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比

归结下来，少女已经过多过少掌握到劫一郎的信息，比社区的人了解的少一些。虽然劫一郎想让少女单独知道自己的，但那些上门调查个人信息的社区的人不好拒绝。穷人就是得跟人处的融洽，怕事，不敢拒绝有点势力的人提出要求。

一周三次，每次浪费六个小时多在来往医院的路上和治疗上。如果控制不好，比如某种元素摄入超标，需要增加一次治疗。缴纳透析费用浪费四个小时。能利用起来的时间还是有的，缺少一个为之奋斗也不觉得辛苦的目标。

进入透析后，劫一郎了解到同一个治疗室中患者的一些情况。他不是偷偷调查他们，大家都知道走路是睁开眼睛看用以避开障碍，在这个不得不做的过程中，额外获得了他们的信息。是的，一些信息看一眼已经得到。

过来透析的患者多半是有工作或退休了，结了婚，生了孩子，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劫一郎和他们不一样，他没有把色情电影里的事做一遍。那些人已经完成了作为生物来说的生命历程。出生、成长、繁殖和死亡，作为生物来讲，那些老不咔嚓死了也没啥，该做的都做了。他们得病或不得病，对于平庸生活并无影响，享受着年轻时的努力结果而活着。

也有少量的年轻人透析，可他们有家人的支持，被安排学门技术或是在自己家店里工作。劫一郎尤其羡慕那种有工作后才发现得病的人，他们得到公司的特别照顾。得到了一周可以休息三次，每次四个小时的额外休息时间。

已经发现得病，去应聘谁要你？

之前，劫一郎也有去找工作，他得说明情况不然该透析的时候总不能不去。说完一周得有三次上午要做治疗，他们拒绝为劫一郎提供一份工作。他一点也不想多次讲自己身体差，需要照顾的话，所以再试了几次无果后并没有想要一家一家去试的想法。他不想自己卖弄可怜，像趴在地上的饿殍那样拉着别人的裤腿乞求，尤其是把自己讲的可怜的那一部分。说自己患病治不好，此话一出他就是人们眼中的可怜人。

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患者本人想要有一番成就是件困难事。对于劫一郎来说更是如此，况且他还比别人倒霉一点。透析的人中就没有像他这样拿不到退休金还赋闲在家的。

在没有找到工作前进入透析阶段，得不到家里人安排，更别说是结婚、有孩子、活到中年。没有，除了他其他人的生活都安排妥妥的。哪有像他的家人说的，等你病好一些再去想着找份工作或干点啥。

尿毒症根本不会好，好一些也是病人。劫一郎上次，想得到家里人的支持，他想要去送外卖。家里人反对的呀，简直像是要阻止劫一郎活的幸福美满，想要断了他自力更生的愿景。说送外卖累，骑车子危险，反复用变了几个字的语句讲重复的内容。

想要做个兼职外卖员，需要自己准备有牌照的电动车。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他要怎么干。要是干保安那种耗时间的工作，劫一郎的心会更累，他讨厌空耗时间。

关于要牌照的手续，让他有点应付不来。只要是和政策有关需要手续的事，劫一郎便缩手缩脚，一点能办成事的信心都没有。所以需要家里人陪着去办理。一见到跟统治者组织有关联的人，劫一郎心里会害怕，同时还十分讨厌见到他们。他们在人们的身边瞎晃，看见违反统治者意愿的人就拿去“教育”。他们具有庞大的团体势力，劫一郎跟他们一比，在他们眼里劫一郎就像一只踩死也感觉不到的虫子。

有较强自力更生想法的劫一郎，听说社区的人会给无业者安排工作。尽管他讨厌见到那些对各种政策都清楚，脸长得就油腻圆滑狡诈的社区工作人员有任何的交流。但，迫于无奈，他压抑着对他们的厌恶去求助于他们。给社区负责无业者就业事项的工作人员讲过了，结果，他们一年多了也没个回话。

这反而，让劫一郎觉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