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缩小生活圈

“原来你在这里，还以为你会在家等我。我有买痒痒挠回来。”

“太好了，透析之后，皮肤上常有穿着扎人的毛衣痒痒感。”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他也在叹息中憋了回去。

“我来帮你挠吧。”

看不清她的脸，劫一郎似乎由于内心的羞怯，时常不敢正视少女的脸。劫一郎看见漂亮的女生常常不敢看她们，他内心有着自卑感和隐藏的迫切交流的心情，都成为他与异性交流的障碍。要是给少女一个印象画般的写真，他做不到。由于过去的事情，他没能融入这段情谊中。心心念念想着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原因是她像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生。

用竹子的痒痒挠帮劫一郎挠背，少女偷偷探出身来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生闷气般抿着嘴，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像是恨透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害得他这么难过。少女用超越常人速度，手臂像无刷电机那样运作着。很快，她消除了劫一郎的痒痒。

捏了捏肩膀转动脖子，劫一郎觉得好多了，浑身轻松。捏着两个一角钱亮晶晶钢镚放到少女手中，他从过道往家中走。

捏紧放有钱币的手掌，刚才我应该让他心痒难耐爱上我的。给我钱，用不到，虽这么想她小心翼翼拿出卡通兔拉链钱包小心地收好。

跟着劫一郎的后脚跟，着急地走了进去。

“该不会你打算在这里过夜吧。”

“不行吗？”

低下头，劫一郎心里想到了万万个理由认为她不该夜晚待在这里。想让她多陪在身边，又觉得自己躺在床铺上的时候会痒来痒去。床单被套洗了洗，仍是皮肤痒，他不知道是疾病的问题还是环境的问题。多次都想要换个房子，换个地方住，碍于贫穷他不能按理想中的方式彻底解决环境上的问题。

“我，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受得了这个穷酸的环境吗？”说话这段话，他感到奇怪，平时话说一半另一半别人认为自己猜对了，直接话说一半他们就发话了。为这，他抬头看了眼前与之前见过的人不同的少女。

清朗地笑容挂在脸上，双手叠放在浅蓝色的长裙上，橘红色的头发让这慵懒的打扮变得活力满满，少女是带着期待听他说话的。这感觉很奇妙，他的话从未像现在这样被重视。往往是他说过的话是正确的，当时听得人表现出不在意，然后在某一次劫一郎见到他们把自己说过的话讲给别人，当做是他们的原创。

“我也讨厌。我想要一个能和你单独相处的房间。”

“我也想要从这个家里离开，想要从种种不幸中逃脱出来。”

“它们像是无数张手生拉硬拽，阻拦着你离开，对吧。”

“但我同时也知道，生命本就如此，与我而言是可怕、孤独、困苦和迷惘。”

“从现在做出改变，怎么样？比如从你曾想做的事做起。我来指导你。”

轻笑一下，劫一郎问：“作为交换我要把什么交给你？”

“你所有的爱。”

“我所有的爱？也就是说以后不能关心花鸟树木，用良心与公平去处理复杂的家庭矛盾，博爱地为世界中人们的发展担忧，更加不能跟其他女人有瓜葛了喽。那我做不到。”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把你破碎的心拼好。并从那些根本不需要不值得你的关心、同情、保护的人那里夺回那份受伤的情感。”

绝情，能让他过得好；胆大，能让他过得好。以前他不能做到绝情，承接人想要与外界交流的朋友，劫一郎不具有，也就不能像现在大部分人那样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做到对外界的不闻不问冷酷残忍任其自生自灭的做法。胆大可以说，只要他能够做到就有可能治好自身的疾病，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成功人。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