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生活虚晃一招
耳内难受、手脚抽筋、精疲力竭,星期三做过治疗后的感受清晰记得,因为星期四的早上醒来后,他仍旧难受着。
得去那个鬼地方,走像是通往殡仪馆的令人不安的通道,晦暗色调让每个通过的人脸上面露难色。
前天跟护士说了,昨天选择保守观察,如果能不和医生对话,讲明一件难以被接纳的事情,劫一郎当然会那样做。可是事情的发展逼迫他动起来,活动大脑给医生上上课。
在劫一郎的眼里,本市的医生,不过是拿到执照的普通人,没学过医的人分析一下也能给这里的人治好病。简单来说,医生的脑袋中实际起到作用的知识太少。
这样评价本市的医生是有点过激了,他们也是有接受过锦旗的人。他的母亲,在劫一郎讲述自己最近遇到关于透析出各种情况总这么说,要是得的是其它病就好了,能开个刀治好,活受这罪。
得病是人不希望的,得一种慢慢拖垮人的疾病,使人也会偶尔想换个病替代现有疾病,这种好像能和谁交换的天真想法只能存在于电影中。
进门后,劫一郎有点失望。
治疗厅内只有主任在,而这里透析上的事决定权在医生手上。
“请问,你们这里提供患者根据自身情况决定控制机器数值的服务吗?”
“什么?”
“患者能够自己控制透析机器吗?”指了指背后的机器,劫一郎重申一次。
“没有。我们这里患者不能这么做。而且,每次你不舒服,我们不是给你减脱水了吗?”
“是,但那远远不够,我想自己掌握脱水量的多少等相关事项。”
“那不行。”
“听着,”劫一郎显得有点着急了,“昨天,我透析后感到难受,那不是个好现象。”
“昨天,不是前天吗?”护士插嘴,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劫一郎正在投入高她一级的主任对谈中。
“是昨天,星期三我有来,星期二你上班扎针那天我也来了,今天星期四我来说明情况又来透析。”
撇开那人的发问,打住她的问题,劫一郎继续说。
“难受持续了好一阵,直到晚上,到了现在手脚还有点抽筋。”
“我不可能让你操作机器,不过可以给你设定一个小的脱水量。你的意思是不要太多,但那样需要你天天来。”听到这里劫一郎有点不乐意了,主任话说得很快,“可以,今天,你脱多少水两公斤、两公斤半?”
“三公斤。”这完全是男人的心里作祟,因为她是这样递增的问脱水量公斤数,劫一郎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有责任压下那些筹码。说完之后,他后悔了,刚才的数值与之前的话背道而驰。
胆量已经用完了,剩余的留在扎针时还赶着要用呢,不然哭出来,多没面子。胆量一旦用掉大半,劫一郎张不开嘴更改自己刚说出的脱水量。
以为今天自己为自由争取到了一点希望。护士扎针后启动机器,皮肤鼓包,多挨了一针。劫一郎从沾沾自喜回归不利的现实。
答应他的是主任,她是个好说话的人,她的话在这也不好使。当那个胖胖的医生在用有威慑力的声音喊话,雌性动物服软了。也就是说主任和医生同时在场,被迫脱水到难受的情况还是不会好转。要是当面违抗医生给的治疗方案,就像是迕逆残暴统治者,以后别想在这里混了。
浪费口舌,花了十分钟左右做了件徒劳无功的事。劫一郎想着,要是没有少女在的话,像是这种事在过去只有两种结果。一,随他去死,医生让咱死虽然看出有阴谋,可也没别的活法。二,解决问题,使用武力让医生把控制自己人身健康安全机器的数值设定权夺回来。
有了可爱美丽的少女后,劫一郎不再那么想。少女固然重要,他和少女能够相处在一个更加自由的环境中颇为珍贵。他才不想少女踏足进肮脏的监狱探视,或者看自己被杀头的场面而难过。
得跟他们说,要好好讲,耐心地看他们硬着头皮也是要事态朝相反方向发展,不答应一个正确理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