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后一根稻草
早在将李志宇羁押后,神州便找人搜寻过李志宇,也就是李祥儒的家。
并没有什么发现,不仅如此,他们发现这一家人根本就算是形同神离。
不仅仅是李志宇和老婆分床睡,并且除了李志宇之外,其他人根本进都不能进那间房。
这娘俩连李志宇平常究竟干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仅仅知道自己家真的挺有钱。
而因为是周末,李祥儒也跟着进了之前自己怎么都不敢进的房间。
神州的人直接将房间门给一脚踹开,然后全身警戒的走了进去。
房间挺宽敞的,但是却也因此显得很空,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柜子,一台手机。
手机自然是神州人员的重点关注对象,可是开过机后,发现的却是一个扭曲的面具,比之前暗夜的人带的面具更加狰狞。
“哈哈哈,你们被甩了,这里可没有你们想看的东西。三,二,一,嘭。”
手机以最大的声音传出了这段话,话语尽显癫狂之意。
听在李祥儒的耳朵里,就像是,真的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说出来的一般。
但是你又很清楚,能这样说出一段话的,必定不是什么精神病。
那一副小丑面具像是长在那人的脸上似的,随着表情的狰狞而变得更加狰狞。
拿着手机的神州人员下意识便把手机丢在了手机上。
“哈哈哈,现在你肯定吓到了吧,狰狞吧?哈哈哈”手机里再次传来这段声音。
声音颤抖着,就像是他的表情,也在不断变化着,本来凑近了的李祥儒猛的往后退去,摸到了柜子后面有一张纸似的东西。
在神州的注意力全都在手机上的时候,李祥儒飞速的将纸神不知鬼不觉的压紧收进了口袋,接着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瘫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神州之前拿着手机的那人显然被恶心得不轻。
“哈哈哈哈哈哈,暗夜,即将来临,你们这群愚蠢的人啊,都给我等着吧,哈哈哈哈哈哈。”很快,手机里又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随后,手机真的像是之前小丑面具说的那样,在三秒之后,嘭的一声,爆炸了。
“把手机用密封袋包起来吧,我们拿回去给他们研究一下,接着搜其他的东西,都站这看什么呢?”
神州人员这才看见了一脸恐惧,瘫坐在地上的李祥儒,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小弟弟别怕昂,就是一个故作玄虚的人罢了,吓吓人而已,别怕。”
李祥儒这才仿佛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并且快步向外跑去。
“哈哈哈,你们也别笑人家,你可别说小时候看到这玩意不会这样。”
神州人员只找到了手机这个比较重要的东西,却还被损毁,翻遍了屋子后在没有其他发现,也就离开了他们家。
离开时,李祥儒装作很怕的样子,想让他们留个人在这保护他们,没想到神州还真的留了人。
知道晚上睡觉时,李祥儒才敢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照亮,看那张白天发现的纸条。
“13………”
俨然是一张电话号码。
李祥儒吓得把电话号码藏进了枕头背面那个缝隙里,用头使劲的压着它,害怕它被发现。
神州的人一直在这边,尽职尽责的守护着李祥儒一家,换岗轮班做得天衣无缝。
而李祥儒也在家提心吊胆了一天多,他怕,怕神州的再进来搜一次,搜到自己藏着的纸条。
所以他在中午午睡时,强迫自己将纸条上写着的电话号码在心里念了至少两百遍,知道记得滚瓜烂熟,才终于停下,将纸用黑笔不断乱划,撕碎撕碎后从厕所冲了下去。
他怕,怕有人监视他,怕神州的人卷土再来。
而直到来接李祥儒上学的专车过来后,李祥儒才终于身边没了神州的人。
惴惴不安的上了车,接着第一次,在车上要求司机叔叔在一个同样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叔叔,我去找我同学一起去,您今天就送到这就行啦!”李祥儒礼貌的说道。
“那怎么行?我得把你送到学校才行。”司机这样说道。
“啊,不用,我等会和他一起去就行,我们约好了的。”李祥儒把车门给关上了,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车缓缓开走,李祥儒和兄弟说了自己再也不想去学校,又让他不要告诉自己的母亲,便去厕所换了一套自己带在书包里的衣服,离开了这里。
李祥儒书包都丢了,缩着身子低着头,忐忑的走在路上,人来人往,感觉自己这次似乎真的被孤立了。
找到了个隐蔽的电话亭,李祥儒拨通了已经在心里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电话号码。
就连晚上睡觉,李祥儒从梦中惊醒,他都会赶快在心中重复一遍电话号码,他怕自己忘记,忘记这根唯一的稻草。
“嘟嘟嘟…”
电话拨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
李祥儒也不气馁,接着拨过去。
“嘟嘟嘟…”
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拨通。
“喂,你他娘的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暴躁的声音,显然因为被从熟睡中吵醒感到很气愤。
“您好,我是李祥儒,李志宇的儿子。”李祥儒沙哑的开口说道。
电话那头显然警觉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你干嘛?”
“我这边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是自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我无意我爸爸的柜子缝里有着一张纸条,写了这个电话。”
“你是暗夜的人吗?”
李祥儒颤颤巍巍的说着,拿着电话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你特么说什么?我们很熟?什么旁边有没有人?关我屁事?老子在睡觉呢,还暗夜,我特么还白云黑土呢。”电话那头这样说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担心,担心这是神州的陷阱,担心会出事,但是请您相信我,您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我觉得我必须得抓住。”李祥儒坚定地说道,另一只手疯狂地抓着电话线,手上勒出了一道道深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