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诞夜变故
“你怎么看？玛齐纳？”小雅一边走一边问向走在自己身后的玛齐纳，“小零他…”
“感觉没什么问题。”吃完最后一个汉堡后，玛齐纳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但是每次在小零面前，那种感觉就非常强烈…”雅典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控制不住地想要钻出来的感觉，那个怪物……米达斯王。”
“或许是跟那小子的哥哥有关，”玛齐纳回道，“每次看到那小子的哥哥你都跟平常有些不一样了。”
“不要就这么自然地说出来这种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雅典娜停下脚步没好气地敲了一下玛齐纳的脑袋。
“疼…”玛齐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总觉得不是那样的…”雅典娜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即使小飒不在旁边，我独自面对小零的时候也会有那种感觉，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只怪物想要从内心里逃出来的感觉。”
“那就是那小子有问题。”
“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小零有问题！”雅典娜再次敲了一下玛齐纳的脑袋。
“雅典娜欺负人…”玛齐纳揉着脑袋，眼角的泪花若隐若现。
“回去的时候再买几个汉堡好了。”雅典娜随意地说，“还有…今后还是少跟小零接触比较好，说不定会伤害到他。”
【因为小零他是……小飒最珍视的存在啊。】雅典娜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
次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
中午，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小零，提着昨天雅典娜送的蛋糕低着头面无表情。
在咖啡厅门口沉默地站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起步向着白皇学院的方向走去。
被……设计了，小零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自己在面对甜食时毫无抵抗力的信息，游戏公司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上来就点了一个小蛋糕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趁着自己吃蛋糕的无意识空隙，对方接连问了自己几个关于游戏程序中的关键问题，结果就是……
在蛋糕吃完后，对方也已经掌握了游戏的所有关键的程序。
【可恶啊！！】停下脚步的小零，抬起头来咬着牙恨恨地向着路边的电线杆重重地锤了一拳。
不过就在这时，电线杆一旁突然传来了一声小孩子的惊呼。
“啊！”
闻声，小零这才注意到电线杆一旁，站着一位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穿着有些脏兮兮的衣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一个人站在电线杆旁，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被刚才自己的那一拳吓到正瑟瑟发抖一脸惊吓地看着自己。
【流浪的孩子么…】小零心想道，而后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了面前的这个孩子肚子叫的咕咕声。
看着面黄肌廋的男孩儿，小零知道这个男孩子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后，小零伸手进怀里摸索了起来，不过摸索来摸索去也就只有两张自助烤肉的餐券和两个十元硬币以及……自己手中的蛋糕。
看着小男孩儿那胆怯中露着一点点奢望的眼睛，小零最终还是心软了，抽出一张餐券递给了小男孩儿。
“圣诞礼物了。”小零咧着嘴笑道，“这可是可以吃到饱的圣诞礼物哦！”
【蛋糕…不行，这个可是小雅姐姐给哥哥的蛋糕，绝对要哥哥亲口吃到嘴里才行！】
“真的吗？！”小男孩儿惊喜道。
“啊，真的。”
“谢谢！小哥哥！”
“你看，”小零蹲下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自助烤肉餐厅，“就是那里，进去之后把这张纸给前台的姐姐就可以了。吃过饭后在那里等着就可以了，会有非常非常善良的警察叔叔来接你的，跟着警察叔叔走以后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明白了吗？”
“嗯嗯，明白了。”小男孩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小零用一旁的公共电话亭将小男孩儿的衣着与位置报给了警察局在得到警察会来带走小男孩儿的准确答复后才带着小男孩走进了自助烤肉店。
在将小男孩托付给店员照看之后，小零才跟小男孩儿告别。
……
看着手中的十元硬币与仅剩的一张餐券，小零叹了一声。
“哎，就剩十元跟一张餐券了，看来今天是没办法跟哥哥一起去吃烤肉了。”
话音刚落，小零突然发现了什么，那是……一辆从自己面前急驶而过的汽车，而驾驶位与副驾驶的那两位真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而且刚刚经过自己的一瞬间，自己好像看到妈妈对着自己笑了笑！而后排座位上好像也堆满了行李！
直到汽车尾灯消失不见，小零才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而后撒开脚丫子便向着白皇学院宿舍的方向跑去。
……
黄昏时刻，在得知自己隐瞒年龄的事情被人渣父母在快递公司戳穿并领走了自己这个月工资的小飒，一脸焦急地打开自家的房门。
“爸爸！妈妈！我的薪水呢…”
还没说完，小飒突然看到了客厅里正跪坐在桌子前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小零。
“小零？你怎么在这里？”小飒走了进来同时开口问道，“爸爸跟妈妈呢？”
小零摇了摇头没有回话，而后拿起桌子上那两封一摸一样的信封以及一张借据递给了小飒。
“这是什么？”小飒接过借据与信封的同时疑惑了一声，而后低下头先是瞥了一眼借据，不过在看到一亿五千六百八十万四千的金额之后还是没忍住惊呼出声，“一亿五千六百八十万四千元的借据？！”
之后，小飒又打开了那两封分别写给自己与小零的信看了起来。
「有个非常心善的人借钱给我们了，之后结账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看到这里，小飒抓狂地大喊一声：“混蛋！！”
「但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再说一想到要赚钱还债就全身无力，而且家里也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经过仔细思考后爸爸妈妈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没错！就是将儿子当做赔礼卖掉！正好是圣诞节嘛～」
看着两封一摸一样的信以及后边附上的黑市人体器官价格，小飒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叹了一声。
【不行，不能绝望！还有小零呢，绝对不能绝望！办法一定有的！快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踹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