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想一万多年前-下凡历劫之鸿羡解体

吴南羿微笑着说：“好啊，我提下几个重要节点。”

我慌忙点头。

吴南羿的脸色忽地暗了下来，低沉地开口道：“下山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父亲之前多数时间都呆在心湖，后来我们年长一些，他才偶尔回去天堂住上几天，但是那段时间，他蓦地消失了，一次也没有出现。”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稍有缓和，接着语气适中地说道：“梦慕历劫47岁那年，父羲和你开始计划北上之事。据传，北方那边有一个强势的教派，他们派出了一位资深的首领管理当地部落，致使大家不敢反抗，外加这位首领还算有几分能力，因此始终无人过来投靠。那几年，听说北方仍有部分人面临温饱问题，加之总体发展较慢，皇兄和你商量一番，决定去拜访下这个教派和这位首领。”

他似乎十分疲惫，身子往后靠了靠，顿了片刻后，情绪低落地开了口：“你们正欲动身的前几天，我父亲突然回来了，可是他极其怪异，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还认得我母亲。回来那天，我母亲特地备酒宴为他接风洗尘，没过一会，我父亲就发疯似的屠杀族人，并试图啃食他们的后脑。白夜为护族人，起身与他搏斗，可能无意中动用了法术，导致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看这情形，你提剑便上，你是人类，我父亲是神身，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数招之后你差点出事。危急之时，你们那个宝贝‘银河之光’突地出现，父羲见状急忙上前打晕了我父亲，随后屏退了‘银河之光’。”

“‘银河之光’终是暴露了，是我大意了。”我责备自己道。

“没事，并未造成实质性影响。‘银河之光’现身后，大家皆认为皇兄乃天神下凡，故纷纷跪拜。皇兄解释说，它只是个偶得的宝物，不是什么稀奇的功法，让大家不用过于在意。”他努力保持语气平静，但是仍能看出他情绪不大好。

我犹豫了一会，轻声问他：“在人间屠杀人类，不管是用法术、或者武艺，都算罪过吧？你父亲这是......？”

吴南羿一脸沉重地答道:“天神禁止对人类滥杀无辜，否则将遭严重反噬，我父亲比我更了解神规，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那个样子，感觉像走火入魔了般。”

“难道与红头发治疗他的方法有关？”我猜测道。

“必定是，虽然一直无法查证。”他的眼中充满仇恨，而后脸色阴沉得如同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好一阵后，方继续往下讲道：“皇兄让我母亲好好照顾我父亲，强调不可让他醒来，说他状况相当危险。我母亲不相信，没有按要求给我父亲服用致人昏迷的药物。没多久后，我父亲醒了，他跑到外面欲再次滥杀无辜。突然间，他全身出现数条裂痕，他慌张地转身，欲飞向空中，应该是想逃回神界。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他爆炸了。他痛苦的嚎叫着，他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身体因痛苦而颤抖，最后被炸成了成千上万片，接下来很快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说到此处，他满脸悲痛，眼神空洞地呆呆盯着墙壁。顿时，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想到鸿羡的结局这般惨绝人寰，我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且他这表情我下午刚见过，原来他心里背负着这么大的痛苦，我那会竟半点也没有体谅他，是我过份了。

吴南羿沉默良久，临了，他眼底尽是哀伤，喃喃道：“坏的天神死后，将永久失去神身、彻底被消亡，所以他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下午也提到过这条法规，那会我还责骂了他，此刻我无比的内疚，可不懂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亲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难过！”

我不敢再随便言语，担心会刺激到他，令他更加哀痛。

过了很久以后，他看着我木讷地说道：“人们全都骂他，说他肯定就是传言中的妖魔，还说魔鬼终于死了。有人说，很早之前看到他咬族人的脖子，但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有人说，好多年前，曾被他抓住打伤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到最后，甚至有人怀疑几年前的瘟疫也是他动的手。”

“他们空口无凭，你不要想了！”我安抚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