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地生波
1.外景，海格的小屋外，白天
科丽安：（敲门）海格！你在家吗？
没有回应。
科丽安：海格，起床了！
罗温：我好像听到了声音。
科丽安：前天我和查理也是这样，结果他不在。哦，会不会是，他装作没听到？
罗温：难道他知道你要找他干什么？故意不见你？
科丽安：不会吧……（看着门）如果他就在里面……
门忽然打开，两人吓了一跳。
海格：（叹气）进来吧，孩子。
2.内景，小屋内，接前
屋内墙面、地面和天花板上，黏着密集的史莱姆似的生物，它们绿色的身体长着黄白斑点，金黄的眼睛一眨不眨。
科丽安：海格，发生什么事了？这些是……（捂鼻子）
海格：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唉，都是我的错……
罗温：（捂鼻子）斑地芒吗？
海格：嗯，斑地芒，非常了不起的小魔法生物，一般以吃灰尘为生，有的时候是整个房子。
科丽安：原来这就是斑地芒，魔药课上经常用的上呢，不过，你怎么忍受这个味道的？
海格：（叹气）之前还更糟糕呢，这几天我都不好意思让任何人进来，现在我真的无法忍受它们的繁殖速度了。
罗温：它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呀，海格？
海格：我收养了几只作为宠物，我喜欢他们的小眼睛，然后，几乎是一夜之间……最糟糕的是牙牙最喜欢的玩具都不知道被它们掩埋在哪了。
罗温：你确定那是最糟糕的部分吗？
科丽安：房子还没被吃掉呢。
罗温：也是。
海格：（叹气）唉，本来要和这些气味相伴已经够艰难了……
科丽安：那我们帮牙牙找一下吧。
海格：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小心不要碰到它们，它们会分泌一些酸性的东西，可能会腐蚀你的皮肤。
科丽安：好吧。（边找）对了，海格，我见到了图瓦斯。
海格：什么！？谁？
科丽安：呃……（小声）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罗温：（摇头，对海格）马人图瓦斯。
海格：你去禁林里面干什么？
科丽安：这……我想找诅咒宝库，然后图瓦斯说他可以带我找到诅咒宝库，只要你也去。
海格：这太危险了。
科丽安：求你了，海格，这可能是唯一的破除梦游诅咒的办法，还有找到我哥哥。
罗温看着科丽安。
海格：哦……让我想想……（坐下）
科丽安期待着看着他。
海格：我想是这样……那我，我跟……（视线飘忽）但是这些斑地芒，（站起来）我得把这些麻烦解决才行，如果我再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它会毁了我的小屋的，谁知道他们可能会吃什么东西呢？
罗温：我们帮你。
科丽安点头。
海格：哦。（顿了顿）好。谢谢。
3.外景，庭院，夜
查理：怎么样？海格答应了吗？
科丽安：他家被斑地芒入侵了，焦头烂额呢。
罗温：我们先帮他把家里安顿好再说吧。
查理：斑地芒，我们家也偶尔会长一些，用清洁咒就好了。
科丽安：这么简单？
查理：是……吗？我看我妈妈就是这么做的，你说的我都不确定了。
罗温：查理，明天我们一起去吧，你示范给我们看看。
科丽安：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去，省得他睡得不踏实。
罗温：我看他已经睡了好些天了。
查理突然浑身僵直，倒在地上。
科丽安、罗温：查理！
两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罗温也忽然僵硬地倒地。科丽安猛然回头，看到红衣神秘人正向她走近。
？：我告诉过你，死亡正在来临，科丽安·海郡。（魔杖指她）霹雳爆炸！
科丽安：（迅速）盔甲护身。（喊）我不想和你决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想让你死。（挥）粉身碎骨！
魔杖挥舞，在两人之间带出火花，几个来回之后，一个空当，科丽安被击倒在地，神秘人将发动最后一击。
？：霹雳爆炸！
（声音）盔甲护身！
科丽安看到一双黑色长靴，灰袍飘扬，在夜空下仍然艳烈的红发——瑞克匹克挡在她身前。在瑞克匹克与神秘人短暂而激烈的魔杖交锋中，科丽安迅速起身，她后退两步，看了一眼倒地的罗温和查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边又是一声撞击声——神秘人被击退，撞在石柱上，晕了过去。
科丽安立刻转头，蹲在罗温和查理身边察看。
科丽安：（摇晃）罗温！查理！（拿出魔杖）
瑞克匹克：（挥）愈合如初。
科丽安：（转头）瑞克匹克夫人！（看后面）那个人……（看罗温和查理）
两人的身体不再是僵直的状态，神智也恢复了清醒。科丽安松了口气，将他们扶了起来。
科丽安：怎么样？
罗温：（扭脖子缩肩膀）还行？
科丽安看查理。
查理：（扭脖子缩肩膀）我也还行。
科丽安和瑞克匹克对视一眼，瑞克匹克耸了耸肩，转向倒在石柱旁的红衣人。三人跟了上去。
瑞克匹克：这就是曾经袭击你的人吗？
科丽安：我，我不确定。似乎是这样的装扮。
瑞克匹克掀开那人盖住脸的红色兜帽，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本·库珀。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瑞克匹克：库珀先生。
罗温：又是……
瑞克匹克：（看了罗温一眼，对本挥魔杖）愈合如初。
本悠悠转醒。
本：科丽安？还有查理，罗温……瑞克匹克夫人？……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罗温：好了，他又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
本：什么意思？我为什么穿成这样？
查理：你一点都不记得你攻击了我们吗？
本：我攻击你们？我，我……可我，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你知道的，查理。（看科丽安）科丽安，你不相信我吗？
科丽安：没有……
本：（捂脑袋）我，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刚刚还在宿舍才对……
瑞克匹克：好了，我来处理这个孩子吧。（看科丽安）在你们忙完了关于诅咒宝库的事情之前。
科丽安：哦，那瑞克匹克夫人，你要把他怎么办？
瑞克匹克：你说呢？
科丽安：先去医疗翼吧。
瑞克匹克：（点头）当他恢复之后，再说怎么办。
本：谢谢你，科丽安，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看查理和罗温）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科丽安：（点头）嗯，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对瑞克匹克）瑞克匹克夫人，谢谢你。
瑞克匹克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科丽安：那，我去找海格，先把禁林的事解决了。
瑞克匹克：你要小心。不管他告诉你的是不是实话，我确定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想要你死的人。
3.内景，医疗翼，第二天
本躺着最里边的病床上，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有人来到他的床边，他瞥了一眼——比尔，继续望向天花板。
本：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想攻击任何人。
比尔：（欲言又止）……我确实是想问些什么，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现在该好好休息。
一时沉默，比尔看了看别处，犹豫要不要直接离开。
本：……为什么总是我？
比尔：本……
本：之前也是，我根本不知道我怎么会在那条走廊，在冰里。（看比尔）你相信我吗？
比尔：我……我相信——
梅鲁拉：当然，想也知道库珀怎么可能做出在庭院袭击别人这么有种的事呢？
比尔：（蹙眉）梅鲁拉。
梅鲁拉：我听说了昨夜的事，本来还想过来夸奖你一番呢。可惜你根本就没能给海郡造成什么麻烦。
本：（坐起）我从没想袭击科丽安！
比尔：梅鲁拉，本需要休息。
梅鲁拉：（扫了比尔一眼，对本）哼。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的态度不像海郡的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她当然会相信你，她可是个善良的小天使，（白眼，笑）希望她心里想的和她嘴上说的一样，是不是？还有肯纳，她那么聪明……
比尔：梅鲁拉，别说了，出去。
梅鲁拉：你要给斯莱特林扣五分吗，完美的级长？我也不稀罕待在这里。（下）
本看着被子，沉默。
比尔：当然，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不在意的，即使是科丽安。
本捂住耳朵。
比尔：但是我们知道你，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本：你真的相信我？
比尔：在我说“是”之前，你认为你自己能被相信吗？
本：什么？
比尔：我不是怀疑你的动机，只是，你可以站在科丽安的角度，你会怎么看这样的袭击事件。你不想攻击任何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这两句话之外，你可以和我们说说你记得的一些东西，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本：哦……
比尔：很久之前的那一次，罗温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本：我知道她总是有点不相信我。
比尔：她也觉得你觉得她不相信你，哦，这话真绕，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什么。她把你看作朋友，不希望你这么想。但是，你想想，拿两年前的那件事来说——听我说，本，如果你很累，感觉不舒服，那就这么告诉我，我们稍后再说，但是，如果你只是不想听，我要你一定听完我说的话。
本：……你说吧，比尔。
比尔：那时候科丽安找到了两张R留下的纸条，一张在工艺品室，用需要破译的密语写着下一个指令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还有一张在公共休息室，被变成了黑色羽毛笔，写着要你前往一条特定走廊的命令。两张纸条都提到不完成指令会有严重的惩罚。
本：嗯，这些我们整理过。但我确实不记得了。
比尔：你后来看过那两张纸条吗？
本：看过。
比尔：密语写的那张你能看懂吗？
本：可以。但是我确实不记得我这么走到那条走廊，怎么被冻在冰里的……
比尔：那你觉得，在你收到这样指令的情况下，你会按照上面说的做吗？
本：（看他）或许……会。
比尔：昨晚，你最后记得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本：我在宿舍，魔药作业太难了，写得我想睡觉……然后我可能就睡着了……然后就是我发现自己坐在庭院的地上，身上很酸痛，穿着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红袍子。
比尔：（蹙着眉头听，等他说完神情缓和了一些）是啊，这样我们就明白一些了。
本：明白什么？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让我袭击科丽安的指令，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比尔：那时候，可能你不是你。
本：哦。难道是夺魂咒？
比尔：（点头）很有可能。还有遗忘咒，使你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
本：我不可能……哦，我好像有点懂你的意思了，比尔。（微笑，又突然脸色发白）如果城堡里有一个会施这样咒语的人……
比尔：可能比你自己袭击朋友还要恐怖。
4.内景，医疗翼外，接前
瑞克匹克：做得不错，韦斯莱先生。
比尔：瑞克匹克夫人，你真的认为有人对本施了夺魂咒吗？
瑞克匹克：库珀先生昨夜所表现出来的决斗水平——我认可他的潜力，但那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能达到的水平。
比尔：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瑞克匹克：你觉得呢？
比尔：我……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但是，我很难想象有谁会这么做，还是一个离我们很近的人……
瑞克匹克：（点头）离我们很近的人。
比尔：什么？
瑞克匹克：没错。事实上，不久前我才和海郡小姐说过，小心一些离你们很近的人。
比尔：（摇头）我无法想象，教授，学生，还是……
瑞克匹克：他最后的记忆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比尔：正是这一点，如果是夺魂咒，那对他施咒的人也必须在同一空间内。这不可能。
瑞克匹克：被诅咒的物品媒介，魔药……甚至有把人变成行尸走肉的不可逆转的邪恶魔法，（看他）你了解多少，韦斯莱先生，关于控制人的心智的黑魔法？
比尔：黑魔法……我不敢说很了解。
瑞克匹克：如果你想成为解咒员，你应该更了解黑魔法本身，不只是黑魔法防御术。
比尔看着她，半晌。
瑞克匹克：知道原理才好破解，不是吗？只要你有自己的原则，适当的使用黑魔法……（轻笑）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5.内景，工艺品室，又隔天
罗温：瑞克匹克夫人似乎对黑魔法也很有研究。
科丽安：就像她说的，解咒员应该要研究。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也有很多黑魔法的书。
罗温：嗯，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聊不到一块去。
科丽安：我觉得他们吵起架来挺有意思的。
罗温：你见过他们吵架？
科丽安：你也见过啊，就列维梦游那一次。
罗温：哦……
科丽安：我觉得他们从某些角度上还挺般配的。
罗温：你觉得他们听到你这个说法会什么反应？
科丽安：（想）冷笑一声？再翻个白眼……然后说我的脑子坏掉了。
罗温：是从某些角度上还挺般配的。
科丽安：只是我的想象。
罗温：查理怎么还不到？
科丽安：他和本住在一起，这几天一定感觉有点奇怪。你知道，我有点理解之前唐克斯说的，佩妮和琪亚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现在我也想不到见到本要说什么好了，老说“我相信你”之类的也不太好。
罗温：我只是希望他多告诉我们一些，不是不信任他。
科丽安：真的一点都没有不信任他吗？
罗温：没有。尤其是在比尔告诉我们那些之后，加上瑞克匹克夫人说的，还有她之前和你说的。我倾向认为这座城堡里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险人物。
科丽安：（叹气）我们是不是去有求必应屋里见面更好，（看四周）那几个抽屉说不定能藏人呢。
门响，是查理。
科丽安：你吓我一跳。
查理：怎么了？
科丽安：（摇头）听说本已经回去了？
查理：嗯。
科丽安：你是不是感觉怪怪的？
查理：……是有一点吧？
罗温：比尔和我们说了他和本还有瑞克匹克夫人的谈话，你一定也知道了吧。
查理：是，夺魂咒之类的可能。但是当你单独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有……（看科丽安）怪怪的感觉？……不是很安全的感觉。
科丽安：你确定你还想和我们一起去禁林里吗？
查理：比任何时候都想。
科丽安：哇。所以你是格兰芬多啊。
查理：我奇怪你为什么不是呢。
科丽安：因为我智慧超群。
查理：（笑）我就不那么智慧。
科丽安：开玩笑的，因为我喜欢蓝色。
查理：海格会一起来吗？
科丽安：这不是叫你一起去找他嘛。
6.内景，海格的小屋，下午
查理、罗温和科丽安用魔杖帮海格处理斑地芒。每清掉一坨斑地芒，海格就拿布擦墙面。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说斑地芒汁是有用的药材。
查理：你想帮他收集点吗？
海格：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容器。
科丽安：嗯，好啊，不白来嘛。
海格到一个柜子前翻找。
罗温：你觉得这能减少你的禁闭时间吗？
查理：你又要去他那里关禁闭了？
科丽安：没什么，不重要。
罗温：（讪讪）我以为已经有人告诉他了呢。
科丽安：谁说我要帮他收集，我自己想备着点不行吗？
查理：当然可以。
海格：你要多大的瓶子，科丽安？
科丽安：不大不小的，那个就好。
海格：给。
科丽安：嗯。这些快清理干净了，海格，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们去禁林？
海格：啊，其实，我下午和斯普劳特教授约好了一起喝茶。
科丽安：明天也行，倒不差这一天两天。
查理：斯普劳特教授？
海格：（对查理）她想在级长的选择上询问我的意见。（点头）
科丽安：海格，你可以先告诉我去不去禁林吗？
海格：（叹气）好。我答应你，科丽安，但要给我一些准备时间。
科丽安：好，没问题。不要趁机和斯普劳特教授告状什么的，那可太不够朋友了。
罗温：不小心说漏嘴呢？
科丽安：……
海格：放心吧，科丽安。
科丽安：弗立维教授有没有想和你聊聊？记得多说些罗温的好话。
罗温：科丽安！
科丽安：你不希望成为级长吗？
罗温：倒也不是。
海格：不用担心，弗立维教授已经有想法了。
科丽安：（上扬调）哦~（看罗温，然后是查理）那麦格教授呢？
海格：这个……
查理：麦格教授直接问过我有没有成为级长的意愿，这些天她一个一个问了我们来着。
罗温：你怎么说？
查理：挺乐意的。
海格：查理，我知道你可以的。
查理：比尔最近写信联系了我们原来的级长，去年毕业的安洁莉卡·科尔，她就在这附近做巨怪训练员，希望她给我一点建议呢。
罗温：他自己不就可以给你建议吗？
查理：也是久别重聚吧，安洁莉卡很酷的。
科丽安：巨怪训练员听上去就是个很酷的工作。
海格：安洁莉卡，她一向对动物很热心，我还记得她一年级时候的样子……（看面前三个小朋友）我还记得你们一年级时候的样子，一群小不点，一个个就快成大人了。
科丽安：我还记得糖可爱在我一年级时候的样子，我从你这把她接回去的时候，她才一点点大。
罗温：我也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唐克斯。（笑）那时候她晚点回来你就担心地要出去找，现在她在唐克斯那里住上一个星期你都不一定想得起她了。
科丽安：没那么夸张啦，我知道她在哪就行了嘛。第一眼我还以为她是一只很乖的猫呢。
海格：当初我见到科丽安也是这么觉得，从小就这么漂亮，看上去相当乖巧……
科丽安：我本来就很乖巧。
查理：噗……咳。
***
下章：级长聚会（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