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石原石
第7章 玉石原石
暗卫是皇后的人，萧霜语并未和任何人说。
一无确凿证据，便是说出也没办法盖棺定论，二是就算确认是皇后，他们行军在外，也只会打草惊蛇，仅看她手持这一队暗卫来看，皇后如今的能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件事牵连甚广，皇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会迎来更加隐蔽的暗害。
萧霜语没将她的想法告诉萧明烨，只是道奸人暗害，敌暗我明，要更加谨慎才行。
“回到京城，皇兄有什么打算吗？”
萧明烨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哈哈一笑道：“仗打完了，我也没什么要做的了。”
“皇兄。”
“你可愿翔于这九天之上？”
说这话时，萧霜语神情庄重，目光坚定。
萧明烨听懂，也正了神色，却没有过于忌惮，明白地说道：“我不愿因这个位置殚精竭力，无论是谁，我只愿大宁安乐富足。”
“那若是他不作为呢？若是他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呢？”
萧霜语知道她失言了，但她还是继续说道：“皇兄是心怀天下之人，若是你愿意，皇妹当助你一臂之力。”
“霜语，你先回去吧，此事日后再议。”
萧霜语知道今日不会有结果了，便回到自己的帐中，一踏进，就看到了在等她的姜鼎。
“你怎么来了。”萧霜语淡定地坐下，捏了桌上的点心吃。
“我是有正事的，你不想知道那蛊有什么用吗？”
萧霜语这才挑眉看他，示意他接着说。
“昨日我带回去看了，这是控神蛊，就像它的名字，连神仙都能控制，影响人的心智。”
“这名字，真是柔瓷的风格。”
神神叨叨，狂妄阴险。
姜鼎听了完全没反应，仿佛他国师前面那柔瓷两个字不存在一样。
看来前世萧明烨性情大变，就是这个蛊虫的原因。
姜鼎要将蛊虫交给她，却被拒绝了。
“我又不会这些，带着它做什么。”
“很简单的，能帮上你的忙。”
萧霜语一想到那日看到的紫黑色丑陋的虫子，便有些嫌弃。
“你收着吧，我用不上。”
“你不怕我拿去做什么坏事？”
看着姜鼎像狐狸一样的笑容，萧霜语说道：“你要是想做什么坏事，还用得上这些？”
姜鼎听后不知想了些什么，笑的异常愉悦，然后压低声音和她说，“我知道附近有个集市，你要不要去？”
“姜鼎，你别忘了，我还不信任你呢。”
“只是去逛逛集市，我能做什么。”姜鼎看着她眨眨眼，“听说这边有一条灵脉，产出玉石，偶尔有人采来贩卖，去看看吧。”
挨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两人乔装打扮离开驻地。
萧霜语换下繁琐的宫装，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只以一支发簪挽起青丝，身上换了一身月白窄袖直襟，只有领口处有浅紫色点缀，衬得她更加清丽脱俗。
萧霜语以面纱遮面，掩盖了她的面容，却也使那对灵动的双眸更加突出。
朴素打扮出了门，见姜鼎也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广绣宽袍，却还是玄色，也没有了那些奇异的花纹，窄袖，腰封，一身简洁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完全盖不住他自身的气场。
他依旧将长发高高束起，却换了银色发冠，一缕长发编起，发尾束一金色小铃，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萧霜语不禁多看了两眼，听到姜鼎问她：“怎么样，好看吗？”
看着他这幅少年意气的打扮，萧霜语问出了她想了很多遍的问题：“你今年多大年纪？”
姜鼎没料到地疑惑了一下，回道：“二十有三，为什么问这个，你觉得我年纪大？”
因为他长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萧霜语不禁思索四年之前，他们成亲的时候，姜鼎不会才十三四岁吧？
“看着不像。”
姜鼎却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说：“我四年前就长这个样子，四年后还会是这个样子，你信不信？”
“只要我没有和小孩子成婚就行。”
说话间，他们已经离开了军营，姜鼎好像对这一片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在城镇中前行。
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城镇，位置离京城不远，看起来也算富庶。走在街道上，萧霜语看到零星有商贩在街边摆摊，售卖着什么。
“他们卖的是原石，要不要试试手气？”姜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过前面集市上有很多这种商贩，都是从旁边的灵脉挖出来的。”
萧霜语点点头，在他们的位置，已经能听到前方热闹的声音。
“新鲜的蔬菜啊，都是今早新摘的，看一看啦！”
“糖葫芦啊糖葫芦！”
“卖原石了！都来试试手气啊！”
萧霜语看着他摊位上摆放的原石，都是大小不一灰扑扑的石头。
反而是摊主脚边，放着一块开了一半的原石，能看到露出润白的颜色，是摊主招揽客人的手段。
这个小镇虽离灵脉不远，却也不是都以此为生，做翡翠生意的并不多见。
毕竟对于平常百姓来说，无论是开采，开玉，还是售卖，都是难题，一般都是官府开采，民间只能在外围开采。
但见这个摊主，看起来而立之年，身着华贵服饰，身形微胖，白胖的手上带着莹白的镯子。
萧霜语不禁多看了两眼，男人带镯子的极少，这镯子带在他的手上格格不入，很是显眼。
他的摊子后面还有开玉的装置，有两个壮汉站在一旁。
“姑娘看一看，这可都是好料子。”见萧霜语走近，摊主热情地招揽。
“能碰吗？”萧霜语低头看着他摆出来的几块原石。
“当然。”
可能因为摊位的原因，摊上摆放的原石大的不过三尺长宽，小的更是只有巴掌大小，一看就是小打小闹。
萧霜语拿起其中一块较小的原石，在掌中仔细端详着。
“这块怎么卖？”
“一两银子。”摊主伸一根手指，摆了摆。
“你这卖的也太贵了，”萧霜语伸出一根手指，“三百文。”
“姑娘，这可是原石，你要是开出玉来，价格可是能翻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