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发现了?
君心雪将手别到身后,拉拉樊清的衣袖,语气如常地说:“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小星星有没有想我的。”
樊清别扭地转回去,眼睛盯着地,小声回答:“当然想……”
“嗯,我就知道,”君心雪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一愣,“还没注意我的小星星居然比我都高了,以后都不方便她的墨姐姐摸他的头了。”
樊清闻言也愣了一下,转身面向着君心雪,微微屈膝,使自己比君心雪矮上那么一点。
君心雪笑笑,摸着他的头说:“我今天睡在这儿,你去帮我拿身衣服,好不好?”
“好!”樊清眸中瞬间亮起了光,站直身子,哼着小曲去拿君心雪的衣服。
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君心雪才伸出手臂,看着已经被血浸湿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翻找伤药和纱布。
“姐姐!”樊清怀里抱着衣服跑了回来。
“樊清,你再去烧些热水,我洗个澡,刚才来的时候流了一身汗。”君心雪见樊清回来了连忙将手又别在身后。
“好!”说完樊清放下衣服又跑了出去。
刚才房间里好像有一点血腥味,错觉吗?奇怪。
樊清作为一只纯种狐族,嗅觉极为灵敏,刚才君心雪身上的那点味道还是透过衣服的血传出来的,很淡,淡到几乎什么都没有。
水没一会儿便烧好了,樊清将水送去房间,自己便去厨房烧晚餐了。
君心雪脱去衣服,看着血已经又凝固了的纱布,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直接拆开岂不会被疼死!让她再划一刀,她都不要这样连皮带肉的撕下来!
站在木桶旁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算了,疼就疼一下,更疼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君心雪一咬牙将纱布撕下来,血瞬间又流了出来,君心雪疼得小脸又一白,暗自吐槽一句:“之前用剑划破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这么疼啊!”
君心雪用毛巾将流出来的血慢慢擦拭掉,进行止血,接着快速跨进木桶,将身上草草的洗一遍,最后上药包扎,穿衣。
“姐姐,你好了吗?”樊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君心雪将腰封系好,呼出一口浊气。
“那我进来了。”
“嗯。”樊清捧着饭菜推开门走进去,一进门他便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君心雪,好像要看穿她一样。
“怎么了?”君心雪被他突然盯着有点不自在,便问道。
“没事。”樊清收回目光,终究什么都没问。
吃完,君心雪打算去客房睡,却被樊清拉住了。
“?”
“墨姐姐留下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害怕。”樊清撒娇道。
“好吧。”君心雪无奈地笑笑。
两人虽然是一男一女,但樊清小时候君心雪来了就陪他睡,不来就自己睡,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血战进入白热化,也就是一年前,因为君心雪几乎都是刚从战场回来就来他这儿,身上总有种嗜血的气息,她怕樊清发觉便提出让他一个人睡,理由便是:“你已经是十五岁的大男孩了,也该一个人睡了。”但即使这样樊清也还是会偶尔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让君心雪陪他睡。
躺在床上,樊清突然翻身抱住了君心雪,君心雪惊了一下,随即疑惑地看着他,樊清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开始瞎说:“抱着你,更有安全感。”
君心雪无奈,便随他去了,反正被抱着也蛮舒服的,因为白日里耗费了不少精力,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安睡过去。
樊清看君心雪呼吸均匀,试探了一下,睡着了。
他用鼻子闻了一下,便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之前进门时闻到的比较浓,现在不仔细闻还闻不出来。
不一会儿,他便锁定了味道的来源,他小心翼翼地将君心雪手臂上的袖子弄上去,触目的便是雪白的纱布,樊清心尖颤了一下,他见君心雪睡得沉,大着胆子,慢慢将纱布拆开,看见了一个狰狞的伤口,想到自己之前还甩了她一下,心就像被谁用手捏住了一样,有一种窒息感。
樊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将伤口用纱布轻轻包扎好,生怕弄疼了这个照顾了他五年的人。
其实他对她不知何时起了不正当的情感,他知道她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一,况且狐凤的寿命本就长,最长的老人已经几万岁了。
弄好了这一切,樊清便满是心疼地抱着君心雪,,虽然不久也睡着了,但依旧睡不安心。
第二天,君心雪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
难得啊!今天没啥事,也一觉睡得如此沉,舒服!
想着,君心雪眯眯眼,口中不由得哼出了轻快的小曲。
现在她的性格已经差不多变回去了,其中樊清有着莫大的功劳。
“墨姐姐。”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后方传进君心雪的耳朵。
“樊清,今天我们去玩吧。”君心雪转身对樊清说。
“好。”樊清露出一个微笑,并没有露出任何异常。
……
一会儿吃过饭后,君心雪换上男装,和樊清一起走在街上。今天街上不知为何人很多,君心雪和樊清就这样顺着人流来到风竹阁。
“怎么到这儿了……”君心雪看着风竹阁的门匾,有点无奈,他们已经吃过早餐了。突然,君心雪想起第一次遇见樊清还是因为苏缘他们邀她来尝这里新出的菜式,她回忆了片刻,转头问樊清:“要不进去听先生说书吧,反正这会儿街上人多。”
“好。”樊清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他还是蛮喜欢里面的菜的,现在在这儿听书,中午再在这儿吃一顿中饭,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