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钯中毒
托尼操控着机甲在夜空划过优美的弧线，手炮左右连发，爆开阵阵烟花，最后向下俯冲——
“当！”
稳稳落在会场正中的舞台上。
所有的聚光灯和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托尼身上，音乐响起，托尼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起来。
身后伴舞的，是一排跳着大腿舞的“钢铁侠女郎”，她们穿着金属质感的超短裙和抹胸，双手掌心是模仿手炮的圆形手灯，时而摆腰扭胯，时而将腿踢得高高的。
不知为什么，克拉德不自觉幻想迦娜塔穿上这身衣服，为自己跳舞会是什么样子？
晃掉脑中不切实际的念头，托尼已经卸掉了战甲，战甲下是一副西装革履，开始致辞：
“在1943年，我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曾经举办了一场斯塔克工业博览会。
今天，你们和我再一次见到了这幅盛景，本次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会持续一年时间，你们将在这里见到全世界最尖端、最新奇的工业产品！”
托尼鞠躬下来，身后燃起烟花，热闹的音乐再次响起，台下欢呼一片。
托尼独自走入后台的卫生间，将拇指按进钯元素浓度检测仪，指甲大小的屏幕上显示出数值“19%”，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凝视镜子中的自己，久久没有离开。
克拉德的目光穿过舞台上的烟火，看到了托尼那有些落寞的背影，他猜到了托尼去卫生间做什么。
整个《钢铁侠二》的剧情，托尼都在和钯元素中毒作斗争。
钯弧反应堆维持了托尼的生命，但钯元素的放射性也让托尼的身体吃不消，如果不尽快找到替代的新元素，那托尼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创造新元素线索就在托尼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遗物中，而霍华德作为神盾局的创始人，他的遗物被神盾局保存。
在《钢铁侠二》中，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派十级特工黑寡妇潜伏进斯塔克工业，对托尼进行监控和调查。
在调查清楚托尼的中毒情况后，强行将他带到一座孤岛上并将霍华德留下的所有资料交给了他，直到他找到救活自己的方法后，才能离开。
克拉德想，虽然说不管自己是否穿越，都不会影响黑寡妇被神盾局派到公司里；但是自己在托尼身边造成的扰动，说不定会转移神盾局的注意，让他们没能及时发现托尼的异常。
现实世界的发展轨迹和电影宇宙的剧情有联系，但是也不能保证两者一模一样，毕竟曾经有过“两架战斗机变八十四架战斗机”和“铁霸王变铁王八”的前车之鉴。
如果托尼因为自己的存在，没有得到神盾局的帮助，那就糟了，由此克拉德也确定了下一步的目标——
那就是找出潜伏在公司中的黑寡妇，告诉她托尼目前的身体状况。
不过黑寡妇会藏身在哪个部门呢？
结束了博览会的开幕式，克拉德开车带托尼回家，一个美女拦在豪车前。
有些微醺的托尼调侃道：“嗨，美人儿，你是想应聘我的司机吗？
还是想应聘我的跑车？”
美女亮出一枚警徽，“斯塔克先生，两天之后的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听证会您必须准时到场，届时我们希望您能向议员和全国的民众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将钢铁战甲的技术公开。
至于应聘跑车的事还是算了吧，我更习惯坐在上面。”
说完向车里甩下一张传票离开了。
“克拉德，我们要怎么办？据说贾斯汀·汉默也会参加听证会，如果质询失败，斯塔克工业很有可能被迫交出钢铁战衣的技术。”
克拉德记得电影中，托尼从容潇洒地在听证会上拿出证据，将汉默和议员的立场击溃，却没想过他之前是怎么准备的。
“斯塔克先生，你以前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
“这种琐事一般交给哈尼去做，可现在哈尼去休假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他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克拉德道：“汉默在听证会上攻击我们的论点和立场，无非是对我们的技术不信任，从而需要共享给联邦和军方来获取他们的帮助和技术支持。
而汉默工业是联邦和军方的白手套，钢铁战衣的技术自然会落到他们手中。”
托尼点点头，“没错，要让汉默的立场站不住脚，需要两类证明材料。
第一类是要证明我们的技术领先世界，不需要联邦和军方的帮助。
第二类是汉默质询的正当性，他提出分享技术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民众安全还是为了自己获利。”
第一类证据倒是容易搜集，但是第二类证据才能标本兼治——
如果能够证明汉默在暗中也试图研发钢铁机甲，就能让他永远失去发起质询的正当性，不过这种证据也是最难收集。
克拉德自告奋勇，“我负责第二类证据的搜寻。”
托尼对克拉德自信的态度深感怀疑，“克拉德，你怎么就能笃定汉默也想造出钢铁战甲？”
克拉德当然不会说电影中就是这么演的，故作深沉地点点自己的脑壳：
“分析。
斯塔克先生，你只需要准备在听证会上能证明钢铁战甲领先全世界十年的证据和材料，至于汉默质询资格的事情交给我。”
还没等托尼说什么，克拉德满满一脚油门踩下，豪华超跑飞驰而出，强大的推背力将托尼摔在椅背上，后面的话也噎了回去。
半小时后，克拉德回到了家中。
推开房门，屋子里黑暗一片，“迦娜塔？你在家吗？”
虽然刚刚在托尼面前耍帅，但是现在克拉德却没有了底气，毕竟汉默的事情还要靠迦娜塔。
迦娜塔曾经在汉默那里吞了整整两屋子美钞，顺带吞下的一定也有自己需要的证据。
可问题是，迦娜塔还在生闷气，因为梅姨和自己说的话。
“迦娜塔，你睡了吗？”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克拉德打开客厅的灯，看到迦娜塔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得克拉德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怎么不去睡觉？”
“睡不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