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工与新的工作
清晨5点08分，阿特姆，泰林加市。
ANA的这次行动以失败收尾，该怎么面对外界的批评安德烈斯已经无所谓了。站在净化区域里他像是接受刑罚般打开了双臂，有些刺鼻的化学药剂从四周喷射而出，药剂能清洗掉他身上的病菌，却不能清洗他的内心。
“是个人都会自私，是个人都会怕死，这都是本能”，安德烈斯一直用这句话安慰着自己。
这是他第二次为自己感到耻辱，感到可悲。他神情恍惚浑然不知净化早已结束。
得益于安德烈斯的作战效能以及他父亲的关系，矿坑并不想就此把他扔进大牢。虽然矿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但他还是冒着风险保住了安德烈斯。
矿坑黑着脸告诉安德烈斯他的工作勉强保住了，但代价就是他会被降职。安德烈斯没有表现出一点庆幸的样子，他现在不在乎保没保住工作，因为他知道这都是他父亲的功劳，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烂透了，现在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独自接受来自内心的惩罚。
摘下肩上的那张带血的黑桃K，安德烈斯把它撕成了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军人？我算哪门子军人？安德烈斯自嘲道。
作战记录仪都已经断线了，可凯尔还是呆呆的看着属于石英的那块屏幕。克伦汀知道，他仍在为石英感到哀伤。
“别难过了，伙计。”克伦汀拍了拍凯尔的肩，“至少他的最后一程是光荣的不是吗？”
“嗯......”凯尔点了点头。
罗伊一直在忙着查找直升机爆炸的原因，得益于观察者超强的像素罗伊勉勉强强的找到了一个异常点。
在直升机爆炸的前一刻，机身的侧面出现了一条极其细微的红色光带。光带在进入机舱后便消失了，下一秒驾驶内发生了爆炸，失去了飞行员的控制直升机呱啦呱啦的掉了下来。根据以往的经验罗伊很清楚那条细微的玩意就是击落直升机的罪魁祸首，但问题来了，参照下直升机和一些周遭景物罗伊发现那玩意小的出奇，大概就是一支箭矢的大小。如果真是箭矢的话那发射者是得有多强大的射箭技艺才能把一支箭射入直升机的驾驶舱？
“好的......伙计们，我想我应该找到了直升机爆炸的原因。”对此罗伊也持着怀疑的态度。
呜！呜！呜！
罗伊的手机响了，那是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但号码的归属国是阿特姆。好吧看来阿特姆政府已经调出了监狱的监控。
“喂？”罗伊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你是向日葵吗？”电话那头是一个说着阿特姆语的男人。
“什么鬼？给我他妈说豪特莱斯语。”罗伊不会阿特姆语。
“好吧好吧，我的朋友，你们豪特莱斯人总是那么的心急。”男人笑嘻嘻的说。
“喂，蠢货，你直接在电话里说这些不怕吗？”对于男人在电话里大大咧咧的发言罗伊有些无语。
“呵呵，放心好了伙计。用你的小脑袋瓜好好想想，一般的信息学者能在20多岁就进入阿特姆情报研究部吗？不能，当然不能。”男人自问自答道，“我给我们的通话加密了，现在除了底斯兰和龙湾谁也别想听到咱俩在说什么，再加上咱已经做过几次交易了。有那么好的信誉保证你怕什么？”
“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罗伊无奈的抚着额头。
“不要怕，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顶多就是我去蹲大牢，你们是绝不会受影响的。毕竟豪特莱斯这种事情没少.......”
“废话少说！赶紧把它给我。”罗伊打断了男人的话。
“好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的账户是......”
“你他妈开了几个账号？”罗伊夹着电话，输入着男人的银行账户名。
“我也不记得了，不需要管那么多，这终归是我的钱。”男人也在勾选着要输送的数据。
“钱打过去了－－嘿，你别没有钱没命花。”罗伊打趣道，他知道这些背叛国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对了，如果有新的任务的话请在十二月之前告诉我，十二月之后我就退休了。再见！豪特莱斯的流氓崽子！”
“去你的！”
挂掉电话，男人给的数据也接受完毕了。看着那占存巨大的视频文件，罗伊高兴的笑了笑。
克伦汀和凯尔还在研究着那根“箭矢”，他们略有所思的抚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但都没有说出来。
“好了！两位大学者。”罗伊拍了拍他们两个，“收拾好东西，可以准备回家了。”说着罗伊双手交叉摆了摆关节。
晚上19点43分，豪特莱斯，伊莫尔沙漠腹地。
一下飞机罗伊便急着回寝室休息，他刚迈开腿凯尔便拽住了他。
“别急，伊恩喊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去一趟情报部”凯尔低头翻看着伊恩发来的短信。
“干！等他们研究完我们又得去开会。”罗伊一脸的无语。
“可这毕竟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吗？”凯尔温和的看了看罗伊然后拎起电脑包准备离开。“克伦汀，你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克伦汀帮凯尔拿起了一些物品。“那个让我来拿吧。”克伦汀指着凯尔夹在腋下的文件袋说道。
看着眼前这两个工作勤勤恳恳的人罗伊又有点动摇了。他最喜欢也最讨厌的就是两人这一点－－尽职尽责。他们三人都有着悲惨的过去，凯尔和克伦汀选择把过去当成激励自己奋发前进的动力，而罗伊则选择把过去当成自己生存于世的准则。
罗伊不太理解凯尔为了其他人奋不顾身的行为－－即使是为素不相识的人。但罗伊粗略的认为这种行为源于良知，罗伊喜欢凯尔的这种良知。
“喂，别走那么快，我跟你们一起去。”罗伊冲上去扑到了两人的中间。
“喔喔，注意点！电脑摔坏了我们就完蛋了。”凯尔被他撞了个趔趄。
“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克伦汀笑了笑，任由罗伊搂着他的脖子。
21点30分，情报交流会议开始了。这次出席会议的有三个国家，豪特莱斯，底斯兰，奥克托，这三个国家都是幻盟（幻海公约联盟）的成员国。
关上灯，待所有参会人员的全息投影都加载完毕，会议正式开始了。
除了莱登，所有的参会人员都是蓝色的。他们谨慎的打量着互相什么话也不说。
“就事论事，各位。先看一下这个视频。”莱登将军率先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屏幕上投放出了一段监控画面，从画面里的场景和时间来看这是一天前的泰林加监狱。
11月16日下午14点07分，监狱外围驶来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
14点09分，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是弗里德里希的律师施旺。施旺的手上拿了一个包裹。
14点14分，施旺进入了监狱并将信封交给了监狱的寄物处。寄物处的狱警检查了一下包裹里的东西，一篇手写的诗，一个古铜色的吊坠。
14点21分，施旺前往会见弗里德里希，等到弗里德里希后他们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弗里德里希先生，近来可好？”
“这还用说吗？施旺先生，我在这糟糕透了－－施旺先生，我那个案子还有机会翻盘吗？”
“抱歉弗里德里希，我这次就是来告诉您我爱莫能助。最高法院拒绝了您的上诉。”
“........”
“对了，弗里德里希先生，您的妻子戴安娜托付我带了些东西给您，她说那东西有助于您。”
“是吗？”
“是的，我该走了先生。祝您一切安好。”
14点34分，施旺离开了监狱，而弗里德里希去了一趟寄物处取东西。
14点36分，在忙着看电影的狱警随手随手把包裹给了弗里德里希。
14点37分，有一个囚犯来取自己的包裹了，狱警也是随手把包裹给了他。
14点44分，回到牢房弗里德里希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个小球。一个小球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用，他生气的把球扔在了墙上，球弹回来砸到了他的眼睛。
14点51分，那个囚犯到食堂拆开了自己的包裹，里面装的是原本属于弗里德里希的吊坠和诗篇。出于好奇囚犯展开了诗篇。
“牢笼无法关住真正的帝王，熏香将会指引回家的方向。在无尽的尸骨和血肉之上，我们将重建昔日的辉煌。”
这是写给弗里德里希的诗，所以诗的意思很明显不用多讲。囚犯倒是一头雾水，他看了又看然后把它扔到了地上。
14点52分，囚犯仔细的观察起了那个古铜色的吊坠，他凑近闻了闻似乎吊坠是有什么气味。
14点53分，有几个壮汉来找他麻烦了。壮汉们想要夺走囚犯手中的吊坠但囚犯不同意，于是双方拉扯起了吊坠。在争夺的过程中吊坠被拉成了两半，壮汉手里的那半块有一个针头，而囚犯手里的那半块只是个类似盖子的空壳。
14点54分，得知这个吊坠是伪装起来的违禁品后，壮汉们折磨起了囚犯。他们用针头刺了囚犯一下。
14点55分，囚犯突然开始抽搐，不一会狱警便出现了。他们架住疯狂抽搐的囚犯将他送往了医务室。
15点00分，囚犯被控制在了医务室内，但他一直都在大叫，挣扎。
19点01分，看守的狱警去了上厕所，正巧囚犯这时挣脱了束缚带。
19点02分，此时正值晚饭时间，B区一层的食堂内聚满了人。
19点04分，囚犯冲进了食堂，他对食堂里的人展开了无差别攻击。
19点25分，囚犯被赶来的重装狱警制服。
21点03分，其他受到攻击的囚犯纷纷出现了感染者的症状，他们开始互相攻击。
21点13分，狱警们闻声而来，他们打开了部分牢房打算杀鸡儆猴。可结果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们被一帮疯子给活剥生吞。
21点14分，监狱进入戒严状态。大量重装狱警出动，但病毒的传播速度很快他们的人数根本就不够。
21点38分，监狱高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立即封锁监狱请求军队的支援。
22点10分，阿特姆国民军队包围了泰林加监狱，为救出弗里德里希军队派出了一支营救小队。
22点39分，小队被感染者歼灭，行动失败。在考虑良久后军方决定把任务交给金刚石小队。
监控录像到此结束。
“现在“生化武器怎么进入泰林加监狱”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这还不够。“是谁给弗里德里希夫人提供了生化武器”，这才是重点。”莱登又说。
“在ANA深入监狱的过程中，我们的观察人员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可以大胆的说这些发现绝对与背后的敌人有直接关系。”
一听到莱登提到自己，罗伊和克伦汀相视一笑，随即碰了下拳。
又有一段监控画面被投出，这段画面罗伊他们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总的来说就是有一团扭曲的幻影在监狱的控制中枢里现了会儿身。
“这是一团很离奇的东西对吗？在刚看到这坨狗屎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这样把它当成躲在暗中的敌人这实在是有点草木皆兵。但很快你们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幻影消失没多久，监狱的安全系统便被关闭了。大量怪物从牢房里冲了出来奔向了金刚石小队，这完全打乱了ANA原本的计划。
“泰林加监狱是阿特姆数一数二的监狱，要关闭它的安全系统那就必须用到监狱内部人员才知道的口令。通过一对一调查我们得知，监狱里所有的狱警都变成了感染者。除了监狱高层就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口令。”
“而那一团幻影消失不到一会监狱的安全系统就被关闭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敌人一直在暗中阻止ANA营救弗里德里希.........”说到这莱登看了看站在角落的安全主管，此时安全主管正一只手摸着耳朵确定着什么事情，确定完他冲着莱登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的这张照片更能证明这个观点。”
照片里是一条在黑暗中飞向直升机的红光带，为了让参会人员看清楚这张照片还进行了放大和曝光。
“这条光带进入直升机之后，直升机便发生了爆炸。而根据一旁的参照物我们可以确定，这枚爆炸物的大小仅限于一支箭矢那么大。”
“这两次出手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且两次出手都是为了取弗里德里希的性命，这便说明弗里德里希知道些什么。”
“我们本想着盘问一下弗里德里希的夫人，但很可惜我们没机会了。在今天早上五点，有人闯入了弗里德里希的庄园进行刺杀活动。除了他的两个未满十二岁的女儿没事外，其他的人都杀死了。”说着莱登放出了现场的照片。
照片里的内容惨不忍睹，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平整的削掉了头，要么就是被砍掉了部分肢体。奇怪的是除了带点烧焦，这些切割横截面都非常的平滑，没有一点反复切割的痕迹。
“伤口的怪异之处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行刺者所使用的是刀刃处带有高温的刀，凭借着刀刃所发出的高温行刺者能够轻易的切割人体，甚至是装甲。”
“虽然我们无法得知那团幻影，也就是敌人的真实身份是谁。但我们可以通过他所使用的东西来推断。”
“目前我们对于那团幻影的推测依然停留在变色龙迷彩衣。但据我所知，目前我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实装了这种迷彩衣。”
排除掉联盟内存在内鬼的可能，矛头自然指向了外界。让我猜猜，你怀疑是谁？老东西，伊恩心想。这种莫须有的怀疑操作伊恩已经见多了，在特别行动组里这更是不足为奇。
“并且，敌人所使用的刀和箭矢爆炸物都不在我们军队的使用范围内........”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一个女人突然打断了莱登的发言。
顺着音源望去，罗伊发现说话的是底斯兰的参会人员。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尽管她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但那丝毫不影响她对男人们的吸引力。
面对参会人员各色各样的目光，女人摆出了从容不迫的笑容，她以一种带有嘲弄性的播音腔说：“将军，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提防龙湾和北列对吗？而这也是我出现在这的原因是吗？”
此话一出伊恩便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来头，她是RII（底斯兰皇家情报局）的人。
RII是底斯兰引以为傲的部门，人们常常会把RII称作世界最强情报部门。而在电影里也是如此，技艺高超的皇家特工，酷炫到炸的特工装备，动人心弦的渗透环节......
不过抛开电影美化滤镜来看，RII跟THTF（豪特莱斯特别行动组）一样干的都是脏活，并且两个组织的肮脏程度相差无几。
灯塔小队是THTF里还算干净的小队，他们只干过两次脏活。伊恩还记得那两次脏活搞得他们差点散伙，伊恩清楚凯尔那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但伊恩并不想予以扼杀。
人还是要保持一点良知，伊恩心想。
“布洛赫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要.....”见布洛赫拆穿自己莱登便试着换一种好听的说法。
“不不不，不用再说了将军，我们都知道。”布洛赫笑着，是啊，有谁不知道豪特莱斯最担心的就是来自古亚大洲东部和埃提克斯洋南部的威胁。
“你要交代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我这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嗯，行吧。”莱登一脸的无奈。
见这老东西被一个女人弄的如此尴尬，伊恩忍不住笑了笑。
21点46分，底斯兰，英伦市，皇家情报局。
结束会议，布洛赫依然没有开灯。老实说她更喜欢在这种昏暗的室内待着，她得这奇怪的职业病都要怪过去的工作内容。不过话又说回来布洛赫有些怀念过去的工作，坐在昏暗的室内，看着眼前被绑在凳子上的人，接着再掏出刑具吓吓他，看他被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那真的是很有意思。
不过.....现在我很少能这么做了。自从当上局长我就没什么机会能直接参与行动，坐在这办公室成天就是接电话挂电话，听一些无法让人热血沸腾的行动报告，这实在是太无聊了，没点挑战性，布洛赫心想。
要是现在有个胆大的家伙公然背叛RII，然后我再亲自把他抓回来进行审讯的话那再好不过了，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她在这这么多年就没发生过一起特工叛逃事件。想到这布洛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女式香烟。
点燃香烟布洛赫回想起了豪特莱斯的委托。这次的委托也是上面强压着她同意的，布洛赫还记得上面对她的许诺：等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便可以揭竿而起一举推翻豪特莱斯这个逆子，不光是豪特莱斯我们甚至可以推翻它身边的那帮走狗，还有古亚大洲上的敌人。
呵呵，这个许诺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兑现。他们之所以要我同意就是为了避免惹怒豪特莱斯，一旦触怒了豪特莱斯，他们准备了几十年的复仇计划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候.......嘣！大家都会死。布洛赫笑着摇了摇头。
要我们去窥探北列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北列现在的军方内部烂成那样要找个官员透露点信息那简直就和抢走小孩的糖果一样容易。不过，龙湾就说不定了。龙湾有是有那种二五仔，但碍于龙湾严格的情报机制，他们大多都起不到作用，他们只是一帮被利益蒙了双眼的家伙。
二五仔暂时就不考虑了，窃听的话也根本不管用。自从五年前龙湾军方的那场大规模行动之后，窃听什么的一切手段都不管用了。他们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就掌握了反制RII的技术，这让布洛赫百思不得其解。是谁给他们提供技术的？这依然是个谜题。
算了，算了，派特工去渗透吧。那会多多少少会有用的，就算被抓住了她也可以动动手指激活他们体内的毒药，让他们暴毙，他们一死龙湾便死无对证。虽然这属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但为了国家利益，个人做点牺牲又怎么样呢？
布洛赫狡黠一笑，这时桌上的平板忽然亮了起来，是盖琳的视频电话。摁灭手中还没抽完的香烟，布洛赫拿起了平板。
“嗨！看看是哪位小天使这么晚了还不睡呀？”布洛赫面带笑容的看着屏幕。
“是盖琳！”屏幕内一个掉了颗门牙的小女孩开心的回答道。
“你好像还没和我打招呼哦！”
“噢对，晚上好！布洛赫阿姨。”小女孩双手放到背后略显羞涩的问候道。
“真是个好孩子，怎么晚了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呢？”布洛赫表现出一种若不是隔着屏幕，不然她肯定要上去摸摸盖琳的头的样子。
“布洛赫阿姨，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要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我？他说过我八岁生日时会带我去水族馆玩，他答应过我的。”盖琳脸上的笑容退去，稚嫩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爸爸？”看着盖琳布洛赫顿了顿，“你的爸爸每天都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他忙的不可开交，不过听说老板们已经在安排他的假期了。我想过不了他就能回来了。话说，盖琳小天使你什么还有多久过生日啊？”
“还有十一天。”
“噢，亲爱的，还有十一天啊！我一定会帮你的爸爸争取假期的，毕竟他答应过你不是吗？”
一听这话小女孩的脸上又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嗯嗯，谢谢你，布洛赫阿姨。最喜欢你了.......”说到这她发现自己似乎是遗忘了什么，“噢对！还有爸爸！”
“嗯呢，早点睡吧！宝贝－－安妮！不早了，该带她去睡觉了。”布洛赫呼唤着没有出现在屏幕里的保姆。
“好的，小可爱。该睡觉了！”
保姆抱起盖琳远离了平板摄像头，待距离摄像头一定距离绑在盖琳小腿上的追踪器便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中。见那追踪器还在正常工作，布洛赫安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