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陪房丫头春花
春花是荷叶的陪嫁过来的丫环,才十六岁,天生得唇红齿白,肌肤如玉,鹅蛋脸,细长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苗条,一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荷叶被害后,她哭得比谁都伤心悲痛。何中怀对春花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早在几个月前他就瞒着荷叶把春花悄悄给睡了。
春花是在半推半就之下,她对何中怀十分喜欢,用今天眼光看何中怀就是一个帅哥,身材高大挺拨,一张大气国字型的脸,两道剑眉,双目如星。
但他毕竟是她主子,又是小姐的男人,她怎敢有非份之想?那天中午,何中怀悄悄儿来找她,她知道小姐每天都要午睡,何中怀就趁这个机会。
春花当然不敢了。何中怀说:“大少奶奶有身孕,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总不能让我去外面找女人吧?你是她贴身Y环,你不替她着想谁能替她着想?”
春花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她有些犹豫了。她红着脸儿说:“要是让少奶奶知道了,她会骂死我的。”何中怀说:“你真是个傻瓜,你是通房丫头,有义务服侍,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春花说:“你轻的,别让他听见了,”俩人就在外面的隔间内亲热起来。由于害怕,春花的身子在轻微的抖动。何中怀毕竟是成熟的男人,他知道怎样取悦女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像弹钢琴一样弹奏起来,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像美妙的音符,随着何中怀的双手的弹奏而发出动人心弦的音乐声。
一曲终罢,俩人都会心的笑了。自此春花对何中怀更好了,只要荷花不在旁边,她就情不自禁的腻在何中怀身上。其实这事儿荷叶也知道,女人向来是敏感多疑,她怎能不知道?春花脸上的神情早就出卖了她。
那天上午何中怀和春花,给荷叶烧完香,纸钱冥币回来。春花便幽幽的说:“中怀哥,我该走了,你多保重。”何中怀一愣,两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问号:“你走,你去那儿?”春花幽幽的说:“去我该去的地方。”何中怀说:“春花,你早己是我的人了,你什么也别想了,安安心心的服侍我,你就替你的大少奶奶服侍我,反正你是通房丫头,我娶了你也名正言顺。”
春花两眼一亮,随之又暗淡下来,她苦涩的笑了一下,说:“中怀哥,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这辈子怕是不成了,下辈子我陪你。”何中怀说:“为什么?”春花说:“老爷不会答应的,世上那有通房丫头成正房的,丫环永远是丫环,哥,这个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何中怀说:“春花,你放心,我会去说服老爷的。”春花听了这话,眼中突然涌出泪,那是激动的泪,喜悦的泪,幸福的泪,那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挂在白嫩的脸上,春花忙从身上掏出手帕,轻轻的拭了一下脸上的泪,吸了吸并不畅通的鼻子,破涕为笑道:“中怀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留下来了,我不在乎什么名分不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苦和罪我都不怕。”
说完眼中泪又重新涌了出来。何中怀一把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无比深情的看着她,无比深情的抚摸她,又无比深情的亲吻她。
过了几天何中怀去了何家大院,把这事儿跟何鸣说了。何鸣当然跳起来反对,像他这样一个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小丫环呢?丫环再好也只能作妾或姨太太委身于他,决不能扶正。
何中怀从何家大院一步一步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后没吱声。春花知道这事儿黄了。但她并不感到伤心和绝望,、她想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少奶奶的儿子己经三岁,由奶妈带着,压根儿不用她操心,她每天只是陪何中怀说说话儿,解解闷儿,逗逗乐,晚上相互抱在一起乐此不疲的亲热。
转眼到了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早上起来,街头巷尾常有饿死冻死逃荒过来的异乡人。何中怀向来心善,每年都要向地方慈善机构捐赠一些钱财,还时不时的救济一下附近的乡民。他的美德在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父亲何鸣对他的义举感到难以理解,用他的话说:“天下的人穷人太多了,你能救济的过来吗?”
何中怀常常独自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被大雪覆盖的街道,房子,和远处的旷野,不由得想起艾青的诗: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封锁着中国。
有天早上有个外地上路过这儿,又冷又饿,一头昏倒在他家店门囗的雪地上。何中怀知道后忙把那人救了起来。那人苏醒后,含泪告诉他:“他叫李登,是一名部队军人,他在一次战斗中与部队失散,其他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而他侥幸闯出敌人的包围圈,流落在此地,兄弟,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说完就要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跪头感恩,被何中怀一把抱住制止了。几天后李登的身体恢复了,就告别何中怀,双手抱拳含泪说:“兄弟,后会有期。”
就在李登刚走不久,街上忽儿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随之传来一阵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夹杂叫喊声。十几分钟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何中怀一惊,从店里慌忙跑到外面去打听,街上的人只知道在抓人,但不知道抓谁?
何中怀想该不会是李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