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夏橙累累
玉锦兮算过，这个时空铜钱的购买力，一文和现代的一块钱差不多。八千多文就是八千多块钱，十来天的功夫，她还买了不少东西，算是能干的了。
可是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五百两银子的货物，按时下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的换算，她要在两个月内积累起价值五十万元的财富，就算是有空间在，也着实不易。
现在才八千文，她急需要找到更快捷的赚钱方式。
她决定用整天的时间来寻找商机，如今是农历的四月份，此地气候温暖，应该有成熟的水果什么的吧？如果将这些新鲜的水果贩卖到北方，肯定能够迅速积累资金。
她以金凌江为中轴线来回搜索，终于在视野里发现了星星点点的橙色，隐藏在一大片浓厚的绿色之中，还能隐约看到褐色的土地，就是它了！
她立刻下降，视野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是一片果园！
真好，果然功德点越高，运气就越好。
玉锦兮微笑着，低空掠过这一片果园，围着果园转了一圈儿，看到了累累的橙色果实，是橙子。
她还看到了在其中劳作的几个男子，看那样子，像是一家子。她靠近对方，听到了对方的谈话。
“爹，那个李员外怎么还不来啊？”
“唉，说是闹江贼，江上的货船都不敢跑了，也不知道他今年还来不来。”
“往年早该来了，要不咱们把橙子卖给别人吧？”
“我倒是想呢，可这哪里有人来收啊？”
“要不我明天去城里卖一卖吧，阿牛今天就去了，等他回来我去问问他。”
“今年的橙子怕是不好卖了，不烂在地里就算是好的了。”
“那咱还摘不摘啊？”
“过两天再看，不摘也不行，再不摘就该影响下一年的收成了。”
她运气果然好。
玉锦兮微笑着后退，一直后退到果园外面的草屋旁。远远地看过去，能看到绿树掩映下的村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将这座果园与村庄连接。小路上无人，给她一个极好的出空间的机会。
她便从空间里出来，一边往果园里走一边大声喊问：“有人吗？”
喊了两声，就听到了回应。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青年，正是刚才说要去城里卖橙子的那位，从年龄上判断，应该是这个家中的长子。
青年约摸二十几岁的样子，看到她之后愣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玉锦兮便知道他可能误会自己是他们家的老客户，也不揭破，拱手道：“这位大哥请了，我是收橙子的，你们家的橙子可要卖？”
笑容重新浮上青年的脸：“卖的，卖的，小哥你快进来，我们家的橙子可好了。”
伸手从树上摘了一个下来，硬塞到她手里：“你尝尝，不是我夸口，方圆几十里，就再没有我家这样好的果子。”
玉锦兮也不客气，自然成熟的橙子比较好剥，随着橙皮的揭开，柑橘独有的香气直逼鼻端，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有些陶醉在这诱人的香气之中。
掰了一瓣放进嘴里，只轻轻一咬，汁水便充斥了口腔，甘甜之中带着微微的酸，十分可口。
她忍不住点头：“果然不错。”
青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就是，就是。”
玉锦兮扫视着果园：“不知你家的橙子怎么卖的？这片园子能有多少斤？”
青年一听她如此说，直觉来了个大客户，急忙道：“小哥稍候，我爹就在园子里。”
冲着园子里喊道：“爹，爹，你快来。”
声音中透着巨大的愉悦，真是瞌睡遇到送枕头的，正愁家里的橙子卖不出去呢。
玉锦兮静静地等待着，心里盘算着自己的钱，不知道能买多少橙子。这橙子的质量极好，都快赶上她以前空间里的出产了，价格不会低吧？
果园主人很快就出现了，后面还跟着其他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看着也有十三四岁了，手里都拿着锄头之类的工具，看来他们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外面来了什么人的。
刚看到他们的影子，青年就喊道：“爹，这位小哥是来收橙子的。”
父子几人原本凝重的表情立刻烟消云散，最小的那个儿子居然还高兴得跳了跳，被哥哥拽了一把才老实了。
玉锦兮不觉莞尔，想起了北北小时候，也是这般的跳脱。
果园主人搓着一双大手，满脸笑容地看着玉锦兮：“这位小哥，呃，你是收橙子的？要多少？”
玉锦兮拱手：“老丈请了，不知你家橙子怎么卖？又有多少斤？”
老丈笑逐颜开地道：“两文一斤，今年的橙子比往年都便宜一些，若是小哥要的多，三文钱两斤也是使得的。我家果园有四亩，最少能有八千多斤。”
玉锦兮沉吟道：“若我要四千斤，是按两文算，还是三文两斤算？”
老丈喜出望外：“三文两斤，自然是三文两斤！”
玉锦兮便道：“那我便要五千斤，一共七千五百文，可否？”
又补充道：“若是卖的好，我再回来收剩下的。”
老丈欢喜得只会说好了。
玉锦兮见他高兴成这样，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好转：“不知这五千斤橙子，要几天能摘下来？”
青年见他爹欢喜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急忙道：“我家人多，小哥明天这时候来就好。”
玉锦兮接着从袖中拿钱的动作，从空间拿出一串大钱来：“这是一千文的定金，我明日此时来可成？”
“成的，成的！”几个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笑。
玉锦兮将钱递给果园主人，拱手作别。父子几人把她送上小路，又走了一程，这才在她的推辞下回去摘橙子去了。
橙子好买，运输却难。玉锦兮想了想，自己空间里倒是有几个柳条筐，可远远不够装五千斤橙子的，她还是需要其它的东西，最好是口袋，这样对她来说比较好处理。请那父子几人帮忙把橙子装进去，再把口袋往偏僻之地一放就成了，等他们走了，她便可以将那些橙子收起来。
就怕那父子五人太过热情，非要陪着她等着不可。或者换个方式？
她一边思考一边赶路，印象里不远的地方便是一个城镇，里头应该有杂货铺可以买麻袋。
可惜这次她的运气不是很好，杂货铺里的麻袋不多，只有十几口，价格倒是不贵，见她尽数要了，只要了她五十文钱。
一个好主意浮上心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往果园，见果园的草屋旁边，圆滚滚的橙子已经堆成了小山。父子五人都在，还在不断地往草屋旁运送。
老丈见她来了，有些不安地道：“怕是还没摘够数，劳驾小哥等一等可好？”
玉锦兮笑道：“这个倒不妨，老丈不必着急。对了，我来得匆忙，忘记带秤了，老丈家里可有？”
老丈忙道：“有的，有的，我家的秤一回可以称上百斤呢。”
玉锦兮早在昨日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草屋里的秤，故有此一问，见那些橙子都堆在露天地里，父子几人也是每人一口背筐运送，便指着草屋另一侧道：“我带了些口袋来，等着运橙子的人还在后头，劳驾老丈帮我装在口袋里可好？”
老丈忙不迭地应了，喊了最小的儿子过来和他一起装橙子。口袋都是一般大小，玉锦兮出了个主意，等装满了一口袋就过秤，剩下的就按差不多的重量算了。老丈生怕失去她这个大客户，满口地答应了，按照她说的法子称了满满一口袋，是一百零五斤。
老丈豪迈地道：“就按一百斤算好了。”
玉锦兮微笑不语，心里却盘算着按一百零五斤算，果农不易，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赚功德点。
等装满了七八个口袋，玉锦兮就请他们把口袋搬到路旁，说一会儿自然有人拉走，并且给出了总数。不过是简单的乘法，心算快得很，却让父子几人称叹不已，说她居然连算盘都不用，总数张口就来，实在是个极能干的。
玉锦兮哭笑不得地接受了这一番夸赞，等他们父子几人回去继续装橙子了，心里默算着时间，将那些橙子收入空间，一股脑儿地倒在了保鲜区，只把空口袋拿出来便罢了。
等父子几人再往路边送装满橙子的口袋时，看到的便是悠然而立的玉锦兮，外加七八个空口袋，不由瞪大了眼睛。
玉锦兮解释道：“我家运橙子的人到啦，船停在了岸边，怕要多跑几趟。老丈只管运来，恰好可以接上趟。”
父子几人不疑有他，放下橙子，又拿了空口袋回去装。等把所有的橙子都装了来，才醒悟到来回了多趟，竟一次也没碰上帮这位客商运橙子的那些人。
最后一批橙子也有五袋子，玉锦兮按照一百零五斤算了总数，对方几人都是不懂算术的，她说多少便是多少，见比昨天说的还多给了两百文，高兴不已，非要帮着她把橙子送到江边不可。
玉锦兮怕的就是这个，急忙道：“不是我信不过几位，只是我家搬橙子里的伙计里头，有一个怪的。小时候被大火烧坏了脸，为人最是孤僻不过，怕见生人。老丈和几位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们马上就到，还请几位规避一二，免得他心里难受，回去又要关上门半天，让一堆人去劝他。”
老丈极为体贴地道：“可不就是，我们躲远些就是了，免得人家难过。”
玉锦兮又作揖拱手表示感谢，等他们走回果园见不到人了，这才收了橙子，自己也进入空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