意去做事情，所以到了初中，放假的时候从县城回来时，大家都很欢迎炎儿，三个舅舅都邀请她，她一时犯起了难，因为户口在大舅舅家，以前待的时间也是在大舅舅家待得多一些，按照理解的话她每次都应该回大舅舅家才对，实际上她也是这样做的，小舅舅家就在隔壁，想去的话一下就过去了，但二舅舅家离得有点远，去的就少了一些

一次放假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在班车里的时候，就看到舅舅家大门紧闭，舅舅家就在马路边，农民在天气晴好的时节是很少待在家里的，所以很容易就想到了，大舅舅一家很有可能去田里做活去了，所以，一时间炎儿有点手足无措了，门又进不去，想去田里找他们也不太现实，因为她有随身带的东西，放在门口不安全也不方便，而舅舅的田地也是分布较广的，她根本吃不准今天他们会在哪里？下了车后，她也只能超舅舅家那个方向走去，去实地考察一番，万一人在家里呢，万一是因为热，因为风力的原因，门关着的情况也是有的。以前就发生过，尽管在有人的情况下，风大的时候，带一下，门自己就关起来了。炎儿刚靠近，一条黄狗就叫起来了，炎儿肯定认识它，因为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养了这只狗，还越长大越凶，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以至于不少大人都害怕它，这时炎儿心里也是有点害怕的，毕竟离开了一段时间，所以手里也是准备了棍子，在越来越靠近的过程里，炎儿也试图叫了它，可能因为叫它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也因为炎儿样貌没有变很多，所以这条黄狗认出了炎儿，炎儿还是很开心的，这是意外之喜，有一个欢迎她的小动物也挺好，这也是来自人和动物之间的记忆与沟通，只见黄狗撒着欢的向炎儿跑过来，一阵摇尾巴，外加热情的摇头晃脑，炎儿的衣服都被它的爪子弄脏了，很有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欢迎和热烈感，炎儿也算名正言顺的来到门口了，对着窗子往内看了看，屋里确实没人，然后又去旁边的小舅舅家看了看，发现家里是有人的，小舅舅家的小孩们都放学回家了，做着作业，看着电视，炎儿在她们更小的时候是和她们有过接触的，两家距离又不远，所以并不陌生，这下炎儿有了去处了，两个小女孩起身给炎儿开了门，炎儿还分了一些自己从学校门口买的零食给她们，然后炎儿就在小舅舅家暂时待着了，一起说说笑笑，看电视

天黑了，大舅舅家回来了，为了不尴尬还是出于自觉，炎儿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去大舅舅家了，而后就是度过自己的假期，然后再返程回学校，在这期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有人回来，有人突然出现，对于舅舅们来说也是意外和惊喜的，一方面打破了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状态，时间久了有个像调味剂一样的一件事情出现，不用说还是很受用的，也代表了很多方面，说得严重点就是没有嫌贫爱富，没有忘根，见过了外面的世界，还愿意回这个寄养的家庭，有了很多选择的时候，还愿意回这个小乡村，想到这些层面的时候，舅舅们的内心应该还是很欣慰的吧。炎儿小时候就有过这种体会，和大人有什么共同语言，小伙伴又少，做着手里的活，做着做着就觉得没意思，觉得无聊，甚至还觉得每天的生活有点无聊，这时她多么希望一件像调味品一样的事件发生，更早以前也发生过，炎儿和舅舅，舅母在马路边的田里做着活计，突然一辆班车在地旁边停下了，不用说，炎儿一下就发现了，炎儿好奇极了，一直盯着看，没想到真和自己有关，车上下来的是小姨一家，还带来了水果，抛开小姨她们是如何知道舅舅一家在这里的？单论这结果就足以让人兴奋了，炎儿高兴坏了，这俨然就是生活的调味剂，从那以后，炎儿时不时就期待着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因为她喜欢这种属于惊喜一样的事情，就算没有吃的，见见久违的其他亲人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这算喜欢热闹的表现吗？炎儿思考着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炎儿有很多次假期，还不包括节假日，选择确实多了，有两个姨妈，有三个舅舅，还有最大的表哥，表姐，她们外出务工了，就在家附近的省城，所以除了长辈们那里可去，炎儿又多了两个新的选择，还是省城里，所以炎儿也是像玩一样，基本都去了个遍，小孩子嘛，还是好玩的地方更吸引人一些，一个人回大舅舅家，去过一两次就觉得没意思了，表哥，表姐又不在，而之后还是会回去，也是因为表哥的一番说辞，说他的父母一天天老了，他们又离得远，也不得空经常回去，所以想让炎儿偶尔回去一下，也算一种特别的陪伴，替代他们的一种陪伴吧，更是一种关心，连带着炎儿在内的，他们三人的孝心，炎儿听后，觉得这有什么难的，爽快答应了，表哥在中间也暗暗出了点力，是什么呢？就是和他的父母说，现在炎儿渐渐长大了，也接触了新的生活方式，为了让她不至于怕回来，厌烦回来，你们就不要像以前那样使唤她了，尤其是农活方面，让她轻松点，她也就更愿意回来了，我和妹妹不经常回来，炎儿偶尔回来一下也挺好的。果然，炎儿明显的感觉到了，以前都是同步的，大人干什么，炎儿就要干什么，像早起，像干农活…而现在，在前一天晚上，舅舅们就会和她说清楚明天是怎么安排的，说到：我们明天会早起去地里干活，你的话就留在家里煮煮中午饭，顺便把家里养的牲畜也喂一遍就行。炎儿听完内心都开始欢呼雀跃了，不用早起，还只用做两件事，真是太好了，明天能睡个懒觉不说，还能在做事情之外偷看一会儿电视，想想都美滋滋，所以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随即很愿意的，很开心的应承着，并说着，好的，也有点不敢相信的反问着，明天我不用去吗？然后舅母把哥哥的说法又说了一遍，炎儿内心直呼表哥真是太用心了，真是把办法用到了关键的地方！炎儿肯定不会坚持说要去的，她最愿意的是恭敬不如从命，然后双方就各司其职了，兴许舅舅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愉快的吧，觉得小题大做什么的，但也不好说破，本来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表哥的要求，如果不是改革了一些观念、流程，炎儿这么多选择又为什么要选择不好玩的这里呢？如果表哥表姐都回来，那炎儿是一万个愿意回来的，因为她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更因为表哥总有一种魔力，从小就有，好多炎儿都还记忆犹新，比如以前的自制推车，用收废品收到的钢轮子，外加一些木板，做成架子，再加一个废弃的米口袋料子，加上他的一番捯饬，一个简易推车就成功了，把弟弟妹妹叫来坐在布袋料子上面，他则两手拿起木架，车子就靠最前面的那个钢轮开始往前走了，表哥也是有点自豪的说着：每个人都有机会，都不会漏掉，你们都可以一一坐上去体验一番，表哥就这样和弟弟妹妹们玩到一起了，一起欢声笑语着，小朋友们都说着：到我了，到我了，我还要再来一遍，我也要再坐一遍…

表哥总是轻易就收获了弟弟妹妹的欢心。还有他以前倒腾到的录音机，那是一个播放英语磁带的收音机，录音机，表哥发现了一个功能，然后把弟弟妹妹叫来，把她们的声音录进去，然后又按下重播键，接着她们的声音就从机器里重播出来了，她们觉得兴奋极了，有趣极了，哥哥就是哥哥，总是有法子折腾出一些新奇的，于她们

表哥从小就广受好评，其实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哥哥，但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相当于没养活，这可把舅舅，舅母的心伤坏了，舅母还一度要回娘家，舅母觉得她有问题，不能耽搁了舅舅以后的生活和幸福，她很害怕再一次面临这种局面，好在舅舅还有一丝理智，没有点头，没有放舅母回去，虽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还是有些懂的。在时间的长河里，悲伤被一天一天冲淡了，过了一年还是两年，舅母，舅舅又迎来了她们的第二个生命，就是表哥，这一次没有意外，一切都很顺利，表哥平安降生，只是在月子里没怎么睁眼，后面睁眼了，却还是有一只没睁，舅母有些担心，问了婆婆，也问了很多有经验的人，她们都说不打紧，小孩的眼睛自己睁，没生病就行，最后就是，一只眼慢睁了半个月，本想着以后他自己慢慢恢复，但是并没有，表哥的眼睛从那么小开始就是一只小一只大，一只稍微小一点，一只稍微大一点，虽然有差异，但看起来也不是让人很难接受，至今也是如此，也许当时还是要适当干预一下才对～

随着舅母的女儿在学校里文化知识的累计，在一次偶然的聊天里，聊到了舅母的大儿子，她们就开始讨论大哥的夭折可能就是因为早期卫生条件差，月经期间的护理不到位，才造成了这种结局，虽然不是绝对准确，绝对权威，但也是一次原因定位，这一次谈话也算解了舅母悬在心里多年的一个心结了吧，她总是没停止过自责，觉得是对她的惩罚，是她做错了什么，让她痛失长子，更是爱子。舅母那个时期的种种，也确实每一点都被她女儿说到了关键处。条件差，营养或多或少没跟上，月经期的护理更是进行得敷衍，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虽然不能完全抹去舅母的悲伤、失落，但是对于那个逝去的爱子，对舅母自己也算有了一个交代吧，她此刻是不是能抚摸着胸口说，她这个当母亲的当年绝非是故意的…

第一次听到对表哥的夸奖是来自外婆，外婆信佛，初一十五都要去一座小山上的小房子里烧香参拜，在一次十五的日子，外婆却忘记了，都快到傍晚了，外婆才想起来，外婆年纪有些大了，一时也走不开，在找寻合适的人选时，表哥刚好在她身旁，那时表哥也不过才十几岁的样子，外婆担心他会害怕，叮嘱他带上炎儿一起，表哥表面答应着，却连说都没和炎儿说一声，自己就带着外婆的交待出发了，后面外婆看到炎儿，问她怎么没去，炎儿被问得很懵圈。没过多久的时间，表哥就回来了，外婆还有点不放心的问着，这个做了吗？那个做了吗？只见表哥连连点头，一副沉稳的样子，后面外婆就老是说起此事，说她的大孙子做事是多么多么麻利，不拖泥带水，很有风范什么的

第二次是炎儿的包不见了，过年的时候，表哥要去县城采办一系列年货，看着两个妹妹一脸期待，一脸兴奋的在路边送他们离去，便顺带问了一下这两个小孩：他的亲妹和表妹炎儿，说要不要给她们带点什么回来，没想到两个妹妹意见出奇一致的说到：要买个小包包，表哥买回来是两个类型不一样的包包，一人一个，两个人都视若珍宝，炎儿那一刻也才明白，当初香香给他们带礼物，准备礼物的时候，她们是什么心情，她们是谁呢？就是香香的亲人，侄子侄女这些人，因为炎儿是放在香香的娘家抚养的，所以每次寒暑假结束，炎儿回去时，总会带点小礼物回去，譬如衣服、裤子这些，或者一些当地土特产，但是因为家族庞大，抛开大人不说，众多侄子侄女就够香香她们费脑子了，看得炎儿都烦恼不已，炎儿直接对香香说，要不直接给钱吧，给多给少都是心意，她们应该不会挑这上面的毛病，买衣服的话人这么多，还得挑选合适的，再说还没有她们准确的衣服尺码，更不知道她们的喜好，这也正是烦恼和费脑子的地方，香香是大人，自然不会这么敷衍，按着炎儿的提议来，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挑选一些衣服，就带着月儿，炎儿她们在外面挑选着要让炎儿带回去的礼物，本来炎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因为炎儿平时和那些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接触多一些，所以能帮上的最大的忙就是用记忆描述她们的高矮胖瘦，或是简单喜好，对于月儿来说，到是没什么难处，挑选好看的，出色的样式于她而言，可以说是强项

其实这一点炎儿是有感受的，就是大家（亲戚们包括炎儿自己）对视若珍宝这四个字的理解，与她们对待那个包包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小姨的女儿自从收到那件衣服开始，就天天穿着，除去洗衣服晾晒的过程，她的首选就是这件衣服，这是不是也说明了省城和县城的差别？省城带回来的衣服总是能博得眼球，博得关注，这一刻，炎儿觉得她们当时的费心挑选有意义了，也感受到了她对于这件衣服的喜爱，一切都是最好的呈现：决策，挑选再到喜欢…看到这些，炎儿才明白，是她把事情复杂化了，人心并没有这么难满足，所谓的意义大于一切。虽然这些衣服也不过是在市场上买来的，不是昂贵的，但是它是来自远方亲人的礼物，代表着长辈对晚辈的喜爱。这是炎儿自己亲眼看到，亲自体会到的感受

说回包包，炎儿一时兴起，想拿出包包来看看，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找了好久，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刚好那时和表姐拌了嘴，炎儿就怀疑是表姐藏起来了，炎儿问过表姐，表姐不理她，然后炎儿就和表哥说了她的包包找不到，也把自己的推测也一起说了，大概是表哥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平时就有点大，所以就对着表姐一顿质问，说拿了就还给炎儿，各有一个，不要争不要抢，不要做这种事，表姐听后不淡定了，情绪一下就上来了，说她没有拿，也没有藏，也质问起了表哥，说他相信炎儿都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更是一阵委屈，说完眼泪都流出来了，起身就往屋内走去了，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炎儿也不是搞事情的人，可能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一些，表姐脾气大是事实，炎儿和她拌嘴也是事实，包包找不到了也是事实，但那个包很扁平，正方形的形状，就是一个有着少数民族图案的小布包，可能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吞没，因为它本身就不占位置。虽然最后呈现的是这种局面，抛开所有来看，炎儿感受到的依然是表哥雷厉风行的品质，就算是亲妹妹，他也不会就此偏袒，特别给人一种公平公正的感觉，他是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又不止是一个妹妹的哥哥

炎儿在假期去了舅舅家，也去了姨妈家，有的时候她们还为此争风吃醋，这让炎儿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们都觉得来自己这里最好，最合适，但只有一个炎儿。一次因为表哥表姐回来了，炎儿执意要去表哥家，小姨不开心了，在返程的时候在小姨那停留了一会儿，小姨随意的聊着天，也是在那次听过小姨的一番分析后，炎儿对自己平时的抉择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原来是这样啊，奔着热闹去的用意也是从那次才明白的，只见小姨说，那个地方那么苦，要做那么多活都愿意去，说到底你是为了好玩，觉得那里比我这里好玩一些，热闹一些，我这里吃的随便吃，包括一些小吃，零食，电视也是随便看，你还是愿意去那边，接着小姨看到炎儿耳朵里满是泥土一样的灰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让你去，你看看这个耳朵，去那里图个什么好，就图这些吗，说着把刚刚擦拭耳朵的手举到炎儿眼前，也是在那一刻，炎儿捕捉到了一丝小姨的落寞，一种明明稳操胜券却还是输了的事实，小姨也想得开，看着炎儿一时啥也答不上来，一脸窘迫的笑着，随即又说到，去，去，去，你喜欢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你开心，仿佛又突然释然了，想明白了一般，她这次和舅舅争，下次又该和谁争呢？

炎儿从小就喜欢标新立异，喜欢搞特殊，搞浪漫，这也是一种成长的轨迹吧，据说所有小朋友都要经历这一阶段，浪漫不是，浪漫是炎儿从电视里学的，学了几分，到头来发现没几人能接的住，有一种没用武之地的即视感，毕竟浪漫不是生活必需品，只记得那次，炎儿又搞怪了，亲戚们早早的问她，放假去哪，可能也要做一些相应的准备吧，炎儿说还早，到时候了再确定，结果一溜烟的坐上车去了二姨家，炎儿到现在都记得二姨一家惊喜加吃惊的表情，刚开始是奇怪，随即就是喜悦和微笑，炎儿也跟着一起笑了，二姨们都在说，怎么没听说你要来，炎儿则是有点窘迫的说着，想来就来了呗。炎儿做了什么呢？生火，煮饭，总得做点啥吧，所以当二姨一家回来时，二姨夫老远就看到家里烟囱在冒着缕缕炊烟了，走近了才道：原来如此。还有一次，炎儿蹲在地上用嘴吹着炉子里的火，一抬头，表弟表妹从库房方向来了，在她们眼里，仿佛觉得是大变活人一样，都问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准备给我们一个惊喜，才故意没说，炎儿倒觉得有几分道理，心里暗暗觉得：这个效果挺好…

还有一次，和二舅的女儿一起放假回来，经不住她的三邀四请，就跟着表妹去了二舅家，反正这个时间大舅家也不在家，都在地里忙活，本觉得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因为都没怎么去过二舅家，待上一待应该也没问题，就这么决定了，就跟着去了，晚上的时候，大舅好巧不巧来二舅家串门子，看到了炎儿在这里，也许大舅觉得炎儿这种做法是一种背叛？反正是有一点尴尬的，也不知道炎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没有，难道炎儿也心虚着？最后的结果就是大舅母来了，说是来带炎儿回家的，那时二舅家有两个女儿在家，大舅给出的理由就是，你们这这么多人，人员很充足了，而我明天要去哪里干什么干什么，刚好炎儿能帮我一下，所以回家就把舅母请过来了，然后炎儿就只得跟着舅母回去了，路上炎儿还说着所谓的理由，你们不在家啥的。勉强解释了一下。以前二舅家就是炎儿向往的地方，因为他的二女儿性格开朗，很会玩，很有人缘，炎儿以前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想法，很希望像这个二女儿一样，有很多时间来进行孩子们之间的游戏，也非常向往的想和她们打成一片，当然，有是有过，但是外婆是个异常勤快的人，又不放心炎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外婆几乎都是把炎儿带在身边，不论是早起干活，还是上山牧羊，其实长大后的炎儿很想问，外婆到底考没考虑过她只是个小孩？有没有想过她是否睡眠充足？虽然外公基本都在家，因为年轻的时候发生过意外，还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指望外公照看炎儿，仿佛不太可行，也许炎儿的外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在睡眠，玩乐和安全之中做选择的话，那毫无疑问，肯定是安全第一，长女当时的嘱托，本来她的大女儿就嫁得远，不能再让她有后顾之忧，外婆越是这样想，炎儿的自由就越是少得可怜，对于那些童趣也就更向往，但没办法，就这样一次一次的被外婆破坏了，不论炎儿愿不愿意，所以也才会出现那种赌气要吃路边野草莓的想法，只为和外婆置气，更是说到，天天去牧羊，牧羊牧到头发白了还要牧羊，说了很多气话

很早以前的一次，大舅母派炎儿去二舅家拿个东西，还特意叮嘱炎儿，不要耽搁太久，结果这句话还真用上了，炎儿从二舅家出来的时候，二舅的二女儿正在门口的牛车上和小伙伴们做着小游戏，玩耍着，炎儿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驻足观看，觉得真有趣，奈何心里想起了舅母的叮嘱，也只敢让自己在那里看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向往也是因为二舅的二女儿和炎儿年纪相仿，这些玩乐又恰恰是炎儿最缺乏的，大舅舅家住的远，茶余饭后哪有那么多小孩可以一起玩耍…

二舅的二女儿为什么能这么自由？和炎儿一比相差这么多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父亲的疼爱，虽然她的父亲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观念陈旧且顽固，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到也没做得这么极致，说到底还是有家庭的庇护，有父母的疼爱，也没有养所谓的羊，不用每天往山上跑，她们做父母的自然也很尊重孩子的童年，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玩乐的时候玩乐，可以说，二舅的女儿还是过了一个很幸福的童年，不用和谁比，就单单看她自己的童年都能轻易看出。这样一探究竟，竟这么多原因，好在炎儿心思单纯，没有想太多，如果那个时候炎儿抓着这一点非要和二舅的二女儿比玩乐，比自由，真的很难想象炎儿该怎么收场？会不会输得很难看？毕竟折腾一番也很难满足这些愿望…也许这也是炎儿迷上电视的一重要原因吧，没有很多来自父母的疼爱，没有很多和小伙伴的玩乐，映入眼帘的娱乐方式自然就是电视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