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照她说的去了客厅。五分钟后，她也来到客厅，只见他在抽烟。

“我想来杯白兰地加苏打水。”

“好的，我这就按铃吩咐下去。”

“今天这事，我想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接着是一阵沉默，在仆人没来之前，她又对他说。

“你给实验室打个电话，问瓦尔特在不在那儿，”她说，“放心吧，我敢保证，他们听不出你是谁。”

他拿起电话，让总机接到实验室，询问瓦尔特在不在，然后放下电话。

“他们说他午餐后就不在实验室了。”他对她说，“还是问问仆人看到他回来过没有。”

“我可不敢。要是他回来过，而我却没见到他，这不是太可笑了。”

男仆端来酒水，汤森喝了起来。他问她是否也喝一点儿，她摇了摇头。

“如果刚才瓦尔特回来过，我该怎么办？”她不放心地问道。

“也许，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呢。”

“他会不在乎？”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相当腼腆的人。要知道，有些人是经不起当众出丑的。他很清楚，给自己制造丑闻可没有什么好处。刚才我绝不相信是瓦尔特。即便是他，又能怎么样，还不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他很爱我。”

“嗯，那就更好了，你可以哄哄他。”

他冲她投去迷人的微笑，那正是她难以抗拒的。那是一种舒缓的笑，笑容发自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缓慢扩展到轮廓匀称的嘴角上，随后露出一口玲珑整齐的白牙。这一抹微笑极其性感，凯蒂顿时春心荡漾，被迷得神魂颠倒。

“我根本不在乎，”她满心欢喜地说道，“我心甘情愿这样做。”

“这是我的错。”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看见你时，我感到太意外了。”

“我没忍住就来了。”

“噢，亲爱的。”

她朝他的身上依靠过去，乌黑发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嘴唇微张，暴露出一种欲望。他见状伸出双臂把她抱紧，她愉悦地叫了一声，顺从地倒进他的怀中。

“相信我，出了事尽管来找我。”他说。

“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我希望你也像我一样幸福。”

“你现在还害怕吗？”

“瓦尔特只令我讨厌。”她回答道。

听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吻了吻她。她柔嫩的脸，便贴在他的脸上。她还陷在浓情蜜意中，他却拉过她戴着小金表的手腕，看了看时间。

“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开溜？”她笑着问。

他点头默认。她舍不得他走，抱得更紧了，但是能感觉到他执意要走，于是便把手松开了。

“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却跑到我这儿来干这种事，真不像话。快走吧。”

他永远抗拒不了这种打情骂俏的诱惑。

“你这个小乖乖，好像巴不得赶我走。”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心里清楚，我可舍不得你走。”

她的回答认真而严肃。他满意地笑起来。

“别再让方才的事折磨你这个可爱的小脑袋瓜儿，我敢打保票，刚才那个肯定是女佣。要是真有什么麻烦事，我保证能帮你搞定。”

“这么说，你有很多这样的经验吧？”

他得意而开心地大笑起来。

“当然不是。不瞒你说，就是我这颗脑袋还算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