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伤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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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失联

周末两天,小白只在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的时候回了我一个笑脸便再无音信。这走之前又是不放心又是不撒手的男人,一旦离开了视线还真是无情呢,电话视频统统没有,消息都没多回一个字儿。那日因想窥探那些“无端旧事”而生出的愧疚,现时已然被“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消耗殆尽,不然今天晚上就去个暖风吧?……不得不说还是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心中连念不行不行不行……,还是要问问小白的,上次贸然前去被人糊“顶棚”上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可不能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安抚了一下自己,转头问老灿:“杀马特跟你联系了吗?”

“没啊。”已经在铺床准备睡下的老灿随意的回答。

“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骂他?”奇怪老灿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他们不是说要去山里没有信号吗,白师兄没跟你说嘛?”老灿从帘子里探出半个头问。

“没信号……”我自言自语的说,可是明明我电话打通了,只是没人接。

“跟你说他们去干什么了嘛?”我不确定老灿是不是真的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说了,说是个什么山里有个老头儿,在他们店里提前给自己预定了一副寿材,周五那天工厂通知说做好了,他们俩赶着给人家送过去。”

这说的倒是倒是合情合理的,可这电话明明是能打通的呀,为什么不接呢?

周一、周二、周三……小白一直都没来学校,终于老灿也坐不住了,周四下午没课,主动提议要跟我去店里看看。

白事一条街依然冷冷清清,白家铺子的店门虚掩着,平日里跟着小白和杀马特进进出出,我和老灿都没有养成敲门的习惯,想都没想推门就进,“吱呀”的声音有些刺耳,一会儿高低得给这门上点油。

“苗务……”

“小白……”

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答。铺子里静悄悄的,人呐?没人在怎么会不锁门?这该不会俩人离家五六天一直没锁门吧?平日里小白和杀马特在,这屋子里不觉着什么,这会儿没有那熟络的两个人,看着多宝阁上纸扎以及地上散落的七七八八的冥品,真的是有点慎得慌。

“这里面有没有……那个?”老灿问我,想来她也觉着这里有那么点阴里阴气的。

“目前还没看见。”我摇摇头。

“要不去他俩屋里看看?”老灿问。

“行,那你去杀马特那边?我去小白这边?”我提议。

“那怎么行,这环境,这氛围咱俩怎么能分头行动,你是不是傻啊!实际上安不安全先放一边,这心理上的安全感必须得有,咱得步调一致才能有安全感啊,先去小白那边,再去苗务这边。”老灿答。

“嗯,还是你胆大心细聪慧过人呀。”我竖起大拇指,老灿说的有道理,的确不能分头行动,我这见鬼小弱鸡还得靠老灿纯阳护体呐。

小白这边没什么异样,但可以判断这几天的确是没人住的,桌子上的台灯没有关,上周五我起来的时候没叠的被子,依旧随意的摊在床上没有一点变化。

“看样子白师兄这几天应该没回来,可那铺门开着,难道苗务在?”老灿看看我,示意去那边看看。

一靠近杀马特的房间,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突然让我的心脏悸动了一下,赶忙抓住老灿伸出去推多宝阁的手。平复一下,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这边好像不太对劲儿。”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老灿见我脸色不太对。

“还没有,但是觉着跟平常不一样,咱再仔细看看。”我环顾了一下,目光落在多宝阁上,一个格子一个格子边看边回忆,核对着每个格子里的瓶瓶罐罐和纸扎小公仔有没有变化。

“是不太对,苗务这边的纸扎大美女位置都换了东西。”老灿先发现了不同。

可不是,原先那些纸扎好莱坞女明星都没了,换成了些纸扎假山和纸扎怪石,怪不得我靠近这一侧就不得劲儿,想起来诊所里的山石图,这些东西该不会又是冲着我来的吧……

下意识想拉着老灿走,结果一下没拽动她。看来老灿意会不了我的意思,只好老老实实说:“今天这里好像不太平,我觉着咱俩还是撤了比较安全。”

谁知道老灿手上干脆的把我拉到她身后,嘴上却犹犹豫豫地说:“要不……你在这等着……我……不看一眼不踏实。”

左右都到这了,嗐,真要是冲我来的,我今天不来铺子也会被找上门,到底看看能怎样,见老灿这副样子我也把心一横,纵是陷阱圈套也跳进去看看才能死心不是。

“那就……冲一下……吧?”我越过老灿,总不能让朋友替我挡在我身前。

老灿点点头,还是快我半拍推开了多宝阁,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老灿都没问问我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朋友”就冲进了黑暗里,借着大堂微弱的光线,我隐约辨认出地板上斑驳的污渍应该是凝固的血迹,里面没有人……老灿呆愣在懒人沙发旁,我也很快看到了懒人沙发上,那被血浸染了一大片的阴影里,卧着一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三色花猫。此时的“喵呜”双目紧闭,嘴唇微张,锋利的獠牙忽隐忽现,嗓子眼儿里不时的呼出微弱的“咕噜咕噜”声,听起来让人心疼,只有那一身竖了起来的炸毛还昭示着它没有松懈,依然可以随时窜起来战斗。

老灿有些颤抖的将“喵呜”从沙发上捞进怀里,“喵呜”被突如其来的“打扰”惊醒,凄厉的叫了一声,同时本能的伸出爪子狠狠地抓向抱它的那双手,爪子将将划到老灿的时候,力道忽的收住,应当是发现了熟悉的气息,“喵呜”扭头看向抱它那人的脸,四目相对,碧绿眸子闪烁出液体的反光。

饶是“喵呜”及时收了力,还是在老灿手上留下一条血痕,她没叫疼,也没撒手,依旧将猫儿搂在怀中,无比温柔的抚平了它一身的炸毛,喃喃的说:“你怎么伤成这样……你的主人呢……苗务去哪了?……”猫儿乖巧舔了舔她的伤口,一直紧绷的防御神经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