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岛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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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怕吗?

下午五点,我们拿到了博士的‘淡化剂’。

“记着,我也不确定汤姆目前的严重程度以及多少剂量能够放倒他,因此给你们备了10管‘淡化剂’,‘淡化剂’要每隔5分钟才能再打进去。”博士叮嘱我们。

“收到,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西尔文和我已经站在了门外,大风吹动我们的头发,我们都带着黑墨镜,西尔文问博士。

“注意安全,平安归来。”博士做了一个salute的手势。

“放心,咱们还得一起开着直升机去拯救城市呢。”我在大风中说。

西尔文也做了一个salute的手势。

“嘿,老兄,你快着点。”理查德对克里斯嘟嘟囔囔地说。

他们三人正朝我们走来,芭芭拉倒是过来了,理查德和克里斯还在后面整理担架。

芭芭拉和博士拥抱了一下。

“good luck。”博士对她说。

我们五人上路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没机会躺在床上睡个好觉喽。”理查德说。

“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睡好觉,而且是想在床上,我知道你是理想主义者,可未免有点太贪心不足了。”克里斯说。

“嘘,别说话。”西尔文突然扬起了手,阻止我们继续向前。

“怎么了?”芭芭拉轻声问。

“我感觉到有东西。”西尔文说。

我侧耳细听,果然听到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大概3公里外,好像有人,不过脚步声很轻。”

“3公里外,你怕什么怕。”理查德大声说。

“闭嘴!”西尔文小声但愤怒地说,“我听到的可不是在3公里外,我听到的是30米内。”

我急忙更加仔细地听,果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响了起来。类似于苍蝇的“嗡嗡”声,怪不得一开始我没有在意,我单纯地以为是苍蝇。

“都隐蔽起来,这应该是军方的隐藏无人机,类似于监控。”西尔文小声说。

我们都匍匐到一束紫荆灌木丛后。

“这么说,军方的人已经来到这座岛上了,远处的脚步声肯定也是军方的人。”我轻声说。

“嗯,军方还是信不过我和你们,所以潜入上来了。”西尔文说。

“哎呀,那咱们现在去救汤姆风险很大啊,万一军方的人直接杀到庄园里,把博士他们团灭了怎么办啊?”理查德小声说。

“就算他们不去庄园,他们去地下监狱,如果跟我们撞个正着,那所有人也都得玩儿完啊。”克里斯沉思着说。

西尔文低着头在沉思。

“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来干什么,一切都不清楚,但是就现在听来,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很有可能军方只派了一个人过来。按照军方的惯例,没有理由突然派大量军队过来,它行动不会那么快。因此,我们还是照原计划行事,这是我们救汤姆的最好机会,也极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小心些,待会你们三个在上面好好看着,如果有问题,立刻通知我们,我们再上来。”西尔文得出结论。

“嗯,我赞成。”理查德小声说。

“我也赞成。”克里斯也发话了。

“没问题。”我和芭芭拉异口同声地说。

“那好,你们跟住我和琳达,我们避开隐形无人机,继续出发。”西尔文说。

此时我们离监狱已经很近了,我和西尔文能够准确辨明无人机的方位,从而躲避过去,无人机并没有指向性地在某一片区域活动,它更像是在大规模地毯式地扫描,也许是在拍照整座岛目前的情况。

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扇破败的木门前,也就是地下监狱的入口处。

“好了,兄弟们,我们下去了,你们在上面关注好情况。”西尔文对他们说。

“行了行了,放心吧,快下去吧。”理查德说。

西尔文伸出手,示意和他们握手击掌,理查德伸出他的手紧紧地有力地快速地握住了他的手一秒,然后就松开了。接着,西尔文和芭芭拉碰了拳。最后,轮到克里斯了,西尔文的手放在他面前半天,他才终于不再犹豫,握住了他的手。这大概就算当作和解了吧。

“你们在上面更要小心,注意身边的情况。”西尔文再次叮嘱。

“行了行了,怎么跟我姑妈似的这么能啰嗦了。”理查德说。

“走吧,这时候了还在乎什么仪式感。”我在旁边小声说。

西尔文转过身和我一起走出灌木林,朝着木门走去。

“不过我得表扬你,现在越来越融入我们这个集体了。”转过身后,我满意地对西尔文说。

“你们当然不知道,但我可清楚,最有集体荣誉感的就是我了。”他有些不屑地说。

“你看这木门,都已经这么晃了,居然还不掉下来,军方的设计也真是神奇。”我们已经走到了门口,我看着满是混乱,颜色深浅不一的血迹,摇摇欲坠但仍结实的木门说。

“哪有那么玄乎,很快就会掉下来了。”西尔文说。

我们推开门,向里走去。

此刻天色昏暗,太阳已经落下海平面,走廊里昏暗的阴影显得阴森恐怖,空气里夹杂着血腥的臭气。

“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们第三次沿着这条路下来。”我说。

“专心点。”西尔文说。

我不理会他,仍旧开玩笑地说着话:“不过这次比上两次味道都重,哼哼。”我笑笑,“居然见证了这条路早,晚,和深夜的样子。”

“得庆幸这不是你的家。”西尔文跟我贫嘴到。

我们走下了一级级楼梯。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我说。

“你怕吗?”西尔文突然问。

嗯,看着这阴森,压抑的密闭空间,我们两人越来越往下走,越往下越压抑,感觉越来越安静。

“哈哈哈哈,我?害怕?”我放声大笑,笑声在走廊里回荡着,“我要是害怕就不会来了,也活不到现在了。”

手电筒蓝色的冷光照在楼梯扶手和水泥地面上,楼梯转角处时不时出现丧尸的尸体,横七竖八,七仰八叉的,而且已经高腐。

“唉,这种场面经历多了,没感觉。”我补充道。

“我敬你是条汉子。”西尔文说。

“哟,小文,你学会说笑了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