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变衣帽之术
钟慧道：“我这一百颗九转相阳丹是我压箱底的所有宝贝了。也只能帮助你突破共相境，后面再向上走则要靠你自己了。”
朱羽知道她说得没错。
伴相境与之前的境界不同，并不是单一的一个境界，而是分三个层级，每种相师的层级不尽相同。
单以体相师而论，分为，塞亚重盾，超级塞亚重盾和超超级塞亚重盾三个层级。
钟慧将旱烟中的烟灰掏尽，烟杆随意插入腰间。道：“你要对付魏数，是吗？”
朱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打算居然被她看穿了。
钟慧看出他的惊异，随口道：“做保安队长，不只是武力高那么简单的。魏兴霸盯上你之前，我们就注意他很久了。那一晚，如果你不弄死他，我们的人也会出手，将他逮捕的。”
朱羽安静听着，心里盘算，钟慧的命相一直密不示人，只因见过的人都已死去。看样子，也是个极厉害的人。说不定有法子，帮我对付魏数。问道：“魏数拥有了咒相全部相力，如果将他相力全数吸收，我就能够开启超超级塞亚重盾了。这样在万象相会，我也有机会搏一把。”
钟慧白了他一眼，道：“超超级塞亚重盾，是可以完全抵御伴相境相师的相术攻击，甚至是相霸境界的攻击。但是要开启超超级塞亚重盾，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要不体相师，也不会被人称为废相师了。”
朱羽听出她话里嘲讽之意，谄媚道：“慧姐，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钟慧站起身，走出小屋道：“我压箱底的一百颗九阳相转丹都给你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朱羽听她并没有直接拒绝，猜测她必然有办法。于是跟着一起走出小屋。
屋外霁雪初晴，白雪上映着一层金色阳光，与远处青黛色的天光辉映，形成一个奇异的美丽景象。
朱羽喃喃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钟慧在此冰天雪地中，依旧只穿着一件高叉长裙。红色裙衫与白色雪花相映，更衬得身材婀娜，近乎妖魅。听到朱羽忽然吟了这么一首诗句，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到还有几分文采。”
朱羽见她目光流动，似乎对这句诗极是赞许，忍不住道：“嗨，这些不过是自己胡乱写的。”
钟慧白了他一眼道：“胡吹大气，当我没读过唐诗还是怎么的？还千树万树，这里不过几棵枫树。你要想装逼，也给老娘装得像样点。”
朱羽不觉得大囧，随后陡然明白过来，这个世界其实与自己那个世界相类。只是明朝往后的历史不一样了而已。道：“慧姐，没想到，你不仅人美，学识也这么渊博。”
钟慧冷哼了一声，嘴角却还是忍不住漾起一个笑意。
朱羽见到马屁生效，又赶紧道：“慧姐，你这么好看，一定很多人追你吧？”
钟慧面色一冷，显然这句话并未生效。
朱羽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有点难伺候。
钟慧忽地停下，回身道：“留神瞧好了。”说话间，身形陡然拔起，化作一道流红，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落入雪地中，身形也随之不见。
朱羽正自搜寻，却觉得脖颈一寒，已被一个圆滚滚的钝物抵住。
钟慧道：“如果不能正面硬刚，那就使点阴招。魏数先前是个懦弱无能之人，命相魏延对之也不如何认可，所以没有给他足够的力量。现在虽有咒相魏忠贤，但以他的懦弱性格，应该还没能够将两种相面完美融合。”
朱羽之前的猜测与钟慧的想法完全一致，连忙道：“慧姐，还请赐教。”
钟慧将抵在朱羽喉头的烟枪收回，道：“刚才我施展的是相舞中的变衣帽之术。”
“变衣帽之术？”朱羽重复了一句。他在前世自然听过四川一带，有种变脸绝技，变幻莫测，极为神秘。
至于变衣帽之术，却闻所未闻。
钟慧身形一转，也不见她如何动作，身上衣物倏然由红转白，几乎与雪地相融。想来，适才便是这般没入雪地，随后以极快速度欺近朱羽。
这一次朱羽早有防备，立时觉出背后一阵衣袂带风之声，连忙向前跨出一步。随后右肘向后横击。
钟慧冷笑一声，倏然在朱羽左侧现身。
朱羽不等右肘收回，左拳直直击出。拳到半途，陡见一个六窍出血的白色面庞，双目血红，正直勾勾瞧着自己。心下大惊，脚步一个踉跄，挥出的左拳登时无力。鼻头一痛，重重挨了一下。
钟慧重又变成原来模样，笑道：“这么点小伎俩就吓破了胆，参加万象相会，岂不是命都搭上了。”
朱羽揉了揉鼻子，苦着脸道：“慧姐，你这么好看，本来挺赏心悦目的，突然变成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不把我吓个半死。”
钟慧收起笑意，正色道：“以后跟我说话，不要再这么油嘴滑舌。”
朱羽见她说得郑重，心下奇怪，她这么好看，怎么不肯人夸她呢。口中应道：“知道了。”
钟慧道：“变衣帽之术源自古早的祭祀仪式，当是脱胎于相面。这门技艺不需要召唤相面便能使用。用来对付魏数，自是再合适不过。”
朱羽也是大感兴奋，按适才那个变法，魏数非得吓个半死不可。抱拳道：“慧姐，你教我。”
钟慧道：“变衣帽之术乃是我国传统文化瑰宝，今日传你，你需得发下誓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将变衣帽之术的秘密传授给他人。就算传授，也需得是品行端正之人。”
朱羽点了点头。这个他在前世早已知晓，变衣帽是不可多得传统技艺。若是传给心术不正之人，将秘密大白天下，万一被一些无耻偷去申遗，着实可恨。
当下道：“慧姐，我对天发誓，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将此秘技传给他人。否则，相祖将我碎尸万断。”
钟慧点了点头，道：“传统变衣帽只能改变容貌，而相师的变衣帽之术，除了改变容貌之外，甚至身体的形状也能跟着一起改变。”
“那不就是相术了嘛？类似于障眼法一类的相术。”
钟慧道：“变衣帽之术虽然看似玄幻，其实是靠着极其精巧的机关，将多种伪装布置在身上极为隐蔽的地方。”说话时，脱下了自己身上衣裙。
朱羽一时瞠目结舌，口中喃喃着：“慧姐，你干嘛？”
钟慧将身上衣裙脱下后，却还有一件白色衣裙。她继续脱下，又露出一套如同鬼魅一般的衣服。再继续脱下，又是一个极其性感的紧身皮裤。
如此反复，直脱了十多件衣服，方才停住，内里是一件极其纤薄贴身衣服。胸口是一个装饰得极其精巧的黑色圆盒。
钟慧道：“这十几套装束，都是用纳米技术做成的，平素存储在这个存储器内。”说着又伸出右手，指着手臂上的一排按钮道：“这就是控制装束收回，放出的控制按钮了。”
朱羽听得目瞪口呆，心说，原来这般奇异地变化，居然如此低端。
随后，钟慧取出一个机括，教导朱羽穿戴上，口中道：“这个机括叫做大衍器，取自《周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意思是这机括能有无穷变化，万般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