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学渣牌混世魔王
谷玥追着白非凡打闹累了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开心地吃着零食,一边像个坐镇指挥的大将军,手指到哪儿,就让白非凡打扫那儿的“战场”。等到白非凡好不容易弄完家里的所有卫生,天都已经黑了。
幸好白非凡早有准备,下午出门的时候就提了一大袋吃的喝的。所以,两个人今天的晚餐就是各一桶泡面+各种零食。
解决完晚餐后,白非凡征询谷玥的意见,两个人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回公寓。谷玥睡白非凡原来住的房间,白非凡睡客房。
谷玥走进白非凡从小住的房间,先是参观了一番;白非凡的房间装修得十分简约,但比在公寓住的房间看着更有生气。谷玥还在一个小书桌上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恰好是白母拍的白非凡从小到大的照片,最小的是白非凡满月的时候拍的,最大的是白非凡成年的时候拍的。
好奇的谷玥翻了几张白非凡小时候萌翻了的照片,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谷玥就把还没进客房的白非凡,拉到了自己今晚睡的房间,要求白非凡讲一讲每张照片的由来。
白非凡不说话,谷玥就开始卖惨:“我从小到大的照片,就只有学校的毕业照,加起来还没有你相册的一页多......”和闺蜜顾婷婷用手机拍的照片不算。
即使知道谷玥是在假哭,白非凡也受不了,只好服软:“好,我讲,这张大概是我一个月大......”
只见白非凡侧坐在床边翻着相册,一边翻,一边努力回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而谷玥则盘腿坐在床上,一边认真地看白非凡手指的那张照片,一边听白非凡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时不时笑出声,偶尔还提几个问题,帮助白非凡把童年的回忆补充完整些。
原来白非凡不是从小到大的学霸,相反白非凡小时候还是个学渣牌混世魔王。
白非凡上高中前经常跟别的男生打架,也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大,带着一群小弟惩恶扬善。
但在成为别人的老大前,白非凡每次放学回家总是鼻青脸肿的。白母一边心疼地跟小非凡上药,一边询问小非凡为什么打架,那时的小非凡总是义愤填膺地说:“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不惯抢女生东西的男生,更看不惯欺负比自己弱的人......”
白母听见小非凡原来是因为保护别人,才跟人打架的,也不好责怪他,只是更加心疼。而白父却冷冷地嘲讽道:“男子汉受点伤算什么,但你跟别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真丢人,明天加大一倍的运动量!”
听到谷玥说院长大人嘲讽得对,白非凡心里很不服气,决定再讲个故事,证明自己斗得过院长大人。
白非凡上小学时比较偏科,数学还好,语文成绩简直不能看。不能看到什么程度?小学三年级的语文单元测试卷,白非凡他能得零分。不是白非凡不会做题,相反试卷上的空格他都填满了,只是他理解的题目意思,可能会让出题的老师怀疑人生,所以他写的答案,跟标准答案完全南辕北辙,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小非凡捧着他第一张得了零蛋的语文试卷,陷入了他人生以来的第一大难题——请家长。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尴尬,小非凡决定找院长大人帮忙。所以放学后,小非凡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拿着零花钱,一个人坐车去华都人民医院等院长大人下班。
华都人民医院小非凡来过很多次,他还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整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姐姐大多都认识他,小非凡很顺利地就找到院长大人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院长大人正在听副院长汇报这个月的工作,听到敲门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小非凡,也没多说什么。
而小非凡进了门看到院长大人在工作,就乖乖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低着头,玩着手里的魔方,同时也在想怎么跟院长大人开口,他才不会使劲地嘲讽自己。
等到副院长汇报完工作,走出院长大人的办公室后,小非凡也没想好说辞。院长大人见小非凡一直坐在沙发上玩魔方,也不说话;于是跟白母发完消息后,白父就继续手里的工作,期间也有几个医生和护士进来找院长大人。
到了下班时间,白父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准备回家时,小非凡突然冒出一句:“明天下午去一趟我学校。”
白父停下手中的动作,猜测道:“你是打架打输了叫请家长?”
小非凡生气地瞪着院长大人说:“才不是,你去就知道了。”
结果,白父干脆利落地回了句:“不去。”
小非凡更加生气了,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后悔!”同时,小非凡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错的坏点子。
白父听到小非凡赌气的话,不怒反笑,道:“臭小子,学别人撂狠话了,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收回我说过的话。”
最后,两人在回家的路上,相对无言,安静得让人感受不到这车里坐着两个人。
到小区后,白父要去停车场停车,小非凡没等他,就赶紧上楼,直奔家门。
一回到家,小非凡就扑到母上大人怀里,佯装伤心低落地说:“我今天考试没考好,觉得很难过,对不起母上大人对我的悉心教导,我也不想让母上大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而伤心,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接院长大人下班。可是到了医院后,院长大人看到我伤心低落的样子,不管不问也就算了,但他居然是顾着跟漂亮的医生和护士姐姐说话,才不来安慰我的,我太难了...”
说到这里,小非凡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白母,果然白母眼神变冷了,比往常更加犀利的目光,射向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白父。
小非凡觉得可以了,又佯装倔强地继续说:“不过我相信我善良的母上大人肯定不会再次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也肯定会答应我去一趟学校,帮我抚平这次考试带给我的创伤。而且,我可以向母上大人保证,自己下一次考试肯定会有所进步,我绝对不会像院长大人那样,辜负母上大人对自己的信任。”
虽然白非凡在3岁时,院长大人就告诉过他:男子汉是不会在母上大人怀里撒娇的。但小非凡觉得他现在才不是撒娇了,而是上眼药。
果然,白母听完小非凡的话,一边抚摸着他的头,毕竟儿子很久没跟自己撒过娇了,一边温柔地回道:“考试没考好,没关系,我明天就陪你去一趟学校,跟你老师说清楚,我们家并不看重考试成绩,只要你健康快乐就行。”
而白母看向白父时,一句话都没说,只用眼神告诉白父:回房间等着!
这时的白父完全不想收回之前说过的话,而是更想把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回炉重造......
等到白非凡讲完自己打败院长大人的故事时,才发现靠在自己肩上听故事的谷玥很久没说话了,白非凡侧头一看,谷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白非凡赶紧扶着她的头,免得她掉下去。谷玥还盘腿坐在床上了,白非凡只好小心翼翼地改“扶”为“抱”,半抱着谷玥在自己怀中,再让她平躺在枕头上,盖好被子。
关上房间的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白非凡把合上的相册,放回书桌后,就缓缓地走出房间,关上门,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