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剑下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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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

这是听见那个声音说:“我不想死……。”

裴炎本能的接话了:“废话……我也不想死……”

声音祈求的问裴炎:交换灵魂……是我们死前最后的希望了……你愿意和我交换灵魂吗?

裴炎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窒息在不停的抽搐颤抖,便大声的说到:老子要……活……怎样都……要活。

裴炎声音似乎和他一样痛苦,变得越来越轻。随后边说到:那……和我交换灵魂吧……。

裴炎昏厥咬紧了牙关,应该是本能的反应了。

灵武之境,九州混战,四海罹难,妖,魔,仙,鬼,人,下界神兽之间纷争不断,血雨腥风。

在累累的乱世中,上神创六界学院,以增进各界之间的了解,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只可惜没人理他。

后来上神就加了一条:学院每届最优者将代“极天神域”保管五大神器之一五百年。

这次六界听闻蜂涌而入,名自的想法都是:神器之威撼天动地,绝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裴炎睁开眼的时候一道花里胡哨的身影握着一条花里胡哨的烧着火的长鞭正向他的脸甩了过来。

对,感觉就是对准了他的脸。裴炎反应迅速的一仰身躲过了长鞭,长年比(打)赛(架)的本能,促使他想也不想的滑步过去,自己往上一脚踢在了挥鞭之人肋骨下。

这一脚迅猛无比,同时用了力气,裴炎试想对方至少吃痛后退两步,自己可以寻撩再攻。

可没想到他这一脚踢出,脚尖那头直接听到了“咔嚓”的骨断声同时伴随惨叫声,下一秒蓝色光波一样的东西从她身上顺着腿涌到脚尖狠狠地撞在那个人身上,对方直接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半响没动。就这样?直接KO了?

裴炎维持着踢人的动作,有点发蒙的把腿放下,刚才那蓝色光波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没等他有时间思考,剧烈无比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

裴炎错不及防的眼前一黑,,两只手往地上一撑,低头直接吐出一口血来,人也随着疼痛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肝胆脾胃像是移了位,骨头像从头到脚被人敲过一遍,全身火辣辣的剧痛,同时内里震荡撕裂般的痛楚排山倒海一样在涌回脑中。

裴炎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几乎同时,周遭想起一片喝彩。

“赢了!竟然是七皇子赢了!”

“还以为他死定了!”

“没想到一招反杀了八皇子!”

“老子刚刚都以为他妖魂离体了”

裴炎猛的一阵,周围有很多人,他此前竟完全没有察觉!

“好!”

就在裴炎拼命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周围时,一道攝人至极且浑厚的声音想起在耳边。

这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应该离他至少有几十米远,到真真切切的就像在耳边想起,雄厚,清晰、沉厚,透着让他肝胆脾胃更疼的攝人威压向着裴炎压来。

“你母亲说你并没非没有妖力,只是尚未成功觉醒,今日(ri)逼到绝境总算没有让父王失望……学院的最后一个名额是你的了,无渊。”

轻纱垂幔,珠帘沸荡。

裴炎醒来的时候脑子里突突突的疼,他睁开眼看见周围的珠帘、垂幔、浓浓复古风,像电影里古代寝殿一样的地方。

“卧槽……什么鬼?”

裴炎有些发懵的坐在古木雕花的一张大床上,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涌入进来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和猜忌……他伸手用力摸了把脸:“我可能撞邪了。”

这是脚步声接近,裴炎抬头看了过去,一个身材纤细瘦小的古装女孩(?)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说到:“殿下!妖王陛下召您过去。”

裴炎:“……”见垂幔后面的人不应声,古装女孩低头杵着,半响,还是不应声,她才疑惑的抬起了头:“殿下?”

裴炎继续发着懵的上下打量着她……就没想到她会抬头,被突然撞见眼里的半张鳞片脸吓了一跳。

半张脸上全是蛇麟一样的东西,一片叠着一片,乌漆嘛黑,有狰狞又可怖,还他妈瘆人!

面前女孩注意到他的眼神,动作很快的又把头低下了。

“对不起,轻罗又吓到您了。”

裴焱咽声,看着她又低下头一副卑怯的模样,心里很有点不自在:“没事,还好,算、算是我大惊小怪。”

说完,他又问:“你刚说什么?”

古装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妖王陛下召您过去、“妖王殿”。

裴炎又忍不住咽了声,语气迟疑:“妖……王?”

女孩低着头:“嗯。”

“……那我是谁?”女孩愣了一下,忍不住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露出眼睛对着裴炎。

“您……当然是妖王陛下的七皇子,无渊殿下。”

她露出来的眼睛倒是又大又圆,清秀有神,透着灵气,不难看。

虽然还是能看到眼下堆叠可怖的蛇麟。

裴炎试着消化她的话:“我是你说的妖王的第七个皇子,见无渊?”

女孩讷讷的点头:“……嗯。”

嗯完之后又忍不住问了句:“殿下您怎么了?”

她想了想,迟疑的问:“是不是昨日比武您受伤太重,妖魂受到了震荡?还有些不清楚?”

裴炎又用力抹了把见:“是……我很不清楚,只是觉得我在做梦。”

女孩看着他,意外的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您没有做梦,昨日的比武是您赢了,八皇子被您打成重伤后连人身都没能保住,现在原形去妖灵池疗伤了,恐怕几年之内都出不来。”

裴炎不由得又想起之前那一脚,和那个听着就很有压力的男音,还有什么学院名额?

裴炎“啪啪”的打了自己两巴掌:“这真不是梦?”

女孩一惊,情急之下快不上前抓住了裴炎的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昨日的伤才刚疗过,切莫再伤到自己……”

她脸上虽狰狞,小手倒是又白又嫩,一下子离近了握住裴炎腕上的触感清晰到难以忽视。

有点凉,但是很细腻。

这不像是梦……被这极度真实的五感充斥着,裴炎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梦。

他抬眼看了看面前女孩脸上的蛇麟……也是极度逼真,太逼真了。

根本就是真的!

他忍不住抬手朝那漆黑的蛇麟摸了摸……蛇麟被他碰到的地方竟然向上翻起,张了开来。

还有股腥味扑面而来,卧了个大槽,梦个屁,就是真的吓人啊!

吓人的妖异,吓人的真实。

裴炎第三次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轻罗被他摸得一呆,另外半张白嫩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慌忙放开了裴炎的手往后退开:“轻罗逾越了,谢谢殿下不嫌弃轻罗。”

裴炎呼了口气,强装冷静淡定的从床上下来。

身体一挪动,那种肝胆脾胃撕裂一样的痛楚又涌了上来,裴炎一个错不及防差点跪在了地上那光洁无比的白色石块上。

脚边有一块玫瑰型的嫣红痕迹,看着像血,但是好像已经完全融进了光滑的白石中,虽然突凸,但并不难看。

他脑子突然又狠狠一疼,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穿着水蓝色的繁复纱衣,层层叠叠,广袖长衣,像古代的公主一样。

但是却异常虚弱的躺在这张床上,他把玉葱一样的手伸向自己,眼中流出来的不是泪,竟是殷红的血。

“渊儿……”

她这样说着,把指尖捏着一片金色的东西贴在了自己额心,声音凄楚到了极点:“有朝一日,带我回家。”