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16.01.时代碎片 未来（1）
失落时代后期，一个火柴人天才降临到了这个社会。
在他3岁时经历了灵能灌输，成为了7级灵能学者，加入统合体灵能科学院。
这时的他对于统合体有一个疑问，但是没有人可以给予他满意的回答。
“未来在何方？”
他询问一个普通的技工。
“什么是未来？”技工有些困惑。
“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他换了一个方式问道。
“没有什么想做的，每天维护这些机械就行了，这不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
“未来在何方？”他问一个财团的金融主管。
金融主管是一个经济专精的6级学者，但是他给出的答案在天才眼中和技工毫无区别。
“未来已至，这个时代就是最完美的时代。”
主管负责调控一个中型城市的日用品价格，每天只需要工作4个小时。
“那你在其他时间中干什么？”
“和其他人一样，灵能网络会给予我们一切。”
统合体内部所有的娱乐活动都由灵能网络提供，它可以实现想象中的一切欲望。
在每天完成统合体规定的工作之后，几乎所有的统合体公民都沉浸在灵能网络提供的快乐中。
现实世界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在一个报告中，超过九成的统合体公民表示对于工作的不理解，虽然灵能灌输技术可以让一个火柴人快速掌握工作所需的知识，但是对于工作的热情却无法灌输。
在统合体最高法中明确禁止对于心灵任何非法操作。
......
“未来在何方？”
天才问一位拥有10级灵能的灵能专家。
他对于这次访问很看重，一般这个等级的灵能者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于世事毫不关心。
专家的回答果然不同，但是其内涵让这位天才心中发颤。
“有意义吗？所有人将会在未来回归。”
灵能理论中认为在灵能网络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如果一个火柴人生于其中死于其中，就相当于灵能网络记住了他的一切，如有必要，他将会在未来重归世间。
天才的本意想要询问统合体未来的发展方向，专家看似给了一个偏离本意的回应，但实际上他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专家认为统合体的未来在于灵能，他们将会抛弃肉身，寄居在灵能网络中。
“这就是你们对于现实世界漠视的理由吗？”
天才无奈地叹息。
统合体的人口在不断地飞速增长，但是其生产力在最近的200年之间持续下滑，大量维护复杂的高级设施被遗弃，实际上统合体已经失去了维持一个初级信息时代工业的能力。
大量的新生火柴人只能被分配到一个居住仓，一生无法离开仓内，这竟然也成为了很多火柴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统合体几乎所有的高级职业者都是灵能者，他们只是终日冥想，感悟所谓的自然。
上行下效，社会支柱都是如此，统合体内部200亿火柴人几乎都是如此。
专家没有正面回答天才。
他起身离去，在灵能的作用下，他的身体灵能化，在瞬间到达了100千米之外。
只有一句话留给天才：“百年一遇的灵能天才，你不应该被这些小事困扰。”
......
这是天才15岁的那一年，一位高贵的永生者答应和他聊上一会儿。
此时的天才已经是统合体社会部门的副部长，数百万灵能者在他的手下工作。
在一座大型城市的市中心，天才在一座这个时代罕见的大厦上层迎接永生者意志的降临。
天才双腿盘坐，体内的灵能喷涌而出，为永生者提供灵能坐标。
天才所在大楼78层的室内所有物件在灵能的作用下全部脆化，随着永生者意志的降临，这些没有做灵能加固的精致装饰品全部化为粉末。
“未来在何方？”
问出这句话后，天才感受到了永生者隐藏的欣喜和惋惜之情。
“晚了，你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永生者叹息不断：“如果早生200年......”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统合体已经没有未来了，早在200年前就没有了。”
“什么意思......”
天才的灵能波动开始紊乱，他身边的椅子凭空爆裂。
“我们称这种状态为‘超脱’，超脱状态的灵能者会迷失在无穷尽的细节观测中，我是近50年来唯一的一位清醒者。”
“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改变。”
永生者以发牢骚的口吻抱怨，或许只有彻底的绝望才能让他平淡地说出这些话。
“很抱歉，这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话罢了。”
“好好享受这个世界吧，你不需要思考什么未来。”
永生者的灵能波动远去，天才睁开双眼，慢慢起身。
“没有...未来...了吗？”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烦躁，灵能以他为中心爆发，这栋80层的大厦被灵能从内部开了一个10米半径的大口。
大量的碎片掉落，不过没有造成火柴人的伤亡。
他凝视着空旷的街道，双眼穿透厚壁，看向室内沉浸在灵能网络中的火柴人们。
“混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11级灵能者的灵能全力爆发，他所在的大厦像被咬了一口，50层以上全部消失。
灵能管理部队的警报被触发，数百位灵能部队军人向天才赶去。
“停止灵能输出，你的作为已经影响到了社会治安！重复......”
10级以上的高级灵能者只能由同级灵能者遏制，在更远处，高级灵能者的灵能开始聚集，在灵能部队的辅助下定位，传送。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可以一同解决，你现在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一股庞大的灵能出现在天才身边，其操纵者是他的同事。
对峙几分钟之后，又有2股灵能加入。
三位抑制他的灵能者不断地劝说他停止灵能爆发。
冷静下来后，天才收回了灵能，做出投降的姿势。
赶到的灵能部队军人谦卑地指引他离开，接受质询。
“这不是我要的未来。”
他眼神冷淡，脑中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