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疲惫

门外，‘菲尔莱’并没有过多停留，祂很快就站到了二楼的那扇门前，仔细打量起这扇门来。

纤细苍白的手指抵住水银之蛇脑袋的部分，祂手指出传出一阵波澜，如同迷雾般的白色雾气无声无息的遮蔽住了这条水银之蛇，让这东西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封印完备，水银之蛇和太阳遗留在这扇门上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出不来。

“太阳开始苏醒，命运的轨迹将被撼动，正在走向一条无法预测的道路。”

门板微微震颤，似乎门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门内的世界跑出来。但是这股震动实在太过微弱，门上的力量完全阻隔了内外之间的联系。

命运的道标即将发生更变，在九月二十一日到来之前，必须要将这件事情与布莱德之间的联系斩断。

祂看向了祖蒂·弗兰的方向。

想要解开联系，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做法就是……

——

布莱德操纵着手中笔仙污染的方向，为此不得不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调动起来，这才勉强控制笔仙的污染，不让污染在老人的体内乱窜。

“笔仙的污染比我想象的还要霸道的多。”

布莱德的额头早已布满了汗水，灵性的过度消耗让他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但他不敢有丝毫马虎，如果出现问题的话，不仅是老人的神性与灵性，就连他也可能连带的被老人身上的污染和笔仙污染之间的对撞之间顺手被解决掉。

“我的力量还是太弱了。”

布莱德只能勉强的调动笔仙的污染，以此来对抗那些淡金色的污染。

来自寂静岭当中太阳的污染是一种很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每当笔仙的力量将其污染的时候，布莱德总能听到有些奇怪的呓语，随后那些被污染的部分又会慢慢褪色，变会原本的淡金色。

“那些呓语似乎是在，赞美太阳？”

布莱德屏息凝神，听到的呓语大概是因为隔了一层笔仙的原因，所以对他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但就单单是这一个没有任何恶意的，单纯的赞美太阳的声音，就让布莱德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沸腾，一个控制不住可能就跪倒在地赞美太阳起来。

“这种污染太霸道了吧？！”

看似无害，实则最为致命。

这就是精神污染的可怕之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人洗成不知道赞美什么的疯子——譬如极光会。

布莱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底更加警惕起来。

他小心的通过羽毛笔将自己身上的污染放在老人的身上，阻止太阳污染对老人灵性和神性污染的同时，在引老人身上的那些太阳的污染，将其往羽毛笔上面引。

这只羽毛笔说起来也很特别，作为悼死书这么一件‘0’级封印物的配件，竟然能够同时承担起悼死书的力量和笔仙的力量，布莱德有是有也不得不惊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布莱德也不清楚过去了多久。

灵性消耗一空的时候布莱德就将羽毛笔放在那里，以保证太阳的污染无法造成太大的损害，他则是抓紧恢复灵性，以此来进行下一步的引导。

灵性恢复完成，他便开始重新指引笔仙的污染，一点点的或是同化，或是引导的将太阳的污染一点一点的去除。

或许是因为之前羽毛笔当中已经留存了一部分太阳污染的原因，所以羽毛笔上同时存在笔仙的污染和太阳的污染这种事竟然实现了。

等到布莱德的眼中，老人身上的数字已经褪回了黑红的颜色之后，布莱德才长舒了一口气。

“完成了。”

他左眼上的那如同放射状的线条在此期间越来越显眼，看起来像是一个特别的纹身一样。不过布莱德对此一无所知，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他疲惫的打开了房间的门，门外，从贝克莱德回来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到布莱德走出来的时候她踱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

布莱德抬头，身体微微一颤，在呼吸到外边新鲜空气的时候瞬间有些头昏脑涨，向前一仰，被母亲抱住。

“应该，可以了……”

布莱德的声音焉了吧唧的，他的灵性消耗的太多，又不间断的消耗完就恢复，恢复完又消耗的，就算身体能够承担的起，精力却完全无法负担。

他眼前顿时一黑，脑袋瞬间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