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说的甜是什么甜
“我就是开玩笑，才不想打职业。”
江闵舟都莫名其妙不打职业了，她还进那个圈子干什么？而且以她的年龄，要么今年就报名，要么永远没资格。可这句话，沈芮棠还是摁了下去。
“你现在只是临时起意，打职业需要付出很多，没想好就不要去走一条会后悔的路。”江闵舟说的有些语重心长，好像在对昔日的自己讲。
“临时起意不一定不会坚持，像书里说的，珍惜每一次的瞬间心动，我觉得没错。”沈芮棠态度端正的回答。
空气突然安静，沈芮棠可不是不小心说这个，她想打破现状，想探明他的内心。
“这话，是说这个问题的吗？放物上，是喜新厌旧，放感情上，怕不是海王的开脱之词？”黎九皮笑肉不笑的说。
黎九察觉到了，这两个人关系有点暧昧，但是明显沈芮棠更主动些。沈芮棠其人，江闵舟未必了解透了。黎九认为，在这种似近似远的关系下，多挑拨几次，理不清的事总会出点儿的。
“怎么理解看心境，正常人会理解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一眼欢喜是很真实的内心想法。这你都能联想到海王，可真是见多识广。”沈芮棠瞟黎九一眼。
“那你自己决定。”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江闵舟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决定，报名。”沈芮棠这会儿确实是赌气成分大些，只是她一手半串糖葫芦，一手皮卡丘波波球，说的再认真，还是带点俏皮。
江闵舟伸手勾去她手里的波波球，换成他手里的糖葫芦，“可以。”
沈芮棠看看糖葫芦，欲言又止，两串吃下去，非给人吃吐了不可。
还好就到地方了，步行街的电竞酒店，四人乘电梯上了楼。
黎九按了楼层，往后退了半步，江闵舟在看波波球有没有触顶，并未在意。傅欣冉眼疾手快，一下把右手边的沈芮棠挤了过去。
偏巧，沈芮棠顾着低头研究糖葫芦消灭计划，心想现在给傅欣冉一个，也不太像样，结果冷不丁被姐妹儿推的打趔趄，不过马上手臂一紧。
江闵舟瞥见她身形一晃，顺手搀住，在她站稳后便收回了手，因为沈芮棠这一步挪得也不算远，江闵舟扶时本能的小跨一步，两人便并肩站在了轿厢中央，谁也没再移开点。
黎九趁着沈芮棠顿那一脚的动静回头，偏巧见两人短暂对视，心里那个火。越想越觉得沈芮棠太可气了，居然为了占江闵舟的便宜，电梯里摔跤的小把戏都敢用。她想出声提醒沈芮棠注意点，又怕江闵舟觉得她多事，或者太严苛了，只好忍下。
上升两层，又进来三个人，有点挤，沈芮棠和江闵舟都往后挪了挪。傅欣冉一直站在轿厢左侧边角，她装作拢头发，不着痕迹的回望一眼，再瞅了下黎九，目光似在挑衅的说：“就你？”
又三层，增加两人，前面的人也往后退了，沈芮棠后背已经贴了轿厢壁，糖葫芦在她和前面人中间摇摇晃晃，感觉前面的人一个不注意，就会碰上。
“小心、小心，别蹭衣服上了。”她提醒。
有一个人闻声回头，然后挪到了她左侧。前面的人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在意，继续挤在一起聊天，沈芮棠见状，选择转个身，面向陌生人多尴尬，当然要面朝大神。
江闵舟垂眼看看，又往角落退了半步，给她一点位置。
“挺甜的。”有点空间伸胳膊了，沈芮棠把完好的那只糖葫芦往上举了点。
“我知道。”江闵舟没低头。
沈芮棠晃晃竹签，有意接道：“没吃怎么知道是甜的，万一是酸的，我骗你尝尝呢？”
“……”
“我都说出来了，就不是骗你的，甜的。”
电梯门又打开了，其他人很快全部离开。江闵舟先一步出去，沈芮棠咬了一颗山楂提神。她看到他转身前，喉结滚动，太过撩火。
他这个反应简直让人不要太满意！
沈芮棠磨蹭的走在最后，黎九已经叩开了房门，正欢声大笑的几个男生，看到门外的人霎时安静，而后还算整齐的喊：“学姐好！大……教练好！”
“你们几个，好好的喊学长、江哥不好吗？方洋，喊你们来训练的，你在玩什么？别狙了！”黎九和他们原来不算熟，这两天都联系起来了，她便总带着学姐与过来人的口吻。
“好……”被点名的方洋，俯身要关正在玩的游戏。
“不碍事，你玩。”有点出人意料，江闵舟没那么苛刻，倒教方洋有点拿不准玩还是不玩了。
沈芮棠在江闵舟左后侧，偏头看到电脑，“对面是mini？”
“啊？是！”方洋接腔但没回头，他正和别人对狙，既然江闵舟让随便玩，他就打完这一把。
职业玩家会玩很多游戏很正常，有的俱乐部签人还会要求职业选手除熟练本游戏外，其他游戏也要技术突出。黎九因为对游戏都是一知半解，并不关注这些，但不妨碍她安排别人做事。
“这是……新来的吗？”一个略显白净的瘦瘦男生问，他是最小的，吴明浩。
他旁边的张承箫看看江闵舟，搭着他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不是，你该喊学姐。”
“哦哦，学姐好。”
“你们好。”沈芮棠摇摇手里的糖葫芦。
“江哥，我帮你放那边吧。”靠里面站的李玉松，看到两个明晃晃的波波球，指了指。
“我放吧。”江闵舟迅速找了个地方，将丝带简单系在了抽屉把手上，大家趁机互相熟悉，待方洋玩好了，他开始给大家重新讲详细规则。
他不是青训营选出的，但两年的职业生涯提供的经验也很实用。大家拉着椅子，坐成了两排，傅欣冉窝在边远的地方戴着耳机打手游。沈芮棠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好，边听边吃，居然把两串糖葫芦都消灭了。
糖吃多了嘴巴干，为不打扰别人，沈芮棠悄悄环顾房间，瞧见了几瓶有主的饮料和整洁的茶盘，便从座位上溜下去，矮身往那边挪。
其他人本想问一声的，沈芮棠竖着食指让他们无视她。
“你找什么？”黎九不咸不淡的问。
“不找什么。”沈芮棠继续猫着腰往前。
黎九看路径就明白，站起来去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往回走。水有点烫，黎九小心捧着，平稳缓慢的走到沙发边，沈芮棠觉得自己该去接一下了，真烫着别人，也不是自己想要的，至少黎九真帮自己倒了。
可她还没靠过去，黎九裙摆一晃，从沙发侧面绕了过去，根本不是往沈芮棠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