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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沅止羽筝再次不睦

好巧不巧,此时已经下起了大雨,杀手们想要快速解决羽筝沅止二人,但似乎越是急切越容易错失。

沅止直接了当的截住一个身量较小的杀手,将之打晕之后,捆绑了靠在大树旁。

而羽筝面对的黑衣蒙面人就比之其他强悍许多。

眼见得他手中大刀飞速运转,直逼羽筝眉心而去。

沅止见之大急,转身一跃,快速穿梭于杀手群之间,触及羽筝身旁之时,一把搂住其小蛮腰,退至一旁。

这才使其没有受到伤害,此举反而还让那为首的杀手来了气性。

他将羽筝护在身后,尽量让她对付一群武功低弱的杀手们,而自己则与那为首的头头拼杀。

此人明显冲着羽筝而来,见沅止阻拦,便来了气,甚至更加快了刀法。

那人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突然上来两个武功高强之人拦住沅止,自己则奔向羽筝,纵身一跃。

一刀蕴含了他九成的内力,一斩而下。

沅止大急,快速击退那俩武功高强的人,随即往羽筝身旁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羽筝也大呼不妙,如若硬挡,自己必然重伤,如若不挡,那必死无疑。

沅止终究来晚了一步,羽筝已经捡起地上的断刀横挡。

那力量震得她半跪于地,一口鲜血喷出,自身的内力已经受伤。

疼痛感袭来,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半点儿柔弱的样子都没有。

那黑衣杀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虽然蒙着面纱,但那双眼睛似曾相识,而且身形背影,都那么的熟悉。

沅止气结,赶忙往那黑衣杀手攻击而去,直至将之逼退,这才乘着空隙将羽筝扶至一旁休息。

那人显然有些愤怒,每次刺杀羽筝将要得逞时,都会被沅止所救,他不甘心,便瞬间升起了一股遇神噬神、遇魔杀魔的架势。

那种因愤怒而几乎赤红的双眼,犹如鬼魅一般,疯狂向沅止攻击。

一旁的黑衣杀手要么欺负重伤的羽筝,要么就在背后使黑手帮助杀手的领头。

如今沅止的能力是他们无法估量的,尤其是生气了之后,露出那抹丧尸般的面容,力量与速度也是来的惊人。

一众护卫都抵挡不过,纷纷被他重伤在地。

尤其是那骨头断裂之声!听着就让人觉得疼痛非常。

黑衣杀手的领头也越来越急躁,既然一时半会儿杀不了沅止,便又将主意打在了羽筝身上。

这丫头已然受伤,对付起来比较容易。

可当他步步靠近之时,只见她长袖一挥,近几十支的银针飞速而来。

她虽受了内伤,但力量还是不小,当下便将他逼退在百米开外。

为了闪躲银针的攻击,他手中大刀已经尽可能的迅速飞转,片刻便将所有银针全部击落。

只是可惜,他虽没有受伤,但却被逼迫的很远,甚至此刻正被沅止护在了身后。

他当下气的大怒,额头的汗水豆大一颗的往脸颊上滑落。

似乎为了什么事而强力隐忍着,故而憋的青筋暴起,身体不由得颤抖。

当他再次攻击而来时,杀手们已经死伤大半,此时若再犹豫,恐怕再杀她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做事过于急切,必定会吃败仗,但他似乎不大明白,或许是仇恨迷失了心智。

能被沅止在三回合之内将他重伤,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并无还手余地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命。

那种憎恶羽筝的双眸,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沅止步步逼近,举起大刀就要给他一个痛快时。

羽筝却出言制止:“少公爷留活口。”

就在沅止分神间,一个重伤不是很严重的杀手,赶紧乘着此时,快速飞奔而至,拽着杀手领头纵身跃入了黑幕中。

如若沅止此时追,该能截杀。

怎奈羽筝受伤,瞬间瘫软在地,险些晕厥过去。

沅止担心她,故而只好放任两个活口离去。

随即环抱着她入怀,纵身赶往二楚等人的落脚点。

几个护卫见之,也是惊掉了下巴!赶紧上前帮忙。

可小气的沅止根本不松手,赶紧小声吩咐道:“野果林还有几个活口,掏了他几个口中的药丸,将人给本将军绑了带过来。”

几个护卫领命,赶紧办差而去。

眼下二楚搂着语莺啼不敢妄动,耽误了这么长的时辰,身体早已僵硬。

知道沅止羽筝二人已经受伤回来,可眼睛就是瞧不见,心里跟着干着急。

直到沅止搂着昏迷的羽筝坐在了大树旁,这才使他斜眼扫了二人一眼。

好在唯有羽筝受了伤,他这才放心不少。

故——关心的询问一番!

怎奈沅止却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使得二楚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楚瞧着一旁仆子睡的忒死,轻轻一脚踢了踢仆子脚腕,使其从朦胧中苏醒。

望着二楚疯狂的给自己使眼神儿,便随着目光瞧去,原来是示意她们为羽筝处理伤势。

可语莺啼曾有交代,不许伺候羽筝,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

她轻轻扫了一眼熟睡的语莺啼,不被她发现,应该不会受罚的吧!

正思虑着,二楚频频向她投来命令的目光,她们害怕,故而赶紧上前为其处理着伤势。

沅止霸道又温柔,害怕羽筝靠在一旁会隔得伤口更疼,故而拒绝仆子们的意见,仔细的将羽筝搂在怀中,任凭仆子利索的为羽筝包扎好伤口。

少府府的伤药都是弗如所研制,语莺啼此次来,还带了不少,只因仆子瞧着她熟睡,这才敢拿来给羽筝用,不然,非得被语莺啼打死不可。

待到护卫们将那三个活口带来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为了不吵醒语莺啼与羽筝二人,沅止便轻轻摆了摆手,只得先扣着二人,待到天大亮再问话不迟。

索性羽筝比她醒来的更早,乘着沅止熟睡,赶紧从他的怀中偷偷挣脱了出来。

对于沅止如此爱护,她本应该感动,却不想,竟是她内心最沉重的包袱。

她轻轻整理着衣衫,从行礼中取来一件干净整洁的红衣,前往树林中换上,随即靠在大树旁装睡。

原本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之时,忽的听见一阵响亮的耳光声!

将一众人全部惊醒。

委屈吧啦的二楚,冷眸望着语莺啼那愤怒的眼神,只听她呵斥着:“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本姑娘无礼?”

沅止轻轻走来,冷漠的回答了一句:“是本将军命他照顾你的,可是要怪罪本将军呢?”

语莺啼此时从凶狠的状态中,突然转为温柔的态度,赶紧娇弱的拽着沅止胳膊撒娇。

:“莺啼并非此意,还望少公爷莫要怪罪。”

沅止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抬了抬手,两个仆子会意,赶紧上前来将语莺啼扶至一旁休息。

唯有二楚看着怪异,动又不能动,腿脚发麻的杵在原地不敢多动身躯,但神色看得出,这家伙正难受的五官扭曲。

沅止觉得有趣,拍了拍二楚的肩膀,拽了拽其手臂。

那种又痒又痛之感,好似千万只蚂蚁窜入了大脑一般,整个人都极其难受的汗流浃背,半点也不敢挪动。

羽筝瞧着幽幽一笑,他们主仆二人,偶尔淘气的让人觉得有趣。

望着一旁的人儿,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竟让沅止的心情,也快活了几分。

可当她迎上沅止那样炙热的眼神时,却又不自在的闪躲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害怕盯着他的眼神。

似乎每瞧他一眼,都如同心思被看穿一般。

唯一能让尴尬的二人清醒的人,那便只有语莺啼了。

瞧着她迎上沅止面前,拉着沅止的胳膊,指着另外三个活口问道:“少公爷,他们是何人?怎的会在此?”

沅止此刻反应过来,赶紧给护卫递了一个眼神,命令其逼问这三个活口的出处。

不过半个时辰过去,这三人死活不招,愣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有吐出半个字。

此时身体大有好转的二楚,暴躁脾气腾的冒了出来。

挽起袖子本打算亲自逼问三个活口之时,却被地上一把破刀给扳倒在地。

可怜他的一世英名啊!

二楚被拌了个狗吃屎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尴尬,甚至不好意思的红了双颊。

一众人忍不住的偷偷一笑,连同一向严肃的沅止,嘴角也没能忍住的勾出一个弧度。

或许由于身体僵硬了几个时辰,身体发麻还没有好全,这才使双脚发软,而被破刀绊倒。

他瘫坐在地,正面对那断刀发脾气之时,突然瞥见了那朵芙蓉花浮雕。

羽筝随意瞟了一眼,瞧着这主仆二人的神色不大对劲,激动的上前仔细瞧了瞧。

果然——每次刺杀自己的杀手,都是用的这种大刀,她望着沅止,神色凝重而又复杂。

她甚至怀疑,沅止可能就是妊家灭门的仇人。

:“少公爷是否要解释一下?”

羽筝虽平静的质问了一句话,可眼下的她,却红了眼眶。

面对羽筝的质疑,沅止不但深深失望,甚至还有一丝忧伤。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向她解释,反而赌气似得说道:“巫女大人尽管怀疑,但我沅止却不屑于做这等事,今日你怀疑本将军,那明日是不是也要怀疑国相大人了呢?”

此话一出,一众人都呆愣在原地,这是要吵架的架势吗?何至于此啊!

羽筝不悦,甚至是不满的,夺过二楚手中的大刀,明明晃晃的摆在沅止眼前。

呵斥道:“请少公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一次两次我都可以不怀疑,可今儿已经第四次了,如若为了语姑娘,你大可带她走,何苦派人暗中追杀?”

沅止神色微顿,她这话更是莫名其妙,从何说起啊?

:“本将军没那闲情,就算为了表妹,你也不值得本将军亲自动手。”

羽筝也是来气,她堂堂巫女大人,还被他给嫌弃了。

大怒,质问道:“我与少公爷并无仇怨,除了语姑娘,你还能为了什么事谋害我?我实在想不通,你若讨厌我,大可撵我走,不必假惺惺两面充好人。”

话语一落!沅止已经气的接不上话来,他本身就不爱说话,更不爱跟别人打交道,所以吵架这方面就更是个白痴了。

故而被气的双拳紧握,满额青筋凸起,面颊一丝汗水渗出,憋的双颊通红。

此时的语莺啼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愁,总觉今儿的自己,被他二人争抢的有些意外。

刚要上前劝架时,沅止莫名的吐出一句:“巫女大人果真是会诬陷人,本将军竟无话可说。”

羽筝冷笑一声:“看来,少公爷是承认了,很好,很好,既如此,咱们前去都城政殿,面见君王,赐我一个公道。”

:“你……。”此时的沅止已经莫名其妙的不能再莫名其妙了,甚至还有点儿想打人。

二楚瞧着这是要干架的架势,赶紧从中调解。

但过程中却并没有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甚至被二人同时呵斥了住。

羽筝怒瞪发愣的二楚,冷冷哼了一句:“滚,有多远滚多远。”

而当他迎上沅止的眼神时,他彻底怂了,也彻底害怕了,他家主子要发威了。

便赶紧双手抱头,蹑手蹑脚的往边上挪,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烧身。

而此时看戏不嫌事大的语莺啼,大着胆子上前,拽着沅止的衣袖,装的好一副温柔娇弱的模样。

赶紧委屈吧啦的说道:“少公爷莫要怪罪巫女大人,也请巫女大人不要生少公爷的气,都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伤了和气。”

沅止眉头轻挑,此事本就与她无关,何苦跑来委屈吧啦的装委屈呢!

尤其是羽筝,最怕姑娘在她面前嘤嘤哭泣,娇滴滴的惹人烦,想想,还是珠玑的脾气对她的口味。

二人冷眸互相扫了彼此一眼,原本此时冷静片刻,将事情缕清楚就好了。

怎奈羽筝却拿着那断刀,直逼沅止脖颈。

沅止冷静非常,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反而是惊吓到一旁的其余人了。

语莺啼为表达自己对沅止的爱慕之情,赶紧踱步至他的身前,手握大刀,冷眸却瞪着羽筝。

呵斥着说道:“巫女大人可要考虑清楚了,少公爷身份尊贵,可是受不的半点儿伤的,如若出现意外,整个羽族都要为其陪葬。”

这丫头也拼了命的为沅止挡刀,那双握着断刀的手,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血口子,还不断的渗出血来,看着着实吓人。

沅止没想到她这么柔弱的一个人,会为了维护自己而不要命了,当下便对她露出了一抹怜惜。

而羽筝更惊愕,一个女人能为他如此!也是真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