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倒数第二天

头有些晕，面前的男人脸色惨白，像是个疯狂的奔跑到虚脱，像被放血的白切鸡一样。

脱下棉帽，在理发店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让人觉得可怕。看镜子中憔悴的面庞，都快分不出是自己。老了20岁，劫一郎像40岁的大叔。头发乱蓬蓬，脸上皮肤干燥，哪里像是年轻人，他们光鲜亮丽，处处表现出不容人靠近的酷劲。

喜欢穿着一身黑衣服，他们喜欢那样，那是年轻人的品味。劫一郎是个走艺术派的人，他本想穿着抽象画般色彩丰富的衣服。

面如蜡黄，形如枯槁形容他再适合不过了。脱下帽子和口罩，劫一郎面对镜子。

低着头，他有点不敢看店员的反应，那像浮尸的惨白相，怕吓坏她。

理什么发型，都不等店员开口，劫一郎已经说出理圆寸。理发前先洗头，一般是理完发后洗头，当然如果店员看你的头发乱糟糟，理起头发会卡推子就会让你先洗头。

大概她是没有注意到吧，劫一郎的头发像是刚被秃驴舔过一般的光亮，不要洗头发也能柔顺地快速剃掉。

偶尔，他也想要留个需要发胶的发型。穷人最适合的短发，不需要过多的护理。留长发不细心呵护，变成秃驴也是早晚的事。

成长中的理发师最讨厌理圆寸了吧，在手艺上无法进步。理发师五推子下去一个发型出来了，叫做圆寸。付下钱，劫一郎走出理发店。他去理头就是这么迅速，不会花半个小时在头型上。

数着日子过日子，度日如年。他心里在期待着世界发生巨大的变革，一场伟大的生物科技革命。

科技上进步缓慢，劫一郎真不知道那些研究人员在做什么？

“在赚钱。”接通电话，劫一郎听见对方说，少女拿着手机出现在街对面。

“说的太对了，我时常觉得除了自己外。大家的脑部都插着管线，其中有根控制他们的主管路——钱。他们受钱操控，为钱卖命，花钱与赚钱中度过一生。学生时期为赚钱做准备，但那时候，老师们说得好听，为了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成年后，发现伟大的人只许有那么几个，其他的人都被杀掉了或者苟延残喘的活着。”

“说得太对了。人类没有给生命如何度过才算合理一个明确的说法。为钱劳命，在所难免。”

“时常，我想，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而活？”

面对面，他在东侧路口，她在西侧路口两个人就这样对话着，手里握着手机靠听筒的声音听清声音。空气中传来两遍他们的说话声。

“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你的愿望当时没有填写这一项。你想要更多的，自己解决问题。”

“得了吧，当时我没有意识到那么多。难道要我自己解决***问题吗？”

“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消失在公路上。”少女向前踏出了一步，公路上是能要你好看的车辆。

“喔喔哦，等等、等等，到底是哪一部分？”

“是你消极说话的部分。”

“什么？”劫一郎还以为一定是用了个有关性的词语。

疑惑地劫一郎问：“我那句话消极吗？”

“说得好像没人会喜欢你一样。”

“有人喜欢我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就喜欢哦，还不只是这样，……”

“等等、等等，……”

“等什么呀，我要是再不过来，过一会又是红灯禁止行人通行。”

“可你是神，又不是人。”

“在你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关于我会的神力，理解不来，不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吗？”

点了点头，少女已经走过了马路，劫一郎本来不想让她走过来的。他要走到对面去坐车，现在她走过来，如果要是跟着自己，又要走回对面去。

三十五秒后，他们一同走过了少女刚才经过的马路路口。发现公交车已经开走了，从站台上，少女见了笑了起来。

“常保持笑容，不累吗？”

“不会呀，有劫一郎在的话，能油然而生的爱笑。”

点点头，劫一郎也不自觉轻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