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处都是

1.外景，通往温室的小路，10月8日午后

斯凯和安德烈飞过空中。

科丽安：是安德烈和斯凯。

罗温：城堡里面不让骑扫帚的。

科丽安：看你等会要抓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时候怎么办。

罗温：我等会去上占卜课了。

科丽安：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上课。

罗温：什么时候了？

科丽安：……不该想着上课的时候？反正看样子龙皮手套不用我们拿了。

2.内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10月8日午后

沙发上，地毯上共有十几只变色巨螺。

墨菲：别动，图丽普，有毒的。

图丽普：哦，这你都知道，你不是没上动物课吗？

画脸小子：麦克纳利什么都知道。

图丽普：下次我们给墨菲·麦克纳利和罗温·肯纳举行个什么知识竞赛吧，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比较强。

豆豆：要举办可以让大家一起参加呀。

图丽普：别，要是让科丽安·海郡掺和进来，你们都赢不了。

豆豆：（笑了一下）看门口，他们骑扫帚去的，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呀？

图丽普：什么？

墨菲：不会被门环困住了吧？

画脸小子：斯凯和安德烈去拿龙皮手套了。

图丽普：哦，我说你们愣在这干什么呢。

巴迪雅戴着手套和水晶瓶从宿舍那边进来，随手抓起一只变色巨螺。

图丽普：巴迪阿里！

巴迪雅：变色巨螺壳可以做狐媚子灭剂，我做好了可以让你在布莱克的课上出出风头。

图丽普：好呀，别和科丽安·海郡说。

墨菲：你不能拆下它们的壳，巴迪雅。它们是要送到神奇动物管理司的。

巴迪雅：哦。（停下来，看着墨菲，又低头）那我取点毒液。

斯凯进来，扔下一把龙皮手套，安德烈放下一个笼子。

豆豆：大家可以开工了。

一起抓变色巨螺。

一会之后——

罗温进门，看到一笼变色巨螺。

罗温：这笼子是不是小了点？

斯凯：让它们挤挤有什么关系？

墨菲：速速变大。

罗温：你们就好了？

图丽普：看起来是差不多了。巴迪阿里，我们沙发上会不会留下什么毒啊？

墨菲：清理一新。

图丽普：哦，不错。（对罗温）科丽安·海郡呢？

罗温：上楼的时候被唐克斯拉走了，一只庞洛克在医疗翼里。

（*变色巨螺 Streeler是一种体型巨大的蜗牛。变色巨螺每小时变一次色，而且它爬过的地方身后总会留下一条具有强烈毒性的痕迹，接触到它的植物会变枯燃烧。）

3.内景，医疗翼，10月8日午后

唐克斯：其实火螃蟹造成的伤没那么严重。倒是梦游的学生里有两个现在还没醒呢。

科丽安：梦游……好像有几天没听说这回事了。

唐克斯：好像是吧，没一开始那么密集，但是到这一看，感觉他们睡得更久了。

科丽安突然看到凯特尔伯恩坐在一张病床上。

科丽安：凯特尔伯恩教授！你为什么在这里？

凯特尔伯恩：啊，科丽安。你是说这一次还是另外的十九次？

科丽安：当然是这一次。

凯特尔伯恩：嗯……

唐克斯：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科丽安：教授？

庞弗雷：凯特尔伯恩教授没事，海郡小姐，只是没什么精神。

科丽安：对凯特尔伯恩教授来说没精神是最严重的问题了。

唐克斯：要不你先把那只庞洛克弄走？

科丽安：在哪呢？

里面的某两张病床之间，佩妮和巴纳比蹲在这哄庞洛克。

（*庞洛克 Porlock是一种守护马的动物，可见于英格兰多塞特郡和爱尔兰南部。它们的身体很小，完全长大后平均有两英尺高，全身覆盖着粗软的毛。庞洛克的头部有大量结实的鬃发，鼻子大得出奇。它是偶蹄动物，用两条腿走路。它的两只胳膊很小，末端是四根粗短的手指。庞洛克是马的守护者，以草作为食物。人们可以看到它在稳定的稻草堆上筑巢，也可以看到它躲在受它保护的牧群中间。庞洛克生性腼腆、不信任人类，当有人走近的时候总会躲藏起来。）

科丽安：他要被你们吓死了。

佩妮：（转头）他？

科丽安：还是她？

唐克斯：（拍了拍巴纳比）大块头，起来，让美女上。

科丽安：（看唐克斯）要是她呢？

巴纳比：（站起来）应该是他。他头上和胸上毛很厚。科丽安？

科丽安：（后退一步）我也没哄过庞洛克啊。

唐克斯：试一下吧，这里就你们俩在上动物课。直接用你的脸勾引他。

科丽安：你自己变一变看有没有用嘛。

琪亚拉：（走过来）有只小马娃娃，要不要？

科丽安：（看着周围）我还是觉得我们人太多了，庞洛克很怕生的。

佩妮：那我还是去帮庞弗雷夫人配药吧，琪亚拉？

琪亚拉点头，和佩妮离开。

科丽安：（蹲下，拿小马娃娃在庞洛克眼前晃，声音温柔）庞洛克先生，还是女士？我觉得不如拿点草给你吃，是不是？（微笑着看巴纳比）

巴纳比：（避开科丽安的视线，挠了挠头）嗯。

庞弗雷：（走过来）怎么样，唐克斯小姐？

唐克斯：还行。您这有草吗？（看到庞洛克靠近科丽安，科丽安搂住它，抚摸它的背）哦，不需要了。

庞弗雷：（微笑）其实我觉得庞洛克的陪伴还不错。它很安静。据我所知它们是保护牧群的生物。默默奉献，忠于职守。值得称赞。

唐克斯：（对庞弗雷夫人笑）是啊，像庞弗雷夫人一样。

庞弗雷：谢谢你的好意，唐克斯小姐。接下来，你们是要把它交给凯特尔伯恩教授……（看一个人在病床上念叨的凯特尔伯恩），还是麻烦你们把它送回神奇动物保护区吧。

科丽安：（抱起庞洛克）好的，庞弗雷夫人。

科丽安往门外走，巴纳比和唐克斯也跟着出去。

唐克斯：（偷偷对巴纳比）嫉妒那只小可怜吧？

庞弗雷：对了，李先生，记得帮我把魔药带上来。

巴纳比：（回头应）好的，庞弗雷夫人。

转到医疗翼外的走廊上

科丽安：你要去哪拿魔药？

巴纳比：魔药课教室。唉，其实我挺害怕和斯内普说话的。

科丽安：要不我替你去？你来把庞洛克送回去。

科丽安直接把庞洛克交给巴纳比，对唐克斯眨了眨眼睛，先一步下楼去了。

巴纳比：呃……好的。

庞洛克动了一下就要掉下来，唐克斯扶了一把，变了科丽安的脸。

巴纳比：哇哦。我觉得你用本来的样子就行了。我觉得他不是被科丽安的脸吸引的。

唐克斯：不是脸，难道是她水晶般的心？还是你在说你自己？

巴纳比困惑脸。

唐克斯：动作快点，伙计，我一会要上课。

4.外景，温室外的走廊，10月8日午后

有一堆收拾好的莫特拉鼠。

迪戈里：好了，让我们算算，我们还差蒲绒绒——只要找到应该很容易带回来，火螃蟹已经抓住了。

丽兹：还差一只，先生，有一只单独跑了。

迪戈里：哦，是。还有猫狸子，庞洛克，嗅嗅，鹰头马身有翼兽。

唐克斯：庞洛克刚被巴纳比送回去了。查理和海格也把鹰头马身有翼兽搞定了。

丽兹：唐克斯？

迪戈里：不错，那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了。

唐克斯：你怎么还在这，丽兹？占卜课要开始了。

丽兹：好吧。我想至少找到嗅嗅。那迪戈里先生，我先去上课了。

迪戈里：去吧。

唐克斯和丽兹走出去没多远，看到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面对着一只火螃蟹。

唐克斯：哦。（对丽兹）我去叫迪戈里先生过来。

丽兹走上前安抚火螃蟹。

丽兹：（对凶狠的洛丽丝夫人）镇定些，小猫。

迪戈里和唐克斯上

费尔奇：那个肮脏的喷火怪物吓到了洛丽丝夫人。

唐克斯：我看洛丽丝夫人更吓人。

费尔奇：她只是处于一种自我防御模式。

唐克斯：那她从我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处于自我防御模式。

丽兹笑。

费尔奇：（瞪）你敢再说一遍。

迪戈里：别动，费尔奇先生。

费尔奇：什么？

迪戈里：火螃蟹要向你俩喷火了。

丽兹不动了，全体沉默。

一会。

费尔奇：什么都没有。

迪戈里：那是我用了一个复杂的无声镇静咒。这不会很长，费尔奇先生，和你的猫先离开吧。

费尔奇：（怀疑地看了迪戈里一眼）走，洛丽丝夫人。

丽兹松了一口气。

唐克斯：其实没这回事吧，什么镇静咒。

迪戈里：（微笑）是的，没这回事。好了，去上课吧，孩子们。

丽兹和唐克斯离开。

丽兹：特里劳尼的课比动物无趣多了，不是吗？

唐克斯：是啊。你为什么选占卜课，丽兹？

丽兹：我妈妈是先知，她要我选的。

唐克斯：真的有先知这种东西吗？

丽兹：我不确定。

（*莫特拉鼠  Murtlap是一种长相与老鼠相似的动物，但背部有海葵状的增生。）

（*火螃蟹 Fire Crab是一种很像海龟的神奇生物，原产于斐济。它的外壳上带有不同颜色的珠宝。在认为自己遇到攻击时，火螃蟹的尾部可以喷射出火焰。）

5.内景，魔药课教室，10月8日午后

科丽安进门就看到教室里满是蒲绒绒，斯内普表情不是很好的用魔杖把它们滚到一起。

科丽安：（大笑）哈哈哈哈哈。

斯内普：有什么有趣的事吗，海郡？

科丽安：这里什么不有趣啊？蒲绒绒和你……哈哈哈……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被蒲绒绒围着的时候能有这样生气的表情。

斯内普：我可以想到一件事……

科丽安立即住嘴。

斯内普：拉文克劳扣五分。

瘪嘴。

斯内普：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它们很烦人。可毕竟他们的毛发还算有用。

蒲绒绒在地上桌上滚来滚去，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

科丽安：哦，真是太可爱了。（抱起来一只）我也有一只，佩妮送给我的。你真的没有偷偷逗它们玩吗，怎么忍得住啊？（看斯内普）呃……可能，你……（突然想到，笑）那一定偷偷揪它们的毛了吧，是不是把我们的药材罐子都填满了？

斯内普：（不耐烦）海郡，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科丽安：（把蒲绒绒放桌上）拿魔药给庞弗雷夫人。你知道，神奇动物到处都是，造成了很多意外。当然，蒲绒绒一般不会有什么意外。（笑）

斯内普看着她，面色不善。

科丽安：（指着蒲绒绒）哦，我可以帮你弄走它们。

斯内普：这是你说过最明智的话……至今为止。

科丽安：（把地上的几只一起放在桌上）教授，你先把它们放在桌上，我好一起抱走。啊，我看到架子里有一只，怎么跑到那里面去的啊？（去拿）

斯内普：除了蒲绒绒别碰任何东西。最好是顺便收集一点它们的毛发。

科丽安突然转过来，看着他。

斯内普：怎么了？

科丽安：给我加十分。（音量升高）教授！我笑两声你就要扣我的分，给你帮忙你还要生气。（嘟囔）十分又不多。

斯内普：（不耐烦）好吧，拉文克劳加十分。

科丽安：（开心，转向蒲绒绒）哈哈，它在罐子后面打抖呢。（一手托着架子里取出来的蒲绒绒，瞥见桌上的坩埚里有黄毛）哈，在坩埚里睡着了。（拿出来，一起举给斯内普看）

斯内普看了她半晌没说话。

科丽安：（眨眼睛）？

斯内普：魔药在这，我能匀出来的全部。（放在另一张桌子上）

科丽安：不多呢。

斯内普：比起帮助被更愚蠢的傻瓜危及的傻瓜们，我的魔药有更好的用处。

科丽安：（怀疑）还能再多点吧？（拢了拢桌上的蒲绒绒）

斯内普：我为什么要给你？

科丽安：（小声）不是给我，是……（笑容灿烂）因为你不止是霍格沃兹最好的老师，而且是我见过最慷慨的人之一啦。

斯内普：奉承对我没有用，海郡。

科丽安摆出一副笑脸，还有期待的眼神。

斯内普：……我记起或许还有一瓶额外的振奋药剂。（到柜子里拿）

科丽安：谢谢，先生。我想凯特尔伯恩教授可以用上的。（把桌上的魔药放进口袋，然后抱起一堆蒲绒绒）哈哈哈，好痒啊。

斯内普：（药瓶用力放在桌上）不要再笑了，海郡。

科丽安：我控制不住，教授，哈哈哈。蒲绒绒总是能让人开心，是不是？怪不得它们的毛能做大笑药水，教授，你可以给自己做一点，我觉得那个药水很适合你……（蒲绒绒的高度已经堆到科丽安的下巴上）哎呀，抱歉，教授，我拿不下了。（有两只掉在地上）哦，不好！

斯内普：行了，海郡。剩下的我来。

斯内普把药瓶放进她的兜帽里，把地上的蒲绒绒捡起来放在桌上。

科丽安：（看着斯内普）好可爱。

斯内普：（皱眉）什么？

科丽安：（摇摇头）蒲绒绒。教授，你别把它们的毛薅光了，那就不可爱了。

斯内普：海郡，你可以走了。

科丽安：（小声）或许我可以逗留一会看你抱着一堆蒲绒绒的样子。（╬）再一想，我还是走吧。（抱着毛球们，小心翼翼地看路，慢慢走出教室）

（*蒲绒绒 Puffskein身上覆盖着奶黄色软毛，呈圆球形。它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宠物，不讨厌被人搂抱或者扔来扔去。蒲绒绒是食腐动物，从蜘蛛到剩饭什么都吃，但它最喜欢的还是趁着巫师睡觉的时候，用它的长舌头吃他们的干鼻屎。蒲绒绒很容易照料，会在感到满足的时候发出嗡嗡的声音。）

6.外景，神奇动物保护区，接前

科丽安把蒲绒绒放下。

科丽安：迪戈里先生，你在这啊。动物都找齐了吗？

迪戈里：差不多。只差猫狸子和嗅嗅了。嗅嗅本来就更难找一些，好在没有什么大乱子。奇怪的是那只猫狸子怎么都找不到。

科丽安：那怎么办呢？我也再去找找吧。

迪戈里：海格带着牙牙在城堡里搜寻呢。科丽安，你不如过来安抚一下这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我听说你和巴克比克关系还不错。

科丽安：好吧。

7.内景，变形课教室，10月8日下午

查理：看来这节没课，不过这里看上去没有猫狸子。只有塔伯特。

塔伯特：麦克纳利有一只猫狸子。（看向兴奋地摇尾巴的牙牙）

海格：牙牙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猫的味道。（顿了顿）别告诉麦格教授。

查理：我们在找走失的神奇动物。

塔伯特：我知道，一群变色巨螺刚从我们公共休息室里运出去。

海格：说到这个，有两只巨螺的壳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塔伯特？

塔伯特：（笑了一下，摇头）没有头绪。

查理怀疑地看他。

牙牙：（突然对着一只坩埚）汪汪！

那是一个毛毛的，泛蓝的坩埚。

塔伯特：看来你们还是找到了。

查理：是吗？

塔伯特：恢复原形！（Reparifarge！）

坩埚变成了猫狸子。

查理：嚯。要是没有牙牙，我看我们永远都发现不了。

牙牙很骄傲地摇头晃脑摇尾巴。

塔伯特：直到麦格教授下一次使用这个教室。

查理：（对海格）那我们只差嗅嗅了。

塔伯特：嗅嗅也出现了。

查理和海格看向塔伯特，顺着他的手势看向窗外——一只城墙高的巨大嗅嗅。

海格：梅林的胡子！

（*猫狸子 Kneazle是一种长得像猫的神奇生物。它的皮毛上有各种斑点，耳朵特别大，尾巴像狮子的尾巴。一旦一只猫狸子喜欢上了哪个巫师，那么它就会成为他的一个了不起的宠物。猫狸子非常聪明，喜欢独来独往，并且有一定的攻击性。它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会特别注意那些可疑和不受信任的人。）

8.外景，训练场，10月8日下午

人群哄乱，围着一只巨大的嗅嗅。

巴纳比：我就知道这是真的

本：我应该害怕，但我觉得很有意思。

图丽普：巴迪阿里太神了！

丽兹：（冲到梅鲁拉面前）你在干什么，梅鲁拉？它会受伤的。

梅鲁拉：（不以为意）它会让你们受伤的。

丽兹：这太荒诞了！

梅鲁拉：（狡黠地笑）巴纳比给我的灵感。（看着嗅嗅）我本来不想我的计划看上去这么可爱，但是一想到一只巨大的嗅嗅能带来什么破坏……如果光照玻璃角度正好，它能毁了整个城堡。

丽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群中——

图丽普：（对巴迪雅）我是觉得还挺酷的。

梅鲁拉：每个人都会责怪你们这些天天围着动物忙活的家伙，或许这能让海格和那个疯子教授倒霉。

（空中的声音）科丽安：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转到科丽安，她骑在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从空中飞近。

科丽安：和你的大计划说再见吧。（魔杖对着嗅嗅）速速缩小！

嗅嗅缩小，丽兹立即抱起来。

丽兹：希望没事。

梅鲁拉：（气愤）科丽安·海郡！（魔杖指她）昏昏倒地！

科丽安：盔甲护身！再见，小梅。（飞走了）

图丽普：得，风头又是她的了。（拍拍手）

巴迪雅看着科丽安，微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