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扯淡的模考
开学的一个多月来，九年级已经进入了总复习阶段。
基本上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各种卷子数不胜数。
秦默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不断补缺自己的基础知识，在成绩上已经有一定的进步。
每次考完试老师都以光速批改完，也就是一晚上时间，就能把当天考试的卷子改出分数。
因为每次的考试学校都不会公布具体的年级排名，所以他们也就只能知道自己在班里的排名。
所以，这样就每个班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系统，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班里竞争，没有在全年级排名的压力，不得不说这样还确实有一点效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第一次模拟考试。
一模的成绩对于九年级的学生来说极其重要，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一模的成绩就奠定了自己中考的分数。
所以，所有人都很重视这次考试。
当然，不止学生，老师也很重视。
在秦默班里，班主任让他们在后黑板上做了一个大大的“中考倒计时”，每天都有人负责更新上面的数字。
模考的前一天，老师在班里交代了很多。
首先是数学老师，他走进教室首先说的就是：
“同学们，距离中考已经没有几个星期了。”
他们的数学老师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但是平时对他们很严厉的人。所以班上的人都比较怕他。
“不是还有好长时间吗？”秦默的同桌唐山在下面小声嘀咕道。
但是这次数学老师似乎耳朵比以往尖利，马上就听见了他发的牢骚。
于是他走到唐山的旁边，用冷冷的话语问：
“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有说什么，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看到数学老师过来，唐山立马就怂了，连忙解释道。
“你给我站起来！”他对着唐山吼了一声，然后对秦默说：“秦默，你刚才听见他说什么没？”
“额…”
秦默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虽然他不想欺骗老师，但是相处这一个多月时间，他已经对这个班里的人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也不想出卖同学，而且还是他的同桌。
于是秦默支支吾吾地说：“老师…我，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好啊，你们现在能了是吧？都开始包庇同学了。”
数学老师虽然气愤，但最后还是转身，重新回到讲台上说今天主要的事。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明天就要进行九年级第一次模拟考试，重要性我就不必多说了。”
他没有打开书或者卷子复习，而是开始对他们说起来。
“咱们班李向军、秦默还有王云峰，你们三个站起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都一起站了起来。
他继续说：“嗯，你们三个都是咱们班的领头羊，一定要发挥好优秀学生的榜样。”
“特别是秦默，你的后劲还有很大。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你一定要在模考中磨练自己，继续提升。”
数学老师特别点明了秦默。
因为从开学到现在，他的成绩一直在慢慢地上升，从班里前十五进到班里的前三。这全过程所有老师都有目共睹。
因为秦默从寒假，到现在。一直在狂练初中的基础题，最近考试上从来都不管所谓的压轴题或者选择填空的最后一个。
数学上，他从初一的有理数到初三的三角函数，每一个知识点他都仔细写一遍例题。
因为之前在乡村里，对教育并不重视，或者说是教育资源本来就匮乏，所以秦默初一到初二的学得非常差，甚至是一塌糊涂。
其实这也不完全怪他，因为他们的数学老师都是语文老师客串的，所以也只是拿着课本简单讲一下就过去了。
不过，自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后，再经过他每天高强度的训练，终于把之前的补回来了。
所以这次，秦默和老师都有自信能得一个更好成绩。
接下来数学老师要挨个点名，然后点出他们各自的缺点，并且提醒他们及时改正。
本来一次好好的课堂，让数学老师硬是整的像该上战场的准备一样。
不过并不只有他这样，每一科老师来上课都提到了这件事。也都挨个点名，然后说出他们平时的不足，最后再给予希望。
晚上回到宿舍，秦默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的考试。
他也对这次考试报有很大的期望，毕竟模考的难度和中招差不多，可以检测自己近来进步的成果，和对自己中考程度的大概评估。
这次考试中，每一科目的时间都与正规的中考一样，所以你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检查。
不过，在这几天的探究中，他自己探索出来一个更好克服自己粗心的方法。
那就是：慢点写比快速写完再回来检查效果更好。
可能因为他天生的性格缘故，每次写完秦默都不屑于去检查，对自己的答案充满信心。而如果慢点写的话，就可以写几步然后再迭代回测，这样就可以跟大程度上减少自己的错误几率。
所以这次所有的考试，他如果都用这个方法，那么就可以大幅度提分。
“我一定可以的。”他坚定地说。
黑夜中，他的眼睛似乎闪着微弱的光亮，是自信的光芒。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五
这是本学期第一次最正规的考试，所以学校也破天荒地让学上分了班坐。
让秦默意外的是，考场座位竟然没有根据成绩来排，而是随机的。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座位号是二考场五座。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尽快坐到座位上等试卷下发。
此时，因为监考老师还没有到场，所以教室并不安静。
“诶，你居然跟我分到一个考场啊？”
“哎呀，也挺幸运的。”
“哎，这个考场怎么没一个认识的？”
他的旁边响着这样的喧哗声。
八点整
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撕开密封袋，把卷子发下。
“这怎么这么臭啊？”
那个监考老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老师，他在下面巡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类似脚臭的臭味，所以，用手在鼻子旁边煽了煽。然后就走到窗户边，将教室四面窗户都打开。
“嘶！”
此时，冬日里三月的的春风吹进教室，让考生都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但毕竟这是正规考试，他们也没有过多发出声音，所以老师也没有去管，就想让这个臭味散得快一些。
秦默拿到卷子，认真填好自己的班级、考号、姓名。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里有所不同。第一门考的是数学。
他拿起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试卷中。
每一道选择题，每一个步骤。他都认认真真地写出来。仿佛陷入了那传说中心流的领域。
不过可惜好景不长，到了最后一道选择题他就卡住了，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了。
秦默做了皱眉，刚想要拿考试发的演草纸…
“呼～”
这时，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教室。
由于他正在拿演草纸，所以手没有压住自己的试卷，以至于风一吹，轻薄的试卷就飞了起来。
“哎！我的卷子！”
秦默惊呼声。
开考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觉得有点枯燥。这时秦默的一声大喊，让他们彻底提起精神。
班里所有人，抬起头看见一章卷子像魔毯一样在教室顶上飞来飞去。
考场瞬间就炸了锅，瞬间就有人跳起来去够那个卷子。
“我的卷子，那是我的卷子！”
不知是谁喊了起来。
监考老师虽然反应过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她的声音已经被这大声的喧闹声给盖住。
秦默的卷子在教室里像纸飞机一样，有人不断跳起来，但每次只是触摸到一点点。最后它转了一圈，朝着窗户口飞了出去。
“封考！封考场。”
听到动静的巡查老师立刻赶过，来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局面，立马站到讲台上大声说。
不过，这个卷子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乘着春风，又从另一个开窗户的教室飞了进去。
顿时，那个教室也开始混乱起来。
“快封了！快点！”那里的监考老师也大喊。
……
“全年级一共十个考场，其中两个被封掉成绩作废。这要是真的是中考，你叫我怎么办，你教咱们学校怎么办？”
会议室里校长拍了拍桌子，气愤地说：
“你让我怎么跟上级交代？出了这件事怎么跟学生的父母交代？”
下面的老师也都不吱声，因为这个事件真的影响太大了，到时候不仅得担责任，而且那个考场的考生也直接完蛋。
后来，当这件事被人知道始俑作者是秦默之后，每个班都一直流传着他的“神话”。
至于他本人么，自然也是被叫到办公室里。
“秦默，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板着脸用严肃的语气问他。
“老师…老师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的监考老师把窗户开开，然后我的卷子才会飞出去。”
秦默小声辩解道。
其实老师也无奈，因为卷子要是真能飞起来，只能是风在捣鬼。
所以秦默最后也是在老师面前安然无事，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