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故乡情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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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匆匆错过的缘分

曾招宝拿起了一把砍竹刀在离家了以后,他便独自闷闷不乐的大步来到了西湾溪河边的自家的竹林里,在巡视打理起了竹子来。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曾招宝时而东看看西看看,时而又左看看右看看,他拿着砍竹刀在裁砍掉那些破土刚长起来的、他认为较密多余的嫩竹苗和竹笋。

正在劳作之间时,曾招宝突然听到了竹林外的西湾溪里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响,于是,他便好奇地走出了竹林,来到了岸边,往溪中一看,便发现有一个只穿着短裤的壮硕的青年人正在拖着拦网顺流捕鱼,此时,水中的渔网正网住了一条大草鱼,那鱼正在拼命地挣扎着,在打起了阵阵的水花,并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

曾招宝见捕鱼人从渔网的一头一跃而起,跟着便迅速地游近了大草鱼,然后,捕鱼人就擒住了鱼,并熟练地在翻弄着渔网取出了鱼来,随即把鱼放入了那系在他腰部的鱼篓中,之后,捕鱼人时潜时浮时游,他在水中收着渔网,看那渔网时,又有好几条的鲤鱼、边鱼和鲮鱼在挣扎打着水花,继而也同样被捕鱼人收入到了鱼篓中。

曾招宝在看着看着,他便不禁大声地在叫喊道:“好大的鱼!好水性呀!”跟着,他便向捕鱼人打起了招呼来,“喂!后生哥,收成不错嘛!身手也不错哦!”

捕鱼人循声看了过来,见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他便应道:“是啊,老哥,今天马马虎虎啦,还可以吧!大河涨水小河满,这鱼也趁势都跑到小河小溪里来了呀,我今天的收成还算可以吧。”

曾招宝说道:“哦。后生哥啊,收完网后,过来,我想跟你买条鱼来打一下牙祭。你的鱼卖不卖呀?”

捕鱼人应道:“好嘞!卖!你稍等一下哈,等一下我就来。”

捕鱼人说完后便又熟练地在水中继续收着网,那曾招宝则在岸上继续的看着捕鱼人在收网解鱼。

不久后,捕鱼人便提着渔网及沉甸甸的鱼篓来到了曾招宝的跟前说道:“老哥呀,要什么鱼啊,随你挑,都是刚刚抓到的,条条都既肥又大又新鲜。”

“哦,那就先让我看看吧”,曾招宝弯腰伸手去翻动鱼篓里的鱼,见有草鱼、鲤鱼、青鱼、边鱼和鲮鱼等等,约有十数条三、二十斤,他便边翻动边问道:“后生哥啊,哪里来的呀?那个寨的呀?好身手好水性哦,抓了这么多鱼。”

捕鱼人应道:“我是罗家寨人,下游龙江边,距离这里也就十里、八里路吧,有去过吗?老哥。”

曾招宝说道:“哦,罗家寨呀,在大河的渡口东岸,我曾经经过那里,很不错的一个地方哦,听说罗家寨有一户人家半农半渔,而且打鱼的功夫十分的了得,莫非就是你呀?贵姓尊称啊?”

当地人都把龙江叫做大河,而把龙江的支流叫做小河或者小溪。

捕鱼人说道:“对啊,就是我呀,我呀,免贵,姓罗,叫家福,你就叫我罗家福就好了。”

原来,这捕鱼人呀是罗家寨的罗家福。

曾招宝说道:“哦,你叫罗家福呀?”

罗家福说道:“是啊。老哥,这里应该是曾家寮吧?”

曾招宝说道:“对呀,这里就是曾家寮呀。”

罗家福说道:“哦。我听说曾家寮有个做虾笼的篾匠叫虾叔,虾叔捕虾那也是十分的了得,你一定认识他吧?都是打鱼人,有机会帮我引见引见,我想跟他认识一下,行不?”

曾招宝说道:“哎呀!你也知道呀?虾叔就是我呀,这虾叔是别人封给我的花名,真是……见笑,见笑了,其实,我叫曾招宝,叫我曾招宝就好了。”

罗家福一听,刹时,他便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了:“哎呀!你就是虾叔呀,失敬、失敬了,哎呀,真是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经常听人家讲曾家寮虾叔的虾笼了得,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相认识,真是幸会幸会了。”

罗家福随即便伸出了手在笑盈盈地握起了曾招宝的手来,罗家福便继续地说道:“虾叔呀,真是幸会、幸会呀!这几天下大雨,大河在涨水,打不了鱼,这小溪先退水,那鱼也就往小河小溪上跑,所以,我才来这里打鱼,真没想到会认识你,虾叔啊,你做的虾笼可是远近闻名,真是久仰、久仰呀,下次我一定要来向你买些虾笼……”

曾招宝被罗家福赞得了眉开眼笑、自豪得在得意洋洋了,于是,他便在咧嘴说道:“行呀,好啊,不过,我的虾笼是很贵的呦!你可要多带点钱才好来呦,这……嗯,以后再说吧,你先卖条鱼给我吃吧,我吃虾吃多了,见你有这么肥美的大鱼就想吃鱼了……”

罗家福便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这鱼嘛,你随便挑,你刚才也看到了,刚起网的,又肥又大又新鲜,你是贵人,真是有口福了。”

曾招宝在不停地翻弄着鱼篓,跟着,他便在鱼篓里抓起了一条鲤鱼,这条鲤鱼又肥又大,约莫有五、六斤重,被抓起来的鱼在他手上拼命地挣扎翻滚弹跳了起来。

忽然,却见曾招宝猛然醒悟般的在叫了起来:“哎呀,忘记了!算了,算了,不要了,不要了,对不住你了,让你空跑上来了。”

罗家福问道:“怎么了?虾叔。”

曾招宝脸露难色了,他在耸了一下肩膀后便尴尬地说道:“唉……家福啊,不好意思呀,我刚刚在家跟老婆吵架了,匆匆出门,没有带钱呀!这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唉!想吃却又没带钱……”

罗家福便赶忙说道:“这样啊,没带钱没关系,你先拿去吃吧,不就是一条鱼么?有什么所谓呢。”

曾招宝说道:“那可不行,买卖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哪能行呀!”

就在这时,那鲤鱼便从曾招宝的手上挣脱了,鱼跳到了地上在“噼噼啪啪”的翻滚弹跳着。

罗家福便在一边捡鱼一边说道:“虾叔呀,因什么事要跟老婆吵架呀?怪不得刚才看你脸上似乎是有一点怨气。嗯……不是吧?人传虾叔家里腰缠万贯,不愁吃不愁穿,你们怎会吵架呢?”

曾招宝叹道:“唉!后生哥,你不明的啦,说来话长……”

罗家福说道:“虾叔,人家说呀,贫贱夫妻百事哀,柴米油盐酱醋茶,人穷才琐事多,才会吵架,而你们怎会吵架呢?你两公婆是在耍花枪吧?是在练功夫吧?”

曾招宝说道:“唉!你不知道。三天前,我老婆生孩子,她生了个女儿,生了个屙大尿的,却骗我说是生了个儿子,让我空欢喜了一场,原来,她和接生婆一起来骗我,把女儿捡了起来,而我是不想养女儿的,唉……今天是第三天了,我和我妈才发现了,真是气得我一肚子都是气呀!”

罗家福说道:“哦?生了个屙大尿的?哈哈哈哈……虾叔啊,你好幽默呀,把女儿说成是屙大尿的。嗯?生出来的时候,你不在家?你没看吗?”

曾招宝说道:“在家,就是没有看啊,而且三天来,我和我妈也都没看!都被蒙在了鼓里了。这么大的事,哪有想到老婆会骗我呢,是不是?”

罗家福说道:“哦,你老婆骗你,也许是有原因的吧?这……虾叔啊,你别生气了,家和万事兴啊。”

曾招宝说道:“唉!说得也是,刚才在冷静了以后啊,我也在想,不管怎样,骗归骗,毕竟她也还是我老婆,我还有两个儿子,这缝缝补补、家里的头头尾尾那还是得要靠她的,所以呀,我刚才见你网到了大鱼了,就想向你买条鱼回去煮给她吃呀……”

罗家福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买鱼给坐月婆吃的呀,那,没钱没关系,你先拿去吃,等以后我来这里打鱼时再到你府上收也不迟嘛。”

罗家福捡好了鱼后便表现出了很大方、很大气、很信任的神态了。

曾招宝便接着说道:“哦,那好,那就买这条大鲤鱼吧,不过,这里又没有秤,咋秤算钱呢?亏了你我都不好,没有秤,这数算不清呀?这条鱼……我看也就只有三斤多吧?”

曾招宝原先还有点尴尬的样子,在听了罗家福的话后,他便又抓起了鲤鱼,同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市侩般阴阴的笑容来,他便把约有五、六斤重的鱼说成了“只有三斤多吧”。

罗家福见状,他却在大方地笑着说道:“哎呀,虾叔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嘛,今天与你也算是有缘了,相闻不如一见,能认识虾叔你呀是我的缘分,这鱼你拿去吃就行了,将来,你送几个虾笼给我就好了。”

曾招宝嘴角的肌肉向上一挑:“这……行吗?”

罗家福说道:“行!不过,虾叔啊,我建议你呀,坐月婆不要吃鲤鱼,鲤鱼太毒了,吃鲤鱼没有益处,最好是吃草鱼和边鱼,又新鲜又有营养,还能催乳,对她们母女都好呀!”

罗家福边说便边在鱼篓里抓了一条四、五斤重的草鱼和一条两斤多重的边鱼,然后,他把鱼递给了曾招宝。

罗家福在继续地说道:“鱼头鱼尾拿来煲木瓜汤,清甜润脾生津催乳呀,鱼肉拿来清蒸或焖煎,清香开胃香喷喷的啊,保证坐月婆母女都会吃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这打鱼佬呀,吃鱼的经验就是丰富,讲起来呀就是头头是道。

曾招宝说道:“哎呀,听你这么一讲啊,我都流口水了。你这么有经验,看你也就二十多岁吧,难道你也做过爸爸啦?”

罗家福说道:“做过啦,我都有两个孩子了,我今年也是二十六岁的人啦,也算是过来人啦。”

罗家福很是自豪、得意和自信。

曾招宝说道:“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啊,你都有两个孩子了呀?是儿子么?”

罗家福说道:“凑足了一个‘好’字,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子,儿子才刚一岁多,在学走步和学讲话呢。我女儿和儿子呀天天都要围着我转,我可高兴啦……”

曾招宝说道:“哦,你还养女儿呀,欸?你儿子才刚一岁多,那……那你要捡细妹么?我家刚出生的女儿就想送给别人养呀。”

曾招宝在推销自己的女儿了!

这捡细妹呀是当地人的说法,意思就是捡养童养媳的意思,这一个“捡”字,便说明了当时女婴的地位和命运那是何其的低贱啊!这也说明了当时的人们对女婴,那是可以随便地丢弃、随便地送,也可以随便地捡来养的。

罗家福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了,他便笑着说道:“哦?好啊,我跟我老婆是有这个想法,我们是想捡个细妹来对我的儿子的。”

曾招宝一听,他霎时便露出了满脸的笑容了:“这就好了,这就刚刚好嘛,我这刚出世三天的女儿不就刚好么?”

罗家福说道:“你说得也是,只不过,我还没有跟我妈商量过、还没有跟她讲过,捡细妹也算是家里的大事,是不是?所以呀,我得先回家跟我妈商量一下才行啊。”

听这话,便可知那罗家福的家庭似乎还比较民主,这在当时来说似乎是比较难能可贵的了。

曾招宝说道:“行啊,不过,你要是真有这个意思的话,那就得快点才行哦,过了这家就没那店了。”

曾招宝似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罗家福说道:“好啊,我回家后就马上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嗯……那这样吧,明天中午我就回来,到你府上回复你。好不好?”

曾招宝一听,他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好,好好好,那就好,那我明天就等你的消息了。……那,这鱼钱?”

罗家福说道:“哎呀,虾叔啊,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那咱俩就是亲家了呀,还讲什么钱呀?讲钱就见外了,是不是?今天与你也真是缘分呀,拿去吃吧、拿去吃吧……”

曾招宝笑道:“哦,那是、那是,那好、那好,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随后,其两人便又在互相介绍了各自的家里情况,在谈完后,两个大男人便都带着欢喜的脸容、便都带着各自的目的和希望各自回家去了。

在这里,咱先不说罗家福回家后与家人商量的情况,咱还是先说说曾招宝急匆匆地拿着大草鱼和边鱼回到了家里的情况吧。

由于有了与罗家福的约定,所以,此时的曾招宝的心情似乎已显得舒畅多了,他便面带笑容地走到了房里,在对着王细花叫道:“细花,细花呀……”

曾招宝连叫了好几声,但那还在气头上的王细花却就是不理睬他。

曾招宝便只得走近了王细花,然后,他摇晃着手中的鱼、在嘻皮笑脸调低了声调说道:“老婆,老婆呀,我买了条大草鱼和大边鱼回来给你补补身子了……”

王细花正在给女婴喂奶,她便淡淡地说道:“假好心呀……”

曾招宝又说道:“老婆、老婆啊,真是天意、真是巧合啊,我刚才在溪边竹林无意中遇到了罗家寨来打鱼的罗家福,就是听人家说打鱼很厉害的那户人家,他说他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要捡细妹,我看行,就答应把女儿送给他了……”

王细花一听后脸色霍地就大变了:“曾招宝!曾招宝啊曾招宝!你……你除了在打我女儿的注意外!你哪有那么好心啊?……曾招宝啊曾招宝,你是人么?你要把女儿送给别人,除非你先打死我……”

曾招宝一听,他便立马就收起了笑容:“你——!头先不是听妈的话,说好把女儿送给别人了吗?”

王细花抬头望着曾招宝,她在大声地叫了起来:“要把女儿送走,除非你要了我的命!我说过,不送,不送!我绝对不送!我要自己养……”

曾招宝听后,他霎时便又燃起了一股火来,脸色也骤变了,随即,他便在吼了起来:“送,也要送!不送,也要送!轮不到你说送还是不送,还轮不到你做主,这鱼就是罗家福给的,这鱼我都收了……”

王细花在回应道:“不送!就是不送!死,我也不送!曾招宝,你呀,收了人家两条鱼,你就要把女儿送给人啊?我的女儿啊……你爸好狠心啊,呜~呜~呜~……”

王细花又在哭了起来了。

夫妻的吵叫声惊动了房外的陈玉香,陈玉香便走了进来问明了原因。

然后,陈玉香便对着曾招宝说道:“儿子呀,依我看啊,这要送,也不用这么急吧?你就等细花慢慢的想通了再说,好不好?咳、咳、咳、咳……”

跟着,陈玉香便对王细花说道:“细花呀,把女儿送给别人养,这普天下也大把,时势都是这样,再说,就算是送出去了,也不是不能来往的呀,也是可以像走亲戚一样、常见常看的呀。依我看呀,你们都听妈的话吧,你们暂时就别为这事伤了和气好不好?这坐月子的,身体要紧啊,咳、咳、咳……”

此时的陈玉香可谓是夹在了儿子和儿媳妇的中间了,她也可谓是左右为难的呀,她气喘吁吁的,咳嗽也变得更加的厉害了。

曾招宝和王细花听后都不置可否,各自都在阴沉着脸、都在互不吭声、都在互不理睬对方、都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好在是在母亲的面前,这两人才忍住了气了。

陈玉香见状,她便摇头丧气了起来,忽然间,她更觉气闷心塞,于是,她的额头瞬间便青筋暴起、似有病状,陈玉香便用手扶着头部、在咳喘着无奈地转身出来、然后便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当晚,陈玉香把鱼煮了,夫妻俩赌气归赌气,但那饭还是要吃的,那婴儿和产妇也还是要照顾的,于是,一家大小便围着餐桌在享用着鲜鱼的美味,然后,一宿不在话下。

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大嫂陈四英在匆匆地跑进门来对着曾招宝说道:“二叔呀,我刚才经过祠堂前的禾坪时,那边有个人说要找你,他说你的女儿未出月,就不到你家里来了,他叫你出去见他呀。”

曾招宝一听,便知道是罗家福来回复了,于是,他便急匆匆地走到了祠堂前来,果然,便见罗家福衣着光鲜的在等他。

一见面,曾招宝便急忙地在问道:“家福啊,怎么样?回家商量得怎么样了?”

看着曾招宝的罗家福却在摇摇头、低声地说道:“嗯,虾叔呀,不好意思啊,我和我老婆都十分中意跟你虾叔做亲家,都想捡养你的女儿,但是呢,我妈呀,她老人家却坚决不同意为我儿子捡养童养媳,所以呢,我们就只能顺从她老人家的意思了,也所以呢,这就不好意思了呀。”

曾招宝皱起了眉头了:“哦?老人家因为什么呀?”

罗家福说道:“我妈去找算命佬帮我儿子算过命,算命的说,我儿子命好,是将相之命,将来能出山过海,能穿州过省、能居住京城……老人家不想这么早就去决定孙子的婚姻,我妈说呀要等孙子长大后,由他自己去找老婆,所以啊……昨天我们俩说的事,就不好意思啦。”

跟着,罗家福把一袋鸡蛋递给了曾招宝并说道:“虾叔呀,这里面有六对鸡蛋,是我妈说一定要给阿嫂做营养的,虽然,事不成吧,但见面了就是缘分,所以呢,这礼还是要到的,就祝你六六大顺吧,凡事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吧……”

这时,那曾招宝一下子便垂头丧气了起来了,便见他面无表情、无不失落、沮丧地在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尊重你们、尊重你们,也许我们是有缘没分,那就谢谢了……”

曾招宝一边说着便一边接过了鸡蛋。

罗家福又望着曾招宝说道:“虾叔啊,希望你跟阿嫂别因为这事又吵架呀,两公婆,床头吵架床尾可要和好喔,两公婆可要在一张床上睡到老的呦,这……两公婆在床上意思意思一下就会好了,是不是?”

曾招宝说道:“唉!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请你到我家里喝杯茶吧?昨天的鱼还没有给你钱呢,你就到我家拿几个虾笼吧?”

罗家福说道:“哦,不必了,不用给钱了,也算是没有缘分的缘分吧,至于虾笼嘛,我那是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这次我就不进屋了,这非亲非故,阿嫂也还没有出月,我就不去、不进门了,等下次吧……”

在当地呀,有非亲非故不进坐月婆家里的习俗,所以,那罗家福和曾招宝在寒暄了几句后便就散去了。

这是一次有缘无分的邂逅,是由于罗家福母亲的不同意,便使这做父亲的曾招宝与罗家福没有达成心愿,这两个大男人,想送的没有送成,想捡的也没有捡成。

但是,这谁能想到,在过了二十多年以后呀,在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兜兜转转以后呀,他和他的女儿与儿子,却最终在机缘的巧合中自己相遇、相识、相熟、相恋、相爱和结婚了。

其实,这曾招宝和罗家福便是我“曾”字辈的亲人,曾招宝是我的曾外祖父,罗家福则是我的曾祖父,只是,在过了二十多年的之后呀,那曾招宝与罗家福却是阴阳相隔了,这后来的事呀便让后来的人无不在可惜和在唏嘘感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