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块二....哎呀便宜点啦老板～我以后会常来的！行行行！以后...........”

“小柳回来啦！”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门口的小石阶上正在摘菜。

“嗯嗯，徐阿姨好。”

“唉，这小女孩人也乖巧得很嘞，白白净净的，我经常见她在后河那洗衣服，现在长大了听说学习不错，也算是好点了嘞。”

“你住东巷这边你不晓得，我之前去西巷那边跟春兰打麻将来着可没少听她们家的事，听说她妈不正经嘞！嫌她是个女孩.........”

姜柳没有理会巷口几个妇人的交头接耳继续往深巷里走去，这个地方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而她们所说的也是真的。“看那个女人又不晓得去干了什么，醉醺醺的回来了........”“这都凌晨五点了要，这个时候才回家鬼晓得啦！指不定跟哪个男人鬼混到现在........”

“你胡说！我妈妈没有，你讲谎话要烂嘴巴的！”小小的姜柳穿着到脚踝的T恤红着眼睛反驳着巷中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

“进去！”秦芳推搡着才到自己腰部的小女孩。光着脚的小女孩似是已经习惯每天醉酒的母亲，只是一双水漉的眼睛带着一丝恐惧。

“看什么看！老娘还不是为了活下去！要不是你，耽误老娘卖个好价钱，我至于这样吗.......”酒后的秦芳又发了几句牢骚后沉沉睡去。六岁的小姜柳择是拿水壶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后就乖乖的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从姜柳记事起，自己家的事情仿佛已经传遍小巷众人皆知，大概也是听多了，知道反驳也无用了，所以姜柳只是紧了紧捏书包的手当做没听见。

姜柳在小巷深处七拐八拐走去一间很是狭隘破旧的房子“妈，我回来了。”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抬起头看了看，虽然已经是十六岁孩子的妈但不得不说秦芳确实漂亮，顶着这张脸也确实像“狐狸精”，跟二十七八的女人一样，又或许是十七岁就生了姜柳的原因吧。

“妈，这个暑假我去淮南街打点零工。”姜柳虽然上学比同龄人晚，但学习十分用功，比起同龄人也不差到哪，自从姜柳到初中后便自己找找零工，勤工俭学贴补家用。

“恩。”秦芳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端着衣服向外走去。

姜柳收拾了下东西便准备去便利店应聘。

东巷，

“姜柳！”一身球衣的易淮刚打完球就碰见了出巷的姜柳。

“这个暑假你有什么打算吗？”易淮转着篮球走向姜柳。

“我...准备去淮南街的一喜打零工。”姜柳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高了自己一头的大男孩。

易淮是姜柳的学长，比自己大了一届，现在已经上了邬市一中，在初中的时候易淮便是极受欢迎的“校草”，学习也一直是榜上有名，和众多迷恋他的女同学一样，姜柳也不例外。虽然都是这小巷子里的人，可这东巷紧挨着热闹的市街，最深处的西巷才是无人问津的破瓦寒窑。

因此，易淮也是姜柳埋在心底遥不可及的梦。

“哦，后天下午四点三院有场篮球比赛要不要去看看？”

“后天吗？”

“嗯，去的话我在巷口等你。”易淮逆光站在姜柳面前显得更加高大。

“嗯，好。我会准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