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古怪令牌

香坛旁有香，以及一盒火柴，

火柴盒半开口，还剩十几根火柴，

似乎可以完成一次祭拜，只是祭拜的后果……不一定是好是坏。

顾安想了想，把姜林拉过来，

“你的面前有两个东西，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随意挥手，碰到一个就停，”

“……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姜林，

“你觉得呢？”顾安，

“……”姜林，

他咬牙伸出手，颤抖得手缓缓移动，

顾安转过头，不去看结果，

夜幕降临是死局，祭拜可能是死局，离开也可能是……

所以看哪种死法更体面吧。

“碰，碰到了，”姜林声音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碰到个什么东西，对于未知总会抱有恐惧，

“干的不错，”

顾安拍拍他的脑袋，拿起了火柴，

至于另一个……是祭拜用的香。

结果嘛……自然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顾安点燃三根香，插进香炉中，

火光点亮的瞬间，姜林看到了顾安，立马跑过来拉住他，不敢松手，

顾安把姜林拉到身后，避免出现问题，

三根香缓缓燃烧，熄灭火光后，黑暗中只能看到三点红光，

安静一会后，

“簌簌……簌簌……”

奇怪的声音出现在地下室中，

姜林头皮发麻，黑暗中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抓紧顾安，

顾安皱眉，寻找声音来源，

发现是在肉山雕像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被香燃烧后的味道吸引，想要爬出来，

顾安考虑一秒，拉着姜林后退，直到退出客厅，

客厅外观察肉山雕像情况，若是再远，他也就看不到了，

肉山雕像的大嘴中，有漆黑的东西爬出来，似乎是某种虫子，环境太过黑暗，看不清楚具体样貌，不过应该很随意，

虫子数量很多，密密麻麻的覆盖了桌子，围绕在香坛四周，似乎在吸食香燃烧产生的气息，

许久，

三根香燃尽，虫子们重新回到肉山雕像的肚子里，但桌子上多了一个东西，

顾安又等了一会，带着姜林进去，

姜林情况不太好，若把他一个扔在黑暗中，怕是要让他崩溃，怕黑这一点，是顾安没有预料到的，

肉山体内的虫子，吃完香燃烧的气息后，留下了一块奇怪的令牌，

令牌摸起来和古代令牌大致形状相同，表面有一些凹凸纹路，似乎是某种图案，或是文字，

地下室看不清，

顾安看了一眼剩下的香，考虑之后暂时放弃，带姜林离开地下室，

……

重见天日，

姜林几乎虚脱，衣服被冷汗湿透，

顾安观察令牌，

令牌材质特殊，似乎是某种黑色玉石，黑暗却透明，可透过阳光看到反光，质地均匀，没有明显的裂纹，

背面光滑，棱角圆润，正面是顾安没见过的文字，或是某种符号，

顾安梳理情况，

99号有人莫名失踪，地下室中有肉山雕像，有香供奉，供奉之后得到一块令牌……

令牌是用来传递某种信息，或者是某种存在降临的介质，这两种可能性比较大，其余可能性不排除，

问题在于，这黑色令牌，属于哪一个阵营，

应该不会是通天木，通天诡木，人头阵营，应该是两个阵营之一，

至于怎么处理……

顾安考虑许久，

带着令牌到了通天木之下，

时间接近傍晚，通天木脚下人影稀疏，

随意找到一个位置，

顾安等一处区域白色痕迹消失后，把令牌与黑色区域接触，

接触瞬间，通天木的黑色区域仿佛化作活物，将令牌吞进去，黑色区域持续波动，似乎在确认什么，

顾安后退两步等待情况，晚上回去倒吊人和幽灵会带人过来，到时候也是一个死，

许久，

太阳完全落山后，树下的白色痕迹全部消失，黑暗逐渐蔓延，

树根下被白色痕迹遮住的黑色部分，开始向通天木上方蔓延，

似乎因为令牌打破了某种限制，

通天木震动，想要阻止黑暗蔓延，有莫名的力量垂落，笼罩顾安与姜林，

顾安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身体仿佛被巨石压住，

他知道，最关键的地方来了，

误打误撞中，可能促进了通天诡木阵营的发展，令通天木难以接受，

“历史无法改变，何况这是在一处幻境，你所要的，无非是一个过程，或是结果，又或是原因，既然已经接近陨灭，幻境中是何种结果又如何？”

顾安平静说出，并不知晓会有什么后果，但压力不再增加，通天木有在思索，

顾安把姜林拉过来，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不帮忙会给他留下阴影，

许久，

压力缓缓消失，通天木似乎想通了，又或者在考虑其他事情，总之姜林和顾安暂时安全，

顾安把姜林拉起来，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如何，

离开场景的办法已经明了，

外界的通天诡木之中，有通天木残留的意志，它在不清不明的情况下被吞噬，

或许一开始它有反抗的心思，但随着时间流逝，意志也被磨损，逐渐衰弱，要求逐渐降低，到现在仅有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吞噬了它，

顾安回头看身后，幽灵漂浮在半空，倒吊人没来，

幽灵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

“很惊讶？”

“……”幽灵点头，

“没关系，接下来会更惊讶，你知道你们杀得是个什么东西吗？”顾安，

“残留的意志集合体而已，”幽灵，

顾安对于幽灵会说话，并未表露出任何诧异，仿佛事实就该如此，

“话说你们想要侵蚀通天木应该很简单吧，为什么要把整个小镇的人都带上？”顾安问道，

他觉得幽灵应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或许会引起幽灵背后的存在的注意，

“一些低等生灵而已，为何要在意他们的想法，”幽灵很不屑，

顾安皱眉，仔细观察后发现幽灵不一样了，

它散发着红光的眼睛内敛了许多，仿佛从红色灯泡，变成了红色宝石，

顾安觉得，他现在可能是在和幽灵背后的存在对话，

“那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尸体都当成肥料？反而要挂在书上？”顾安疑惑，

这是正常逻辑的疑惑，既然都杀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分成两类？

“和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