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独立宣言
等待月末的日子是较为漫长的。
这段时间,军师依旧在用知识麻痹自己。
他甚至来蹭墨不清的学习进度。
白不白:“我们上次讲到百合病是吧,按《金匮要略》所言它是一种心肺阴虚的病症,它的临床主要表现你背下来了吗?”
墨不清:“主要有欲睡不能眠,欲行不能走,欲食又不能吃,寒热似有似无,神志有时不宁,或作自言自语,伴有……。”
白不白连连点头:“嗯不错,看样子你很用心去记了。”
钱峰:“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白不白没管他,继续验证墨不清的背诵进度,遇到墨不清不懂的就出口指点。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垂目听了许久,钱峰又憋出一句:“人言否?”
白不白扫了他一眼:“行吧,那就先讲一下昨天那个方程。”
钱峰大喜过望,墨不清却变成了苦瓜脸。
白不白也很无奈。
按他之前那个世界的话来说,这两货一个偏理科太狠,一个偏文科太狠。
“咳咳,同学们请看题。”白不白敲了敲被踹下来门板,就是牢门口那块。
“这道题,x²-xy-6y²/x²+xy-2y²÷x²-3xy/x²-xy是怎么求解的呢,首先,我们……。”
墨不清:“啊~,我不听我不听……。”
半响后,墨不清猛然看向听的津津有味的钱峰:“你懂啦?”
钱峰:“我明白啊,这题好简单的。你看,我们先找相同的地方把他们括起来……。”
墨不清摇头:“不懂。”
钱峰:“哎呀,好简单的。你看,想当年,我带着几个弟兄走在街上,然后和别人吵起来了,大家约架,找个场子一起叫人,这不就括号括起来了嘛。”
说完,钱峰指着化成(x+2y)(x-3y)/(x-y)(x+2y)÷x(x-3y)/x(x-y)样式的方程。
“然后,我先动手把对面的砍死三个,然后他们那边也把我们这边砍死三个。”说完,钱峰指向左边侧被划掉的两个(x+2y)。
“于是他带人砸了我的酒楼,我带人砸了他的店铺。”说完,钱峰指向右边测两个括号外被划掉的x。
“然后我们两边就都只剩这些人马了是吧。”钱峰指着剩下的那个方程(x-3y)/(x-y)÷(x-3y)/(x-y)说道。
“紧接着!”
“我一怒之下,带人把对面整个的地盘都翻过来了。”钱峰指着那个变成(x-3y)/(x-y)×(x-3y)/(x-y)的方程说道。
“最后我们决一死战,兄弟们都死光了,就剩下一个,那就是我了。”钱峰指着被划掉的所有方程式,最后将手指指向那个答案1说道。
白不白:“……”
我竟无言以对!白不白深深叹了口气。
墨不清惊为天人:“哇,原来是这样啊。”说完,他转头看向白不白:“老师,我想学这个。”
白不白连忙走过来:“去去去,别教坏小孩子。”
钱峰秃自嘴硬:“我说的没错啊,不就是这样么。”
白不白深吸口气,然后沉默下来,是这样没错,但你这个教学方式,它行不通的啊。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
白不白对着门外喊道:“请进。”
“报~告,大当家请两位大人议事!”一个黑衣汉子走了进来。
因为经常被打扰,军师烦不胜烦就设了这条规定,敲门三下才能进来,不然就去扫茅房去。
白不白和钱峰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移步前去。
……
大寨,议事大厅。
“见过大当家。”钱峰和白不白一起拱手说道。
“嗯,人都来齐了,说说最近的事情吧。根据我们的探子所言,军队已经近了,估摸着还有几日便要来到了。”林冲皱着眉说道。
钱峰上前一步:“昨日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几天正值东风季,既然军队是从西边进山,我们可以用火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林冲闻言眼睛一亮:“哦,当真?”
“不敢欺骗大当家。”钱峰恭敬的说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借火势杀退敌军!最近几日可有雨下?”林冲立马同意,又苦思起来。
钱峰看向白不白,白不白轻轻摇了摇头,钱峰立马拱手说道:“四当家说,应该是没有雨下的。”
白不白:“!”
说好了我在幕后呢?你怎么把锅甩给我了?
不过。
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呵呵。
还不是要靠地理。
这段时间,白不白用降雨量测了两侧山坡哪边是迎风坡,哪边是背风坡。
再看看这里的气候人文是什么样的,将手底下的老人问了个遍,才知道这里是温带大陆性气候。
又问了哪些时候会经常有什么样的风吹来,这是为了区别是否隐藏季风区。
他还走到几处全是山岩的地方,根据地形地貌来判断是什么类型的地区。
我很容易?
累死累活变成四个字——夜观天象。
听起来很高大上,这背后的努力你知道吗?
还好有个乱葬岗常驻下风区,多了个可辨别条件。
白不白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又听了些没营养的话语,譬如建立防火带免得烧到自己啊,什么什么的。
打完酱油,白不白正打算打道回府。
“贤弟,今晚吃席。”林冲猛然一嗓子。
“啊?”白不白傻眼了,吃席?
林冲一摸脑袋呵呵一笑:“瞧我这嘴,哈哈,我是说,今晚来我这吃饭。”
……
大寨,晚宴。
桌上,钱峰正在吹嘘当初他砍人的英勇事迹,自从白天灵感突发教会了墨不清以后。
他就各种砍人事迹全部代入方程式,墨不清学习砍…方程式速度飞涨。
于是,钱峰在晚上吃饭喝酒时更是打开了自己的话闸子。
“别光喝酒啊军师,来,吃几个菜。”白不白连忙夹了块肉放他碗里。
看着军师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白不白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夜晚,白不白扶着钱峰离去,墨不清来接钱峰,见到钱峰正扶着地面打滚,他好奇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白不白叹气:“这世间又少了个伤心的人。”
墨不清走上前:“军师?军师?我扶着你吧。”
钱峰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我扶着墙呢。”
墨不清:“……”
闻言,白不白指着地上的钱峰笑道:“墙都不服就服你。”
自从上次喝断片以后,他就暗暗发誓,如果再喝醉,自己就是傻笔。
“额,嗝~”
一股醉意忽然涌上心头,头晕目眩的他忽然向身后倒去。
玛德,我是傻笔。
“诶,老师?老师~”耳边听到的是墨不清最后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