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2)
曾招宝把药买回来后,他便马上按张杏林的医嘱煎给了王细花喝。
在一剂药下去了以后,那王细花的病状便的确是在好转了,她的高烧在减退、也不会怕寒怕冷了,而在三剂药下去之后,王细花的病状便的确是好了八分了。
但是,紧接着的是,那王细花的喉咙却又在疼了起来了,火烧火热的,继而便是咳嗽不止,她更不停地咳出了浓浓的黄痰、还微微的在喘气。
曾招宝便又去找来了中医郎中张杏林,到家后的张杏林在这回便没有多说话了,在一番的诊断后,他只在原来的药方上增加了:连翘、川贝、瓜蒌等几味中草药,同样,他也在药的下方写上了份量,然后便交给了曾招宝。
曾招宝在送走了张杏林后便又去买来了三剂药煎给王细花喝。
在这三剂药下去之后,便已是到了第六、第七天的时候了,此时,眼看着王细花慢慢地在好转了起来了,但是,就在这时,那又真是祸不单行呀,那又真是屋漏又遇连夜雨呀,因为,没想到的是,那王细花的两只&乳&房却又突然地在疼胀了起来了,她的两只&乳&房肿胀得像两个皮球一样,并痛得她在床上左滚右滚、泪眼涟涟,她的双手简直就不敢去触碰自己的&乳&房。
唉!一个刚喂乳喂了5个多月的产妇,乳&房突然没有了孩子的吸吮,这奶水便要在&乳&房里爆棚了呀,再加上这几天来的发烧病痛、精神恍惚,那王细花便根本就无暇和无心机去顾及自己的乳&房,她更没有去挤出自己的乳汁,这样,就致使乳&头梗塞、乳汁要爆棚了呀。
曾招宝便只好又去找来了中医郎中张杏林,张杏林来家诊断后便不停地在摇头了,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在这一次,张杏林便一方面为王细花开了一张回奶的方子,这方子倒也是很简单:炒麦芽每剂二两,每天一剂,煎水服,连服三天。另一方面,张杏林又亲自到村外围的屋檐下和村外的田坎边、林子里去采摘了七、八种的一大捆的青草,在采回来后,他便用舂锤剁烂后交给王细花自己去外敷,张杏林说这是他祖传的外用秘方。
王细花便含着泪在自我敷药和吃药。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所以,在后来,那张杏林又来了好几次,那王细花在又吃了好多药后便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就这样,在折腾来折腾去,当王细花能下床自如行走和活动时,没想到,那时间便已经是过去了20天了,此时,王细花则还得需要调养、以等待完全的康复。
可怜乎!猪妹的离开,便害得王细花大病了一场,经过了医治,病虽好了,然而,王细花的心病却还是没有除去,因为,自古心病无药医啊!
病后的王细花变得了神情憔悴、身体瘦弱了,她也变得了寡言少语了,时不时的,她还会独自在默默地流泪,有时,她更是有点精神恍惚、痴痴呆呆……
而自从王细花病了以后,家里的头头尾尾便没有人收拾了,家人的衣服也只得由曾招宝胡乱地浆洗一下,因此,家里家外、灶头灶尾、小孩大人则几乎都是脏兮兮的,家里便几乎是变得了凌乱不堪了。
曾招宝看在了眼里,他也在切身的感受着和体会着家里没有了母亲、少了王细花的收拾后的变故,这时,曾招宝和村中的人都心知肚明,这王细花的病就是因为送走了猪妹所造成的,然而,曾招宝却不敢说也不敢怨,同时,他也是不好说和不好怨。
因为,曾招宝认为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大丈夫,他是在死要面子、死不认错,所以,他便在活受罪。
而在病痛中和在病情稍好后的王细花,她的心里却始终都无法放下对猪妹的牵挂,她是始终都放不下对猪妹的挂念。
终于,身心都备受煎熬的王细花在自己的身体稍为好转了以后,在这天的中午、是在猪妹离开自己将近一个月以后的这天中午,她便往自己的头上戴了一顶大竹笠,然后,她把笠檐压得低低的,竹笠几乎是完全挡住了她的脸,之后,她便急急忙忙而又偷偷地来到了潘家村的王丽珍的家里了。
王细花是想来偷偷的看一眼自己的心肝宝贝呀。
在到了王丽珍的家里后,王细花只与王丽珍轻轻地打了一声招呼,随即,那王细花便直奔到了王丽珍家房间里的后窗户边了。
此时,正值是吃午饭的时候,目光透过这扇仅有三两尺见方的窗户、穿过房后的那条小巷、相隔着数米,那王细花便刚好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猪妹正在吃粥,她便窥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猪妹了。
在潘耀辉的家门口,那坐在椅子上的何小红正把猪妹搂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左手端着一碗粥、右手拿着汤匙、正在舀着粥喂猪妹,何小红的口中正在喃喃地哄着猪妹:“萍儿乖,这粥多甜呀,哦,再来一口,嗯!真乖!我的萍儿真乖……”
旁边的潘志鸿也自己端着一碗粥在喝着,不时地,他也在逗着猪妹说着话:“妹妹!大口一点,好好吃呀!嗯,一口,又一口……”
猪妹一会儿在望着潘志鸿,一会儿又在看着何小红,她正张大着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何小红喂过来的粥,她还摇着头摆着手,脸上也不时地露出了笑容,嘴里也不时地在发出着“咯咯咯、咿咿、呀呀”的欢笑声。
这是多么温馨和乐也融融的生活画面呀!
王细花看到此情此景,她的脸上初时不禁也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了,两只手更情不自禁地伸向了窗户,然而,她的手很快就缩了回来,脸上的笑容也快速地就收拢了,随即,那眼泪便情不自禁地在直流了,她的口中便在轻轻地细声的呼唤了起来了:“猪妹,猪妹,我的猪妹,我的猪妹呀……”
什么是咫尺天涯?什么是世界上被隔绝的最短距离?什么是世界上最无奈的情感?
这有可能就是莫过于如此了:眼见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在眼前,与自己的亲生骨肉仅仅是相隔数米,但是,你却不能上前去抱一抱她!你却不能上前去亲她一口!你却只能在眼睁睁地看着她流泪!
这是何等的无奈?这是何等的残忍?这是何等的悲哀?这是何等的煎熬和肝肠寸断呀?
何小红在抱养猪妹时用潘家村的村规民俗来约束王细花,何小红要王细花在三年以后才能来见猪妹!
对于当地纯朴敦厚的人们来说,规矩就是规矩,村规民俗就是村规民俗,诺言就是诺言,人们会无条件自觉地去遵行,人们也会无条件自觉地去遵守,当地人绝对尊崇和信奉: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诺就是千金!
备受煎熬的王细花也没能逾越这种残忍的约束,她也在遵守着诺言,所幸的是,她有闺密王丽珍在这里,因而,王细花便可偷偷的来关爱自己的亲生女儿。
此时的王细花在流着泪,她在默默地看着猪妹喝完了大半碗粥,然后,她又见何小红在细心、轻柔地帮猪妹抹嘴……
王细花久久的在看着,她的目光久久的都不肯离开猪妹。
尽管王细花是多么的想念猪妹,但是王细花却还是克制住了、忍受住了,她并没有吭声呼叫也没有去打扰何小红、潘志鸿和猪妹,她自己只独自在默默地流泪忍受着,这便是王细花的软弱、温顺和善良的品德。
看着猪妹,王细花的心里便还是感到了一丝的宽慰和满足了:猪妹是生活得好好的,何小红似乎是遵守诺言了,猪妹确实是得到了何小红的无微不至的哺育了……
此时,王丽珍走了过来了,她便轻轻地拉着王细花到房中的床边坐下,然后,王丽珍便在安慰王细花:“细花呀,别难过了,别伤心了,事已到此,难过和伤心也没有用了,你好憔悴、好消瘦呀,身体要紧啊,可别哭坏了身体呀……”
谁知,那王细花听了以后,还未等王丽珍说完,她便扑上去抱着王丽珍在更加伤心地抽泣了起来。
王丽珍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我看何小红一家人对待猪妹那还是挺好的,一天喂了好几次粥呢,还有羊奶,你看猪妹全身的穿着都干干净净的,人也肥肥胖胖、壮壮实实,何小红也算是用心肝命来对待猪妹了,也算是可以了,你也看到了,猪妹呀也已经是习惯了何小红了。说实在的,我家与她家的关系也算是亲密,自从猪妹来了以后呀,我也是经常过去逗玩、关注着猪妹,所以,我觉得呀,那何小红除了为人精明外,她其他的为人处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
王丽珍便在简短地说起了她所见所闻的这段时间以来的猪妹的一些情况,她在安慰着王细花。
王细花便松开了王丽珍,然后,她对着王丽珍说道:“嗯,这些,我刚才都看到了,所以,我心里才有了一点的安慰,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呀,猪妹明明是我十月怀胎、是我生出来的亲生骨肉,她就是我的命,她应该是我的宝贝呀,她本应该是在我身边的呀,但是……现在,你看,她却成了别人家的了……”
王丽珍说道;“唉!这真是时也命也,好多事情呀都难从人愿啊!这时世都是这样,其实,潘家村里也有好多童养媳呀,你看,我家的芳儿也是我阿光的童养媳……”
王细花说道:“你说得也是,我也明白,可我就是不舍得我的猪妹呀……”
王丽珍说道;“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吧,别想坏了身体。其实,从目前来看,猪妹被照顾得还是不错的,他们一家人都还是挺好的,也是挺高兴、挺热闹的,你就别担心了,好吗?嗯……这样吧,我以后会继续帮你多关顾、多留意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告诉你的。”
王细花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也难为你了,以后呀,我也许还会经常偷偷的来你这里,来看一下我的猪妹,这也许就会麻烦你了。哦,对了,这个……我和你的关系呀,你先别告诉何小红,也别告诉你周围的人,以免引起误会,使你难做。”
王丽珍说道;“好的,你爱来就来,咱俩是什么关系呀?怎么会麻烦呢?哦,还有一个事情我要告诉你,猪妹取名了,还是跟你曾家姓,大名叫曾淑萍。”
王细花听后,她便在又哭又笑了起来了:“哦?曾淑萍,曾淑萍,曾淑萍……嗯,好,好听!我的猪妹也有名字了,叫曾淑萍!我家那个死曾招宝呀,就是一直不肯去帮她取名,我才一直叫她猪妹,好!潘耀辉和何小红帮她取名了,叫曾淑萍!好!听起来很文雅、很好听……”
王细花便在自言自语着,她越说越开心了,她的脸上便渐渐地露出了别样的笑容了。
王丽珍说道:“我还听到潘耀辉和何小红都叫她萍儿。”
王细花说道:“好,叫萍儿,叫萍儿!比叫猪妹好听。我的猪妹,变成了我的萍儿了……”
就这样,这两个闺密便在静静地聊了起来,王细花在向王丽珍倾诉着自己的心事,而王丽珍则在向王细花介绍着何小红家和自己家的一些情况,也在介绍起了潘家村人的一些情况,更在安慰着王细花,渐渐地,那王细花便变得了有说有笑了。
这样,在经过了王丽珍的安慰和开解后,那王细花的心情似乎也就慢慢地舒畅了许多了。
之后,那王细花在王丽珍家吃了午饭,期间,她又反复到后窗户去窥看猪妹,直至猪妹被何小红抱去睡午觉后,王细花才离开了潘家村。
此后,那王细花便在每隔半个月或者二十天时,后来慢慢地,在间隔一个月、两个月时,她就会悄悄地来到王丽珍的家里、就会来偷偷地看上一眼萍儿、就会来偷偷地了解萍儿以及何小红一家人的情况。
王细花就这样的在表达着自己的母爱,这可是一种无奈而又伟大的母爱呀!
时间就这样在一天天的过去,萍儿也在一天天的长大着。
俗话说:五谷乃是饮食之根本。萍儿在喝着羊奶、在吃着骨头粥或者是鱼粥,有时,何小红也会在粥里加上一些红萝卜之类的青菜,这些食物富含营养和微量元素,特别是其中的钙元素等最适合婴儿的生长,因此,那萍儿便被养得了肥肥胖胖、壮壮实实、健健康康,潘耀辉和何小红看着萍儿在健康地成长,其两人的心里那是喜滋滋的、那是无比的高兴的。
随着日子的逐渐流逝,在不知不觉中,萍儿便从会爬,到会坐、到会站、到蹒跚着学走路了,一眨眼,那萍儿便已经是一周岁了,此时的萍儿时常的被人逗得发出了“嘎嘎嘎”、“嘻嘻嘻”的银铃般的笑声,慢慢地,萍儿便在“咿咿呀呀”的牙牙学语了。
那潘耀辉和何小红两人便经常会抱着萍儿在有意无意中逗她叫“爸爸”、“妈妈”,终于,有一天,萍儿便在“咿咿呀呀”中突然不大清晰地冲着何小红叫着:“妈。”又冲着潘耀辉不大清晰地叫着:“爸。”
这可把潘耀辉和何小红乐得呀见牙见齿不见眼了,其夫妻两人开心得呀那真是合不拢嘴了。
此后,慢慢地,你一句我一句,萍儿便在清晰地跟人学讲话了……
这时的这小小的萍儿呀可聪明和活泼了,你教什么她就学什么,谁爱逗她、谁爱抱她,她都愿意,她的笑声、她的牙牙学语声无不让人喜欢,她真是成了村中阿婆叔姆的开心果一样。
所谓光阴荏苒,冬去春来夏又到,一年总是在进行着周而复始的四季轮回。
当时间来到了次年农历六月的大暑前后时,那萍儿便已经是1岁半了,她便已经是长成了会走、会跑、会跳、会喊、会叫的小人儿了,她便可以跟潘志鸿自玩自乐了,那花了不少心血的何小红便相对的可以轻松很多了。
农历六月的大暑前后正是当地收割早造水稻的季节。
在这天的上午,天气是十分的炎热,一轮烈日正高高地悬挂在头顶的天空上,天上无云地下也无风,时值潘耀辉外出帮人做木匠,便由何小红带着潘志鸿和萍儿在割水稻。
稻田位于一条小水渠的旁边,田头有几棵高大、枝叶茂盛的黑橄榄树,何小红便把潘志鸿和萍儿安顿在荫凉的橄榄树下玩耍,然后,她自己便独自到田间去割水稻。
这小孩啊大多都好动,那潘志鸿和萍儿两个小家伙便也不例外,此时,潘志鸿赤着脚在橄榄树下跑来跑去,而萍儿也赤着脚在屁颠屁颠、摇摇晃晃地跟着潘志鸿跑,这两个小家伙倒也是玩得十分的欢乐。
而何小红则独自从稻田的对面往小孩这边割过来,这样,她一边干活一边便还可以关顾着两个小孩儿。
至近午时,就在一亩多地的水稻要被何小红割完了的时候,突然,便见那萍儿扑倒在了地下了,随即,萍儿便在大声地哭叫了起来:“啊!妈!妈呀!!啊——啊——……”
萍儿的哭叫声有些撕心裂肺、十分的惶恐不安。
紧接着,那潘志鸿便面朝着何小红在大声地呼喊道:“妈!妈!!快过来!快!!快啊!!!……”
潘志鸿也是叫得十分的慌慌张张、惊慌失措。
在稻田中割稻的何小红闻声后便急忙抬起了头来,她便在大声地问道:“萍儿、鸿儿!什么事啊?哭什么呀?”
突然,潘志鸿在更惊慌、在更大声地叫道:“血!血呀!妈!妹妹不知给什么虫咬到啦!妈!妈啊……”
那何小红一听,她霎时便丢掉了镰刀、拔腿就往小孩这边冲过来。
挽着裤腿、赤着脚的何小红紧紧张张地来到了萍儿的身边一看,她“哎呀!”的一声大叫,我的天啊!顿时,她便大惊失色了!
此时,只见一条浑身黝黑的大蛇,蛇头正死死地咬住了萍儿的一只右脚趾,蛇身的前半节正死死地缠住了萍儿的脚腕,后半节正在地上打着滚。
而倒在地下的小小的萍儿哭着正在拼命地把脚往前踢、往前甩,然而,她越踢、越甩,便见那蛇在越咬得紧,萍儿的脚趾更在流着鲜血。
来不及惧怕和思量了!只见那慌张失色的何小红立马就拿起了地上的扁担,霎时,她就用脚、用扁担头一起同时碾上了那蛇的后半节蛇身。
那蛇受到了打击后,蛇头刹时便从萍儿的脚趾上松开了,蛇转而就攻向了何小红的小腿……
赤着脚的何小红右腿一拨,手上的扁担跟着就狠狠地向着蛇头大力地舂了下去,可是,没打着,那蛇便抬头吐舌在更凶猛地扑着过来……
何小红便跳了起来、后退了两步,那蛇也凶猛地在跟着游着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何小红便又迅速抡起扁担横砍过去,这回刚好打在了蛇头七寸的位置,那蛇霎时便在地上翻卷了起来,何小红又抡起扁担头照着蛇头大力狠狠地一锤、两锤、三锤、四锤……
在眨眼间,那蛇头便已经是脑浆四裂、身首异处了,但那蛇身却还在地上翻滚滚动着。
何小红见状,她便赶忙抛下了扁担、两手立即便抱起了萍儿,跟着,何小红就循路在呼叫着往村里跑……
“救命啊!救命啊!我萍儿被蛇咬啦!”
“老耕叔!老耕叔啊!你在那呀!快来救救我萍儿啊!”
“救命啊!老耕叔!我萍儿被蛇咬啦!”
“乡亲们啊,快帮我叫老耕叔啊!救命啊!”
何小红心惊胆战、惊魂落魄、仓促无比,她的呼喊声带着些颤抖但却又洪亮而尖锐,她的步履有些踉跄跌撞但却又飞快,她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在边跑边喊边哭,这呼叫声在撕心裂肺。
萍儿听到何小红在这般叫喊,又被何小红紧紧地抱着、更在何小红的怀里颠簸着,因而,便使她也在“哇哇哇……”地惊哭惊叫了起来……
那潘志鸿初时以为妈妈在打死了一条大虫,但看到妈妈是如此的慌张、是如此的惊恐、是如此的在大哭大喊大叫,所以,他也不免就受到了惊吓了,于是,潘志鸿也跑在了何小红的身后,他也在边跑边跟着哭叫了起来了……
这时,在周围田间地头劳作的乡亲们在闻声后便也都被吓坏了……
这被蛇咬到的萍儿也真可谓是危急万分了!
那么,萍儿会有危险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