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活下去，总会有目标的》
『时间线』：
和平行世界性转版本的自己相遇！
第十二章
【活下去，总会有目标的】
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拯救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
作者啊，你也在从中，治愈你自己的过去吗？
雨华坐在课桌前，背后已然被汗水浸湿
''哥？''
...？
雨华茫然转过头去，只见雨泪正坐在自己旁边
''你昨天晚上在桌子前边睡着的？''
不对，不能啊，我明明——
少年恍惚于面前的景象，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脑袋好昏..
我刚才在干什么来着，总感觉，做了个很漫长的梦..
''诶诶哥，你看我找到了日记。''
雨泪笑着搬来另一个凳子坐在了雨华的旁边，拿着厚厚的一摞本放在了桌子上
那些本子大多都已经老旧不堪，其中一个本子上还有一些明晰可见的油渍痕迹
少女靠着少年笑着翻开了第一本日记的封面
在稍硬的卡纸本皮背面上，写着一句话
''2018年2月2日听分因老试分数优异而得奖''
其中考试的''考''还写错成了''老''...
很久以前的本了啊，所有老师奖励下来的本都有好好留着，留作纪念了呢
用来写了日记
老旧到发黄的纸页，诉说着这个本子经历的岁月
日记的第一天，字数不是很多，内容只占了页面的四分之一多一点，剩下的就是记录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开销
每顿饭吃的什么，花了多少钱，都详细的记在了上面
''第一天就当上班长了啊，我记得小学被说了之后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当官了来着？''
「今天拉肚子了，不过以我胃的能力不成大事，可惜的就是一卷卫生纸掉粪池里了！」
字迹后面还用红笔写上了后来翻看日记时写下的见解和感想
以及后面记录的早饭..
''早饭炒饭*1..炒饭*1..炒饭*1..不是你去了这么多天怎么早饭光吃炒饭啊哈哈哈..''
雨泪连着翻了几页，看着上面记录的起码连着吃了六天的炒饭不禁笑出了声
伴随着稚嫩的文字和记录方式，古早时期的记忆渐渐再次浮上心头
雨华仿佛又闻到了夏日之下，塑胶跑道被暴晒后散发出的刺鼻塑料味
「那水壶漏水！把本子书全弄湿了，加上军训的累，中午还因为时间、人多没吃饭！我想哭..」
「这是我几年来第一次哭，别人也哭了，但他们起码打了电话，我连电话都摸不着打。」
「....可活着究尽要干嘛呢？」
日记页后的开销标注没有午饭的花费，上面写的是自己带的零食和舍友给的零食
雨华看着这些潦草的文字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当时的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呢...
「中午睡觉就因为看了老师一眼，就被罚出去了。唉，不能再违纪了！因为下次就直接回家。」
儿童般稚嫩的心里想法，只知道一味追寻着规则而努力，奇奇怪怪的自我勉励..
这是当时的自己，大人们眼里所谓的乖孩子吗？
「今晚喊口号被其他老师说不行，要不行就别上了。那一刻我仿佛已经预到了父母看见我被淘汰的样子。
我不能被淘汰！
眼睛挣的大大的，眼泪近乎要涌出..」
「想到可以回家后，眼泪几乎能流下来，几根睫毛揉了下来。我还是有眼泪的嘛～」
看着这些文字，眉头微微皱起
当时，小说还不是自己的心灵支柱
想家，在学校很累
自己在当时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在学校里不如在家里好，自然而然的想家，想家..
奇奇怪怪的细节描写，明明是日记却写的像小说一样..
完全就是小学生日记嘛
雨华合上了第一本日记
打开了第二本
第二本日记是上下翻动的线圈本，本的背后那页已经被线圈磨的脱落，有些纸页也摇摇欲坠
打开第一页，瞬间察觉到了封面背后画着的一个留着血泪、嘴被缝上的纽扣眼稻草布娃娃
''这是...''
雨华捏了捏拳头，感受着冰凉的指关节，将日记本倒了过来
「我到家想吃的东西：煎馒头片（鸡蛋饼）西红柿炒鸡蛋/蒜苔炒...拔丝山药」
字迹被修正带涂了不少次，白色的修正带痕迹都粘上了不少黑色的碳素笔痕迹
「回家要做的事：拿抹布！买指甲刀！买西游记——88回的！买0.5的铅！修指甲！准备一个贴身褥子！」
将视线移开了稍微有些刺眼的感叹号，将日记倒了回来
''初一..写了这么多本吗？''
雨华翻动着，动作一怔想起了什么
''也是..初二的时候有疫情..疫情？''
日记的格式几乎每换一个本都会变动，到第三个本差不多定格
「因为学校里要求养成奔跑的好习惯，所以小红帽会看着别人——就连刚吃完饭后也得奔跑，所以时不时会见到一些在地上、楼梯上的呕吐物。
好呕心！」
''这个乍一看好像很适合作为学校怪谈来写诶——不过刚吃完饭就得跑可还真是'好习惯'。''
雨泪托腮翻过这一页，饶有兴趣地看着
日记继续翻动，其中写到的逐渐开始将心思放在小说之上，开始一个挨一个的开坑
其中穿插着一些和同学的交往，和每天发生的事
后面有时候附加上画着代表心情的小表情
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十分开心，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而难受生气
完全是以一个小孩子目光的样子在看待周围的一切
「吃饭的时候碰上了写作社的人，我不禁心头大汗——一个个在旁议论我呢，终于一个上前问我：''你是写作社写小说23班的xxx吗？''。我连忙摇头。....」
这不完全就是社恐了吗！
雨华嘴角抽动，立刻翻过去看下一页
「因为被子扣分，宿舍长让我蹲马步，隔壁班主任让我出去叠被子...」
？不是，宿舍长怎么能体罚学生的啊？
雨华的眉头顿时再次皱了起来，感受到越发发闷的胸腔，立刻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没有反抗？不能和老师说吗？这种情况？
在小学的时候，不是还很亲近老师——不，不应该是班里最亲近老师的吗？
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在不大的安静的宿舍里很是刺耳
「2018.10.30，周二，第十天.
....今天上课被老师叫起来站着听课——说我走私，想什么去了...」
「回宿舍收拾东西时宿舍长又跟我闹矛盾了：跟宿舍长顶嘴，出去！要么告老师！切，巴不得他告老师，跟老师倾诉，还省的我自己和老师说去了呢！不用给他好态度：我不缺朋友也不用朋友，不用交情深，不稀罕！」
小孩子一般赌气一样的语言里完全没意识到事情本质的恶劣性
也可能单纯将事情写下来时忽略了什么，但起因也没有写明——
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算..不需要朋友了吗？
「因为晚上没吃饭被老师说了，说别人借我饭卡我也不吃，有你这样的么？我没心情，不想吃」
不想吃饭的原因会有很多，但这些记忆都太过于久远，自己也只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来还原自己当时的思想状态
雨华偷偷看了一眼雨泪，发现后者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
下一刻，雨华瞳孔猛缩——雨泪的模样逐渐转化
本来的黑发突然变长，黑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眼白变成眼黑
''萨摩斯..？''
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你写的日记啊？''
我的..日记？
雨华看向了手中的日记
「尤其是我？在宿舍要听你的？不听就别在宿舍了？中午起床后，宿舍长又来了。''尤其是你''...啥！？你不尊重我，我凭什么尊重你！而且你还针对我，我下铺扣那么多分你不让他扎马步！就不听你的。第三次了...可又怕给老师添麻烦让老师崩溃..」
''啧啧啧...真是下铺看了都惊掉下巴的日记发言呢——''萨摩斯拿起破烂不堪的日记抖了抖
在抖动的瞬间，所有的活页从线圈上脱落
日记的纸页全部顺风而起，环绕着二人在空中舞动
咔咔..
周围的空间顿时如同镜子一般破碎，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和雨华坐着的凳子以及那张桌子
''雨泪呢？！''雨华猛地从凳子上起身，慌忙扫视着周围虚无的白色世界
''啊呀啊呀——''萨摩斯没有回答雨华的问题，而是操纵着一团黑色粘稠液体将第三本日记拿了过来
''十二月十七号上课写日记被没收，..''
话音刚落的瞬间，雨华怔在了原地，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记忆中日记被没收只有那一次——
伴随着雨华短暂的发愣，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量黑色黏液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
下意识准备跳过去躲避的同时，那些黑色液体没有攻击雨华
而是围着雨华高速旋转起来
''嚯，这就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什么意思？
这些黑色液体，是根据自己负面情绪行动的..？
''十二月二十二，上课的时候被全班指控写日记..全班公敌啊？''
萨摩斯吐着舌头舔了舔嘴唇，不停的翻动着日记本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只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雨华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旋转的越来越快的黑色液体，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大脑一片眩晕
那一瞬间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令他厌恶的教室里，班主任问起桌面上不允许有数学英语之外的东西
班里许许多多的声音指控着少年
''月息禾写日记！..''
''月息禾写日记！..''
''那不是日记！''
少年大声反驳着
老师看了他一眼，记忆中模糊的什么也没说，在班里转了一圈后走了
这算什么啊...啊？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
雨华双手不自觉地抓向了手心，在力的作用下，指甲刮开了皮肤——
''一月三日就因为晚上睡觉挠头发就被宿舍长告诉老师搬去了隔壁宿舍——好家伙，''
萨摩斯随手丢掉了第三本日记，拿起第四本日记翻开找到一页折了页角的地方
''明天让你一个人值日..因为穿鞋进宿舍？''
话音刚落，萨摩斯看向了漩涡之中的雨华
''你闭嘴...''雨华猛地抬起头，透过漩涡的缝隙看着悠哉悠哉看着日记的萨摩斯：''闭嘴！！！''
小腿青筋暴起，雨华的身影向着萨摩斯扑了过去
他的双手接触到高速移动的黑色漩涡，硬生生在漩涡之中破开了一个口子！
然而下一刻，身后的液体开始行动，犹如触手一样拽住了雨华的脚踝，将其拉在地上！
并逐渐开始将少年吞噬..
雨泪...
''我这个腿现在天天都疼，每天晚上还得专门跑一趟宿舍楼去查宿舍！..我告诉你们，没有人愿意当班主任..我是真不想干了！''
恍惚之中，耳畔传来初一班主任的抱怨声，在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之中，雨华睁开眼
这是哪儿？
看了看有些狭窄的空间，房间两侧各摆着三个上下铺
''我只有..这一个了..''
小声地呜咽声传来
这是..初二的我？
雨华看着蜷缩在床铺上抱着一个本子哭泣的少年
是我被没收小说的时候..？
雨华试图触碰少年，但手却直接穿透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潮水一样的轻生感！
犹如深水缺氧一样，胸腔缺氧的同时被巨大的水压压迫着
好痛苦..
好冷..
视野逐渐变黑，无法呼吸了
''被没收的三万字手稿，到最后老师也没换给你啊？''
被没收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编的不愿意去和别人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原本的社牛，变成了社恐....
找老师求救是什么用都没有的，她只惦记着她那个流动红旗，她带着的班级分数，以及她自己过的快活不快活..
''萨——摩——斯——！！！''
雨华怒目圆睁着，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朝着前方伸去！
嗓子已经被折磨的沙哑掉，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看清我是谁啊！''
雨华冲出那片''深水''的同时被一个巨大的拳头按到在地
后者直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了好几米——
这个声音..
艰难的爬起，原本站在那里看着日记的萨摩斯不知何时变成了梦境中遇到的头颅怪物
不，现在应该也是在梦里
但是雨泪没在这里..
瞬间雨华想通了什么似的，瞪着眼前的头颅怪物：''是雨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中咯噔一声，雨华想起了在迷宫里，雨泪看向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双毫无生机的、空洞的目光
''这就是雨泪，每天都要面对着的痛苦。''
萨摩斯幽幽的声音从不知何时开始变的昏暗的天空中回响
''她如果死了，我也会消失。''
眼前的头颅怪物一阵变化变成了萨摩斯的样子
周围浮现出许多的荧幕，上面的少年在各个时间崩溃着
有的在床上哼歌哭泣，有的在宿舍门口疯狂大笑，有的拿出了兜里的小型裁纸刀——
不对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
雨华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视线接触到屏幕画面的瞬间，屏幕中少年的情感也顿时共同在雨华的心中回响
心脏好难受..要炸掉了！..
''即使这样痛苦，你也要擅自把她救回来吗？''
萨摩斯幽幽的说到
''你的世界的时间点还没运动到那个节点，那是你未来会经历的事情。''
这样的痛苦..
''我要..''
雨华扯动着沙哑的嗓子
如同往常崩溃一样，努力地让自己理智
''如果死了，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吧。这段时间一定会过去的啊..''
''不管是有多么黑暗的现实也好，多么冷酷的事实也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让人值得留恋的东西吧..？''
''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少年捏着拳头奔跑在寒冷的夜风之中
耳边呼啸着的风和刺骨的寒冷告诉他，他正处于现实之中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就努力去做吧。我无意阻拦你。''
萨摩斯甩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了
''哈..哈...''
口中呼出的热气变成夜色之中模糊可见的白雾在转眼间就消失在视野后方
紧随而至的是下一次呼吸喘出的白雾
雨泪在社团楼最顶层的花室，不知为何停止了动作
当啷..
铁防护栏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坐在窗边的雨泪丢掉了手里的锯子
''weak（虚弱的）''
另一边雨华依旧在狂奔
他没有屏蔽雨泪对自己的感应
她在等自己吗？
还是说碍于栏杆..
一个急刹车，看着上锁的社团楼门口，雨华嘴里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声，立马扭头看向了旁边的窗户——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雨华的脸上被玻璃碎片割出了几道伤口，外套也被划出口子
一个翻滚落在洛希薇尔经常呆着的烹饪台座位上，迅速起身撞开了社团门
快了，再等一下，不要跳——
雨华感受着拉风箱一般呼哧的肺部，喉部的气管因为高频率呼吸此时有些疼痛
咣咣咣..
大步迈开上楼梯的声音响起，雨华双手扒拉着楼梯扶手将自己向更高层带去
花室里摆放着的昙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了些许开花的迹象
听着门外越来越大的脚步声，雨泪抬头看向了花室门口..
有了明明比自己更优秀的哥哥，即使自己不在了，也不会发生什么吧
虽说自己画画比较好，但画画好，却也有更多比自己画画更好的
比起哥那丰富的设定世界
抛开这些不谈，为人处世也比自己要好啊
雨泪冲着门口苦笑着，一个瞬间不觉得鼻子一酸，笑容逐渐消失
''雨泪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见到了比自己更优秀的哥哥、一起去了漫展、交到了许多朋友..''
咣！
花室的门被撞开，雨华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雨泪的回忆也被声音打断，看向门口的雨华揉了揉眼睛，苦笑了一下
''雨泪..你在干什么傻事...一起回去吧？...''
后者摇了摇头，最后破涕而笑，身子向后一仰——
''雨泪！！''
雨华瞳孔猛缩，一个踉跄手脚并用冲向了窗台
向前伸出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衣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就这么消失
霎那间，
月光照耀着，
花房里的几朵昙花同时开放
屋内顿时充斥着银色的圣光，
雨泪下坠的身影宛如坠入深渊的天使
''诶你说我们偷着跑来社团楼看昙花真的好吗？..''
萤火虫微弱的亮光在空中若隐若现
雨华一个侧身也跳下了窗户，在下坠的同时用脚用力的蹬了一下窗台！
''什么..？''雨泪看着快速朝着向自己靠近雨华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你也要跳下来？
明明，明明有没有雨泪都无所谓了，明明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周围的光芒愈发变强，
人在一段时间内接受到的信息越多，就越会感觉这段时间长
雨泪的一生，在这白色的世界中化作一个个荧幕，各自播放着生命中的片段
这段时间，
让一个自杀的人后悔
足矣
''你还不明白吗。''雨华抱住了雨泪，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服：''我们是一个人。''
''我前来此处，就是为了救赎我自己。''
''可是!''雨泪哽咽着。
她看着周围的荧幕，那上面放映的一切——
猛然间，雨华来到这里之前所在梦里经历的记忆映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雨华摸了摸雨泪的脑袋，笑了笑
很让人安心的笑容
是么..我也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啊...
两人在空中依偎
泪水打在雨华的身上，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
化作点点星光，
守护在雨泪的身边
......
.....
光，透过黑暗，挤开眼皮涌入眼中
雨泪缓缓醒了过来，看着周围担心的朋友们
少女瞬间回忆起刚才的事情，猛地想坐起来——
''诶诶诶雨泪你躺会儿吧！''
白云飞连忙按住挣扎的雨泪
然后下一刻看到了雨泪盈满泪水的眼眶
''雨华呢？''
''雨华？''
白云飞担心的神色中多了一丝疑惑
''我哥啊？''
少女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她审视四周，试图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
''师傅..雨华..是谁？...''
洪搪志有些犹豫的问着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雨泪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是么..
老哥的任务完成了啊..
在那一瞬间，雨泪看到了雨华深埋着的记忆的全貌
那也是和她一样无数苦难的深黑岁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但仍然想要继续活下去，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更多的样子
也许依旧会崩溃，也许依旧会深陷泥潭出不来..
但只要活着，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