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凄凉苦难的祖孙（1）

虽然已经是看不到渔船了，但是，那岸上的罗海燕和林木兰却还在摇着手，祖孙俩的目光却还在死死地盯着那渔船消失的方向。

突然，罗海燕在拔腿飞快地冲向了乌石潭下游的沙砾滩，她在沙砾滩上追向那已经远去了的渔船，她在边跑边哭边叫道：“爸爸，妈妈，三叔，弟弟，海龙，海豹……”

跑着跑着，忽然，罗海燕一个趔趄，她便扑倒在了沙砾滩上了……只见她爬了起来，又在朝前跑去……

眼看着罗海燕的这一突然举动，眼看着罗海燕扑倒在了沙砾滩上了，那林木兰便也追了上去……

很快，林木兰便追上并抱住了罗海燕，祖孙俩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此时，她两人便情不自禁地哭着在望向了船儿远去的方向。

“爸爸，妈妈，三叔，弟弟，海龙，海豹……”罗海燕抱着奶奶在哭泣着。

“海燕乖，咱别追了，有奶奶在呢，放心吧，不会很久的，等下雨江水涨了，爸爸，妈妈，三叔，海龙和海豹就会回来了，海燕乖，跟奶奶回家吧。”林木兰流着泪在搂着罗海燕说道。

“奶奶，奶奶，我……我就是舍不得爸爸、妈妈、三叔、海龙和海豹呀……呜呜呜……”那哭成泪人一样的罗海燕在不情愿的说道。

“奶奶知道……奶奶也舍不得他们，可是，无奈呀……海燕乖，跟奶奶回家吧。”

“呜呜呜……好吧，奶奶，咱回家吧。”

于是乎，林木兰和罗海燕祖孙俩便牵着手在慢慢地走回家去。

回到家后在进门的瞬间，其祖孙俩突然就感到家里比平时冷清了，便感觉整座屋里顿时就显得了空空落落了，就缺少了往常那热闹的声息了。

因此，祖孙俩人的情绪也就显得了有些失落起来了，特别的是罗海燕，她平时与弟弟们打闹玩耍惯了，现在看着这空空落落、冷冷清清的屋里，她一下子就不习惯了，这莫名的失落感便一下子就又涌上了她的心头了，因此，她带着刚才在沙砾滩上流出来的还未擦干的泪水，便一把又抱住了奶奶林木兰，便又在抽泣了起来了。

林木兰看着可怜楚楚的罗海燕，她便一边帮她抹去脸颊的泪水，一边在安慰道：“乖，海燕是奶奶最乖的乖孙，别哭了哈。爸爸、妈妈、三叔和弟弟们是去避荒的，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呀，等下雨了，等天旱过去了，等河水涨了，他们就会回来了。咱别哭、别难过哈……”

林木兰一边说着一边也在揉着眼眶，其实，此时的她自己也在强忍着泪水、也在竭力地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罗海燕说道：“奶奶……他们就这么走了，你看这屋里一下子就这么安静了，我听不到两个弟弟叫我姐姐了，我见不到弟弟了……我舍不得他们呀，我舍不得海龙和海豹呀，我一下子就不习惯了，呜呜呜……奶奶，奶奶……”

那罗海燕在听了林木兰的话后，她却愈加的伤心了，她便禁不住地哭出了声了、在边哭边说着。

林木兰便继续地说道：“我的海燕真懂事、真乖，奶奶知道你从小就与爸爸、妈妈、三叔和弟弟们相处惯了，奶奶知道你与海龙和海豹姐弟情深，你们的感情呀真深……是啊，这突然分开了，确实也是会不习惯的，也是会想念他们的……”

罗海燕说道：“奶奶，我看着他们就这样走了，我突然就……就很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呀……”

林木兰说道：“乖孙呀，爸爸的渔船太小了，载不了这么多人呀。奶奶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是没有办法啊，他们不走呀，就会被饿死的呀，因为家里就快没米要断炊了呀，如果大家都窝在家里，就会被饿死的，那就更惨了，是不是？”

罗海燕说道：“是，奶奶，我知道。”

林木兰说道：“乖孙呀，咱要相信，爸爸、妈妈和三叔一定会把弟弟喂得饱饱的，他们一定会赚到好多东西吃的，等下雨了，等天旱过了，等河水涨了，他们就会回来了……咱祖孙俩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家里还有一些米，奶奶也会到河里挑水种些番薯叶来给你吃，咱祖孙俩也要想办法活下去，咱别哭了哈？好不好？”

罗海燕说道：“好的，奶奶，我听你的话，我知道，所以，昨天晚上和刚才，在他们还在的时候，我都不敢哭，我不想爸爸、妈妈和三叔放心不下我，我也不想奶奶你孤单……”

林木兰听了以后，她的两眼便突然就闪出了泪花了，她便在万分悯惜的抚摸起了罗海燕了。

“我真懂事的乖孙啊，你真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呀，其实……不是奶奶狠心……不是奶奶狠心要留下你，只是我们的渔船太小了，真的是我们的渔船太小了……”林木兰含着泪带着有点自责的样子在说道。

罗海燕说道：“奶奶，我知道我不能跟着去，我只不过就是在想了一下……好了，奶奶，我听你的话，我不想了，你也别流泪了哈？”

唉呀！这11岁的小小的罗海燕也真懂事啊，她竟如此的识大体和善解人意，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想法，她不想难为奶奶，也不想爸爸、妈妈和三叔伤心与牵挂，她是在等爸爸、妈妈、三叔和弟弟们走了以后才禁不住地做出了反应和才哭的……而现在，她却还反过来在安慰奶奶。

林木兰已被自己孙女的言语深深地打动和刺痛了，她便用双手捧着罗海燕的脸庞，把自己的额头贴到了罗海燕的额头上，她鼻子一酸，那眼泪霎时便也溲溲地流了下来了。

这时，只听林木兰在轻声地说道：“哭吧，我的乖孙，奶奶知道你舍不得他们，奶奶知道你难受，奶奶知道你也想……奶奶也舍不得他们也难受啊……哭吧，乖孙，奶奶和你一起哭，哭出来了就会舒服一点……”

罗海燕说道：“奶奶，我不想哭，奶奶，我也不想你哭……可是……奶奶，我就是忍不住，我这眼泪呀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奶奶……奶奶……呜～呜～呜～……”

林木兰在拥着罗海燕，祖孙俩就这样禁不住的相拥着在一起哭泣了起来了。

就在这时，那隔壁的罗金泉和邱红梅夫妇走了过来了。

还记得么？这林木兰的老公是罗金水，而罗金泉则是罗金水的唯一的弟弟。这罗金泉的老婆叫邱红梅，其两夫妇共育有三子一女，分别是罗德顺、罗德利、罗德安和罗德妹，那罗德妹已经出嫁了，而那罗德利和罗德安在两个月前也带着妻儿上江西去逃荒了，由于罗金泉和邱红梅都是体弱年老的五十多岁的人了，所以，作为老大的罗德顺和妻儿就留了下来照顾老人并没有去逃荒，这罗德顺的老婆叫田秀英，罗德顺和田秀英此时育有一子一女，分别叫做罗晓光和罗晓霞，这罗晓光小罗海燕1岁，而罗晓霞则小罗海燕3岁。

这罗金泉一家可是林木兰和罗海燕的至亲，按辈份，林木兰与罗金泉和邱红梅是二代的哥嫂关系，其他下辈人则是三代的叔伯兄妹以及是四代的堂兄妹的关系，因而，罗海燕要称罗金泉为叔公，要称邱红梅为叔婆。

此时，林木兰和罗海燕见罗金泉夫妇走了进来，她便慌忙擦泪拉凳让座，那罗海燕便乖巧地说道：“叔公，叔婆，请坐。”

罗金泉和邱红梅坐下后，那罗金泉便问道：“大嫂呀，听说家福、家寿、雪梅、海龙、海豹他们都走啦？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送送他们？”

林木兰应道：“二叔，不好意思呀，这决定得太匆忙了，昨天晚上一商量决定，他们便忙着准备，上午就出发了，就刚刚才走的。唉！无奈呀！怕迟了，只怕河中干涸了就走不了了呀。”

邱红梅问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大嫂。”

林木兰应道：“就想让他们顺着榕江，靠家里的那条小船，到下游去往水里讨碗饭吃，也让他们去找一找他们的舅舅，看能不能度过这难关。”

罗金泉说道：“哦，也好，这年头呀，确实也是需要想想办法了，这家福和家寿呀也算是发挥了他们俩的长处了，我看这挺好的。就是带着海龙和海豹，还有雪梅，这样有点不太方便，唉！也是无奈呀！”

邱红梅说道：“嗯，他们也走了，我家德利和德安两家人也都走了，村里好多人都走了，唉！全村都冷清了，家里也冷清了，就好像是十分不习惯了呀……”

林木兰说道：“二婶呀，可不是吗？刚才海燕就是一下子就不习惯了，所以呢，这爸爸、妈妈、三叔和弟弟才刚走呢，海燕就想他们了，就难过的哭起来了，逗得我呀，也跟着哭起来了，我的海燕呀，就是乖、就是懂事，她还反过来安慰我呢。”

邱红梅说道：“哦，怪不得呢！我一进门呀就看见你俩眼眶红红的在流泪。”

说着，那邱红梅便把罗海燕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便搂着她继续地说道：“嗯，海燕呀，你可是我们的小辈里最乖的大姐呀，别哭了哈，别伤心难过了，说不定呀，这天灾人祸很快就会过去了，说不定呀，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嗯，家里虽然冷清了一点，但是，还有奶奶，还有叔公、叔婆，还有德顺叔、秀英婶，还有晓光、晓霞可以陪你玩嘛，你说是不是？”

罗海燕看着邱红梅点了点头，然后，她便坐到了邱红梅的身边。

罗金泉接着说道：“对，以后呀，你就经常到隔壁叔公那里来玩，还有晓光、晓霞可以作伴呢。一直以来呀，大家都不知有多喜欢你呢，在我们的小辈里呀，你可是最懂事、最乖的大姐大呀！”

确实，在罗家的小辈里，最大、最懂事、最乖的就是罗海燕了，在小辈们的日常玩耍中，她一直都是在谦让、照看和照顾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还有就是那几个堂弟妹，因此，罗海燕便颇得大人们的喜欢和爱惜，也颇得了大人们的宠爱。

邱红梅便摸着罗海燕说道：“别哭了，笑一下，以后你与奶奶呀，就和叔公、叔婆一家人是最亲最好的亲人了，叔公、叔婆与你和奶奶呀会互相照顾的，咱就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一起来克服难关，好不好？嗯……我最乖的燕燕，笑一个嘛？”

这时，罗海燕便被叔婆哄得笑了起来了，她的情绪便似乎是稳定了很多了。

那林木兰见状，她便也露出了笑容了，她跟着罗金泉和邱红梅便都笑了起来了。

其实，在此时的罗家寨呀，大部分人都去逃荒了，可谓是十去了六、七了，本来村里就只有一百多号人，本来村里就只有二十多户人家，所以，在这时，村里就显得了更加的冷冷清清了，那没有去逃荒的、留下来的人，则几乎都是家里有田在溪边的，他们的想法呀都跟林木兰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想从河底挑水来种些生长周期短的蔬菜和番薯叶等作物来充饥，想以此来维持生命度过难关。

此时正是1943年六、七月份的时候，也是当时旱灾最严重的时候，那天气炎热而干燥，天天都是千里无云、烈日当空，太阳天天都是火辣辣的从早照到晚，地上的植被满眼焦黄，那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焦味。

此后，林木兰便在村前河边自己的那一亩半地里种上了番薯和一些适时的蔬菜瓜果，然后便冒着酷暑烈日，她天天都到河底挑水来浇淋，上午挑、下午也挑，其时，天天都可见到，那53岁的林木兰在来来往往的吃力地挑水，而那11岁的罗海燕则用勺子在舀水浇淋，这一老一少就这样分工合作着在耕作。

在经过了祖孙俩辛勤的耕作后，那番薯叶或者是蔬菜瓜果倒也是长得喜人，因此，其祖孙俩倒也可以采摘些在回家洗干净后再放几粒米，便以此煮着菜粥水来充饥，或者说是来维持生命。

这一年的夏秋季那是十分的干旱炎热，而在到了冬季，那则又是万分的干燥寒冷，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中，林木兰与罗海燕祖孙俩倒也是熬到了当年的年底。

十分庆幸的是，当农历踏入当年的腊月中旬之后，在春节临近之时，那天空便慢慢地变得了阴沉起来了，在当年的腊月二十四日，大约是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那老天便突然地开始下雨了，先是稀稀疏疏、羞羞涩涩、不太愿意一样飘起了雨花，然后则是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滴，再后便是洋洋洒洒、淅淅沥沥不停地下起了小雨了，慢慢地，瓦槽、屋檐、地沟等处便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了……

顿时，人们便觉得是南海龙王来拯救苍生了，人们便觉得生活得救了，于是乎，大家便喜出望外、众人便纷纷地涌出了室外，在仰望天空、在双手合十的谢天谢地、在任凭风吹雨打，大家纷纷热泪盈眶的在欢呼雀跃、无不欢腾……

那林木兰和罗海燕也随着村里人跑到了室外，祖孙俩也流着泪在欢呼雀跃、在任凭风吹雨打……

林木兰和罗海燕的心里那是何等的高兴啊，祖孙俩几乎是得意忘形了！

其心里能不狂喜吗？因为下雨了，那龙江河就会涨水了，龙江河涨水了，那罗家福、罗家寿、李雪梅、罗海龙和罗海豹就可以回来了，一家人则又可以团聚了；因为下雨了，就意味着天旱过去了，就可以重新过上温饱的生活了；因为下雨了，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这就意味着一家人又可以过回以前那种团圆、快乐、幸福的生活了……

想到这，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团圆，试想，这能不令人高兴、能不令人得意忘形么？

但是，凡事呀，乐极就会生悲！

都说久旱逢甘露，谁知这甘露呀也是会伤人的！

古语有说：这久旱后从天上落下的水呀那可是恶过鬼的！

以致，那林木兰在下雨的当晚淋了雨后，在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便觉得自己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浑身酸痛而又周身无力了，同时，她也在咳嗽和流鼻涕了，她自个儿摸了一下额头，唉！完了！好像是在发高烧了！

林木兰便让罗海燕过屋去找来了叔公罗金泉，罗金泉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摸了一下林木兰的额头后，他便说道：“大嫂呀，你这是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呀。”

这走过江湖的客家人呀，虽然不是医生，但对这常见病也是有常识的，罗金泉便初步判断林木兰一定是昨晚淋雨着凉感冒发烧了，于是，他便一边叮嘱林木兰要多喝水、并躺着休息，另一边又回家叫罗德顺去唐湖村请郎中来诊治林木兰。

不久后，罗德顺便领着郎中来到了家里了。

郎中对林木兰进行了一番的望闻问切后便说道：“大嫂啊，你这是风寒束表、五脏失宣呀，自饥荒以来，饥寒交迫，营养不足，以致气机不畅、正气不足，昨夜在淋雨后，那是外邪侵袭，正如火柴点火，火燃五脏，脏火又冲出脑门，如此就感冒发烧了呀。嗯，我马上开张解表退烧的方子，然后，德顺呀你速去把药买来煎给她喝，三剂之后，我想定然就会退去的，莫惊、莫惊……”

说完，便见郎中拿出了纸笔墨，他很快便写下了：防风、羌活、荆芥、柴胡、桔梗、薄荷、甘草……等十数味的中草药，然后又在各味药的下面写上了2钱、3钱或5钱不等的份量。

写完后，郎中便对着罗德顺说道：“快去买药吧，买3剂，叫药师把薄荷另包，买回来后，速速地加三碗水，再加生姜3片，用炭火煎剩一碗多时，再下薄荷，又煎剩一碗时，倒出来给她喝，每剂上午一碗，下午再番渣煮一碗，我想这三剂下去之后，定然就会好的。”

林木兰见状，她便从床头底下摸出了2块银元向郎中递了过去，以作诊金。

谁知那郎中却用手挡了回来，并在说道：“大嫂啊，我不收你的诊金，想想十几、二十年前，在我的诊所开张前，那金水和金泉兄弟曾经接济过我，那时我就暗暗发誓，将来为你两家人看病，我是绝不收取诊金的，这是对你们的报恩呀，而且，饥荒以来，大家都不容易啊……所以，这钱你就留着用来买药吧。”

原来呀，这郎中是富地洋中的唐湖村人，名叫唐景升，人称唐医师，他乃性情中人，医术医德都很好，所以就颇得了周围村民的敬重。

于是，那林木兰便对唐医师千恩万谢，然后，那罗德顺拿过药方便到龙头镇去买了药。

在煎煮后的三剂药下去以后，那林木兰的病情虽有好转，但却是不太明显，那高烧却转成了低烧，另外还出现了寒战的现象，夜里睡觉也出现了盗汗，她并且开始了疯狂的咳嗽了，同时也伴随着食欲不断的下降了……

所以，那罗德顺又请来了郎中唐医师。

此时看看春节已经临近了，那罗金泉和罗德顺便跟唐医师说，看能不能加大一点药量，并使用好一点的药，以期盼林木兰能早日康复，以让大家和林木兰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过春节。

那唐医师在经过了左斟右酌、苦思冥想后，他便接受了罗金泉和罗德顺的建议，则又开了六剂药。

那罗德顺便又帮忙去买回来了药，那林木兰便又遵医嘱把药煲来喝。

在到了大年三十那天，那林木兰的病情并无太多的好转，此时的她，每到下午和晚上，她便开始有规律的发低烧，这一发烧，她的面颊就潮红，口唇就发紫，那人呀就感觉特别的疲劳、乏力，而且还在不停地咳嗽，这一咳嗽呀，她就觉得胸口十分的疼痛，全身就特别的不舒服。

但是，在大年三十这天，那林木兰还是忍着病痛，她还带着罗海燕、冒着细雨、在趟着湿漉漉的地，她还到田中采摘了些蔬菜，在晚上，祖孙俩便过了个简单凄清的除夕。

在当地，有大年初一不到万不得已才吃药的习俗，因此，在这一天，那林木兰并没有煲药来喝。

而在等到了年初二后，那林木兰才又接着煲药喝。

在唐医师第二次开的六剂药下去后，那林木兰的病却还是没有好转。

在这十多天来，林木兰一直都在发烧和咳嗽，并且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这便折磨得她日不能睡夜不能寝了，再加上她又毫无胃口吃不下东西，以致她便日渐的疲劳和消瘦……

此后，那唐医师又反复来了几次，他在绞尽脑汁、不断地变换着药方汤头，但那林木兰吃了药后却是日渐的严重……

这样，在得病的二十多天后，便已是过了元宵节了，那被病痛折磨得已不成人样的林木兰便开始咯血了，她不停地在咳嗽，咳出来的痰初时带血丝，接着便带血块了，而且还出现了急促的喘气、抽气的现象了，林木兰看起来是万分的痛苦和难受了……

这天，唐医师又被罗德顺请来了，在这一次，唐医师对林木兰又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更看了看林木兰吐的痰，突然，唐医师便在惊叫了起来了：“哎呀！这不是感冒呀，这是……大嫂呀，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喘气和咳嗽的经历呀？”

林木兰喘着气在痛苦地应道：“有，在以前，还有，在几个月前也曾经有过喘气和咳嗽，但熬了一些时日后，就又好了……”

唐医师听后，他突然便用手掩着鼻孔了，跟着，他便在惊叫道：“哎呀，哎呀呀！你这是……”

唐医师突然便在一惊一乍起来了，他的神态是十分的惊恐……

唐医师为什么那么惊恐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