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简康终于把魔爪伸向吴蔓
阳光明媚，天气晴好。不多不少刚刚八十平的办公室里，分隔出两个小办公室。
从易蓉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香醇的咖啡味，弥漫了整个开间。
“好喝！”吴蔓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我喝过的最专业的咖啡了！”
“好喝就行。等蓉——易律师回来，我就给她冲一些。”
“简主任就在办公室，您不送去？”
“对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一会儿出门记得把门锁上。我怕那家伙进来把咖啡机偷走。”
“……”
简明和吴蔓正聊着天，简康推门进来。
“怎么把咖啡机放这儿了？吴蔓，搬到门口去！”
人家不偷，直接明抢。
“简康，咖啡机不是所里的，这是我从家里搬来，专门给易律师用的。所有权是我的！”简明义正词严。
吴蔓插嘴：“你对易律师真好啊！”
简康说：“吴蔓，你跟简明学着点，对自己的师傅好一点没坏处。”
“师傅？您是说我是您的助理么？”
吴蔓一想到威风凛凛的律师就兴奋了。
简康郁闷了，他想到的则是，助理的工资比前台高一大截。
“咳咳！赶紧搬走。这是办公室，放这里像什么。”
“我觉得挺好的。”易蓉推开堵在门口的简康。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根据“凡是简康支持的必须反对”这一原则，这样说很有必要。
“好香！冲好了？”
“蓉，你稍等，我马上给你冲一杯。”简明跳了起来。
“易律师，简明冲的可好喝了。”吴蔓笑眯眯地补充。虽然她还是留了下来，但她当初的直觉真的没错，简明对易律师就是有想法。不过也仅限于此了，简康大律师的三观就比较一言难尽了。
如果一定要简洁地总结一下，只能说他的三观取决于跟钱有没有关系。
“简康，王晓溪的那个案子，转给你了。三十个点，你别忘了给我。”
“总共五千块钱，你还扣我三十？易蓉你吸血鬼啊！”
“总谈钱伤感情，按照先前的约定走。”
“我……”
“你下一个案子的主审法官是岑院长吧？想不想知道，他比较倾向谁？”
“我对违法的事情没兴趣。”
“经常打交道的人会有一些直观的认识。如何在法庭上说服法官，是一门深奥的经验主义的学问——”
“算你狠！”
简康摔门而去，咖啡机也不要了。
吴蔓左右看看，克制不住好奇：“为什么简主任肯答应您那30%？”
“下一个案子，就算赢不了，他也要在法庭上有个良好的表现，让客户继续选择他。但是他以前忙着赚钱应酬，出庭这种耽误时间还不挣钱的事就转给别人做。现在自己出来什么都得做，临时抱佛脚，很为难。”
“可是他可以转给您做啊？”
“一来，我的时间表没排；二来，他担心被我抢走客户。”
“您不会吧！”吴蔓纯洁，看眼神就知道这是真心话。
简明端着咖啡过来：“当然不可能！你以为谁都跟简康似的？”
“不，他担心的对。”易蓉喝了口咖啡，“狼多肉少，抢客户是一种美德。”
啥？两小只目瞪口呆，纯洁的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
“星巴克的新咖啡豆么？味道不错。”
拜托！这可是简明千辛万苦坐飞机背回来的猫屎咖啡豆啊！
“吴蔓！”吴蔓刚出门就被简康叫住，“嗯，你有男朋友么？”
吴蔓脸红了。问这么私人的问题，什么意思？
简康等着答案，看姑娘老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了没说，忍不住弯下腰仔细听。
吴蔓一抬头，正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目光专注的脸，轰的脑子就炸了，机械地摇了摇头，满心都在想：男朋友么……长这样才能算男朋友啊……
简康有点失望。没有男朋友，就这小姑娘自己去，万一打起来她能跑么？唉，就只有简明了。可那家伙使唤不动啊！
简明从他们身边经过，扬起的风衣飞入吴蔓的视野，恍惚间变成简康。
“简明，一会儿吴蔓要去一趟王晓溪那里。”简康笑得真诚。
“你让吴蔓去处理？”
上次易蓉都差点被揍，吴蔓一个小姑娘，不是羊入虎口么？
“就是去取点材料。王晓溪不想走快递，我就让吴蔓去取一下。”
“简康你肚子里又装什么坏水？”
“你能不能好好的、认真的看待一下我的人格和品行吗？不要总把人往坏里想！”
“那……算了，吴蔓我陪你走一趟吧。”简明犹豫了一下，对吴蔓说。
简康露出狐狸笑：易蓉啊，易大律师！不是不让我用你的助理么？但是你的助理主动要帮忙，我也没办法哦！
简明出庭犯憷，但也仅此而已。
当年法学院毕业，他的论文还拿了个优，四年下来，奖学金更是不少拿。再加上三年的实践经验和易蓉的点拨，已是个成熟——半成熟的律师了。
“等一下。”
简明还是不放心，主动把吴蔓送到王晓溪家门口，看到只有王晓溪一个人才准备走开。但看到吴蔓从王晓溪手里拿过一个信封袋就要走人，忍不住出手拦住。
“还是当面把里面的东西清点一下比较好。”简明说，冲吴蔓一摆头，“着什么急啊，进屋说吧。”最后一句是对王晓溪讲的。
王晓溪闪身一让，吴蔓没进。她听出来了，自己经验极其欠缺，刚才是出篓子了。幸好有简明的提醒，那接下来呢？她一把抓住简明的袖子，吓得简明往后一闪，吴蔓更紧张地拽住他：“简律师，帮我一把，我——”
她不敢当着王晓溪的面说自己没经验，只能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真的很为难很需要帮助。
“你……你先松开，松开！”简明盯着袖口，“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让人看到不好。”
吴蔓后知后觉地赶紧松开，脸也红了。
“你们进不进？”王晓溪催促。
简明无奈跟着吴蔓进去了。
都是同事帮帮忙也无所谓，就怕易蓉和简康斗法，自己拖了蓉蓉的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