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学
第二天,就在菲茨待在休息室整理自己昨天才得到的书籍时,大门被一脚踢开。
巨大的轰隆声在菲茨耳边响起,手下的纸张被由于身体的颤抖被撕裂。
“拿出你的魔杖,扔在地面。”
刚刚施展过魔咒的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对着菲茨吼道,杖尖始终没有离开面前堪堪十一岁的小女孩。
菲茨迅速转身,惊恐的举起手,腰部抵在桌沿上,“先生,我还没有魔杖。”
那男人一愣,魔杖缓缓放下,忽然从门口挤进一个胖乎乎却一身粉嫩装扮的女人,“你在说谎。”
故作娇弱的声音令菲茨反感至极。
乌姆里奇老女人
“姐姐,我今年才十一岁。”,菲茨可怜巴巴的说道。
菲茨的称号令老女人脸上的皱纹加深,她微笑的示意周围的人收起魔杖。然后自己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告诉姐姐,知道你父母做的事情吗?”
她的眼睛甚至在不断眨巴着,菲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恶心感,强烈的刺激令她的眼眶开始溢出泪水。
“我父母已经离开我了。”,她借势挤出两滴泪水,“他们不要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做一些恶毒的事情。”
乌姆里奇的手指紧紧掐着菲茨的肩膀,猩红的眼底带着疯狂的期待。
“并没有,姐,姐。”
菲茨紧握的拳头忽然被拽起,长袍袖子卷起,光洁的胳膊令对面的老女人呆愣在原地。
“不可能,怎么会?食死徒的女儿怎么会不是?”
无意识的呢喃声闯入菲茨的的耳朵里,她知道食死徒意味着什么。
“不可能,”
忽然的怒吼令沉浸在挫败中的乌姆里奇差点跳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恼羞成怒,“怎么不可能,你或许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吧!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活着站在这里?”
看似毫不想干的问题,是菲茨在梦中都想要探索的真相。而它们之间,似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菲茨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迷雾即将被吹散,真相距她此刻只有一步之遥。可真相,是她可以接受的了的吗?
“是谁允许你将不可能的事情广而告之的?”
苍老的声音此刻忽然响起,被扩大无数倍的声音振聋发聩,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门口迅速让开一条道路,银发银须的邓布利多走进来。
乌姆里奇猛地放开攥着菲茨肩膀的手指,丑陋的脸上挤出一个牵强的笑。
“阿不思,你……”
讨好的话被毫不留情的打断,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着怒火,“我需要解释。”
尴尬的气氛中响起不合时宜的类似咳嗽的短促的笑声,“既然没有证据,那么自然她的父母自然是清白的。”
粉红色的蛤蟆并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怒火,或者说是刻意忽略。
“我想,康奈利·福吉会很高兴听见你这些话的。”,邓布利多的气势没有丝毫的减弱。
“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部长知晓,邓布利多先生。”乌姆里奇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不知道那句话或者那个词正好触动了邓布利多的逆鳞,粉红色的蛤蟆被瞬间弹出地下室,在办公室的门口翻滚了几圈才堪堪站起,“邓布利多,你会付出代价的,你以为我……”
尖叫着的声音被斩断,菲茨只能看见乌姆里奇一张一合的香肠嘴。
她的跟班们不等邓布利多发话,短暂而有序的撤退声后,房门被关上,房间内只剩菲茨和邓布利多两人。
“校长,……”
胆怯微弱的声音响起,邓布利多的眼睛从门口转向菲茨。
“很抱歉,孩子,是我的失误。”,老人终于恢复成以往的和蔼老爷爷的样子,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满含歉意。
“我的父母……”
“你只需要记住,菲茨,他们爱你,”,老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这就够了。”
“我想知道他们的死因,先生,我有这个权利。”
“对不起,菲茨,现在不行,等有一天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可我……”,菲茨不满意邓布利多的回答,坚持道。
“这是你父母的遗言。”
一句话熄灭了菲茨内心所有的情绪,也熄灭了她寻求真相的决心。
“我……知道了,先生。”
头顶上传来温度和轻柔的抚摸,菲茨的鼻子有些莫名的酸痛。
“过两天斯普劳特教授会带你去对角巷,购买开学所需的必需品。”
“是的,谢谢您。”
微不可查的叹息声后,邓布利多从菲茨面前消失了。
菲茨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向门口乌姆里奇刚刚翻滚过的地方,眼里再也没有了幼稚与怯弱,有的只是属于成年人深沉。
她看到了一些东西,从粉红色蛤蟆的眼中,明白了这场闹剧的起因。
食死徒?留卡斯夫妇怎么可能是食死徒?
真相究竟是什么?
她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任由旋转的楼梯将她带向未知的楼层。
她没有办法决定楼梯的走向,没有办法控制楼梯的旋转或停止,她只能向前走,一直走。
离霍格沃茨开学日仅剩五日的时间,学校开始陆续恢复日常教学生活,教授和管理员们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菲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索关于这座古老城堡的秘密,她把仅剩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都用在了睡眠上。两日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疲倦到了极点。
第五天清晨,菲茨一早就打扮好自己,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待着斯普劳特教授,她没有忘记邓布利多的叮嘱。而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她将要正式以巫师的身份步入这个世界。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她将要开始新的人生,以菲茨.留卡斯的身份。
随着一声轻微的爆破声,从菲茨对面的壁炉里走出一个胖乎乎的女巫,斯普劳特教授,霍格沃茨草药学教授,赫奇帕奇学院院长。
斯普劳特教授迈出火焰,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烬,“孩子,你是菲茨吗?”
温柔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称呼菲茨的教名非但没有令人反感,反而让她觉得亲切至极。
菲茨站起身,“是的,教授。很高兴认识您。”
斯普劳特走到菲茨面前站立,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可怜的孩子,以后霍格沃茨就是你的家。”
菲茨毫无意外,关于斯普劳特教授知道留卡斯夫妇的事情。
“谢谢您,教授。”
“走吧,邓布利多应该都告诉你了,我们去对角巷。”,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菲茨的肩膀,目光触及到她身上黑袍中的一片黄色后变为了惊讶,“你的袍子?”
菲茨跟随着斯普劳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难堪的缩了缩身子,“我只有这一件衣服,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当然没有,这件袍子……很好,”
斯普劳特教授的笑有些牵强,看向菲茨的眼神更加温柔,更加充满怜悯。
“这件校袍是我母亲的,我父母生前一直希望我可以加入赫奇帕奇学院。”,菲茨说出关于这件衣服来历最合理的猜测,而这个猜测与斯普劳特教授的不谋而合。
“噢,孩子,”斯普劳特教授几乎要哭出来。
“你的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是啊,她一定会为自己的女儿骄傲的,要是菲茨还活着的话,要是没有她的话。
似乎是看见菲茨脸上的沉重,斯普劳特以为是自己的话令女孩思念起自己的父母,很快出声打断了菲茨的思绪,“孩子,我们该走了。”
说着,她递给菲茨一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粉末,“飞路粉,我们通过壁炉去对角巷。”
菲茨抓起一把飞路粉,学着斯普劳特的动作撒向壁炉,在迈进火焰前大喊一声,“对角巷。”
对角巷之旅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遇见任何人,任何值得菲茨注目的人。
不到两个小时,菲茨和斯普劳特教授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一切事,而她的口袋里还剩几个加隆的货币。
站在破釜酒吧前,菲茨无聊的把玩着自己刚到手的魔杖,等待着斯普劳特教授买饮料。她的魔杖通体成黑色,十五英寸长,手柄处有细密的花纹,并不好看,菲茨猜想它存在的缘故或许只是为了使用时不手滑。魔杖杖芯是凤凰尾羽,杖身由柳木制成。买魔杖的奥利凡德先生说自己能够凭借这个魔杖做出一番大事业,不过要是菲茨没有猜错的话,他对任何人都是这番说辞。
街道上有许多和她一般大的孩子,三三两两的跟在成年巫师身后,好奇的目光四下搜寻着,几乎每一件物品都能够引起他们的驻足,随之而来的就是父母或严厉或宠溺的制止声。菲茨好笑的看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被看起来是他父亲的高大男人拽着耳朵趔趔趄趄的远离她的视线。
“菲茨,我们该回去了。”斯普劳特的身影挡住了菲茨看向那对父子的视线。
“是的,教授。”菲茨微微一笑,收回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的视线。
和来时一样的飞路粉,菲茨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喜欢这种出行方式,扑面而来的炉灰几乎充满了她的鼻翼,落地时她一连打个好几个喷嚏。
斯普劳特教授好心的对着菲茨施了个清理一新的咒语。
“这将会是我掌握的第一个咒语,”菲茨有些孩子气的话惹得斯普劳特教授直发笑,就像是一个宠溺孩子的母亲一般,“晚上有分院仪式,许多和你同龄的小朋友会一起来到这里,你们将会一起度过七年的时光,他们都将会成为你的亲人,只要你愿意。”
菲茨这次是真的察觉到自己的悲惨境遇彻底激发了这位良善的教授的博爱之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其实并不差。
“是的,教授,谢谢您。”
离火车到站只剩不到三个小时,菲茨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说是行李,无非就是几本书还有刚刚买的没有来的及试穿的校袍。简单到一只手就可以拿的过来。
桌面上有早餐吃剩的半片面包,早已冷却的南瓜汁,旁边的纸篓里还有昨晚没写完的被揉成一团的论文,从纸张被折磨的程度就可以看到其主人昨晚的愤怒程度。
菲茨走过去捡起来重新铺展在桌面,惋惜的自言自语道,“大脑封闭术……摄神取念……控制……”,沉思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将这份已经失去意义的羊皮纸折叠起来,夹在右手边的随便一本书里。
脱下自己的长袍,换上了崭新的校袍,站在镜子前久久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人。
将床铺整理最后整理整齐,从外面拉上床帷。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缓慢,在她找到地板上第一百零八条缝时,终于等到了斯普劳特教授。
教授将她带到礼堂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让她在这里等待其他人一起进入大礼堂参加分院仪式,并贴心的准备好了食物。
斯普劳特教授离开不到半个时辰,菲茨就听到房间外面传来的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很快的,门被打开了,一位严厉的女巫带领着一群小孩走了进来。
菲茨无声无息的混入了队列之中,并和所有人一样茫然的看向四周。“我是麦格教授,在分院之前,你们必须知道,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由四个学院组成,它们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你们的表现将会和学院直接挂钩,每年度结束都会总结各学院的评分,总分最高的学院会赢得学院杯。”麦格教授的话音刚落,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响起。
“安静,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我的指令。”麦格教授重新走向门口,经过菲茨的时候脚步似乎顿了顿,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菲茨还未来得及展开的思绪被一声小心翼翼的问好声打断,“你好?”菲茨转头,然后愣在原地。“我叫赫敏.格兰杰。”,一头黄色卷发乱蓬蓬的覆盖在头顶,大大的门牙,并不出众的五官却让菲茨几乎失语,“你知道我们将会怎样进行分院吗?我开学之前阅读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希望自己被分到格兰芬多,你呢?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一长串的语言给了菲茨喘息的机会,
“你好,我叫菲茨,菲茨.留卡斯。”
“我可以叫你菲茨吗,”赫敏挑了挑眉,略显高傲的说道,只是眼里是掩饰不了的紧张与无措。
菲茨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翘起嘴角,略显俏皮的说,“赫敏,第一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完还微微鞠躬,做了一个绅士礼。
赫敏紧握的手终于松开,收起了眼里的审视,“菲茨,很高兴遇见你。”
“你是在担心分院吗?”,菲茨并没有忽略刚才的低语背诵声。
“嗯,”赫敏靠近了菲茨一些说道,“我希望自己被分到格兰芬多,你呢?”
“我?”,菲茨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会去赫奇帕奇。”“太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做朋友了,只要你不是去斯莱特林……”
赫敏的话还没还得及说完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她肉眼可见的皱起眉。
“那是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那个哈利波特?”
“还能有哪个?就是打败那个人的波特。”
“哈利波特和我们一起入学……”
耳边的陆陆续续的传来惊讶声,抽气声,菲茨抬起头看向队伍的最前方。
“马尔福,我想我可以分得清什么是值得交往的人。”,稚嫩的声音从一个带着眼镜,头发杂乱的男孩口中说出。
旁边满脸雀斑的小男孩发出得意的笑声,惹得对面的铂金色头发的高高在上的男孩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他的手伸向袖兜的时候,门终于再一次被打开,麦格教授回来了。
“现在,排着队跟我走。”菲茨庆幸教授来的够及时,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她跟着队列经过门厅,进入了富丽堂皇的礼堂。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发出赞叹声,赫敏在一旁小声的向菲茨介绍礼堂的天鹅绒般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天花板的由来。
麦格教授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帽子放在最前方的四角凳上。帽子精神抖擞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从中间开了一条缝,发出了粗哑难听的歌唱声,原谅菲茨实在是不能从中得到丝毫的美感,她放弃了耳朵的功能,继而运用起眼睛观察主席台上教师席的教授们。
歌声终于停了下来,麦格教授拿出一张纸开始按名单分院。
“汉娜.艾博,”“赫奇帕奇。”
“贾斯汀.芬列里”“赫奇帕奇。”
“赫敏.格兰杰”,菲茨拍了拍赫敏的手背,示意她放松,赫敏长出一口气,跌跌撞撞的走向分院帽,“格兰芬多。”
赫敏满意的从头上取下帽子,三步两步的蹦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菲茨·格林·留卡斯。”
菲茨抬腿走向三角凳,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在她头顶,帽子还没有接触到菲茨的头发丝就立即喊出,“赫奇帕奇。”
菲茨嘴角翘起,走向一片明黄的赫奇帕奇。
分院仪式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
菲茨坐在汉娜.艾博身边,互相自我介绍过后开始紧盯着哈利波特。
果然,哈利环顾四周的视线固定在了教师席的某处,紧接着用手捂住了额头上的闪电型伤疤,碧绿的眼睛中满是警惕。
菲茨顺着哈利的视线看去,包着紫色头巾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奎里纳斯·奇洛正背对着学生与斯内普交谈。斯内普的视线却不在奇洛身上,而是紧盯着哈利。
菲茨收回了视线,暗自庆幸,幸好没有发生蝴蝶效应,一切都按原本的剧本前进着。
就在菲茨收回视线后,斯内普的视线却转变了一个角度,朝赫奇帕奇长桌看去。
分院仪式很快完成,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说了那句令人匪夷所思的发言,“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菲茨周围的一年级新生全都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而高年级学生则淡定的拿起刀叉。
桌上的餐盘忽然出现好多食物,猛然看去确实令人眼花缭乱,只是这些对于菲茨却没有任何吸引力。
汉娜插着一块羊排,啃了一口后靠近菲茨出声询问,“校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菲茨耸耸肩,“谁知道才怪。”
对面坐着的一位高年级金发女生正在擦拭自己的餐具,“不用想了,关于这句话我们赫奇帕奇已经研究了近五十年,包括院长在内,无一人知晓。”
“不愧是校长,”汉娜崇拜的看向邓布利多,“真是个伟大的人。”
菲茨看着汉娜下巴上不小心粘上的黄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
“当然,他可是那个人唯一害怕的人。”,菲茨身边的一个男生也插入她们的谈话,看起来是个新生,“对了,我叫威尔·丹顿,我父亲是巫师,母亲是麻瓜。”
“汉娜.艾博,父母都是巫师,我们整个家族都是赫奇帕奇。”
“菲茨.留卡斯……”,菲茨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出声,“父母都是赫奇帕奇。”
威尔自来熟的拍了拍菲茨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罩着你们。”
菲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好啊,你罩着我们。”
威尔放下自己手中的鸡腿,油腻的手掌伸向南瓜饼,虚张声势的说道,“我已经打听好了,刚刚给我们分院的麦格教授教变形课,她的课堂上迟到就意味着扣分,不管你是那个学院的。看见麦格教授旁边的那个男人吗?看起来最阴沉的那个。”
“嗯,”汉娜聚精会神的听着威尔对教授们的简介,“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千万千万不要让他记住你。”,威尔压低声线,“相比较大蝙蝠,麦格教授简直可以说是圣母。”
“大蝙蝠?”,汉娜疑惑的发问。
“哦,斯内普教授的外号,关于它的由来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晚餐在几人的聊天中不知不觉到了终点,唱完乱七八糟的校歌后,所有人跟着级长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白日的见闻令还拥有幼稚心性的一年级新生们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菲茨的宿舍除了汉娜外,还安排了一位叫做赛丽亚·克鲁敏的女生,据她自己介绍,她的父母都是麻瓜,且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在接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时,她的父亲差点把前来接自己入学的布巴吉教授当成疯子轰出去。
直至天边出现鱼肚白,三人才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菲茨感觉自己仅仅是眨了眼睛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餐时间。
汉娜揉着黑眼圈,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里的面包片,赌咒说自己再也不会熬夜。
惹得前来分发课程表的级长看见三人的样子以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担忧的询问。
威尔在一旁打岔,“女孩子嘛,娇弱的很,肯定是想家到失眠呗。”
赛丽亚瞬间直起身子打算回怼过去,被菲茨用手肘碰了一下,开玩笑道,“是啊,我们确实是想家了,不像某些没心没肺的人。”
威尔佯装生气的扭头对自己身边坐着的一个银发面目清秀的男孩说道,“我爸爸说,女生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埃德加,你看,果然如此吧!我明明是在帮她们在级长面前解围!”
埃德加正在优雅拿着一张蓝色手帕擦手,闻言漫不经心的抬头望向菲茨,愣了一下后红了耳朵,结结巴巴的回答,“她……她只是在开玩笑。”
菲茨对上埃德加的视线,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哎呀,”汉娜猛地出声,“离草药课还有五分钟了。”
紧接而来的就是椅子被拖动的摩擦声,奔跑声,喘气声。
幸好斯普劳特教授善解人意的将他们的迟到归结为初来乍到不习惯新的生活环境,也幸好第一节课不是变形课或魔药课,不然不仅免不了一顿训斥甚至还会被扣分。威尔站在温室里一株造型怪异的植物旁喘着粗气说道。
下午的课程是魔法史,菲茨精神百倍的带着对鬼魂教授的期待与好奇进入教室,然后五分钟后一头栽倒在桌面上再也没能抬起来。
除此之外,菲茨她们还在周二周三陆续上了拉文克劳院长弗利维教授的魔咒课,一身大蒜味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拿着望远镜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知道看什么的天文课。
她算是发现了,大家被分到赫奇帕奇都是有原因的,这种原因在与拉文克劳一起上课时格外明显,教室里陆续传来的“拉文克劳加两分,”“拉文克劳加五分,”“拉文克劳加十分”的声音令菲茨几人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这真的不怪他们,同样的魔杖,在拉文克劳的手里得心应手,而在赫奇帕奇的手里却变成了一根单纯的棍子。菲茨曾经恶趣味的拿着与自己一样纯黑色的赛丽亚的魔杖当做一双筷子夹起了魔咒课上用来练习漂浮咒的羽毛。
到了周四,几乎所有的赫奇帕奇都放弃了继续发掘自己的潜能,刚开学的雄心壮志早被抛到九霄云外。除了菲茨,一整天,她都一反常态的拿着魔药学课本阅读,甚至在吃饭时也不例外。
赛丽亚惊恐的看着菲茨插起一块土豆饼往鼻孔里塞,眼神却始终粘在一旁放置的课本上,
“噢!”,土豆饼最终还是牺牲了,临走之前在菲茨的鼻头留下了光荣的印记。
“菲茨,你受什么刺激了?”,汉娜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下午不是有魔药课嘛,威尔说那个斯内普教授特别可怕,我提前预习预习。”,菲茨迅速的解释完后,又一头栽倒书本里。
“魔药课!你不早说……”,赛丽亚哀嚎,一口吞了自己的南瓜饼,抓起书包冲向宿舍。
后面紧跟着埃德加和威尔,菲茨抬起头看向汉娜,“你不去?”
“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以我的脑子记不下甚至一个魔药材料,所以我的生命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汉娜眨巴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菲茨。
菲茨无奈的摇摇头,“希望我们不会一起被关禁闭。”
时间啊,往往就是你越害怕它就走的越快。
当菲茨坐在魔药课教室的倒数第二排时,由衷的发出感概。
汉娜坐在菲茨旁边,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挤,“菲茨,你看那个,就是墙边的那个玻璃瓶里面的是不是一个蜥蜴的尸体,还有那个……那是心脏吗?”
“……我的妈呀,那血红色的该不会是眼睛吧?”
菲茨伸出手,缓缓将汉娜从自己身上推开,“孩子,你要习惯。你看赛丽亚,同样是女生,多向人家学习学习。”
赛丽亚高傲的抬起头,“这些东西我小时候在田间都玩腻了。”
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魔药课的依旧是拉文克劳,菲茨等人暗自祈祷着斯内普看在聪明的拉文克劳的份上放过可怜的赫奇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