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13年

2003年上半年曹凐儿在某小镇顺利读完初中，只不过中考考的不怎样，没有考上县城重点高中。

中考分数出来后老师把考的差的学生都叫了出去进行了一场谈话。

那场谈话曹凐儿也在其中，老师说:“你们这成绩考高中是没希望了，那你们还想不想继续上学？”

来开会的学生有的表示不想上了，有的表示想继续上学。

老师说:“其实你们还年轻，可以学个技术，这样进入社会工作也不至于发愁。”

“老师呢有个同学在一个技校里面当老师，在那里学三年就可以毕业了，而且学校还包分配工作。”

“你们若是想继续上学我可以把你们推荐过去，让我那个同学多多关照你们。”

同学们听完老师的建议后大部分人都接受了。

老师看大家都接受去上技校就说:“技校招生也是有名额的，你们可以先掏200元定金先占个名额，而200元也是算到学费里面去的。回家你们给你们的父母商量一下，要是父母同意可以这两天把钱送来。”

曹凐儿回家给父母说了这个事情，父亲说:“你还想继续上学吗？”

“我想上。爸，其实我想上高中，我的分数差了几分，可以掏钱上的。”

“掏多少钱？”

“我听同学说若是就差几分，掏一两万就可以上县城排名第二的那个五高了。”

“没钱！要不你还是上技校吧，学个技术饿不死就行。”

父亲是80年代的人，又生活在农村，所以对有技术的人特别欣赏，觉得有技术的人可以养家，到那里都饿不住自己。没技术的人在社会上寸步难行，而且没有技术的人也嫁不得，这也是他对女婿的要求。

父亲给了曹凐儿200元让交给老师。

曹凐儿居住的村子离镇上很近，就隔一条河，穿过河就到了，所以阿凤拿到钱第二天就去学校找老师把钱交给他了。

暑假过后，曹凐儿报名的技校开学了。

这所技校位于南阳下游，离南阳很近，所处位置在一条国道的手右边，学校两旁没有什么超市，都是农田，有些偏僻。

进入校门看学校内部构造曹凐儿内心有点瞧不起它，终究是一所野技校，读出来什么不是，而且教学楼很破，外面的墙壁都起皮了，有的地方漆还脱落了。

继续往里面走路过操场，操场挺大的，但是野草很多，有些许荒凉。

再往里面走操场的尽头就是寝室，寝室看着还行，挺干净的，而且空间比中学的寝室宽敞多了，也亮堂多了，没有那么阴暗，外面的阳光也能照进来。

一般第一天上学没什么课，学校里面的教师会带大家去教学楼，设备楼，宿舍楼，食堂去看看，了解一下学校的环境。

而技校的学费是可以让新来的学生体验一个星期，但是这一个星期需要交500元，包含了伙食费、宿舍费用，电费水费，若是觉得可以再交学费，一学期的学费是3600元。

曹凐儿在这个学校体验一个星期回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在这一个星期内日子过得其实挺丰富的，记得来学校的时间是中午了，当时学校在开一个“洗脑”大会，大会的内容是关于心理方面的，还有这个学校出了多少优秀的学生，这些优秀的学生在哪哪就业，混的多么多么好。

心理方面的是一个老师讲了两个感人的故事，若是这两个故事你听完没有哭说明你铁石心肠，共情能力差。

曹凐儿听完这两个故事没怎么哭，当时还质疑自己没有慈悲之心。

这场“洗脑”大会开到了天黑，会议结束后老师就带大家去宿舍安排行李了。

安排好后老师就对大家说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来到食堂这个食堂对比中学的食堂其实挺好的，挺干净，有桌子和椅子，吃后的餐具也有人收，就是食物种类比较少，有可能是新来报道的学生还没来齐，做饭的厨师就一个。

吃完晚饭回宿舍认识了宿舍的几位同学，有两个同学还是亲姐妹，名字叫李格和李琉璃。

这两姐妹说:“其实我们的名字起的不太好，这“格”和这“琉璃”都是公主应该用的名字，像穷人家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根本就承受不住。”

曹凐儿笑而不语。

当天晚上也聊了其他话题，聊了很多，曹凐儿还问他们在这里感受咋样。

这个问题最后一天曹凐儿还在问他们。

第二天就上课了，还发了课本，上午四节，下午四节，晚上两节。

因为是技术学校，所以教学方式是理论加实践，还有实验课。

曹凐儿印象最深的一堂课就是关于电流的实验。

实验课现场很像电子厂，有溶笔，有电器外壳，就是拿着溶笔点电器上的线，连接在一起打开开关电器就会响。

这是自己在这学校里上的最有趣的课。

后面几天就是正常上课，正常吃饭，正常睡觉，但是曹凐儿总觉得这个学校是个骗子学校，在这待的五天内这个学校总人数还没来够上千人，去哪里人都很少，而且课堂氛围也不怎样好。

因为来上课的人少，宿舍里人也很少，人一少晚上出去觉得很恐怖的样子。

曹凐儿内心其实很排斥技校，觉得按部就班的上高中、大学才是正道，所以这个学校稍微有点不对就很排斥。

在这学校待的最后一天曹凐儿和那对姐妹聊了很多，他们也觉得这个学校来报道的人太少了，考虑要不要继续在这里上学。

回去后曹凐儿给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去上这个技校，想去上高中。

当时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农村人来说外界的消息是闭塞的，所以不知道县城有个老一高，300分左右就可以去上了。

最后知道的原因是曹凐儿的表哥在财政局上班，他有一位同学在老一高当老师。

父亲给表哥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门路让女儿上高中，表哥就把自己推荐到了老一高。

当时父亲说:“你应该感谢你表哥，要不是你表哥你哪有高中上，都没人要你。”

在自己没进老一高前自己觉得父亲说的话没错，确实应该感谢表哥。

入学后和里面的同学接触了解才知道自己的分数完全可以稳稳的进入这个学校，不需要别人塔桥引线，也不需要掏钱什么的。

无奈自己和家里人消息闭塞，不了解外面行情，对于学校了解的更少，所以不知道这所学校存在，需要别人引荐。

这边学校自己确定去后父亲就去中学找老师要那200元，老师开始不给，父亲和他吵了一架才给。

得知父亲跑学校和老师吵了一架要来了200元很是鄙夷父亲，觉得父亲太丢自己人了，自己以后在街上遇到老师怎么好意思打招呼？

父亲要玩钱回来说:“我觉得嫩老师想吞这200元，应该是他往那技校介绍学生给的介绍费。嫩这老师真是。”

自己听完父亲的话想想有可能，要不为啥这样积极给不合格的学生介绍到技校去，而不是老一高。作为教育者不可能不知道老一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