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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巫师的威望

其中一个大叔向月花朝呵斥道:“如此说来,你便与她是一伙的了,既如此!便一起受刑。”

此话一出,所有族人都开始附和,频频对月花朝死心护卫羽筝而不满。

几个护卫相视一望,随即准备了一条绳索,准备也将他给绑了之时。

沅止突然纵身跃来,从天而降,直落在羽筝面前。

不由她劝止其赶紧自行逃命时,沅止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快速为羽筝解了绑。

:“你……何必管我……。”

不由羽筝话说完!沅止搂着她的小蛮腰,纵身跃起,落入了距离月花朝很远很远的安全地带。

此时护卫与族人们都围了上来,并傻不愣登还在质问他是如何逃脱出来的。

沅止并没有答复,而纵身跃来的二楚说道:“一个破铁牢能奈我何?”

此时的二楚忍不住的耍了一回帅,嘚瑟的挽起袖子,露出两只臂膀的肌肉,拍了拍拳头。

再次扬言道:“哪个小子不服的,经管来,爷爷我能以一挡百,打的你们几个小喽啰哭爹喊娘。”

众人被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赤裸裸的挑衅,明目张胆的侮辱,他们如何能忍得,便二话不说,群起而攻之。

起初上来的确实是小喽啰,二楚三下五除二也就解决了,只是沅止严令不让伤其族人的性命,他这才手下留情。

随着后来的护卫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强悍,二楚显然抵挡起来有些吃力了。

最后月花朝不忍,拖着有伤的身体,前去帮二楚的忙。

沅止不免嘀咕了一句:“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嗯?”羽筝听的一脸懵,莫名其妙的望着沅止。

谁知他却回敬了一个“要你管?”的神色给她。

羽筝最怕瞧他那深邃的双眸,故而不在理会他,眼神闪躲,不愿与沅止对视。

听到了一丝风声的语莺啼,赶紧唤来心腹仆子询问。

在得知沅止为羽筝闯了法场后,她不但大吃一惊,还痛苦的瘫软在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哪怕羽筝此刻死了也得不到他的心啊!

随即又向仆子询问了浊言清的行踪。

这会儿只怕已经匆匆赶去劝止了吧!

她疯狂的往刑场跑去,她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沅止深爱羽筝的事实。

果然,映入眼帘的则是,沅止悉心将羽筝护在身后的画面,不让任何人碰她半分,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羽筝掉一根头发丝。

仆子在身后赶紧将语莺啼扶在怀中,此时的她,瘫软无力,完全没有力量再去支撑这受伤的心灵。

族长来的及时,一声呵斥,让双方都罢了手!

他望了一眼沅止,随即向众族人说道:“此案尚有疑点,各位请给我几日,查明了真相,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族人们不依,也不信浊言清的说辞,况且仆子们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疑。

几个带头的族人与护卫,一唱一和,非得要置羽筝于死地,甚至将沅止等人以同伙论罪惩处。

此时院落中吵嚷不止,浊言清的声音明显被掩盖在喧闹当中。

就在两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巫师忽然纵马而来。

带来的护卫也是各个精英,其个头都比带叟族的人马强壮一倍。

粗略算来,大约有百来人左右,仆子十几人,连同行李都有七八箱,看样子是来接羽筝回都城的。

瞧这阵仗,可见巫师是将羽筝看的重要无比的。

语莺啼此时大呼不妙,他的地位颇高,权利除了丛帝与玺润以外,他可是整个蜀国唯一大权之人。

在族人们纷纷参拜他的同时,语莺啼也悄悄的,带着两个仆子去了后院想着对策。

羽筝见了巫师前来解救自己,心中感动非常,简直可以用飞奔来形容她跑向巫师的速度。

一声声“叔父”喊得巫师心疼极了,这丫头自来吃苦,如今还险些丧命。

他不但心疼羽筝,更恨族人们的不讲理,也厌恶浊言清的优柔寡断。

他仔细打量着羽筝,这丫头身上的每一处伤都被包裹的严实,但衣服上那数不清的刀口,破的一缕一缕的衣衫,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的。

他心疼的拂了拂她的长发,这丫头双手都有伤,他碰的都不敢碰,生怕弄疼了她。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老夫斩了他。”

此话一出,胆小的带叟族族人都不由得一颤,连同刚上任的浊言清都不由得畏惧三分。

羽筝拽着巫师的手臂一顿撒娇,笑说道:“叔父放心,伤我的人,已经被我惩处了。”

巫师宠溺的敲了敲她的额头,笑了笑,随即向沅止踱步而去。

他赶紧向巫师见礼问安。

巫师则微微抬了抬他的手,笑说道:“老夫家这丫头整日里调皮捣蛋,给你惹了不少麻烦,也多亏了你时时保护着她。”

:“应该的,您莫要介怀。”

巫师淡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定格在了浊言清身上,别看他体型肥硕,五官显得小家子气又刻薄,但整体瞧着挺精明的。

巫师不爱跟他废话的,只冷冷的问了一句:“族长之死,你可有查清了缘由?”

浊言清赶紧见礼说道:“证据确凿,乃仆子们亲眼所见,当时唯有巫女大人在场,手持凶器,仆子们也着实被吓的不轻,当护卫们赶来时,族长大人就逝世在当场。”

巫师冷冷一笑:“哦!既然今儿族人们都在,本巫师不偏不倚,特来亲审此案。”

此话一出,带叟族上下都吃惊万分,“不偏不倚”还亲自查案,明显是有偏有倚的,何况他们叔侄有些血缘关系,必然袒护,故而都泛着疑虑而不肯退让。

巫师不悦,挥了挥手,上来几个护卫,搬的搬桌子椅子,端的端水果茶水上来,看架势是亲审不可了。

他领着羽筝先上座,然后请了沅止与浊言清坐在左右陪同。

故而还顺便问了浊言清一句:“族长觉得本巫师亲审,可有偏颇?”

浊言清附和的笑了笑,说道:“巫师您能亲自来查此案,亦是我带叟族的福气。”

巫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望着一众带叟族族人说道:“你带叟族势力鼎盛,又在你带叟族的地界上,难不成还怕我这个老人家有偏袒吗?”

族人们相视而望,随即嘀咕了片刻,便赶紧向他行礼说道:“那便辛苦巫师您了。”

巫师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吩咐了浊言清唤来了证人,是几个仆子,看着挺老实,瞧着巫师这阵仗,各自都被唬的哆嗦着。

巫师尽量克制着怒火,温和的向几个仆子说道:“你们不必害怕,本巫师不吃人。”

:“是。”几个仆子一口同声的做答。

:“将当日你们所闻所见全部说与我听,半个字都不可以有遗漏,也不许有任何隐瞒,如若不然,定斩不饶。”

仆子被巫师呵斥的一颤,便各自都将所知全部仔细道来,甚至将细节也说的清清楚楚,一丝遗漏也没有。

巫师这边儿审案审的很顺利,而语莺啼这边儿便着急慌张的踱来踱去,在思绪混乱下,更本就想不到半点儿自救的法子。

身旁的两个仆子自知帮凶罪责难逃,便赶紧祈求语莺啼想想法子逃命要紧。

可此时的她也害怕的全身发抖,她思量片刻,灵机一转,将注意打在了两个仆子的身上。

她们见识过语莺啼的心狠手辣,只要她露出这抹眼色,就说明她要杀人了,故而吓得缩成一团,害怕的望着她发抖。

仆子此时反应过来,赶紧向她求饶。

:“姑娘,姑娘看在我们伺候您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家中有老小,不能出事啊!姑娘。”

此时的两个仆子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拼命的向她求饶。

可语莺啼她自己也怕死,为了自保,她只能失去心腹仆子了。

只见她浅笑道:“如若你们听话,你们家族便由我好好看顾,女嫁好郎君,男谋高官厚禄,可好?”

两个仆子自然不肯,相比家族兴旺,她们更想好好活着。

两个人相视一望,转身就要逃,怎奈语莺啼会武功啊!如何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反而再次将二人堵了回来,冷笑道:“我给你二人商量的时辰,仔细思虑清楚,如若敢背叛我,我定让你们的家族在一夜之间灭门。”

俩仆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语莺啼,红了眼眶,也流了泪,赶紧极力劝说道:“姑娘您行行好,再想想法子,奴们不想死……。”

语莺啼不语,甚至有些焦急的生气了,冷目一扫,她们二人瞬间无奈的瘫软在地。

深思片刻,如若她们听从语莺啼而死,家族至少能保得住,如若不肯赴死,自己小命不保,家族也不保,语莺啼也还会另找替死鬼。

将利弊思量清楚之后,只得痛苦的点头答应。

语莺啼满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此刻的她,哪里有半点小白兔的影子。

也就在此时,仆子们的叙述完毕,大伙也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巫师再次确认道:“你们所有人当中,可有亲眼瞧见巫女谋害族长大人?”

几个仆子相视一望,都各自摇了摇头。

此刻大伙都泛起了嘀咕,终于知道了为何巫师会亲自前来问话,原来这其中还真有蹊跷。

巫师环视一圈,再次向浊言清问道:“怎么不见语少主子?巫女进入族长大人卧室之前,她可是才从族长房中出去的。”

浊言清淡笑着讲述了语莺啼重伤一事,巫师也表示理解,便吩咐他着人去请。

就在此时,语莺啼正好身上带着新伤,连滚带爬的向浊言清身边儿跑来。

她脸上露着恐惧,衣衫染满了鲜血,奔跑时还一瘸一拐,跑不动了时而瘫软在地匍匐。

身后追来两个仆子,一个拿剑一个带刀,她们全身倒是没有伤,反而一身血。

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语莺啼成了受害者,而她们则是凶手。

一路追赶而来,语莺啼娇弱的赶紧喊救命,一口一个“父亲”,叫的人心碎至极。

众人循声望去,大多都被吓得一愣!

唯有浊言清慌忙的踱步而去,将重伤的语莺啼护在了怀中。

甚至一脚踹倒一个气势汹汹,追杀而来的仆子。

另一个见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能砍两刀是两刀。

但巫师身边儿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都还没有出招,便将两个仆子给控制住了。

几个护卫力气之大,模样也极其凶狠,瞧着这架势,好似能一手将她们骨头捏断一般。

仆子两个害怕,跪在巫师面前头也不敢抬。

浊言清心疼女儿重伤,赶紧命仆子将她带下去处理伤势。

可她害怕,害怕丫头们撑不住说实话,而出卖自己,便百般拒绝,愣是不走。

反而大声向浊言清状告道:“父亲,女儿不要离开,女儿要状告这俩仆子,是她们,她们杀害族长大人。”

此话一出,在场一众人都惊讶了,连同浊言清都愣住了。

:“她们与族长无冤无仇,何苦如此为之?”

语莺啼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女儿不知道,您问她们吧!女儿方才也是无意听见她们的谈话才知道的,所以才被她们追杀灭口。”

巫师甚觉好奇,望着两个仆子问道:“你们两个从实招来。”

她们被语莺啼逼迫的没有办法,也只能认命。

故而哽咽的说道:“族长长女常常拿我们撒气,动则打骂,轻则关入柴房几日几夜不给吃饭,我们想反抗,可族长包庇,还想杀我们灭口,所以……我们二人才起了杀心。”

巫师自也不是那好糊弄的人,赶紧命浊言清请来族长长女的所有仆子来问话。

毕竟是身份尊崇之人,她们不敢隐瞒,便将后母虐待语莺啼与其护卫仆子之事都说了出来。

直到巫师向她们再问道:“你等又是如何杀害族长?如何逃离?都实话说来。”

俩仆子相视一望,随即回答道:“只因族长当日寻找长女与孙孙时,遣走了所有护卫仆子,我们趁着伺候的仆子最少时,偷偷潜入的,原本是想求族长放我们一条生路,可他不肯,非要杀我们灭口,为了活命,才失手谋害了族长大人。”

巫师再问:“你等为何又嫁祸给巫女?”

仆子害怕的一哆嗦,缓了片刻神,再次回答道:“巫女大人自持身份高贵,总欺负我们家姑娘孤苦无依,我们想为姑娘出气罢了!”

巫师冷眸一扫,随即冷笑着问语莺啼。

:“巫女去往族长卧房时,你在屋内呆了半个时辰,试问,你与族长又说了些什么?那个时候,族长可有异样?”

语莺啼害怕的望着浊言清,躲在他的怀抱不敢动,甚至不敢直视巫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